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床表现】 头晕,头痛,耳鸣,目睛干涩,腰酸膝软,皮肤干燥,口干咽燥,五心烦热(足心热、手心热、心烦),大便干结,尿少色黄,或见阴股热,舌红形瘦,少苔,脉沉细数或弦细数。
CRF病程中见上述表现,按此辨治。
【病机分析】 肾病日久,阳损及阴,或内蕴湿浊化热伤及肾阴,或恣食辛热之药,伤津耗液,或水肿之疾过利伤阴,或长期情志不舒肝郁化火灼伤肾阴,或素体肝肾阴虚,肝阳上亢,肾藏精,主骨生髓通脑,肝藏血主疏泄,体阴用阳,乙癸同源,肝肾阴虚髓海失充,肝阳上亢扰及清窍故头晕,头痛;肝肾阴虚,阴津亏乏则不能上濡目睛、口舌、咽喉,故见目睛干涩、口干咽燥;肝肾阴虚,肾中水虚不能制火,内热扰动心神故见五心烦热,阴股热;肾阴不足,腰府失养,故见腰膝酸软;阴虚不足,津液亏乏,肠道失于濡润,故见大便干结;虚热内生,煎熬津液,故见尿少而黄;舌红形瘦,苔少或无苔,脉沉细数等皆为肝肾阴虚之象。
【论治法则】 滋肾平肝。
【代表方剂】 杞菊地黄丸加减。
【方药示例】 熟地黄24g,山茱萸12g,山药12g,茯苓9g,泽泻9g,牡丹皮9g,枸杞子9g,菊花9g,蒺藜9g,牛膝9g。
【处方解析】 杞菊地黄丸系六味地黄丸加枸杞子、菊花而成。六味地黄丸所主诸证,皆属真阴亏损,虚火上炎所致。为肾、肝、脾三阴并补之剂,而以补肾阴为主。方以熟地黄为君,滋阴补肾,生血填精,臣以山茱萸养肝肾而涩精,山药补益脾阴而固精,三药合用,共收三阴并补以达补肾治本之功,亦即王冰所谓:壮水之主以制阳光之义。本方配伍的另一特点是“补中有泻”即泽泻配熟地黄以清泻肾火,并防熟地黄之滋腻;牡丹皮配山茱萸以泻肝火,并制山茱萸之温;茯苓配山药淡渗脾湿,以助山药之益脾;三药共为佐使药,六药合用,使之滋补而不留邪,降泄而不伤正,补中有泻,寓泻于补,相辅相成,在此基础上佐以枸杞子、菊花养阴平肝,滋水明目,共达滋阴补肾养肝明目之功效。王绵之在注解杞菊地黄丸时指出该方适用于“肾阴虚而连累肝阴虚。肝开窍于目,肾精上注于目”。主要症状是眼睛干涩,看东西不清楚,特别是看东西时间不能长,时间长了眼睛发胀、很累。这就联系到过去所讲的“肝受血而能视”,说明了肝肾的阴血不足。这样的情况之下,要加补肝阴、清肝热的药,所以加入了枸杞子和菊花。可见两目干涩是使用杞菊地黄丸时需要把握的辨证要点。
【随症加减】 若表现头晕、头痛、心烦易怒等肝阳上亢之证为主者,可合天麻钩藤饮;若出现遗精、盗汗者,可加煅牡蛎、煅龙骨;若口燥咽干,咽痛,口舌生疮者,可加麦冬、五味子、金荞麦、木蝴蝶;若五心烦热等阴虚火旺症状明显者,可加黄柏,知母;若腰膝酸痛明显者,可加杜仲、牛膝;若夜尿频数者,可加益智、桑螵蛸;若便秘者,可加决明子、火麻仁、何首乌。
【辨治按语】
1.肝肾阴虚证辨证要点。头晕,腰酸膝软,口干咽燥,五心烦热,(足心热、手心热、心烦),两目干涩,大便干结,少苔,脉沉细,或弦细数。
2.肝肾阴虚证是慢性肾衰竭常见的证候,洪用森氏经多年观察发现,慢性肾衰竭的发展过程有从气虚→阴虚→阴阳两虚,虚中夹实逐步演变的规律。方药中氏也提出治疗慢性肾衰竭应循着阳虚→气虚→气阴两虚→阴虚这一转化过程去用药,可见肝肾阴虚证应多见于慢性肾衰竭的中晚期。
