这是孩子们用硬纸板做成的公告。我们把它挂在教学楼的入口处:让人人都能看到。
这是我们的演出海报。我们把它张贴在走廊里的墙上。在旁边还贴着用大幅纸张剪成的全部字母(这是孩子们在劳动课和延长学日的时间里做成的)。教室里的课桌椅被移向了靠墙的地方。客人们将在此入坐。
我们用各种精巧玲珑的玩物把松树装扮得美丽非凡。那些五光十色的装饰品——精巧的玩物,用花、叶编成的花辫——几乎全是孩子们亲手做成的。我们把松树安放在教室的中央,黑板前是我们的乐队的乐池。
一切都准备就绪了。
现在惟一的一件事就是等候瓦列里叔叔到来,这时已是他该到的时候了。在余下的40分钟时间里,他应当同孩子们排练一下乐曲。
“为什么瓦列里叔叔还不来呢?现在几点钟啦?”列拉激动不安地说。
“我看,他不会迟到!这就是表,你自己瞧!”我一面说,一面把自己的怀表递给她看。她若有所思地看着表。
“我怎么也学不会认识钟点!不知道该怎么办!当我将来自己有了孩子的时候,如果他问我:‘几点钟?’我却答不上来,岂不要羞死啦!”
“怎么会这样?我还没有教你们认识钟点呢!”
瓦列里叔叔来了。孩子们喧喧嚷嚷地围住了他。
“你们等急了,以为我不来了吗?那我们现在就各就各位排列起来吧!”
孩子们迅速地呈半圆形排列成两列。前排的孩子分别坐到一张张小椅子上,在小椅子前面的小桌上放着木琴、鼓等乐器。其余孩子的手中拿着响板、三角铁、木制勺形响板。
“我们开始演奏什么?”瓦列里叔叔问。
“客人们进来的时候,我们用华尔兹舞曲迎接他们!……”
“全体注意,预备……开始!……”
欢快的乐曲声响了起来。这时在靠近我们教室的走廊里已聚集了一大群客人:孩子们的父母、祖父、祖母,学校的老师和少先队员。在乐队演奏的华尔兹舞曲声中,客人们一一步入教室,在靠墙边的坐位上入坐。但客人多极了,坐位不够,因此有的客人不得不在教室里站着,甚至站到了走廊里。为了让所有的人都能听到、看到教室里的演出,我们让教室前后的门都敞开着。
“我们亲爱的爸爸和妈妈们,祖父和祖母们!亲爱的来宾们!请允许我们向你们报喜!今天我们已经学完了识字课本,我们已经会读书啦!”纳托从队列里往前跨了一步,以庄重的语气说了这几句话。全场热烈鼓掌。
列里和萨沙朗诵了诗歌。
迪托、罗西柯、格奥尔吉、伊娅、拉里、瓦赫坦、埃卡、叶莲娜依次让来宾们猜谜语,但是由于他们不了解在来宾中谁能猜出来,所以都自己猜了。
接着,孩子们在乐队的伴奏下,唱起了一首愉快的歌。
维克多、尼诺、佐里科、尼卡、伊拉克利、迈娅、玛里卡、捷恩戈一个接着一个地朗诵了谚语、俗语和格言。
伊利科讲了一个懒惰的农夫的故事。
乐队又演奏起来。塔姆里柯、戈恰、捷娅、达托、邦多表演了舞蹈。
吉亚、柯蒂、捷卡、沃瓦、马格达、埃拉、吉哈、桑德罗和尼娅表演了滑稽戏,朗诵了幽默作品。
“下一个节目——我们的秘密!亲爱的家长们,现在我们给你们赠送礼物!这些装着我们的作业的纸袋是特意为你们准备的。要知道我们的字写得怎么样吗?要知道我们能做怎样复杂的习题吗?要知道我们的图画画得怎样吗?全在这些纸袋里!”这是捷娅在说,而最后一句话是孩子们齐声说的。来宾们热烈鼓掌。
孩子们纷纷把加以美化的纸袋交给自己的父母,在纸袋封面上写着:“献给亲爱的妈妈和爸爸”。
“孩子们,祝你们假期快乐!”我对全体孩子说。
每一个孩子都走到我跟前来,亲我的脸,向我告别。
我看到妈妈和爸爸们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当他们带着自己的已经学会了读和写、成熟了一些的孩子从教室离去的时候,个个都是恋恋不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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