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代大医张介宾在《景岳全书·卷四十·小儿则总论》中说过一段有名的话:“小儿之病,古人谓之哑科。以其言语不能通,病情不易测,故曰:宁治十男子,莫治一妇人;宁治十妇人,莫治一小儿。此甚言小儿之难也”。
早在两千多年前,我国医家对小儿病就有了较为明确的认识。《史记·扁鹊列传》载:“(扁鹊)闻秦人爱小儿,即为小儿医”。说明早在战国时期,儿科已经形成。在此之后,经历代医家的不断积累,儿科文献的数量逐渐增加。
隋代巢元方的《诸病源候论》卷40~50为儿科内容,计分256论,基本上包括了儿科的常见病候,构建了中医儿科学的基本框架,对后世有很大的影响。
到了宋元时代,特别是北宋时期,由于对医学极为重视,颁布了一系列有关医学的政令,极大地推进了医学的发展和普及。在这种大背景下,儿科学自然也有较大的发展,涌现了一批杰出的儿科专家和儿科专著。其中最著名的是北宋钱乙的《小儿药证直诀》和南宋刘昉的《幼幼新书》。《小儿药证直诀》是中医儿科学最重要的一部早期著作,书中对小儿生理病理等特点论述精详。钱氏认为,“小儿五脏六腑成而未全,全而未壮”,因而在治疗上,“小儿易为虚实,脾虚不受寒温,服寒则生冷,服热则生热,当识此勿误也”。此论被后世奉为儿科金科玉律。
金元四大家对儿科均有精辟的论述。刘完素在《宣明论方·小儿科论》中指出:“大概小儿病者纯阳,热多冷少故也”。因而他对多种儿科病的分辨,多从火热入手。
张从正在《儒门事亲·过爱小儿反害小儿说》中说:“小儿除胎生病外,有四种:曰惊、曰疳、曰吐、曰泻。其病之源止有二:曰饱、曰暖”。
李东垣在《内外伤辨惑论》中认为,小儿病之原因,“或禀赋不足也,或饮食不和也,或久病失治也,或病后失调也。禀赋之伤多在肾,因病之伤多在脾”。
作为与朱丹溪同时代(比朱丹溪稍早)的临床大家危亦林,充分继承了前人的成果,认真地总结了自家的临床经验(其祖父即擅长小儿科),并多有发挥。他在《世医得效方》中,本着实用“得效”的原则,按儿科病证分类,在每个病证之下,罗列若干治疗方剂,并一一介绍各个医方的具体使用方法。有内服,有外用,还有洗浴等。详尽展示了当时的儿科成就。比如在“初生”条下,介绍了拭秽法、刺泡法、回气法、通便法、贴囟药等方法及一些奇方异治。
我们不妨举些实例:
如拭秽法:“婴儿在胎,口中有恶物,才生不候声出。疾用软帛或棉裹手指,蘸黄连、甘草汁,拭口恶汁。稍定,更以蜜少许调朱砂末一字,抹入口中,镇心安神,解恶物之毒,一生免疮痘之患。妊娠临月预辨之”。
又如通便法:“初生,大小便不通,腹胀欲绝者,急令妇人以温水漱口了,吸咂儿前后心并脐下、手足心,共七处。每一处凡三五次,漱口吸咂,取红赤为度,须臾自通。不尔,无生意。有此证,遇此法,可谓再生”。
再如贴囟药:“治出胎时被风吹,鼻塞,服药不退。上用南天星为末,生姜自然汁调,或膏贴囟上,病去除之”。
这显然是从民间总结的验方,简单明了,切实可行。
以下我们按照书中的顺序,简介一下《世医得效方》中的儿科内容。