3.由于慢性肾衰竭病人多存在脾胃虚弱,运化不利情况,长期应用滋阴药时要避免过于滋腻,并可适当加一些健脾理气之品,如陈皮、麦芽、太子参等。
4.肝肾阴虚,肝阳上亢,眩晕,头胀痛,目胀,耳鸣,脉弦长有力,可予镇肝熄风汤。
5.热邪久羁,热灼真阴,或误汗误下重伤阴液,致肝肾阴亏,虚风内动,抽搐痉厥,神倦瘛疭,脉气虚弱,舌绛苔少,此时当滋阴复脉,潜阳息风,可用大定风珠或三甲复脉汤(《温病条辨》)。
【外治疗法】
1.中药保留灌肠 灌肠配方:山茱萸、茯苓、泽泻、牡丹皮各12g,大黄、煅牡蛎、煅龙骨各15~30g,槐花30g,肉桂10g,锡类散1~2支(每支0.3g其主要成分为青黛、牛黄)。将中药浓煎成150ml,加锡类散1~2支,每日保留灌肠1次(保留时间不少于1~2h),2周为1个疗程,休息1~2周后可进行第2个疗程。灌肠液以山茱萸、茯苓、泽泻、牡丹皮补肝肾,泻浊清热;大黄荡涤污浊,凉血行瘀;肉桂引热下行,槐米凉血止血,龙骨、牡蛎镇静安神,平肝潜阳;锡类散解毒化腐。可用于肝肾阴虚型慢性肾衰竭的病人。
保留灌肠方法已成为目前治疗慢性肾衰竭的常用方法,而大黄更是成为治疗尿毒症的一味专药。时振声认为不应拘泥“大黄治尿毒症专药”一说,否则有虚虚之弊,临床上时氏总是把握住有大便秘结者,才用大黄,遵循“有是证而用是药”的原则,并认为一般在慢性肾衰竭早、中期运用收效较佳,而对终末期患者则效果欠佳。对于肝肾阴虚的病人应用保留灌肠方法也要把握好应用适应证。一般以每日排便2~3次为宜,一定避免过度下泻,进一步耗伤阴液。
2.针刺疗法 根据肝肾阴虚的特点可选:足三里、三阴交、肾俞以补法滋补肝肾,同时配以中脘、三焦俞、气海以泻法调理气机,降逆泄浊。
【中成药选】
1.二至丸(中国药典) 墨旱莲、女贞子。补益肝肾,滋阴止血。用于肝肾阴虚之眩晕耳鸣,咽干鼻燥,腰膝酸痛,月经量多。口服,每次9g,每日2次。
2.大补阴丸(中国药典) 龟甲、黄柏、熟地黄、知母、猪脊髓。滋阴降火。用于阴虚火旺,潮热盗汗,咳嗽咯血,耳鸣遗精。口服,每次6g,每日2~3次。
3.知柏地黄丸、浓缩丸(部颁标准) 茯苓、黄柏、牡丹皮、山药、山茱萸、熟地黄、泽泻、知母。滋阴降火。用于阴虚火旺,潮热盗汗,口干咽痛,耳鸣遗精,小便短赤。口服,每次8丸(每8丸相当于原药材3g),每日3次。
4.玄麦甘橘颗粒(中国药典) 甘草、桔梗、麦冬、玄参。清热滋阴,祛痰利咽。用于阴虚火旺,虚火上浮,口鼻干燥,咽喉肿痛。开水冲服,每次10g(每袋装10g),每日3~4次。
5.左归丸(部颁标准) 枸杞子、龟甲胶、鹿角胶、牛膝、山药、山茱萸、熟地黄、菟丝子。滋阴补肾。用于真阴不足,腰膝酸软,盗汗遗精,神疲口燥。口服,每次9g,每日2次。
6.肾肝宁胶囊(部颁标准) 牛膝粉、育成蛹粉。补益肝肾,扶正固本,慢性肾衰竭病程中出现肝肾阴虚证可选用。
7.肝肾康糖浆(部颁标准) 当归、甘草、黄精、女贞子、山药、熟地黄、五味子、制何首乌。滋补肝肾,调气益血,收敛精气。用于贫血,黄瘦,须发早白等。可用于CRF肝肾阴亏证见贫血、黄瘦等症。
