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芪治尿蛋白最好方法

【疾病概述】

慢性肾小球肾炎是一组病因不同，病理变化多样的原发性肾小球疾病。本病起病缓慢，病情迁延，病程＞1年，缓慢进行性肾功能损害。多数患者最终将发展为慢性肾衰竭。本病分普通型、高血压型、急性发作型。因病理类型及病期不同，主要临床表现也有差异。多数有不同程度水肿，少数无水肿，可呈肾病综合征。可有乏力、疲倦，腰痛，纳差。轻度至重度高血压。尿异常，如蛋白尿、血尿、管型尿。肾功能损害或（和）低蛋白血症或（和）贫血。肾活组织检查可呈系膜增生性、膜增殖性、膜性、局灶节段性和硬化性改变。

本病可概属于中医的水肿、血尿、腰痛、虚劳等病证范畴。其发生主要是因病程日久，正气亏虚，脏腑功能紊乱，外邪侵袭或房室劳倦伤及脾肾而成。本病的病理特点总属本虚标实，本虚主要是肺、脾、肾三脏的亏虚，标实指外感、水湿、湿热、湿浊、瘀血等。

【名医效方】

1．益气化瘀补肾汤（朱良春方）[1]

组成：生黄芪30g，淫羊藿20g，石韦15g，熟附子10g，川芎10g，红花10g，全当归10g，川续断10g，怀牛膝10g。

用法：益母草90～120g煎汤代水煎药，日1剂，早晚分服。

功效主治：益气化瘀，温阳利水，补肾培本。主治慢性肾炎日久，肾气亏虚，络脉瘀滞，水湿潴留，肾功损害，缠绵不愈者。

方解：慢性肾炎的病因较为复杂，脾肾两虚为发病的内在因素，风、寒、湿、热为发病之诱因，而脏腑、气血、三焦气化功能失调是构成本病发生的病理基础。治疗上当标本两顾，补泻并举，益气化瘀，通腑泄浊，庶可奏功。故以益气化瘀、温阳利水、补肾培本为法治之，拟制“益气化瘀补肾汤”。方中黄芪甘温，专司益气培本，促进血液循环，且能利水。淫羊藿辛甘性温，功补肾阳，祛风湿。附子辛热，补阳益火、温中焦，暖下元。在慢性肾炎全过程中，脾肾阳虚是主要证型，而黄芪、淫羊藿、附子是关键药物，除舌质红绛、湿热炽盛者外，均应选作主药。附子、淫羊藿除温肾外，还具有肾上腺皮质激素样作用。石韦甘苦性平，功专利水通淋，且能消除肾小球之病变，有抑制过亢卫气之功。川芎辛温，为活血理气之要药。红花辛温，活血破瘀生新，且有降压之功。当归甘辛温，补血活血，且有利尿之效。川续断苦温，利水消肿。益母草用大剂量时，有明显的活血利水作用，且能消除尿中之蛋白，屡试不爽。

加减：慢性肾炎急性发作或各型慢性肾炎合并上呼吸道感染，出现严重蛋白尿者，去黄芪、红花，加连翘18g，漏芦18g，菝葜18g，土鳖虫9g，鱼腥草30g，白花蛇舌草30g，蝉蜕4.5g；各型慢性肾炎以肾功能低下为主者，加炮山甲片7.5g；临床辨证为阳虚，加肉桂4g，鹿角霜10g，巴戟天10g；肾阴虚者加生地黄15g，龟甲15g，枸杞子12g，女贞子12g，墨旱莲12g；脾虚者，加党参15g，白术15g，怀山药20g，薏苡仁30g；尿蛋白增高者，加金樱子12g，芡实15g，益智仁12g；浮肿明显并伴高血压者，加水蛭1.5g（研末装入胶囊，早晚分吞）以化瘀利水；血压高者，去川芎，加桑寄生30g，广地龙15g；血尿者，加琥珀3g（研末分早晚吞服）、白茅根30g；尿少且短涩者，加蟋蟀13g，沉香4.5g（共研末入胶囊，每服6粒，1日3次）有较好的利尿之功；血胆固醇高者，加泽泻15g，生山楂20g；尿中颗粒、透明管型多者，加熟地黄20g，山茱萸12g，枸杞子15g；非蛋白氮及肌酐明显升高者，加生大黄10～20g，牡丹皮12g，六月雪30g，扦扦活30g，并配合中药煎液灌肠；浊阴上泛而出现呕吐、眩晕，病情危笃，服药困难者，改用生大黄10～30g，白花蛇舌草30g，六月雪30g，丹参18g，生牡蛎30g等，煎成200ml作保留灌肠，每日2次，并配以“醒脑静”治之。

2．清化益肾汤（李寿山方）[1]

组成：生黄芪30～50g，白术10～15g，当归10～15g，丹参15～30g，冬葵子30～50g，土茯苓30～50g，益母草30～50g，益智仁15～20g，浙贝母10～15g，白茅根30～50g。

用法：文火久煎，分温两服。有水肿者，少盐饮食。

功效主治：益气化瘀，清利湿热。主治慢性肾小球肾炎。症见水肿时重时轻，时起时伏，或始终水肿不明显，腰痛倦怠，或无明显症状，舌质偏淡，或有紫气瘀点，面色不华，脉沉细或弦。尿常规检查有蛋白、管型、红白细胞等，或有血压高、贫血、胆固醇与类脂质高等。中医辨证属于脾肾亏虚\气阴两虚或阴阳俱虚而兼夹湿邪血瘀之水肿、肾劳证者。