《世医得效方》第十一、十二卷均为“小方科”,专论小儿之病。危氏十分重视儿科病症的诊断,认为“其脏腑脆嫩,皮骨软弱,血气未盛,经络如丝,脉息如毫,易虚易实,易冷易热。兼之口不能言,手不能指,疾痛之莫知,非观形、察色、听声、切脉,究其病源,详其阴阳表里虚实,而能疗之者,盖亦寡矣”。由于小儿多不能言,或不想言,或言之不明、不详,使儿科医生很难应用问诊的手段,再加上儿童体格娇小、情绪多不稳定,增大了切诊的难度,而儿科病证又多变化急速,所以危氏说:“为医之道,大方脉为难,活幼尤难”。
“小方科”开篇为“活幼论”,专为理论阐述,未列方药。花了大量的篇幅,论述了儿科多种病症的临床表现、鉴别诊断、病因病机、治则治法以及危重证候等。
危氏十分重视小儿先天禀赋:“尝谓木有根荄,水则有源。根荄盛则枝叶畅茂,源深则其流必长。小儿禀父母元气而生成,元气盛则肌肤充实,惊、疳、积、热无由而生,风寒暑湿略病即愈。元气虚则体质怯弱,诸证易生,所患轻则药能调治,所患重则可治者鲜”。他已清楚地认识到遗传因素对儿童体质及其发病、病情发展变化有着重要的影响。危氏认为儿科轻症表现为“试晬(试晬:抓周,婴儿周岁)之后,或不能言,或不能行,或手拳不展,发不生,斯犹可治”,重症表现有“甚则初生之时,脐风撮口,吊肠等症,锁肚,重舌无声,舌焦,遍体青黑,如此症状,非急疗则百无一活”。
对于儿科病症的诊治,危氏强调“观形、察色、听声、切脉”,即十分重视儿科医生自身的细心观察。具体内容为:“观形则先观其眼,若两眼无精光,黑睛(黑睛:文渊本作‘黑精’)无运转,目睫无锋芒,如鱼眼、猫眼者不治。或神藏于内,而外若昏困,神气不脱,则岂无再活之理。察色者,若面目俱青,眼睛窜视,此为惊邪入肝。面红眼赤,惕惕夜啼,则惊邪入心。面青恶叫,啮奶咬牙,乃惊邪入肾。面色淡白,喘息气乏,则惊邪入肺。面黄,呕吐不食,虚汗多睡,乃惊邪入脾。皆随其状而治之。若夫听声,则睡中惊啼声浮者易治,声沉不响者难痊,或声如鸦中弹者不治”。由于儿童体格娇小,儿科切脉多为大拇指一指切脉,再加上儿童情绪多变,儿科切脉多只辨大概的虚实,所以,危氏花了大量笔墨论述儿科指纹诊断。他指出:“至于切脉,虚则细而迟,实则洪而数。次当看纹,候男左女右手辨之,从虎口内至第一节是风关,第二节是气关,第三节是命关。第一节风关,赤纹乃飞禽内外人惊,赤纹微乃火惊;黑则水惊,兼打扑惊;青色乃天雷四足惊,内隐青纹微屈则是急风候(急风候:文渊本作‘急风疾’);纹弯乃停食候。第二节气关,紫色纹是惊疳,青色纹乃疳传肝经,白则疳传肺经,若黄色乃传脾经,黑色难安。第三节命关,青黑纹现,三关通度,斜归指甲,则不治”,十分切合临床。
对于儿科病症,危氏总括有惊、疳、积、热四证,这与张从正之说是一脉相通的。
对于惊证,危氏认为“惊者虚惕怔忪,气怯神散,痰涎来去,其泻必青,积渐生风,其证有冷热虚实”,治则为“冷则燥之,虚则温之,实则利之,热则凉之”。惊证又分急惊和慢惊,“急惊之候,通关截风,定搐去痰,其热尚作,则当下之,一泄之后,又急须和胃镇心,不可过用寒凉等剂。其或口中出血,两足摆跳,腹肚搐动,摸体寻衣,神昏气促,喷药不下,通关不嚏,心中痛绝,忽大叫者,难愈”。而“慢惊之候,宜于生胃气药,和以截风定搐,不可太燥。其或四肢厥冷,吐泻加嗽,面黯唇惨,胃痛鸦声,口生白疮,发直摇头,喘急涎鸣,口眼手足一边牵引者,难愈”。