8.肝肾膏(部颁标准) 墨旱莲、女贞子、桑叶、熟地黄、王竹。滋补肝肾。用于肝肾阴虚之精神不振,头晕目眩,五心潮热,咽干少津,腰膝酸软。可用于CRF肝肾阴虚证。
9.肝肾安糖浆(部颁标准) 地黄、杜仲、黑豆、黑芝麻、金银花、金樱子、墨旱莲、牛膝、女贞子、桑椹、桑叶、菟丝子、豨莶草。补肝肾,强筋骨,乌须发,抗衰老。用于头晕目花,耳鸣,腰酸肢麻,头发早白。可用于CRF肝肾阴虚证。
【文献选录】
1.《素问·六节脏象论》:“肾者主蛰,封藏之本,精之处也。”
2.《素问·上古天真论》:“肾者主水,受五脏六腑之精而藏之。”
3.《素问·脉要精微论》:“腰者,肾之府,转摇不能,肾将惫矣。”
4.《素问·阴阳应象大论》:“肾开窍于耳,耳为肾之官,肾气足则听觉聪敏,肾气衰则耳鸣。”
5.《内经知要》肾应北方壬癸,于卦为坎,于象为龙,龙潜海底,龙起而火随之;肝应东方甲乙,于卦为震,于象为雷,雷藏泽中,雷起而火随之。泽也,海也,莫非水也,莫非下也。故曰“乙癸同源”。
6.《成方切用·卷二》六味地黄丸治肝肾不足,真阴亏损,精血枯竭,憔悴羸弱,腰痛足酸,自汗盗汗,水泛为痰,发热咳嗽,头晕目眩,耳鸣耳聋,遗精便血,消渴淋漓,失血失音,舌燥喉痛,虚火牙痛,足跟作痛,下部疮疡等证……肾中水虚不能制火者,此方主之,今人足心热,阴股热,腰脊痛,率是此证、乃咳血之渐也。熟地黄滋阴补肾,生血生精,山茱萸温肝逐风,涩精秘气,牡丹皮泻君相之伏火,凉血退蒸,山药清虚热于肺脾,补脾固肾,茯苓渗脾中湿热,而通肾交心,泽泻泻膀胱水邪,而聪耳明目,壮水之主以制阳光,即此方也。
7.《医方考》肾非独火也,命门之火并焉。肾不虚则水足以制火,虚则火无以制,而热证生矣,名曰之阴虚火动。河间氏所谓肾虚则热是也。令人足心热,阴股热,腰肾痛,率是此证。老人得之为顺,少年得之为逆,乃咳血之渐也。熟地黄、山茱萸,味厚者也,经曰“味厚为阴中之阴”故能滋少阴,补肾水;泽泻味甘咸寒,甘从湿化,咸从水化,寒从阴化,故能入水脏而泻水中之火;牡丹皮气寒味苦辛,寒能胜热,苦能入血,辛能生水,故能益少阴,平虚热;山药、茯苓,味甘者也,甘从土化,土能防水,故用之以制水脏之邪,且益脾胃而培万物母之也。
8.《校注妇人良方·二十四》此壮水之剂。夫人之生,以肾为主;人之病,多由肾虚而致者。此方乃天一生水剂。无不可用。凡肝经不足之证,尤当用之。盖水能生木故也。此水泛为痰之圣药,血虚发热之神剂。又治肝肾精血不足虚热,不能起床,即八味丸去附子、肉桂。
9.《红炉点雪·卷三》六味丸,古人制以统治痰火诸证,又谓已病未病,并宜服之。此盖深得病之奥者也。何则?痰火之作,始于水亏火炽金伤,绝其生化之源尔。观方中君地黄,佐山茱萸、山药,使以茯苓、牡丹皮、泽泻,则主益水清金敦土之意可知矣。盖地黄一味,为补肾之专品,益水之主味,孰胜此乎!夫所谓益水者,即所以清金也。惟水足则火自平而金自清,有子令母实之意也。所谓清金者,即所以敦土也。惟金气清肃,则木有所畏,而土自实,有子受母荫之意也。而山药者,则补脾之要品,以脾气实则能运化水谷之精微,输归肾脏而充精气,故有补土益水之功也。而其山茱萸、茯苓、丹皮,皆肾经之药,力助地黄之能。其泽泻一味,虽曰接引诸品归肾,然方义实非此也。盖茯苓泽泻,皆取其泻膀胱之邪。古人用补药,必兼泻邪,邪去则补药得力。一辟一阖,此乃玄妙。后世不知此理,专一于补,所以久服必致偏胜之害。六味之设,何其神哉!经有亢则害,承乃制之论,正此谓也。谨按诸品性能,赘之分两之下,以备学者之参考焉。