方解：方中黄芪、白术补气健脾助运以扶正，气虚甚者量宜大；黄芪配当归、丹参增强益气养血化瘀之功，使瘀消而不伤正；冬葵子、土茯苓、浙贝母、白茅根清热解毒利湿，为祛邪之主药，量宜大，有黄芪、当归之助，使湿去而不伤阴，可放心大胆用之；益母草活血化瘀而利尿，且有降血压之效，对血瘀湿盛水肿甚者可用至60～100g无妨；益智仁温肾摄精以固肾气治本。诸药共奏益气化瘀、清利湿热之效。

加减：尿少、浮肿明显者加石韦、车前草；有胸水、腹水者另用蟋蟀7只，蝼蛄7只，研细末，分2次服，酌加黑白丑；有血尿者加琥珀、小蓟；瘀血明显，舌有紫气瘀点，或舌下络脉淡紫粗长，水肿难消者加红花、水蛭粉（每次1g吞服）；面色白，短气者加人参（或党参、太子参）；头眩烦热，口干不多饮，舌质偏红加生地黄、女贞子；舌质偏淡加熟地黄、枸杞子：背寒怕冷、便溏、面，血压偏高者加怀牛膝、苦丁茶；食少难消者加谷麦芽、鸡内金；尿蛋白久不消失者加芡实、金樱子、鱼鳔粉（每次2g吞服）；遇新感而有表证者选加麻黄、生石膏，或金银花、连翘、板蓝根；曾用激素者加菟丝子、鹿角霜，待病情缓解后渐停激素。

按语：本方系由《金匮要略》防己黄芪汤、葵花茯苓散、当归贝母苦参丸等化裁组成。

3．慢肾方（叶景华方）[2]

组成：鹿衔草30g，怀牛膝10g，楮实子15g，金雀根30g，徐长卿30g，半枝莲30g，白茅根30g，黄柏10g，菝葜30g，山海棠片15片分3次吞服。

用法：每日1剂，煎2汁。每隔3～4小时服1次。病重者1日2剂。

功效主治：益肾清利，活血祛风。主治慢性肾炎，浮肿，腰部酸痛，乏力，蛋白尿，血尿，舌苔薄黄，脉细弦。

方解：慢性肾炎多表现为肾虚湿热瘀阻，用鹿衔草、怀牛膝、楮实子以益肾；黄柏、半枝莲、白茅根以清利湿热，徐长卿、菝契以祛风利湿，金雀根、山海棠、益母草以活血化瘀。

加减：水湿潴留而肿甚小便少者，加赤猪苓各15g，泽泻30g，白术15g，桂枝10g，车前子30g；肝阳上亢而头晕胀痛，脉弦者，加白蒺藜10g，钩藤30g，川芎6g，地龙10g；神疲乏力，尿蛋白多者，加黄芪30g，芡实30g；血尿多者，加血余炭6g，芝麻根15g，茜草根15g；泛恶呕吐，舌苔腻者，加制半夏10g，陈皮10g，厚朴6g，制茅术15g；口干舌红少苔，脉细数者，加生地黄30g，知母10g；形寒肢冷，舌淡胖，脉沉细者，去清利之品，加熟附块6g，淫羊藿30g。

4．姜氏黑大豆丸（姜春华方）[3]

组成：黑大豆120g，爵床30g，山药60g，黄芪60g，苍术60g。共研细末，炼蜜为丸。

用法：一般早晚各服1次，每次10g，开水吞服。姜老指出，此方宜研末或入丸吞服。如果入汤煎，其效大逊。姜老在运用大剂健脾固肾之品的同时配合运用。待病情稳定后常服本丸以资巩固。

功效主治：益气健脾，化瘀利水。面目下肢浮肿，腰痛（慢性肾炎、蛋白尿）。

方解：黑大豆含丰富的蛋白质及其他营养物质，既能补充肾炎患者丢失的蛋白，又能滋水补肾、固涩肾精、活血解毒。爵床咸寒，清热解毒，利湿消滞，活血止痛，两药用为主药。姜老认为均可降尿中蛋白，消除浮肿。黄芪补中益气健脾，利水消肿，现代药理实验证明它有利尿消肿、降血压及强壮作用，能治肾炎蛋白尿症；苍术能健脾燥湿、解郁辟秽，药理实验证明它有兴奋肠蠕动，消除肠胀气的作用以及显著的排钾、钠、氯等无机盐的作用；山药能健脾补虚，滋精固肾。后三药配合，具有健脾益气、固肾摄精、利水消肿之功。

5．龙芪鱼草汤（杨景柱方）[4]

组成：地龙10g，黄芪30g，鱼腥草30g，白花蛇舌草30g，益母草30g，熟地黄15g，党参10g，山药15g，茯苓15g，丹参10g，石韦30g。

用法：先将药物用清水泡过60分钟，用文火煎2煎，第一煎煎至半小时取药汁100ml，再煎半小时取汁100ml，第二煎煎50分钟取汁200ml，两煎共取汁400ml，分2～3次饭前半小时温服。

功效主治：健脾益肾、解毒化瘀。浮肿久治不愈，小便短少，面黄，乏力，身体虚弱，尿中蛋白久不消退，舌质淡苔薄白，脉沉弱。常用于慢性肾炎、肾病综合征、过敏性紫癜性肾炎、肾盂肾炎、乙肝肾炎等病出现上述症状者。

方解：方中黄芪性味甘温，健脾补气利水消肿，改善肾功能，修复破损的组织，消除蛋白尿为主药。党参、熟地黄、山药健脾益肾，气阴双补，辅助黄芪发挥补益作用。鱼腥草、白花蛇舌草清热解毒，有明显的消炎作用，二药可抑制肾小球萎缩和纤维组织增生，为佐药；凝血机制的障碍对肾小球疾病的发生发展以及转归均有重要影响，丹参、地龙、益母草活血化瘀，疏通肾络，能改善微循环及高凝状态，有助于免疫复合物的清除和病变组织的修复，亦为佐药。茯苓甘淡健脾利湿，石韦苦甘利水消肿，二药增强通利之功为使药。以上诸药相辅相成，共奏健脾益肾、解毒化瘀消肿之效。

