癌症属于中西医的难治性疾病,病情严重,预后不佳。西医多年来,积累了手术、化疗、放疗的方法治疗癌症,较为业内公认,确也取得一定成果。而中医多年来不断摸索,却未形成较公认的治疗方案,使得对于癌症的治疗,中医发挥的似乎局限到了术后或放化疗后的调养上,在某种程度上掩盖了中医治疗癌症这类疑难重症的优势。郭老认为,无论何种疾病,无论病轻病重,中医治疗都需以辨证论治,人-症-病-证结合为基本原则,沉着应对,冷静分析,理清病机,越是复杂疑难的病证,越要从多角度思考问题。病机之中,除要明确病性虚实阴阳,病邪寒热瘀湿痰等,还要明确病位。而病位的把握,不仅要采取脏腑辨证的思维,还要结合三焦、卫气营血多种辨证方法,从不同层次分析清楚病位深浅,明确预后,方能直达病所,随证处方。如肺癌,从辨病性来看,郭老通过长期临床诊治数十例此类病人观察到,这类病人多表现为咳嗽痰多,或咳吐不利、但咳时痰声清晰可闻,咳引胸胁作痛或闷胀不适,舌苔黄厚腻,舌质紫黯或夹瘀斑瘀点,脉象疾滑数,可知痰热瘀滞为其主要病机。从辨病位来看,若以脏腑辨证的角度讲,病位自然在肺,肺的主要功能是主气司呼吸,位居上焦,病位似乎表浅,但由于病重邪深,病程日久,波及整个胸膈,再从卫气营血的角度来看,久病入络,病及血分之深层次,自然病势较重,预后较差。
综合分析下来,肺癌患者常见痰热互结,上焦气痹,肺道不利,胸膈不通的病机,治疗既要消除病理产物——清热化痰,又要恢复气机正常宣降—宽胸通络,正如《医学正传•咳嗽》所言:“夫欲治咳嗽者,当以治痰为先;治痰者,必以顺气为主”。郭老抓住上述特点,常拟小陷胸汤合《千金》苇茎汤加味治疗,常取得较好疗效。对于小陷胸的选用,郭老认为,一是其方针对痰热而设,二是其病位在“心下”,此“心下”本指胃脘,但郭老认为可以扩大到胸膈。至于苇茎汤,本为肺痈而设,但肺痈病机也是痰热瘀滞,病位也在肺,涉及气血两端,正与肺癌病机契合。方中苇茎(虽然苇茎、芦根同属芦苇,但长成曰苇,未秀曰芦,苇茎长于清热排脓,芦根长于清热生津)甘寒清淡,清肺热除烦,通利肺窍络道,走气分;桃仁逐瘀散结,活血通络,走血分,合苇茎气血兼顾,调畅气机;“脾为生痰之源”,“湿凝则成痰”,故用冬瓜仁清泄气分之热又排脓,苡仁补脾益肺,下气排脓,以绝生痰之源,除酿痰之因。全瓜蒌清热涤痰,开通肺络;再配黄连助瓜蒌清热,法半夏助瓜蒌祛痰,且辛温之半夏与苦寒之黄连同用,一治气郁所化之热,一治津液凝结之痰,辛开苦降,斡旋胸膈中气机。全方能使肺气下降,瘀热清利,脓去毒解,血化痰消,胸膈通利,清热而不致寒凉,化痰而不致香燥,通络又不耗气血,效专力宏,故常能起到控制病情,延长生存期和提高生存质量的作用。常加白花蛇舌草清解热毒,药理研究其具有一定抗癌作用;若痰多,常加白芥子、苏子或用三子养亲汤全方,搜剔老痰。下举二例,以示其用。
【脉案】刘某,男,53岁,成都市医药公司干部。1993年6月30日初诊。