10.《摄生秘剖》肾者,水脏也。水衰则龙雷之火无畏而亢上,故王启玄曰:壮水之主,以制阳光。即所谓求其属而衰之也。地黄味厚,为阴中之阴,专主补肾填精,故以为君。山茱萸酸味归肝,乙癸同治之意,且肾主闭藏而酸敛之性正与之宜也;山药味甘归脾,安水之仇,故用二药为臣。丹皮亦入肝,其用主宣通,所以佐茱萸之也;茯苓入脾,其主通利,所以佐山药之滞也,且色白属金,能培肺部,又有虚则补母之意。至于泽泻,有三功焉:一曰利小便,以清相火;二曰行地黄之滞,引诸药速达肾经;三曰有补有泻,诸药无喜补增气之虞,故用以为使。此丸益肾之圣药,而昧者薄其功缓。盖用药者有四失也:一则地黄非怀庆则力浅;一则地黄非自制则不熟,且有犯铁之弊;一则疑地黄之滞而减之,则君主弱;一则恶泽泻之渗而减之,则使者缓。蹈是四失,而顾咎药之无功,毋乃愚乎!
11.《古今名医方论》肾虚不能藏精,坎宫之火无所附而妄行,下无以奉春生之令,上绝肺金之化源。地黄秉甘寒之性,制熟味更厚,是精不足者补之以味也,用以大滋肾阴,填精补髓,壮水之主。以泽泻为使,世或恶其泻肾去之,不知一阴一阳者,天地之道,一开一合者,动静之机。精者,属癸,阴水也,静而不走,为肾之体;溺者,属壬,阳水也,动而不居,为肾之用。是以肾主五液,若阴水不守,则真水不足,阳水不流,则邪水逆流,故君地黄以护封蛰之本,即佐泽泻以疏水道之滞也。然肾虚不补其母,不导其上源,亦无以固封蛰之用。山药凉补,以培水之上源;茯苓淡渗,以导壬水之源;加之茱萸之酸温,借以收少阳之火,以滋厥阴之液;丹皮辛寒,以清少阴之火,还以奉少阳之气也。滋化源,奉生气,天癸居其所矣。壮水制火,特此一端耳。
12.《绛雪园古方选注》六味者,苦、酸、甘、咸、辛、淡也。《阴阳应象大论》曰:精不足者,补之以味。五脏之精,皆赖肾气闭藏,故以地黄名其丸。地黄味苦入肾,固封蛰之本;泽泻味咸入膀胱,开气化之源。两者补少阴、太阳之精也。萸肉味酸入肝,补罢极之劳;丹皮味辛入胆,清中正之气。两者补厥阴、少阳之精也。山药味甘入脾,健消运之机;茯苓味淡入胃,利入出之器。两者补太阴、阳明之精也。钱仲阳以肾气丸裁去桂、附,治小儿纯阳之体,始名六味,后世以六味加桂,名七味;再加附子,名八味,方义昧矣。
13.《杂病源流犀烛》肾之蛰藏,必借土封之力,《内经》所以谓肾合精,其主脾。不曰克,而反曰主也。罗淡生亦云:水藏土中。此前大补肾用六味,当知其入茯苓、山药之妙是已。但脾药甚多,而必用此二味者,实因补水故补土。水本湿土,又易生湿,故必须此二味能渗土中之湿,则土既无湿淫之患,而水之藏土中者,亦自若其性,而不致湿与湿并,多溃溢之病矣。此六味不用其他脾药,而必用茯苓、山药者,其旨更自深微,不可不知也。