对于慢脾,危氏给出了一些指导性意见,但认为“十救一二”。在惊证中,危氏还论有“痓病发痫天瘹(音diào,义为狂),亦风之种类”。痓病分柔痓和刚痓。“举身僵仆,有汗不恶寒,手足冷,口噤,为柔痓。无汗恶寒,身反张,咬齿,为刚痓”。痫有八证,借用八种动物的形象来描述:“马痫张口摇头,马鸣反折;羊痫喜扬吐舌;犬痫手屈,两足拳挛;鸡痫摇头反折(并属阳);猪痫口吐涎沫,振目视人;牛痫目视腹胀;乌痫唇口撮聚,手足俱摇;蛇痫身软头举,吐舌视人(并属阴)”。其治法为:“辨其冷热,顺气平血,豁痰除风”。“天瘹”的临床表现为“壮热翻眼,手足搐掣,如鱼之上钓,皆由乳母过飡热毒,遄复乳儿,兼挟风邪所致”,“当解利风热”。由于儿科惊证具有极大的危害性,均应引起高度的重视。惊证的治疗方药,主要见于其后的“惊候”、“慢脾”、“截风”、“诸痫”篇。
对于疳证,危氏将其分为疳与痨,“儿童二十岁以下为疳,二十岁以上为痨”。但认为二者的临床表现与病因病机均相同。其临床表现为:“头皮光急,毛发焦稀,腮缩鼻干,口淡唇白,两眼昏烂,揉鼻挦眉,脊耸体黄,斗甲咬牙,焦竭(焦竭:文渊本作‘焦渴’)自汗,漩白泻酸,肚胀肠鸣,癖结潮热;或身多疮疥,酷嗜瓜果、咸酸、炭米、泥土,多饮水”。病因病机为:“多因乳哺失常,肠胃停滞,或妄服吐下药,津液内竭而得之”、“皆气血虚惫,脏腑受伤”。疳证又被分为多种,内有“肝心脾肺肾五疳;外有蛔疳、脊疳、脑疳、干疳、疳渴、疳泻、疳痢、肿胀、疳劳、无辜疳、丁奚、哺露,治之各有方”。其中最为危急的是“肾疳”,因为“肾疳”是“肾虚受邪热,疳气奔上焦,故以走马为喻。初作口气,次第齿黑,盛则龈烂,热血迸出,甚则齿脱”,所以“宜急治之”,不然“纵得全活,齿不复生”。疳证的治疗方药,主要见于其后的“诸疳”篇。
对于积证,危氏记述了其临床表现为:“积者面目浮黄,肚紧[肚紧:文渊本作‘膊朘’,朘(音juān),义为胳膊缩小]胀痛,覆睡多困,酷啼不食,或大肠秘涩,小便如油,或便利无禁,粪白酸秽”,“其或面黑泻黑,肚胀,泄下不止,气粗,手心有疮,瘦弱柔软”。关于积证的治疗,在其后的卷第十二“积滞”篇中,介绍了葱汤丸、消积丸、化铁丹、红丸子、苏感丸、异香散、缩砂香附汤、平胃散等方药。
对于热病,危氏认为:“热之为病,有实有虚。实者两脸深红,唇口红紫,燥渴焦烦,大小便难,啼叫无时,时发极热。虚者面色青白恍惚,微潮,口中清冷,泄泻虚汗,或乍冷乍温,上壅下利,水谷不分,乃冷热不调”。热证的治疗方药,主要见于其后的“诸热”和“丁奚哺露”篇。
此外,危氏为了做好鉴别诊断,还提到“十证”:“热者,潮热如疟;风热,不减乳食;积热,多吐;伤寒,脚手冷;耳鼻、脚梢、手指尖冷,乃麻疹之证;唇汗口珠,乃变蒸候也;多泻多渴,疳之为热;面青脉大,惊热的矣;脾痛,啼声不息;瘅毒了然,目闭,面如丹”。“八痢,则有鱼口、噤口、五色、脱肛、脏毒、脾毒、冷积、疳痢,无非便下脓血,里急外重,脐腹急痛,日夜无度”,治之“须究其因,先以去积、宽肠、通气之剂,续为之断下,鲜有不愈”。