加减：浮肿重加白术、泽泻、车前子；热毒盛，乳蛾红肿、慢性咽炎者加金银花、蒲公英、山豆根；皮肤疮疖者加地肤子、苦参；血压高者加夏枯草；伴血尿者加白茅根、仙鹤草、墨旱莲、三七。

按语：①部分中药根据病情药量可加大，鱼腥草、黄芪可用至150g，益母草可用至100g。②对原用激素者继续应用逐渐减量，对原用速尿者待尿量增多后再停用，对血压高者加用卡托普利，对血脂高者加用月见草油，对长时间大量蛋白尿者加钙片、鱼肝油。③慢性肾小球疾患，特别是顽固性蛋白尿在临床上是棘手之症，治疗时一定要有耐心，认证准确后要坚持守方，主药不能频繁变换，一定要服满3个疗程（1个疗程2个月），病情缓解后可以原方为基础配成丸散剂常服，可连续用2～4年，否则难收全功。

6．戴氏经验方（戴希文方）[5]

组成：生黄芪10～15g，白术9～12g，防风6～9g，金银花12～15g，连翘12～15g，紫花地丁12～15g，当归9～12g，川芎6～8g，赤芍10～12g，茯苓9～12g，白芍10～12g，穿山龙9～15g，白花蛇舌草20～30g，白茅根20～30g。

用法：日1剂，水煎服。

功效主治：健脾益气，活血化瘀，兼清热利湿解毒。①倦怠无力，面色白或微黄，形体疲乏，语音低微，微咳，咽中不利，鼻塞不通，眼睑或面浮肿，下肢浮肿，身体沉胀，腰酸软绵绵不绝或微劳则重，下肢无力，小便清长或涩、痛、赤、短、频，夜尿甚，头晕，眠差，小便形如泡沫。②尿镜检示红细胞及蛋白尿，贫血，肾功能基本正常，血压正常或偏高。③舌体肿大或齿痕，苔薄白，薄黄，薄白腻，薄黄腻，脉沉细，弱沉细，脉沉数，浮而无力，细小无力等。④诊断为慢性肾炎者。⑤诊断为肾病综合征而见上述症状或病机相同者。

方解：戴氏认为慢性肾炎的病机为气虚血瘀兼内蕴湿热。治以健脾益气，活血化瘀，兼清热利湿解毒。戴氏经验方由玉屏风散、银翘散、当归芍药散和二白汤为基础化裁而成。

加减：咽痛明显，扁桃体无痛性肿大或微痛者，去防风，加浮萍6～9g，热象甚者，加大青叶、射干各9～12g，鱼腥草9～15g；阴虚内热者，加知母6～9g，黄柏6～12g；血尿，持续或反复发作，加大小蓟各9～12g，生地榆9～12g或地榆炭9～12g，生侧柏叶9～15g，仙鹤草12～20g；小便不利者或血压偏高者加车前草9～12g，泽泻9～12g，牛膝9～15g，生黄芪9～15g；小腹冷痛者，加乌药9～12g，香附9～12g；鼻塞涕脓，不闻臭香者，加辛夷9～12g，鱼腥草30g；性急易怒，小便黄涩者，加栀子9～12g；大便硬结者，加焦大黄6～12g；阴虚咽干，苔少者，加南北沙参各9～12g，黄精10～15g；微恶心呕吐者，加赭石9～12g，旋覆花9～15g；脾胃湿困者，加藿香、紫苏梗各9～12g；纳差者，加木香、砂仁各6～9g；胸憋闷者，加郁金、枳壳各9～12g；蛋白尿明显者，加蛇莓10～15g；阴虚耳鸣血亏者，加女贞子10～15g，墨旱莲9～15g；皮肤微痒如蛇行或皮肤瘙痒属阴虚血燥者，加生地黄20g，丹参20g，白鲜皮30g；肺中有热者，加黄芩9～12g；语音低微，中气不足者，加太子参9～15g；热淋尿赤或痛者，加土茯苓9～15g，蒲公英9～15g；经水不调者，加益母草9～15g；尿血、便血夹便结者，加大黄炭6～12g；便溏者，加木香6～9g，黄连6～9g；尿频急热痛，尿镜检有沉渣，白细胞增多者，加马齿苋20～30g，白头翁10～20g。

【经验用药】

1．桂枝

海崇熙经验[6]：桂枝治水肿效验亦彰。海氏治肾小球肾炎、心力衰竭、内分泌失调等所致水肿，每用桂枝于对症方中，疗效倍增。对病因不明所谓特发性水肿，中医辨证属阴水者，主用桂枝组方，可随手奏效。

2．玉米须

岳美中经验[7]：小儿慢性肾炎，用玉米须每日30～60g，煎汤代茶，连服6个月，不需要服用其他中西药物，有较好的效验。

3．益母草

杜雨茂经验[8]：中医认为“久病多瘀”，慢性肾炎中期，尤其晚期，瘀血内阻，血水互结几乎十有八九。因为水湿停留，经脉不畅，影响血行而致瘀血内阻，血水互结，病情更加缠绵。在这种情况下，杜教授常在辨证用方中加入生益母草一味，并且用量均在30g左右以求重剂取效。杜教授认为，益母草辛凉微苦，归肝、肾经，以活血祛瘀、调经利水为突出功能。在本病的任何证型中，只要有瘀水并存情况，均可取益母草30g加入相应的方药中进行治疗。如为肾阴不足，日久不愈者，杜教授常于二至丸（女贞子、墨旱莲）中加入桑寄生15g，益母草30g，山茱萸15g，生地黄12g；如属湿热下注，阴虚日久者，则可于猪苓汤中加入益母草30g，山茱萸10g，连翘12g等；如属肾阴阳俱虚，水难消退者，则在济生肾气丸中加入益母草30g，白茅根30g等。

