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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病·病症之汉方处方》序

时间:2023-03-1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宋代大医学家,白沙许学士曾著《本事方》十卷,于每一疾病,选列多证用方。今矢数道明、矢数圭堂父子所著《疾病·病症之汉方处方》,与叔微所著书如出一辙,亦以疾病分门,各从其所见之证分别系以汉方及古今验案。这样有疾病、有辨证、有方治、有验案,是一部出于富有经验的临床医学家之手,而又系统性较强的汉方辨证治疗学。古方与今方,多年来是有争论的。

宋代大医学家,白沙许学士曾著《本事方》十卷,于每一疾病,选列多证用方。如中风病,以珍珠丸治肝虚内风,以独活汤养正驱风,以星附散治风邪中腑等,方治之后,系以验案,并于自序中说:“漫集已试之方,及所得新意,录以传远,题为《普济本事方》。孟棨有《本事诗》,杨元素有《本事曲》,皆有当时事实,庶几观者见其曲折也。”也就是说,并不是一般地罗列方药,而是通过大量的临床实践,有医疗事实可为凭证。

今矢数道明、矢数圭堂父子所著《疾病·病症之汉方处方》,与叔微所著书如出一辙,亦以疾病分门,各从其所见之证分别系以汉方及古今验案。这样有疾病、有辨证、有方治、有验案,是一部出于富有经验的临床医学家之手,而又系统性较强的汉方辨证治疗学。矢数道明先生是日本当代汉方医折衷学派的大师,一九八○年我访问东京,以及一九八一年他来访问北京时,都曾抵掌快谈,知道他对仲景方、后世方都有极深的造诣。书中60病症所列,汇古今方一炉而冶,辨证确而选方准,宜其疗效显著,竟不胫而驰也久矣。

古方与今方,多年来是有争论的。崇古方者,谓仲景方历“万世不能出其范围”;倡今方者,谓“古方新病,甚不相宜。”其实,选方治病,只须有善与不善之分,不必要严古与今之别,用后世方而善者,其效辄如桴鼓;用仲景方而不善者,亦何益于治。所以尽管朱震亨是摒斥《和剂局方》的,但他只是斥责不善操局方的人,而不是排除局方本身。徐大椿本来是崇尚仲景方的,但他也还说:“古之方何其严,今之方何其易,其间亦有奇巧之法,用药之妙,未必不能补古人之所未及,可备参考者。”

故用方之道,既不在于今古,亦不在于多少,而在于运用的善与不善。要想用方而善,首先在于知方,正如张介宾所说:“第法有善不善,人有知不知,必善于知方者,斯可以执方,亦可以不执方。能执方能不执方者,非随时之人不能也。此方之所以不可废者,正欲以启发其人耳。”

所谓知方,就是要了解到每一方的组成,是如何据证以立法,又是如何依法以制方的。只有深刻了解制方之法,以及适应之证,才可以恰如其分地掌握运用,取得良好效果。徐大椿亦曾说:“欲用古方,必先审病者所患之证,悉与古方所陈列之症皆合,更检方中所用之药,无一不与所现之症相合,然后施用。否则,必须加减。无可加减,则另择一方。断不可道听途说,闻某方可治某病,不论其因之异同,症之出入,而冒然施治。虽所用悉本于古方,而害益大矣。”

只有真正了解到制方之法和适方之证,才可达到用方既善且效的境界。今矢数先生父子就60病症所选用诸方,既合乎证,又深得其法。如其用于感冒病者,实证则葛根汤,虚证则桂枝汤;胃肠素虚者香苏散,胃弛缓而停水者五苓散;缠绵不愈而寒热往来者小柴胡汤。流行性感冒亦辨其为寒为热,属阳属阴,而分别用麻黄汤、升麻葛根汤、柴葛解肌汤(与陶华方异)、小青龙汤、麦门冬汤。其他病症,亦莫不如此。可见矢数先生知方的工夫,首在辨证。法随证立,方依法用,用之辄灵。观其各方证所系诸验案,便完全足以说明这一点。因此,我对矢数先生这一著作,不能以方书看待,拟径称之为《汉方辨证治疗学》,未识先生首肯否?

壬戌初春,张问渠同志持本书的译稿来索序,展读既尽,略抒所获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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