病史:患者于1993年2月上旬出差深圳,突然咳嗽、咳痰、胸闷,伴以痰中带血,随即去当地医院X线照片检查,疑为“肺癌”;因其体力、精神均佳,偕行同事将其检查结果对其保密,服西药咳血止,仍咳嗽吐痰、胸闷,半个月后回成都进一步检查。3月12日某省立医院放射科会诊报告(照片号:337618):“双肺非特异性炎变可能性大(病因为过敏性)”,血液检查:抗核抗(ANA)阴性,白细胞12.5×109/L,多核细胞80%,淋巴细胞16%,嗜酸性粒细胞4%。为进一步确诊,同年4月住进某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检查(住院号:010870;门诊号:157600)。4月19日CT检查报告(CT号:452):“双肺的改变除不开肺泡癌,建议肺穿活检”。4月23日纤维支气管镜检查报告(镜检号:3533):“CT示双肺多个结节影,纤支镜检未见异常,结合临床考虑,右肺周围型癌症可能性大”,并于右下叶前外基底段取活检,冲洗刷片分别送细胞学、病理学检查。4月24日病理科病理诊断报告(病理号:外-4809-93):“纤支镜活检(右下肺)查见少量肺细胞癌组织”。主管医师据此主张立即放疗,患者家属不放心,特请该院病理科主任对标本作最后判定,结果仍如上述,指示立即放疗。于是,医生、家属、单位领导都积极做患者的思想工作,动员放疗,以免延误。但患者却自动出院延某中医诊治,服其处方1个月余,病情毫无改善,除胸闷、气粗、咳嗽外,更觉精神疲乏,肢体困倦。出示处方一叠,尽皆扶正固本、大补气血兼抗癌中药之类。经人介绍前来求治。
刻诊:胸闷气紧,偶有咳嗽咳痰,乏力,眠食尚可,二便调。察其素体肥实,精神欠佳,面色晦滞,舌苔满布,薄白滑润,舌边尖红,脉沉细滑数。患者情绪安稳,无烟酒嗜好。
辨治:患者咳痰、胸闷、气紧,病位在肺,结合体质、舌脉,辨为痰湿壅滞,气道不利,且有化热倾向,此为实多虚少之证。以治实为主,兼顾其虚,以苦辛通降、清肺逐痰法治之。用小陷胸汤合千金苇茎汤加味与服,辅以按摩、食疗以观其效。处方如下。
(1)北黄芪40g,全瓜蒌15g,法半夏15g,黄连10g,苇茎40g,冬瓜仁20g,桃仁15g,薏苡仁30g,鱼腥草30g,橘络10g。每日l剂,浓煎,3~4次分服。
(2)嘱其家属进行胸背部按摩:以手掌紧贴胸背部,顺、逆时针各按摩36次,每日2次,以利气降痰,促进气道通畅。
(3)每日早餐用薏苡仁、红枣各20g,百合、莲子各15g,煮粥食。
此后,每半个月至20天复诊1次。治疗过程中,除因胃脘不舒或痰咳不利等,酌加白豆蔻、茵陈、枳壳、郁金、莱菔子、桑白皮、枇杷叶、海浮石、山楂、谷芽、白芍、浙贝母等一二味外,基本方一直未变。到9月6日,咳嗽、咳痰、胸闷、气粗等症状全部消失,精神、体力显著好转。11月5日X线照片检查(X线号:32838)报告:“双肺下部仅见纹影增多,肺内病变基本吸收”,患者开始上半天班。12月10日起上全班。患者面色红润,精神、体力已如常人。在此期间,其家人相继多次感冒咳嗽,而患者自觉抗寒能力和抵抗能力增强,从未因被传染受凉而诱患感冒。1994年2月3日去原医院CT复查(CT号:45297)报告:与前片(93年4月)比较,右肺和左肺各部实变影及结节影已消散,未见肿块。原主管医生大为惊奇,认为可能诊断有误,乃复查原来的活检标本,确认无误,不可理解而已。为避免损伤,患者不愿再作活检。患者工作如常,还评上了高级职称。随访至2000年,未再复发。