4．白茅根

胡烈经验[9]：白茅根用治急、慢性肾小球肾炎，有利尿消肿、凉血止血作用，但对肝病性和心病性水肿疗效不显著。临床上以水肿、高血压、血尿和蛋白尿为主的急性肾炎，或以水肿、蛋白尿为主的慢性肾炎均可选用白茅根。急、慢性肾炎症情较轻者，单用白茅根125～250g，水煎，早、晚2次分服；浮肿较重者，用白茅根30g，西瓜皮20g，赤小豆40g，玉米须15g。水600ml，煎至200ml，1日3次分服；若有上呼吸道感染或伴扁桃体发炎者，用白茅根30g，浮萍、蝉蜕、黄柏、黄芩各9g，金银花15g，连翘12g。每日1剂，水煎2次，混合液分4次服完。也可用积雪草合剂：白茅根620g，积雪草310g，车前草620g。加水煎煮2次，取滤液浓缩至1000ml，加苯甲酸钠3g混匀即得。功能利水消炎。用于急、慢性肾炎，尿路感染，血尿及小便黄少。口服，每次25ml，每日3次。

5．附子

米伯让经验[10]：米老在治疗肾炎时，重视麻黄与附子的灵活运用。在治疗急性肾炎中，均以麻黄为君药，用量多在14～28g，小儿也用至17.5g。在治疗慢性肾炎中，均以附子为君药，用量多在28～70g。麻黄和附子均具毒性，文献亦有中毒病例报道。米老在临床中用量之大，但未出现中毒现象，且治愈率甚高，其主要原因有二：①配伍得当。麻黄辛温味微苦，有发汗平喘、消肿利尿之功。麻黄发汗虽强，但方中常配大寒石膏以制之，白术补脾以扶之，附子扶阳壮水，甘草、姜、枣以和营卫，故汗出不多。米老通过反复临床验证，认为用麻黄应不分冬夏，关键在于辨证确切，配伍得当。若误用虚人或虚证，加之配伍不当，可出现大汗亡阳。②深研药理。附子辛热燥烈，有助心肾之阳、回阳救脱之功，常用于阴水证。以形寒肢冷，腰腿酸困，面色白，小便清，大便溏，舌质淡苔白腻，脉沉细等命门火衰之候为适应证。附子的主要毒性成分是乌头碱，但经炮制加工后，大量乌头碱已被破坏，加之附子排泄较快，又无蓄积作用，故临床大剂量使用无中毒现象。

6．蝉蜕

廖佐芹经验[11]：通过多年的临床摸索，发现对慢性肾炎尿蛋白持续不消者，用蝉蜕伍以辨证用药，常能收到意想不到的疗效。如治谭某，男，30岁，教师。1980年5月6日初诊。患者于1976年患急性肾炎，由于治疗不当，拖延日久，演为慢性。后在地区某医院住院治疗年余，病情渐趋稳定，但尿蛋白持续不消。尿常规检查：尿蛋白持续在＋＋ ～＋＋＋ 。经友人介绍，延余诊治。症见颜面白，精神倦怠，食欲睡眠均正常。舌质淡红，舌边有齿痕，薄白苔，脉细弱。尿检蛋白＋＋＋ 。证属肾气亏虚，气不敛精，精微外泄，治当益气固涩。处方：蝉蜕30g，炙黄芪15g，炒白术10g，肉桂3g，白芍15g，熟地黄15g，鸡内金10g，玉米须15g，炙甘草6g。连服15剂，尿检蛋白±～＋，后继以此方加减，连服3个月余，尿蛋白消失，后多次检查，未见复发。

7．土茯苓

任继学经验[12]：土茯苓解毒除湿，消除尿蛋白　任老用土茯苓解毒除湿，治疗肾风蛋白尿及湿浊头痛，尤以前者为多。任老认为，土茯苓为治湿毒要药，归经脾肾，能通经透络，解毒除湿，它既能渗利湿浊之邪，又能正化湿浊而使之归清，湿渗浊清毒解，精微固藏，尿蛋白自可消除。土茯苓“败毒祛邪，不伤元气”（《本草秘录》），《救荒本草》云其可以代粮，故长期大剂量服用无明显毒副反应。任老治肾风常重用土茯苓至200g为君药。《本草备要》谓土茯苓“有赤白两种，白者良”，慎不可用代用品，否则损胃。

8．乌梅

王茂泓经验[13]：乌梅功善收敛生津，可入脾、肺二经，收敛脾肺耗散之气。《本草求真》云：“乌梅酸涩而温，入肺则收，入肠则涩……无不因其收涩之性，而使下脱上逆皆治。”又《本草求原》谓：“治溲血、下血、诸血症。”受其启发，在治疗慢性肾小球肾炎时，常在辨证方中加入乌梅炭一味，用量6～10g，又因其味酸束邪气，而慢性肾小球肾炎多在脾肾亏虚的基础上，常兼夹有风邪及湿热等邪气，故在临证中笔者常伍以等量的蝉蜕，谓之乌蝉饮，取蝉蜕散风热及祛风以除湿之意，一收一散，敛气血精微而散诸邪，临床中用于慢性肾小球肾炎之血尿、蛋白尿经久不消者，功效卓著。但因其甚为酸敛，虽伍蝉蜕，仍有束邪之嫌，故对于慢性肾小球肾炎急性发作或急性肾小球肾炎存在明显感染灶如咽炎、扁桃体炎者不宜。