针对儿科的特色,危氏最后用近千字论述各种出疹性疾病:“疮疹一证,乃表虚里实,其根于脏腑,所患重。麻疹表实里虚,其根于皮肤,所患轻,不治亦自愈。至若痘疹,多因时令不正,气候传染,加之外感风寒,内积邪热而得,大抵与伤寒相类”。其治疗,“不可汗下,宜温凉之剂,解毒和中安表。大要如庖人作笼炊样,务得松耳。其或热极生风,或发惊搐,但当清心散风,切不可投冷惊之药及灼艾,盖灸则火助热炽,投冷惊药则毒气内伏,反为大害”。
危氏在“丁奚哺露”中提到两种病叫“丁奚”与“哺露”。“小儿手足极细,项小骨高,尻削体痿,腹大脐突,号哭胸陷,或生谷癥,是名丁奚”;“虚热往来,头骨分开,翻食吐虫,烦渴呕哕,是为哺露”。危氏所谓的“丁奚”当指小儿因脾胃虚损,纳食不振,或多食而无力消化,气血衰惫,肢体无以奉养所致小儿日渐消瘦,羸弱如柴,头大身小,面黄肌瘦,形状似“丁”之病证。相当于现代医学的结核病,营养不良,消化不良,寄生虫病等引起的小儿形体干瘦症。“哺露”即伤饱,指小儿因饮食过饱,伤及脾胃所致四肢沉重无力、身体发热、面黄肌瘦、腹部胀大之病证。“两者皆因脾胃久虚,不能消化水谷以荣血气,致肌肉销铄;肾气不足,复为风冷所伤,柴骨枯露。亦有胎中受毒,脏腑少血致之。此皆无辜种类之疾,并难治。宜服‘十全丹’。
危氏还记有其他各种儿科常见病。
“痰嗽”篇中“治风壅痰盛,咽膈不利”用“半夏丸”;“治肺壅咳嗽痰多”用“荡皮丸”;“久嗽不宜卒止,先须调气,用参苏饮、秘传降气汤、苏子降气汤,并加人参、五味子、乌梅、桑白皮、红枣斟酌用”;“治热嗽”用“金沸草散”;“治肺感寒邪,咳嗽声重”用“华盖散”;“治肺胃俱寒,咳嗽喘息”用“人参清肺汤”;“治痰壅,咳嗽不止”用“澄清饮”;“治风痰上壅”用“灵白丸”;“治咳逆上气。因乳哺无度,内挟风冷,伤于肺气,或啼叫未定,与乳饮之,乳与气相逆,气不得下”用“紫苏饮”。
“疟疾”篇分“解表”与“截疟”。“解表”中有“治春伤风、夏伏暑作疟”的“香苏香薷散”;“治夏伤湿、秋伤风作疟”的“十神汤”;“分阴阳,和荣卫”用“五苓散”;“治热多寒少”用“人参汤”;“治寒多热少”用“草果平胃散”;“治热疟”用“争功散”。“截疟”中有“胜金丸”、“荡脾丸”、“通神饼”与“参苓白术散”等。
“呕吐”篇分“惊吐”、“冷吐”、“热吐”、“涎吐”、“积吐”与“风吐”。“惊吐”列有“治因惊吐奶,面色青”的“安神丸”,“治吐,并惊吐”的“硫黄散”;“冷吐”有“治脾胃伤冷作吐”的“益黄散”或“白术散”;“热吐”为“治壅热久伤脏腑,作渴发吐”的“通心饮”;“涎吐”有“治胸膈停痰作吐”的“半夏丸”;“积吐”有“益黄散”与“消积丸”;“风吐”为“治胃脘生风频吐”的“大青膏”。
“滞颐”分“冷证”与“热证”。“冷证”中“治滞颐,涎流出而渍于颐间也。涎者脾之液,脾胃虚冷,故涎液自流,不能收约。法当温脾”用“温脾丸”;“热证”列“通心饮”与“口角疮烂方”。
“吐乳”篇中记载“治吐乳,兼下痢不止”用“理中汤”;“治吃物、吃乳便吐,下水,乳不得,饮食不下者”用“掌中丸”;“治吐乳伤食”用“丁香散”;“治外感风寒湿作呕”用“藿香正气散”;治“湿热不时暴呕”用“香葛汤”或“香苏散”;治“交精吐奶”用“四君子汤”或“吐乳不止恐成脾风方”。
“下痢”篇中“治赤痢”用“地榆散”;“治白痢”用“木香散”;“治赤白痢,皆气血不和,为寒热所伤,冷热相乘,乍赤乍白,或赤白相杂,里急后重”用“香连丸”;“治肠胃有热,大便秘涩,疼痛啼叫,下痢赤黄,烦躁多渴,腹痛,小便不利”用“小黄连阿胶丸”;“治下痢,舌黄口燥,胸满作渴,身热腹胀,谵语”用“大柴胡汤”;“治冷滑下痢不禁”用“朴附丸”等。