【治验思路解析】精神为人体生命活动的主宰,精神安定、情绪乐观,则脏腑功能活动强健,气血津液化生活跃,营运畅利,生机活泼,才能充分发挥药物的治疗作用,而收到应有效果。如情绪悲观,神气涣散,则五脏六腑皆摇,气血津液的生化营运低抑,生机消退,即使辨证用药正确,也难以产生相当的应答效应,必然事倍功半。本案患者心理素质良好,情绪稳定,又属病之早期,加之能坚持服药、按摩、食疗综合治理,故取得如此良好的效果。
本案坚持以苦辛通降,逐痰清肺,用性质比较平和的方药攻逐邪气,辅以健脾理脾之品,体现“轻可去实”而治愈;本病例通过辨虚实、察寒热、明主次以辨证论治,进行整体、宏观调控,从恢复紊乱的生理功能着眼而收效,是不治癌而治癌的途径。郭老认为中医治癌仍当坚持辨证论治,才能发挥中医治疗优势。当前,许多人治疗癌症往往是辨癌不辨证,见癌就使用抗癌中药。现代药理研究具抗癌作用的中药不下百余种,寒、热、温、凉、补、泄均有之,但都是实验室里的观察,在临床实际应用的效果不能肯定,不管药性而盲目用之,是不会有效的。须知,就消除癌块而言,西医的三大法宝:放疗、化疗与手术,目前仍是其优势,而中医的优势在于辨证论治。目前大家一致公认,通过中医辨证论治,对改善体质,提高生活质量,减低放疗、化疗的副作用,改善癌块所致炎症、胃肠功能和免疫功能紊乱,降低血液高黏状态以减少癌栓向远处转移,延长生存期等,疗效是肯定的,有的病人通过辨证论治而达到痊愈水平。当然,癌症毕竟是当前的一种难治之症,其中许多规律尚不清楚,有待进一步摸索。所以,治愈了甲的肺癌,不一定能治愈乙的肺癌,皆因甲和乙的体质状况、反应状态、心理素质、病理程度、环境条件等等,都不一样。不过,治愈了甲的肺癌与没有治愈乙的肺癌,两者都是事实,只有在不断地、大量地积累这些事实与经验的基础上,才有可能摸清其规律。
【脉案】柏某,男,63岁,干部。1996年11月15日初诊。
病史:2个月前,初因感冒发热咳嗽,自服一些常备感冒药未愈,继则咳嗽加剧、咯血、胸痛,而在某职工医院住院治疗,作X线照片和CT检查,发现左肺下部炎症、中部有包块(认为属炎性包块),经用青霉素等治疗1个半月,检查其炎症和包块消退极慢,乃改用其他高档进口抗生素治疗又1个月左右,作CT检查,包块、症状如故,认为是“肺癌”,但病患不愿作纤支镜检,乃主动要求出院,医者嘱咐如时满3个月包块仍不消散当考虑手术治疗云云。
刻诊:咳嗽有力,咳声宏亮。左胸痛连及左肩部均痛,胸部有堵塞不畅的感觉。咯血鲜红,大口大口地咯血后,胸部堵塞感可暂时缓解,痰量少,饮食佳,睡眠好,口中和,二便调,无烟酒嗜好。察其形体强壮,呼吸平匀,面色红润光泽,精力充沛,情绪稳定,笑容可掬,言淡中坚信中医治疗,其舌质红苔白干,脉六部滑数而有躁急之象。
辨治:肺中痰热瘀滞,脉络损伤,纯实无虚之证。有利的方面有三:一是禀赋敦厚,元气旺盛;二是心肝脾肾功能无损,尤其脾胃健运,可以胜任攻伐;三是心理素质良好,情绪稳定,坚信中医药能治疗。不利的证候主要是脉象,凡血证以脉静缓为顺,数急为逆,此六部脉滑数躁急,表明患者可能继续咯血。肺朝百脉,继续咯血最堪虑者,一是癌邪易随血扩散,二是气随血耗或血堵气道,引起脱厥的危险。劝其采取中西结合治疗,患者拒绝西医治疗,要求只用中医治疗。乃从肺中痰热瘀滞、脉络损伤论治,以小陷胸汤、苇茎汤加白花蛇舌草等,始终坚持攻邪为主的治疗方针。治疗经过约分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1996年11月15日至1998年5月19日。这一阶段治疗主要针对胸痛、咳嗽、咳痰咯血等主症,以清热解毒、清肃肺气为基本治法,以小陷胸汤、苇茎汤加白花蛇舌草、仙鹤草为基本方。