9．白茅根—玉米须

杜雨茂经验[14]：利尿是消除慢性肾炎水肿的重要治疗途径之一。杜教授每遇小便短少、尿中带血，或镜检发现血尿者，无论有无水肿，均在本病的辨证方药中加入白茅根30～45g，玉米须30g，连续服用，多可收到清热凉血、利水消肿之良效。由于白茅根甘淡微寒，清热而不碍胃，止血而不留瘀，利尿消肿而不伤阴，故对慢性肾炎水肿伴血尿者用之最为对症，值得推广应用。根据杜教授经验，本品用量不可太轻，一般应在30g以上，否则收效欠佳。

10．玉米须—车前草

张志豪经验[15]：玉米须、车前草伍用可治水肿。用玉米须15g，车前草15g（鲜草要加倍），煎服，每天1剂，每剂可煎服2次。此方有利水、消肿、降压功效。据药理研究，不仅能增加水分排泄，而且可使尿素、尿酸的排泄量增加，故有降血压作用。本方应用于急慢性肾炎、高血压病、妇女更年期水肿、中年妇女功能性水肿等。

11．白茅根—小蓟草

叶景华经验[16]：治疗肾炎血尿，叶老认为选用白茅根、小蓟草有较为理想的疗效。《医学心悟》“凡治尿血不轻用止血药，恐积瘀于阴茎痛楚难当也。”小蓟、白茅根既有清热凉血止血之功，又有利水消肿之效，符合肾性血尿的特点。多年临证应用，叶老认为该两药清热而不碍胃，止血而不留瘀，利尿消肿而不伤阴，治疗血尿虚实皆宜，尤其对急性肾炎血尿是十分适合的。对慢性而虚热者配伍知柏八味丸；伴有脾肾气虚而尿血者配伍无比山药丸；下焦湿热较甚者，配伍黄柏、芥菜花、牡丹皮、赤芍清热凉血；血尿而有瘀者配伍生蒲黄、茜草根等清热凉血活血；血尿久而不止者，叶老认为主要与瘀血内阻有关，因血不循经而致血行停滞阻络，溢血外出，故主张配用琥珀屑、参三七、白及粉、血余炭等活血化瘀止血，对于慢性肾炎血尿而伴有水肿，用之最为对症，并确能取效，值得临床推广使用。上两药用量宜大，一般30～60g。

12．白茅根—白花蛇舌草

过锡生经验[17]：肾阴不足，湿热蕴伏下焦，灼伤血脉，可导致尿血、血淋、尿少等。过老对此常用白茅根合白花蛇舌草治疗，收效显著。因白茅根为甘寒之品，滋润清热，凉血止血，利水消肿；白花蛇舌草清利湿热，解毒利尿。两药相配，盖取一则入气，一则入血，俾使气血双清，下焦湿热得泄，血尿得止，尿量得增。

13．苎麻根—白茅根

任继学经验[18]：治疗急性或慢性肾炎所致的血尿，常用苎麻根配白茅根。白茅根甘寒，入肺、胃、膀胱经，能清热凉血、止血利尿；苎麻根甘寒，入肝、脾经，清热利尿、止血、解毒消肿，两药相伍，加强止血解毒之效。

14．土茯苓—茅根

任继学经验[19]：慢性肾病多有蛋白尿一症，其治法虽有补肾健脾温阳、固涩化瘀诸法，然其生效慢，效果多不确切。任老通过多年的临床体会，认为蛋白乃人身之精微，宜藏而不宜泄。其所以能泄者，是因肾气内变，封藏失职，造成清浊不分，湿浊之邪郁滞经络，水渎失司而成。故其治疗，必取分清利浊、透达经络之法，任老喜用土茯苓50～200g，白茅根30～50g，加入方中，每取捷效。

15．六月雪—玉米须

孙伟等经验[20]：两药均具有利尿消肿降压作用。多用于肾炎水肿或尿少、肾性高血压。六月雪尚有泄浊健脾止泻功能。故用于肾功能不全氮质血症。玉米须除利尿外，尚有消蛋白作用，多与黄芪、菟丝子配伍。

16．王不留行—皂角刺

叶景华经验[16]：慢性肾炎中晚期，瘀血内阻、血水互结几乎十有八九。在如此病情错综复杂的情况下，叶老认为在辨证论治方中配伍王不留行、皂角刺各30g，以求重剂取效。王不留行苦平，活血通经，入血分，善于通利血络，行血不住，走而不守，上能通乳，下可通经闭，不仅是妇科要药，亦可在治疗肾病方面起到活血散结之效，与消肿托毒排脓之皂角刺相伍，往往能增强排除肾毒作用。临床上若有水肿者，与益母草同用，增强活血利水退肿作用；与徐长卿、金雀根配伍，祛风活血散结；与夏枯草、芥菜花同用，平肝化瘀散结。临证只要见有瘀血存在者，上药均可加入方中应用。对于慢性肾衰竭晚期，若表现脾肾虚损不足、湿浊瘀结者，配以黄芪、党参、淫羊藿、徐长卿、生大黄、土茯苓、金雀根同用；肝肾阴虚、肝阳上亢而湿浊瘀弱者，配以生地黄、天花粉、地骨皮、夏枯草、肥知母、生大黄、徐长卿、土茯苓等同用。

17．黄芪—鹿衔草

叶景华经验[16]：对于蛋白尿的治疗，叶老认为补益脾肾不可不用，临证常用黄芪、鹿衔草相配伍，确获佳效。偏于脾虚之人，常主张与党参、白术相伍，以增强健脾益气、摄纳精微之力；中气下陷而蛋白长期外泄者，常配伍重剂柴胡、黄芪等，提高升阳举陷固摄之用。临床用量宜大，一般15～60g。鹿衔草苦平无毒，具有益肾祛风活血功用。对于肾阳虚者，常配楮实子、淫羊藿、熟附块等，温肾固摄；肾阴虚者配生地黄、枸杞子、知母等滋肾固摄；精血亏损常配桑椹子、紫河车、阿胶等血肉之品养血填精，脾虚者配伍黄芪、白术等。用量15～60g。