14.《吴医汇讲》此为补阴之方,补五脏之阴以纳于肾也。脏阴亏损,以熟地黄大滋肾阴,壮水之主以为君。用山茱萸之色赤入心,味酸入肝者,从左以纳于肾;山药之色白入肺,味甘入脾者,从右以纳于肾。又用三味通腑者,恐腑气不宣,则气郁生热,以至消烁脏阴,故以泽泻清膀胱,而后肾精不为相火所摇;又以丹皮清血分中热,则主血之心,藏血之肝,俱不为火所烁矣;又以茯苓清气分之热,则饮食之精,由脾输肺以下降者,亦不为火所烁矣。夫然后四脏之真阴无所耗损,得以摄纳精液,归入肾脏,肾受诸脏之精液而藏之矣。从来囫囵看过,未识此方之玄妙,至于此极。今将山茱萸、山药二味分看,一入心肝,一入肺脾,既极分明,而气味又融洽。将熟地黄、山茱萸、山药三味看,既能五脏兼入,不致偏倚,又能将诸脏之气,尽行纳入肾脏,以为统摄脏阴之主,而不致两歧。至泽泻、茯苓、牡丹皮与三补对看,其配合之妙,与三补同法。制方妙义,周备如此,非臻于神化者,其孰能之?惟其补五脏,故久服无虞偏胜,而为万世不易之祖方也。
15.《医方论》此方非但治肝肾不足,实三阴并治之剂。有熟地黄之腻补肾水,即有泽泻之宣泄肾浊以济之;有山茱萸之温涩肝经,即有牡丹皮之清泻肝火以佐之;有山药收摄脾经,即有茯苓之淡渗脾湿以和之。药止六味,而大开大合,三阴并治,询补方之正鹄也。
16.《成方便读》此方大补肝脾肾三脏,真阴不足,精血亏损等证。古人用补,必兼泻邪,邪去则补乃得力。故以熟地黄之大补肾脏之精血为君,必以泽泻分导肾与膀胱之邪浊为佐;山茱萸之补肝固精,即以牡丹皮能清泄厥阴、少阳血分相火者继之;山药养脾阴,茯苓渗脾湿,相和相济,不燥不寒,乃王道之方也。
17.《诸病源候论·产后小便不通候》:“因产动气,气冲于胞,胞转屈辟,不得小便故也,亦有小肠本夹瘀热,因产水血俱下,津液竭燥,胞内热结,则小便不通也。然胞转则小便胀满,气急绞痛,若虚热津液竭燥者,则不甚胀急,但不通,津液生,气和则小便通也。”
18.平肝潜阳,滋养肝肾。适用于高血压明显的肾衰患者,症见眩晕、耳鸣、头胀痛、急躁易怒,两胁胀痛不适、少寐多梦、口苦而干、舌质红、苔黄、脉弦。方药:地黄12g,菊花、决明子、枸杞子、何首乌、山茱萸、杜仲、玄参、女贞子、密蒙花各15g,石决明20g,重度顽固高血压者可配合西药降压药物。解放军总医院谢天忠主任医师认为肝肾同源,母病必及其子,从而延缓肾衰的发展。
(北京军区总医院谷凌云等:《湖北中医杂志》,第21卷第1期,9页)
19.肝肾阴虚,浊阴上逆证。头痛,眩晕,耳鸣,眼花,烦躁不安,面色灰滞,恶心呕吐,口中氨味,腰膝酸软,嗜睡昏蒙,舌红苔薄或腻,脉沉弦细。治则:补养肝肾,泻浊开窍。熟地黄、山药、山茱萸、茯苓、泽泻、石菖蒲、郁金各15g,知母、黄柏、半夏、胆南星、竹茹、甘草各10g。中药灌肠:大黄、大黄炭、附子、青黛、牡蛎各10g,加水500ml,文火煎取药汁150ml,用纱布过滤后,凉至38℃左右,灌肠。
(天津市中医医院肾病科车树强:《陕西中医》,第25卷第4期,293页)