处方:白花蛇舌草40g,仙鹤草30g,黄连12g,法半夏15g,瓜蒌壳15g,苇茎40g,薏苡仁40g,桃仁15g,冬瓜仁20g。每日1剂,浓煎,分日3夜1与服。
服用上方的最初3个月,或于方中加白及20g,白茅根40g,或以黄芩20g代替黄连,有时又加谷芽、神曲等预保脾胃,有时又加浙贝化痰,病情好转很快,胸痛、咯血、咳嗽均明显缓解,患者信心更坚,作CT检查病灶大有好转。在第4个月时忽因受凉感冒,高热至39.2℃,恶寒发热,口渴喜饮,头身疼痛,表现为太阳、少阳合病,用柴胡白虎加银翘大(大青叶)板2剂而热退,留下微咳、气紧胸闷有堵塞感,以银翘大板、小陷胸、苇茎汤合麻杏石甘汤而缓解。此后又改服基本方力图清除癌邪。本阶段有3次感冒发高热,均以上述处理而愈。但患者于咳嗽时总是咯血少许未能完全停止。至1997年10月13日咯血量多,于基本方中加血余炭15g,生地黄20g,另服云南白药,每次0.5g,每日3次。药后血止,但觉左胸部堵塞甚,且咳嗽频繁,咳而不畅,乃自动停服云南白药,将血咳出后反觉胸部舒畅、咳减。于是停用云南白药、血余炭等,改用基本方加大剂漏芦、鱼腥草之类,对咯血听其自然。此后数年,其咯血不断,咯出后觉舒畅,在治疗上也末针对咯血进行处理。
第二阶段:1998年5月20日至1999年12月11日。病者状态很好,除轻微咳嗽、胸闷咯血(咯血后胸闷暂解)外,没有其他病情发现,病者能骑自行车满城采购物品、游玩,5月20日去本市第三人民医院作CT检查(CT号:55310)诊断:左肺门增大,左上叶支气管及主支气管狭窄,考虑是左中心型肺癌;与病初相比其炎症消失,其包块大小差不多;另外,右下背段陈旧性结核。
患者自发现患癌以来已1年半多了,纯用中药治疗而病情稳定、局限,没有转移,一般情况也良好,为之诊断的某西医教授鼓励患者继续中医治疗。考虑到患者包块大小如故,虽癌邪局限但未排除,终是隐患,而患者虽长期咯血而元气未亏,可能由于其脾胃健运之故,此时应抓紧攻伐搜剔癌邪为治,在基本方中加甲珠10g,莪术、三棱各15g,牡蛎20g,蜈蚣2条。服药10余剂,咯血如故,但声音由细微而嘶哑,咽喉不痛略感干燥。患者认定是攻药散毒所致(服药前已告知患者开始猛攻讨伐的治疗意义)。
察其无伤风外感征象,咽喉部并不红肿充血,而不能发出一丝声音。肺朝百脉,猛攻搜剔,最易使癌邪溃散,随血流注各处也在情理之中,虽颈淋巴结未见肿大,而转移成喉癌又不能不虑。嘱其去西医院作检查诊治,采取中西结合治疗。患者认为CT已作多次,手术、放化疗是绝不接受的,即使是喉癌也坚持中医治疗。咽喉乃呼吸出入之门户,生死攸关,为当治之急,乃改治肺为治咽喉为主,察舌质红苔黄灰厚而润,脉滑数而急。以性味平和之药清解利咽,代替搜剔透毒治疗。
处方:金银花20g,连翘20g,玄参15g,木蝴蝶l0g,僵蚕15g,蝉蜕15g,青果15g,白花蛇舌草40g,薏苡仁40g,桃仁12g,苇茎40g,冬瓜仁15g,漏芦20g,麦冬15g,谷芽20g。每日1剂,第1次淡煎,第2次浓煎。