18．蒲黄—青黛

钟洪经验[21]：蒲黄、青黛相合，青黛引蒲黄入肝、肺，以免凉血致瘀；蒲黄得青黛凉血力增，能清肝火，宁肺络，专治肝火上犯、肺中实热之咯血证。两药合用性寒，清热利尿，凉血止血，治疗实热证尿血效佳。临证应用两者用量比为1∶1，各用10g。青黛宜冲服，蒲黄宜包煎。

19．三七粉—琥珀粉

赵棻经验[22]：血淋病证，大多是膀胱湿热为患，病之日久或体弱者，兼有脾肾虚衰，即为虚中夹实证，治当兼顾。对血淋如何止血，赵老认为三七粉与琥珀粉能散瘀止血，活血生新，且琥珀直入下焦膀胱，止血效果较之用紫珠草、仙鹤草、墨旱莲、茜草根等更佳。因为血淋病证离经之血即出则瘀，瘀血败血阻滞，进而加重出血，且血瘀而不能生新，病证难以康复，所以在辨证用药基础上，加用“三琥粉”可有效地解决这些问题。

20．芡实—萆薢

陈鼎祺经验[23]：芡实以甘味补脾，涩性收敛，以“敛”为主；萆薢善走下焦，以“利”为要。二药配伍，一敛一利，相互为用，共奏健脾固肾、分清泌浊之功。陈师认为蛋白尿多由脾肾两虚，固涩失职，不能分清泌浊所致，故常以二药配伍，治疗慢性肾炎、IgA肾病等所致的蛋白尿。

21．蝉蜕—全蝎

邹燕勤经验[24]：邹教授认为，蛋白尿者小便多有泡沫，此乃“风”征，风邪扰乱精关，精微外溢而现蛋白尿。邹教授遂主张对顽固性蛋白尿在辨证的基础上加用蝉蜕、全蝎以祛风邪，验之临床竟有“意外”之效，后为学生治疗顽固性蛋白尿的“秘招”。

22．乌梢蛇—蝉蜕

李玉和经验[25]：在难治性肾病蛋白尿治疗中，逆转蛋白尿，“祛肾脏之风”是治疗之关键。乌梢蛇，甘、咸、平，功能祛风湿，通经络，主治“肾脏之风”（《本经逢原》）。蝉蜕轻扬善透，用以疏解风热，人人皆知，然能通利小便却鲜为人知，惟近贤张锡纯氏独具见解。《医学衷中参西录》谓蝉蜕“善利小便”。近贤认为其能开宣肺气，又善通调水道，蝉蜕助乌梢蛇以祛“肾脏之风”。常用乌梢蛇20g，蝉蜕15g为对药，加入清热利湿药中以“祛肾脏之风而通利小便”。在慢性肾病以蛋白尿为主的辨治中，祛风清热利湿是重要治法之一。“风性开泄”，外感风邪对蛋白尿的形成具有重要意义。乌梢蛇与蝉蜕合用既能治“肾脏之风”，又能治“外感之风”与“血中之风”。有研究证明加入此对药消除蛋白尿的功效明显增强。临床治疗中常用清热利湿解毒二组对药，金银花与土茯苓、白花蛇舌草与白茅根加入乌梢蛇、蝉蜕方中，其效果更佳。其对药比例为2∶1，即金银花30g，土茯苓15g，白花蛇舌草30g，白茅根15g。

23．蟋蟀—蝼蛄

李玉和经验[25]：蟋蟀，辛、咸、温，“性通利，治小便闭”（《本草纲目拾遗》）。本品利尿消肿作用较好，对慢性肾炎、肾功能不全尿少、膀胱麻痹之尿闭均有一定作用。蝼蛄，咸、寒，“治恶疮、水肿、头面肿”（《日华本草》），并能“清利湿热”（《玉楸药解》），具有利水通便之功。临床将蟋蟀、蝼蛄粉各2g焙黄研细粉，装入胶囊，2次/天，7天为1个疗程，一般服2～3个疗程。前贤章次公先生用焙蟋蟀，炙蝼蛄（去头、足、翅）各30只，共研细末分作30包，1包/天，分3次服，并以黄芪15～30g煎汤送服（如阳虚甚者加熟附子、淫羊藿各12g），治疗肾性水肿每获奇效。近贤王纲认为，蟋蟀、蝼蛄粉有较好的利尿作用，多数患者在服药后7～12小时尿量逐渐增多，3～7天时利尿作用显著。如服用14天以上仍无作用，大多是原发病未控制或血浆蛋白过低，应结合辨证论治控制原发病、调理整体功能。蝼蛄与蟋蟀均为利水消肿药，但蝼蛄性寒而力较猛，蟋蟀性温而稍缓；蝼蛄多用于体质壮实者，蟋蟀体气偏虚者亦可应用。临床体验，慢性肾病与肺、脾、肾功能失调、三焦气化失司密切相关，尤其脾肾虚损是慢性肾病的病机关键，因此常以温补脾肾、利水消肿的二组对药黄芪与茯苓、熟地黄与炮附子加入蟋蟀、蝼蛄方中，其效果更佳。二组对药主、辅药之比为3∶1，即黄芪30g，茯苓10g，熟地黄30g，炮附子10g。在难治性肾病水肿治疗过程中，黄芪与茯苓可加倍应用，即黄芪60g，茯苓20g。水肿明显者，亦可用黄芪60g，防己15g为对药，小儿剂量按比例酌减。

