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是一件很棒的事儿

弗吉尼亚州中部的一个公立学校校区正在悄悄发展成为规模化学校变革的全国领导者。阿尔伯马尔郡公立学校校区督学帕姆·莫兰（Pam Moran）说起话来总是一针见血。“我们的许多学生根本不需要接受辅导，他们只需要在内心树立起使命感。”“当孩子们觉得上学是一件很棒的事，他们就会学习。”“动手做事是我们最重要的关注点。”

莫兰说，她做老师第一天经历的事情就奠定了她对教育的核心价值观。当时她年纪很轻，一门心思想着怎样上一堂别开生面的课。于是，这位大胆的科学教师提着一个帆布袋子就走上了讲台，她让学生们猜猜自己手中的袋子里面装的是什么，说完就从袋子中拿出了一条长长的蛇。莫兰刚跟孩子们保证说这条蛇是无害的，蛇一下子就咬上了她的胳膊，顿时血流如注，教室中一片混乱。而此时校长恰好经过此处，当天下午，莫兰被校长叫到了办公室里谈话。本来以为自己会被炒鱿鱼，没想到校长却对她说：“想要成为一名伟大的教师就要去大胆尝试，祝福你！”

莫兰本人从不畏惧争议。约翰·亨特（John Hunter）是一位优秀的四年级教师，他经常在教学范围之外进行一些有意义的尝试和拓展。他发明了一个名叫《世界和平》（World Peace）的游戏，类似于3D版的《大冒险》（Risk）。通过这个游戏，学生们可以沉浸在全球外交的环境之中，并取得了非常好的教学效果。但校长（他当时所在的学校就在莫兰管辖学区的旁边）认为他的做法很不妥，因为他的授课内容远远超出了课本的指定范围。亨特愤然离职，而莫兰则紧随其后。几天之后，亨特成了莫兰学区一所小学的老师。亨特的教学方法为纪录片《世界和平和其他四年级教学成就》（World Peace and Other Fourth Grade Achievements）带来了灵感，五角大楼还曾邀请他带孩子们去那里上课，为教育美国下一代成为全球战略家给予专业指导。

莫兰将《为孩子重塑教育》带到她的学区时，阿尔伯马尔郡高中社区的学生、老师和家长纷纷前来观看，而这部纪录片也为当地观众带来了诸多灵感。一位名叫杰·托马斯（Jay Thomas）的校长一直希望能为他的学校注入更强大的变革动力。在莫兰的支持下，托马斯鼓励自己的团队进行头脑风暴。如果莫兰和托马斯亲自担任这场学校变革的主导者，那他们就会在过去多年时间里被来自家长和教师的抱怨之声所淹没。而为了避免这种现象，他们选择了为教师和学生赋予权力，让他们自行创建自己的项目。

项目不要求所有的老师和学生都参与其中，而是只包括那些对重塑学习真正充满激情的人。有4位教师和65名新生自告奋勇，决定亲自尝试一把。暑假期间，老师们一直在加班，等学校在8月份开学的时候，新开设班级中有20%的人都享受到了全新的学习体验：学生组成团队，进行项目制学习；课程安排得到了彻底重建，上下课铃声也不再有意义：他们利用了各类资源，包括学校的音乐教室。利用学生对作曲和演奏的热情，老师们激发出了孩子们对相邻学科的学习兴趣，包括数学、音乐史、声乐物理学以及语言等。星星点点的火种引发了一股燎原般的学习热潮，影响到了所有的学生和整所学校。

莫兰的方法反映出了激发人们不断向上的一些基本道理：当人们接受命令，被迫去做一些不感兴趣的事情时，他们就会随波逐流；当人们能自主设定目标，并对目标负责时，他们一定会表现出令你刮目相看的成绩。这就是自主性和目标感的力量。阿尔伯马尔郡公立学校校区为教师和学生赋予权力，让他们去创建一所校中校。在第一年取得成功之后，这个项目立刻扩大开来，于随后的一年拥有了150名学生和11位老师。在莫兰的支持下，阿尔伯马尔郡公立学校校区的蒙蒂塞洛高中（Monticello High School）也创办出了自己独特的校中校特色。这就是创新发挥作用的途径，即去中心化、自下而上，由那些亲手创造并对工作负责的人们所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