上方服1个月余,声音逐渐恢复正常。乃恢复前述基本方加漏芦20g,白及15g,百合15g,谷芽30g,避免再犯猛攻克伐之误。直到1999年12月,患者情况良好,可参与各种家务活动,骑车访友、采购等。惟有不时咳血,咳血出则左胸部堵塞感缓解,始终存在,舌脉如前。
第三阶段:1999年12月12日至2000年11月15日。患者声音嘶哑恢复半年多以后,忽于1999年12月中旬又出现声音嘶哑而不痛,咳血及左胸堵塞感于咳血出后暂时缓解如前,舌质红苔黄灰满布及脉滑数一直未改变。再用第二阶段清解利咽处方与服,连续服2个月余,其声音嘶哑之状毫无改善,之后又因感冒高热2次,住其职工医院输液打针而退热,至2000年6月中旬,患者声嘶如故,但脾胃大伤,毫无食欲,形体渐瘦,精神不佳。脾胃为气血生化之源,脾胃一败则生命堪虞。乃改以健运脾胃为主的治法,以“留人治病”。因其舌苔仍黄灰厚润,脾虚湿滞之象甚明。以香砂六君子汤加藿朴蔻曲之类。
处方:太子参20g,白术15g,茯苓20g,陈皮15g,法半夏15g,藿香15g,厚朴10g,白豆蔻l0g,谷芽30g,神曲15g,薏苡仁40g,黄连3g。每日1剂,水煎服。
上方服10余剂,食欲逐渐好转,消化渐趋正常,体质逐渐改善,效果明显,又服上方10余剂后改以祛邪为主,兼利咽、护脾,用前述基本方加味,服药至2000年11月18日,患者平时咳血、声嘶、胸堵塞及舌脉等症状依然如故,突于近两日大量咯血,感到体力锐减,面形消瘦显著,舌象如前,脉滑数躁急,其气随血耗,元气大伤,病由实转虚,接近终局。然而,欲以止血治之,其胸堵塞更甚,而且根本止不住,乃以益气固本与祛逐癌邪同时并举,并嘱其宁心静卧,以观病势。
处方:黄芪40g,白术20g,玉竹15g,白及15g,仙鹤草30g,白花蛇舌草40g,薏苡仁40g,瓜蒌壳15g,法半夏15g,黄连10g,苇茎30g,谷芽30g,漏芦20g,太子参20g。
上方服至2000年11月底,咳血有所缓解,但声嘶如故,仍以上方为基本继续服用并追防。
【治验思路解析】本案通过多次CT检查,虽未作活检,其肺癌的诊断应是明确的。本案完全采用中医药治疗,服药1200余剂,存活至2000年11月已4年余,而且生活质量良好,其疗效也是肯定的。但这类病人的疗效好坏,与下面几个因素有关:①肺、气道与外界相通,癌邪有出路,其经常性的咳血,咳血后,胸堵塞减而感舒畅,正是排邪外出的表现。正因为如此,加之治疗未用补涩留邪之法,—直以“攻邪已病”为指针,故其癌邪未向其他脏腑扩散,而能生存4年余尚在人世;②咽喉部亦通外界,肺中癌邪被排出时易留滞咽喉。本案第一次声音嘶哑经治疗而获得缓解,第二次声音嘶哑经长时间治疗不再缓解,不知何故?尚待进—步研究;③本案的生活质量与生存期均可称上乘,与其脾胃健运有关,当其脾胃功能出现障碍时,中医调理脾胃独具优势;④患者的先天禀赋和心理素质良好,又能坚信中医,充分合作,也是取得如此疗效的保证。
从上可以看出,郭老临床坚持从整体出发,紧紧抓住病机演变的主要趋向,分清先后缓急,层层推进,随证立法,选方用药,有明确的针对性,为辨证论治疗,提供了很好的范例。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