24．龟甲—火鱼草

陈学勤经验[26]：龟甲配火鱼草，有滋阴扶正与消散祛邪之功，治疗急、慢性肾炎而有蛋白尿者，能取得良好疗效。龟甲性味咸甘而平，有滋阴潜阳、益肾健骨之功。火鱼草一名铁扫帚，味苦甘涩而性平，有消肿止痛、收涩固肾之功。

25．薏苡仁—穞豆衣

贺学林经验[27]：薏苡仁健脾渗湿解毒穞；豆衣补肾阴，清虚热解毒活血。合用则轻补轻清，补而不滞，清而不伤胃，可治疗肾脏病水肿、蛋白尿，增加血浆蛋白。

26．白芷—夏枯草

贺学林经验[27]：前者祛风化湿解毒，活血消肿；后者清泻肝火，散郁结。二者合用能化湿浊、泻肝火、解热毒，用于治疗慢性肾炎，对于降血压、改善肾功能、保护肾小管上皮细胞有较好的作用。

27．鹿衔草—石韦

贺学林经验[27]：鹿衔草补肾止血，兼祛风湿；石韦清热利湿。合用则补而不滞，清利而不伤正，共奏补肾清利之功，用于治疗慢性肾炎蛋白尿、血尿。

28．地龙—白果

肖森茂等经验[28]：王正公老中医认为地龙通络利尿，是治疗蛋白尿比较好的药物，有抗过敏作用。白果收肺气敛精气。两相配伍可使尿蛋白减少。但要使尿蛋白完全消失比较困难。可用二药与益气活血药如补阳还五汤、黄芪桂枝五物汤配合运用，有增加肾血流量、减轻尿蛋白、改善低蛋白血症、消退水肿等多方面作用。

29．地龙—黄芪

肖森茂等经验[28]：二药原是补阳还五汤的配伍。地龙通络利尿降压。黄芪补脾益肺气，利尿消肿。两相配伍可调整脏腑功能，促进气血运行（包括肾血流量），提高机体的免疫力。黄芪有抗肾炎样作用，地龙有活血、抗过敏作用。均针对肾病肾炎多环节的发病机制，有益气化瘀、利尿消肿等多种作用，对消除蛋白尿、改善肾功能有较好疗效。朱良春老中医用此配伍辨证合用他药治疗肾病肾炎取得较好疗效。

30．紫苏叶—蝉蜕—益母草

贺学林经验[27]：紫苏叶、蝉蜕宣肺气、开郁滞，宣通上、中二焦，益母草活血行水而泻浊于下焦。三药合用轻开轻疏三焦，疏风活血利水。在肾脏病中用此配伍利水消肿，消除蛋白尿，改善肾功能。紫苏叶常用15～30g，蝉蜕10～15g。

31．桑寄生—续断—狗脊—鹿衔草

陈苏生经验[29]：慢性肾病常见蛋白尿，常规沿用六味地黄汤滋肾阴、金匮肾气丸补肾阳，传统上着眼于滋养肾脏精气。然临床上有相当数量的患者不一定全是肾阴不足或者肾阳不足。陈师认为：肾之为用，既有“葆真”一面，又有“泄浊”一面，一意补肾而忽视泄浊，非上策也。桑寄生、续断、狗脊，味苦气平，俱以补肝肾、强筋骨见长，且能通利续伤，宣泄肾浊，通而不泻，补而不滞。古称桑寄生、续断有益血脉、安胎之功，现谓本品有用于抑制异体器官移植后的排斥反应，并谓有参与体内免疫机制之可能。益以鹿衔草补肾摄精止血，四味协同强肾泄浊兼而有之，不温不燥，虽长期服用，亦无碍胃或伤阴之虞，可称补肾助用之隽品。

【单方妙法】

1．鲜羊奶利尿消蛋白[30]

方法：取新鲜羊奶250～300ml，加多量白糖，搅匀即可服用，煮沸亦可。一日服完。服用期间忌食盐，一般服1次后尿量大增，尿色转清，3～5次后可获痊愈。

按语：羊奶，根据《本草纲目》载：“气味甘温无毒，补寒冷虚乏。”羊奶的利尿作用国内有见于曾氏等人报道（中医杂志，1959年第6期）后，田中勋等人亦有报道（山东中医学院学报，1980年第2期）。据研究分析，羊奶富含蛋白质、脂肪、糖类、维生素等营养物质，且含有大量矿物质如钾、钠、钙、磷、铁等，尤以钾的含量最多，为每升100mg，而钠的含量最低，为每1升4.6mg，是理想的肾性浮肿利尿剂，且对肾脏无刺激，易为患者所接受。

2．玉米须煎剂治疗慢性肾小球肾炎[31]

方法：选用河北遵化产承抗10号玉米须，去杂洗净晒干。以60g加水2升，文火煎煮至300ml药液时，日服3次，每次服100ml。

3．玉米须车前草治水肿[32]

方法：用玉米须15g，车前草15g（鲜草要加倍），煎服，每天1剂，每剂可煎服2次。

按语：此为老中医欧阳勋经验。此方有利水、消肿、降压功效。据药理研究，不仅能增加水分排泄，而且可使尿素、尿酸的排泄量增加，故有降血压作用。本方应用于急慢性肾炎、高血压病、妇女更年期水肿、中年妇女功能性水肿等。

4．白花蛇舌草治疗肾性蛋白尿[33]