20.肝肾同居下焦,“肝肾同源”,在尿毒症发病中,肝肾互传并不少见。如部分严重失血、津伤、眩晕、疫黄、臌胀患者,可因肝肾不足、阴虚阳亢或肝胆湿热瘀结的病理影响及肾,致肾阴亏虚或湿热瘀阻肾络,进而使肾之气化失司、开合不利、湿毒潴留而产生尿毒症。西医学的失血性休克、高血压病、肝硬化、暴发性肝炎等所致的肾衰竭与肝病传肾有密切关系。而尿毒症病久,亏耗肾阴,亦可变生水不涵木、肝阳上亢或热毒炽盛、化火生风之证。症状可见头痛,头晕目眩,面色潮红,胁肋胀痛,腰膝酸软,抽搐痉厥,或猝然昏仆,口眼斜,半身不遂等。此时治疗宜滋养肝肾、平肝息风为主。阴虚阳亢者,治宜滋养肝肾,平肝潜阳,方可选用天麻钩藤饮或杞菊地黄汤加减;肝风内动者,治宜滋阴潜阳、平肝息风,方选羚羊钩藤汤合大定风珠加减。
(广州中医药大学谢桂权:《尿毒症中医治疗整体观探析》,《中华临床医药杂志》,总第19期,92页)
21.虫草制剂治疗慢性肾衰38例。金水宝胶囊为人工培植的虫草菌丝制剂,每次6粒,每日3次,连用2~8个月,平均4个月,临床观察38例,总有效率84.21%。对血磷、三酰甘油、血胆固醇、BUN、SCr显著降低,血钙、血浆总蛋白和白蛋白显著升高(P<0.01)。可改善患者营养不良状况,纠正脂代谢紊乱,改善肾功能,及钙、磷代谢紊乱状况,明显提高患者生活质量。
(武汉市中心医院全毅红等:《虫草制剂治疗慢性肾衰竭的临床研究》,《中华临床医药杂志》,总第19期,120页)
22.肝肾阴虚,湿热内结证CRF终末期。表现为头晕耳鸣,烦躁易怒,视物不清,失眠多梦,口干咽燥,手足心热,腰膝酸软,大便干结,小便色黄,舌质红,苔薄黄,脉细数。药用:地黄、熟地黄、山茱萸、茯苓各15g,牡丹皮、泽泻、滑石、山药、竹茹、佩兰叶各12g,大黄10g。上述方法,对辨证为“肝肾阴虚,湿热内结”证的原发性肾脏疾病、高血压肾病、糖尿病肾病、狼疮肾等发生CRF时,透析前后,辨证使用,疗效较好。
(大同市中医院李莉曼:《山西中医》,第21卷第4期,35页)
23.肝肾阴虚,浊瘀阻滞证CRF治疗。肾衰Ⅱ号方药用地黄、熟地黄、山茱萸、山药、茯苓、泽泻、牡丹皮、大黄、黄连、紫苏叶、陈皮、竹茹、马鞭草、白花蛇舌草、赤白芍、当归、鸡血藤、水蛭等,滋补肝肾,利湿泄浊,化瘀通络。
(唐山市中医院段光堂:《中华临床医药杂志》,总第19期,32页)
24.中西药并用治疗狼疮性肾炎尿毒症。系统性红斑狼疮(SLE)几乎100%有肾脏损害。临床对18例狼疮性肾炎尿毒症运用激素、环磷酰胺、中药六味地黄汤随症加减以滋补肝肾之阴,有88.89%病人能显著改善甚至逆转肾功能,脱离透析,基本恢复正常生活。治疗方法:泼尼松每日1mg/kg,8周后每周减量5mg,至小剂量(即隔日1mg/kg),持续治疗6个月,然后逐渐减量至维持量(隔日0.4mg/kg),在使用激素的同时,使用环磷酰胺0.2g加生理盐水20ml静脉推注,每日1次,待脱离尿毒症后,改环磷酰胺为冲击治疗,累积总剂量≤10g,同时加服六味地黄汤随症加减,如病人出现阳虚或气虚表现,加服温阳、补气剂,以金匮肾气丸加四物汤化裁。
(江苏省盐城市中医院林国珍:《内蒙古中医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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