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阅读障碍的人在学校的日子都不好过。尽管如此,许多人还是在人生中取得了非常出色的成就。对任何一个孩子来说,到学校上学就意味着每天在教室里快速消化阅读材料,将其暂存于短期记忆中,然后在有时间限制的考试过程中,尽快将这些材料从脑子中提取出来,变成答案。但有阅读障碍的人一看到文字或数学表达式,就会觉得脑子一片混乱。对他们来说,这些考试无异于人间炼狱。有阅读障碍的孩子每在学校度过一天,对其自身价值感的打击就会增加一分。
犹他州的谢莉·伯罗(Shellie Burrow)一直在为有学习障碍的孩子提供坚定的支持。她成立了先进个人化学习解决方案学院,以帮助那些采用不同方式学习的孩子在学习上取得成功,并将自己全部的精力和热情投入这项使命之中。伯罗发现,自己学校的孩子有着特定的学习规律。传统学校对待这些孩子时,要么是消极地坐等他们成绩不及格,要么就是给他们施加更大的压力,让他们以传统方式去学习。伯罗评论道:“传统教学模式始终在为学生传达一个信息,即他们是废掉的人,或者天生就是不合格的人。这种评价会对孩子们产生深刻而持久的负面影响。我亲眼看到年龄很小的孩子在听到这些令人心碎的评价时,会伤心地落泪或愤怒地反抗。我也见到了一些不得不在这样的传统教学环境中成长起来的成年人,因没有得到帮助而留下终身的遗憾。”
我和伯罗聊天时,谈到了学校利用在规定时间限制之内完成选择题的方法来决定谁是优等生,谁是差等生。而这种类型的测试在成年人的世界中根本不存在。通过这样的测试,学校以快速答对题为标准来确定哪些人拥有学习天赋,而从来不关注学生们的深度思考能力。而且没有证据显示,能快速答对题和能深刻地思考这两件事存在相关性。每一年都有数以百万计的学生被学校认定为是不合格的,而从来没有人去关注这些孩子在回答选择题之外拥有的能力和天赋。患有阅读困难症的学生则更是在这个过程中屡受打击。
伯罗向我讲述了她在教育学生时采用的创新方法。每一天,这些“神奇的思想家”都会产生许多伟大而独特的想法,还经常在最不合时宜的时间段将想法提出来。于是,伯罗就在每一天都留下一块专用的“智囊团讨论时间”。每当学生提出天马行空的想法时,她便将这些想法放到第二天的智囊团讨论时间讨论。这种方法既保护了学生的创造性,又不会打扰到正常的课堂进度。伯罗还讲了最近发生的一个例子,一位学生上课时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我们能在做数学题的时候听音乐吗?”绝大多数老师听到这样的说法都不会去理会。但是在伯罗的课堂上,这个问题被放到了第二天的智囊团讨论时间。第二天,学生们围绕音乐问题展开了激烈讨论,谈到了音乐对注意力的影响、音乐和数学的关系等,并以学生为主导整理出了一份指导原则,明确在学校的哪些时间段可以播放音乐。
伯罗说,《为孩子重塑教育》这部纪录片是“献给阅读障碍人群的颂歌”。我告诉她,电影中拍摄的高科技高中存在阅读困难症的学生比例比其他学校要高出许多。她说,这一点都不奇怪。如果学校的教育过程以有趣的项目、宏大的目标和好奇心为主导,那么一切都会发生改变。学生会越来越擅长动手完成作品,构思出富有创意的点子,提出深刻的问题。学生的成就通过他们制作出来的作品进行展现,没人在意他们要花多长时间才能完成材料的阅读,没人在意他们是通过网络视频进行学习,还是从身边的同学那里获得指导。这就像真正的人生一样。伯罗说,有阅读困难症的学生会在这样的学习环境中茁壮成长。她还引述了纪录片中的一句话:“所有人的学习方式都不一样。”
在踏上这趟为期一年的教育长征之前,我并没有很多公开演讲经历,更没有每天都要面对大批观众的机会。在这一年间,每次举办活动,我都会在活动结束之后抓紧一切机会和观众交流。而许多人在电影散场后也迟迟不愿离去,前来与我分享他们的故事。下面就来讲讲几个我听到的比较典型的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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