“脾胃”篇有“正脾助胃”的“使君子丸”;“理脾胃虚,止吐泻,进饮食,养气”的“六神汤”;“治脾胃虚弱,吐泻,及治脾疳,腹大身瘦”的“益黄散(益黄散:文渊本作‘香黄散’)”;还有“白术散”、“阿胶散(阿胶散:文渊本作‘糯米散’)”、“醒脾散”、“匀气散”、“观音散”等。
“疝气”篇有“治疝气作痛时,先曲腰啼哭,眼中无泪,脚冷唇干,额上多汗。或外肾钓上,阴囊偏大”的“金铃子散”、“红丸子(红丸子:文渊本作‘收气丸’)”;“治疝气小腹痛引腰脊,挛曲身不能直”用“小槟榔丸”;“治疝气,小腹痛引腰脊,挛曲身不能直”用“金铃子丸”;“治疝气大腑秘,小腹阴囊牵引,撮聚痛甚”用“当归散”等。
“口疮”篇有“治血盛将养过温,心有客热,熏发于上焦,遂成疮”的“泻心汤”;“治心肺有热,疮发斑驳如丹,身体有热。或熟煮大粟与食亦佳”的“连翘饮”;“治心热烦渴,作成口疮。每用一字,干掺儿口中,咽吃亦无妨。乳母同服尤妙”的“洗心散”。此外,还有“敷药”、“贴药”。
危氏在“霍乱”篇中论道:“夏月呕吐发泻为霍乱。因胃热引饮,停留胃气,吐泻发热,用香薷散。大凡吐泻,不可便下止吐泻药,先调脾气。秋冬之间,多是伤食生冷过度,外感风寒,多泻发热,当用醒脾散。但吐不泻,因伤粘物滞脾。有胃热呕吐,喝水不休。有胃冷呕吐,面青白,四肢逆冷。大凡吐泻,先调脾气,此大法也”。所列方剂有“治胃气不和,脾气虚弱,发为吐下”的“白术散”;“治阴阳不调,或感风邪暑毒,霍乱呕泻不止”的“五苓散”;“治夏秋冬暑冷相搏,呕泄不止”的“六和汤”;“治伤暑伏热,躁渴瞀闷,头目昏眩,胸膈烦闷,呕哕恶心,口苦舌干,肢体困倦,不思饮食。或发霍乱,吐利转筋”的“香薷丸”等等。
危氏认为“行迟”为“气血不充,骨髓不满,软弱不能行,或肝肾俱虚,肝主筋,筋弱不能束所致”,在“行迟”篇中列“地黄丸”、“虎骨丸”与“治三岁不能行”的“五加皮散”。
“诸般恶疮”篇列方十五首:“治小儿白秃疮”用“鲫鱼方”;“治头疮久不瘥及白秃”用“如圣黑膏”;“治卒得瘭疮”用“瘭疮方”;“疮头黑深,破之黄水出,四畔浮浆”用“鱼脐疮方”;“治眉丛中生疮,名曰炼银癣”用“炙甲散”;“治冻耳成疮,或痒或痛”用“白蔹散”;“治鬓旁生软疖,名发鬓,有数年不愈者”用“三物散”;“治冻烂脚成疮”用“生附散”;“治阴股间汁出,先痒后痛,愈后复发,及阴囊生疮”用“阴疮方”;“治一岁二岁内,满头延及遍身生疮。皆因在胎中父母恣情交合所致,名曰胎蛆,经久不瘥”用“胎毒疮方”;“治头上生疮及疳疮”用“即效方”;“治遍身如鱼目,无脓,又名征虏疮”用“疣目疮方”。还有“蠼螋疮方”、“癣方”、“湿癣疮方”、“漏疮方”等。
总之,由于儿科难于问诊,主要靠医生的仔细观察、切诊、指纹诊断与经验,儿科病证又变化多端,所以危氏在书中分篇、分节较细,这样更加有利于临床实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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