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是人类的岸,你若丢失了岸,又哪里去找自己呀?
我教学之余的大部分时间都在读书、写作和发呆。发呆是放空,灵魂出窍,精神游离。写作是修行,寂寞等待,悲喜交加。最开心的是读书。因受分辨能力之限,好书坏书都读,不同的是坏书读过丢了,将作者拉入“黑名单”,好书读了还要读。一本书被反复读——熟读成诵,不是出于“学习”,是由于对以往开心记忆的迷恋。
细想,现代化的世界太喧嚣、太物质、太复杂,学校需要安静、干净、简单。教师以安静的灵魂、干净的心境、简单的姿态去应对世界,是以静制动,是无力的有力,是柔软的坚硬,是枯燥的活泼,是无趣的有趣……教师抵制喧闹最普通又实用的办法就是把门关上,打开一本书。听听叶圣陶们说些什么,会听到很多有趣的事;看看佐藤学们在做些什么,确然发现令人着迷的“工作”,此时,可以有凿壁借光、偷师学艺的开心。由于不习惯于寒暄,不善于家长里短地聊天,不习惯于一次听两个以上的人同时说话,久之,呆萌的我经常可以在喧闹的人群中享受无人理睬的“孤独”。
梁文道说得好:我只知道这是一个急躁而喧嚣的时代,我们就像住在一个闹腾腾的房子里,每一个人都放大了喉咙喊叫。为了让他们听到我说的话,我只好比他们还大声。于是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别人到底在讲什么。
这是一个每个人都要说话但却没有人想听的年代。
我是一个膜拜“书”的人。写书曾经是一个多么神圣的事情,听说××写了一本书,我掩饰不住自己“势利”的双腿,崇拜追随着作者的行迹。可不知不觉地我们就进入了一个“人人都是作家,但却没有一个读者”的时代里。
每一个学校甚至街道里都能拉出一两个抱着自己专著的人,他们的作品像地摊上粗制滥造的时装一样充塞在各个书市中,不知羞耻地和苏霍姆林斯基们的作品摆在一个书架上,甚至野蛮地把苏霍姆林斯基们的作品挤出了我们的视线。我忽然对读书产生了一大担忧和恐惧——人生苦短,要读的书那么多,没想到不该读的书也是那么多。那些书使我对书产生了惧怕;那些书伤害了我,谁敢说没有伤害我的学生?无耻可恶,可恶无耻……如果为读到一本好书必须忍受几册糟书的捉弄,读书还能有什么开心?
校长已经好心好意、诚心诚意地说了好几次:你该出一本书了。诚惶诚恐,不敢允诺,不敢动笔,因为我怕自己破了自己的“道”。
但“写”这诱惑,这甜酸爽辣,我怎么能抵得住呢?这“心魔”弄得自己痒痒得不行了的时候,写篇教育杂文,算是服一颗“少安毋躁”的丸剂,乖乖地滚回碗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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