方法：白花蛇舌草30～60g，煎服或代茶饮，每日1剂，1个月为1个疗程，可连服3个疗程。长期服用白花蛇舌草若出现脾虚纳差，加用大枣30g，可防止苦寒伤胃。曾治李某，男，26岁。2年前确诊为慢性肾小球肾炎。近半年来，每于劳累或感冒后，症状加重，时有浮肿、咽痛、小便不利、腰痛乏力等症状，舌质微红、苔薄黄微腻，脉弦细。服用多种中西药均无明显效果。药用白花蛇舌草60g，煎汤代茶饮。连服2个月后，复查尿蛋白（+），尿红细胞消失，继用上法治疗1个月后诸症若失，尿检阴性。

5．莪术猪膀胱治疗肾病型肾小球肾炎[34]

方法：取新屠宰的猪膀胱一个，莪术30g。将莪术装入膀胱内，扎紧其口，蒸熟后去除莪术食用（不加任何调料）。每日1剂，连服7日为1个疗程，间隔3日开始第2疗程。重症者可用3个疗程。孕妇禁用。

按语：中医学认为“猪胞所主，皆下焦病，亦以类从而。”现代中医学认为“莪术能破血行气消瘀血”。此方特别对尿蛋白和管型的消退有十分显著的作用。

6．黑豆薏仁饮治疗慢性肾炎蛋白尿[35]

方法：黑大豆30g，生熟薏苡仁各20g，赤小豆15g，荷叶6g。以水1000ml，煮极熟，任意食豆饮汁。

按语：黑大豆味甘寒，性平无毒，能补肾、消肿、止痛；薏苡仁甘淡微寒，益肾渗湿、健脾胜水、微寒胜热；赤小豆味甘酸，性平无毒，性下行，通小肠、利小便、行水消肿；荷叶轻宣，味苦平，能升发阳气、散瘀血而不伤好血。诸药相配可以补肾健脾、行水散瘀。慢性肾炎后期，多见脾肾双亏，湿阻血瘀，以致蛋白尿长期不愈，以此方为饮料，长期服用，可以提高疗效，补内服汤剂之不逮。

7．红白黑凤凰散治疗慢性肾炎蛋白尿[36]

方法：藏红花9g，白胡椒15g，夹心木30g，凤凰衣2具，荷梗量可多可少。选用上品药材，阴干，用阴阳瓦将其焙成焦黄色，研面装瓶备用，亦可装成胶囊或做成药丸，每次6～9g，每日2～3次，用荷梗煎水送服。如果患者病情较重，可用本方随证加减。

8．黄芪粥治疗慢性肾小球肾炎[37]

方法：生黄芪30g，陈皮5g，鸡内金9g，生薏苡仁30g，赤小豆30g，糯米30g。先以水800～1000ml，煎煮黄芪、陈皮、鸡内金45分钟，过滤去渣，加入薏苡仁、赤小豆、糯米，再用文火煮熬成粥，分3～4次食用，每日1剂。若水肿明显者，可加入茯苓20g，猪苓18g，泽泻20g；血尿明显者，加入地榆15g，白茅根20g，仙鹤草15g；易于感冒者，加入白术20g，防风15g；素体偏热或有热象者，加板蓝根30g，连翘30g；腰膝酸软明显者，加怀牛膝18g，杜仲15g。90天为1个疗程。

9．绿豆附子汤治疗慢性肾炎[38]

方法：绿豆附子汤加味系祖传秘方。绿豆250g（先煎2小时），盐附子15g（先煎2小时），黄芪60g，党参50g，白术30g，水煎服。诸药合用能达温肾助阳、益气健脾利水之功效。曾治刘某，女，45岁。自诉患慢性肾炎已6年，病时好时坏，中西医治疗效果不满意。诊见：全身浮肿明显，尿少，腰胀痛，面色苍白，少气懒言，纳差，四肢欠温，舌质淡，边有齿痕无苔，脉沉细无力。尿功能异常。辨证为阳虚水肿。治以温肾助阳利尿、益气健脾为主。用上方连服47剂，基本痊愈。再用金匮肾气丸，连服3个月。并每日用鹿衔草60g煎水当茶饮以巩固疗效。后追访病再未复发。

10．绿豆治愈血尿[39]

刘某，74岁。1987年7月起出现病因不明的血尿，经多次检查，均未发现肾、尿道及膀胱方面的病状（因年老体衰未做肾造影）。经用绿豆治疗，取得了药到血止的效果，2年多时间未见复发。方法是：取当年收获的新鲜绿豆200g浸于300ml左右的冷开水中2个小时，然后用擂钵将绿豆擂烂盛于玻璃瓶中备用（也可将绿豆碾成粉末，但不论擂细还是碾末均不得加温，否则药效大减）。每天早、晚饭后各服用20g（如服绿豆粉则用冷开水吞服），分5天服完。中、轻病症1个疗程（5天）左右可见好；重症者（出血不止者除外）2～3个疗程也可收到良效。此外，如能每天食用3～5个柿果，药效就更能巩固。服药期间不可食用煎炒、甜热食物。

11．蟾附散治疗水肿病（慢性肾炎）[40]

方法：制附子粉碎成细末，从蟾蜍口内填入，至蟾蜍的肚子鼓起为止。蟾蜍外面裹上一层黄泥，在火上焙干后将泥土去掉。再把药蟾研成细末，分作7包，每天1包，开水送服。服完后不愈可继续配制，服至病愈为止。

按语：此为老中医王化文收集的一个流传在民间治疗水肿病的有效验方。蟾附散治疗水肿病，主要用于后期高度水肿时有效。中医学认为水肿病后期的主要病机是阳虚阴盛。肺为水之上源，肺窍的闭塞不宣，也是造成水湿不能排泄的原因之一。因此，治疗水肿病不仅要温肾阳，健脾运，同时宣窍启闭也很重要。附子温阳消阴；蟾蜍体内含有蟾酥，性味辛温，能宣窍启闭，通利水道。由于阳复阴消，高源闭启，水肿自然清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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