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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风诸证,虚实论要

时间:2023-03-2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世医得效方》的第十三卷为“风科”。其中“论杂风状”、“中风恶证”与“中风要说”三篇为理论阐述,其余为方药治疗。危氏对“中风”的总结是:“诸急卒病,多是风,初得轻微,人所不悟,宜速治之”。五脏为人体生命的基础,五脏之气闭绝则危及生命,其中尤以心肾二脏之气闭绝最为危急。“中风要说”中说到“中风”的诊断、鉴别诊断、治则治法以及注意事项。危氏认为治疗中风应分清阴阳,“中风有冷热,阳病则热,阴病则冷”。

《世医得效方》的第十三卷为“风科”。其中“论杂风状”、“中风恶证”与“中风要说”三篇为理论阐述,其余为方药治疗。

“论杂风状”一篇将中风分为四大类:“中风大法有四:一曰偏枯,二曰风痱(风痱:文渊本作‘风疳’,下同),三曰风懿,四曰风痹”。并一一加以说明:“偏枯者,半身不遂,肌肉偏废不用而痛,言不变,智不乱,病在分肉之间。温卧取汗,益其不足,损其有余,乃(乃:文渊本作‘庶’)可复也”。“风痱者,身无痛,四肢不收,智乱不甚,言微可知,则可治。甚即不能言,不可治”。“风懿者,奄忽(奄忽:疾速,倏忽)不知人,咽中塞,窒窒然,舌强不能言。病在脏腑,先入阴,后入阳。治之先补于阴,后泻于阳。发其汗,身转软者生,汗不出身直者,七日死”。“风痹、湿痹、周痹、筋痹、脉痹、肌痹、皮痹、骨痹、胞痹,各有证候,形如风状,得脉别也。脉微涩,其证身体不仁”。危氏对“中风”的总结是:“诸急卒病,多是风,初得轻微,人所不悟,宜速治之”。

五脏为人体生命的基础,五脏之气闭绝则危及生命,其中尤以心肾二脏之气闭绝最为危急。“中风恶证”一篇中说:“口开者,心气闭绝也。遗尿者,肾气闭绝也。手散者,脾气闭绝。眼合者,肝气闭绝。鼻鼾者,肺气闭绝。备此五证,尤不可治,五证中才见一证,犹当审馀证以救疗。盖以初中则眼合者多,痰上则鼻鼾者亦多,惟遗尿、口开俱见为恶。心为五脏主君,肾为一身根本,诚不可闭绝也”。

“中风要说”中说到“中风”的诊断、鉴别诊断、治则治法以及注意事项。危氏认为治疗中风应分清阴阳,“中风有冷热,阳病则热,阴病则冷”。其治则为:“冷则用温风药,热则用凉风药”。危氏十分重视对涎液的诊治,强调:“凡中风皆不可吐出涎,人骨节中皆有涎,所以转动滑利,中风则涎上潮,咽喉中滚响,以药压下涎,再归骨节可也。不可吐出涎,时间快意非久,枯了手足,不可不戒。小儿惊风,亦不可吐出涎,其患与大人同。方其发搐搦之时,不可捉住手足,捉住则涎不归,手足当不随,但宽抱之可也”。由于中风宜速治,因此,危氏一改往常多用的丸散之剂,提出“中风须大作汤剂,方有成效”,并强调“若风归手足,名曰小中,不宜用正风药深治,但用平和汤剂,虽不能为全人,亦可留连岁月。戒之戒之”。

“虚证”篇中有汤剂多首。“通气驱风汤治男子妇人血气虚弱,虚风攻注,肌体颤掉(颤掉:抖动,摇动),肩背刺痛,手足拳挛,口眼㖞斜,半身不遂,头目眩晕,痰涎壅盛,语言謇涩,行步艰难,心忪气短。客风所凑,四肢拘急,鼻塞声重,头疼。脾胃不和,心腹刺痛,胸膈不快,少力多困,精神不爽,不思饮食,呕吐恶心,霍乱吐泻。胎前产后,但是气虚百病,皆可服之”。方后还附有临床加减。“加减续命汤治中风不省人事,渐觉半身不遂,口眼㖞斜,手足颤掉,语言謇涩,肢体痿痹,神情昏乱,头目眩重,筋脉拘挛,不能伸屈,骨节烦疼,不得转侧。亦治脚气缓弱,久服之瘥。有病风人常服不可缺,以防喑哑”。危氏还注意到服药与天时的互相配合,提出加减续命汤“夏间又有热者,减桂一半,春加麻黄一两,夏加黄芩一两,秋加当归四两,冬加附子半两”。吴琨的《医方考》中论道:“古人以此方混治中风,未详其证,琨谓麻黄、杏仁,麻黄汤也,仲景以之治太阳证之伤寒。桂枝、芍药,桂枝汤也,仲景以之治太阳证之中风。如此言之,则中风而有头疼身热脊强者,皆在所必用也。人参、甘草,四君子之二也,局方用之以补气;芍药、川芎,四物汤之二也,局方用之养血。如此言之,则中风而有气虚、血虚者,皆在所必用也。风淫末疾,故佐以防风。湿淫腹疾,故佐以防己。阴淫寒疾,故佐以附子。阳淫热疾,故佐以黄芩。盖病不单来,杂揉而至,故其用药亦兼该也”。汪昂《医方集解》曰:“此方今人罕用,然古今风方,多从此方损益为治。”旭高按:“此方即从《古今录验》续命汤加减。盖病来杂扰,故药亦兼该也”。“八宝回春汤治一切诸虚不足风疾,血气交攻,凝滞脉络,拘急挛拳,气不升降,膺中疼痛,痰涎壅盛,脾胃不和,饮食不进。此药去风,和气,活血,大有神效”,危氏认为“凡治风不可专用风药,攻之愈急则愈甚。服此,轻者一月,重者二三月,自然愈矣,且无再作。夫血气和平,荣卫调顺,则风证不攻而自去”。另有,“顺元散治卒中,昏不知人,口眼㖞斜,半身不遂,咽喉作声,痰气上壅,六脉沉伏或浮盛。兼治痰厥、饮厥及气虚眩晕”。“一粒金丹治一切风疾,气血俱虚,阴阳偏废,卒暴中风,僵卧昏塞,涎潮搐搦,不省人事,失音舌强,手足亸(亸:音duǒ,下垂)曳,口眼㖞斜。或瘫痪偏枯,半身不遂,语言謇涩,举止错乱,四肢麻痹。及治癫痫倒卧,目瞑不开,涎盛作声。或角弓反张,目睛直视,口禁闷绝,牙关紧急。并治风搏于阳经,目眩头晕,牙齿疼痛,耳作蝉鸣,皮肤搐(,音shùn。搐:颤抖),频久喜睡,项强拘急,不能回顾。及肾脏风虚,脚膝疼痛,步履艰难。偏风流注一边,屈伸不得。无问新久,并能治之”。危氏认为此丹“补益五脏,固密真元,通流关节,祛逐风邪,壮筋续骨。神效”。“治肝虚为风邪所干,卧则魂散而不守,状若惊悸”用“真珠丸”,方中真珠母、酸枣仁、茯神、人参、柏子仁补心安神,龙齿镇惊安神,当归、熟地黄补血,犀角、薄荷凉肝,沉香纳气。“口眼㖞斜”用“御风膏”,共列四方,分别用蓖麻子、桂心、瓜蒌、大鳝鱼为主药外用。“虎骨酒治诸般风痹,手足疼痛,步履艰难,腿膝缓弱。久服身轻体健,行动快捷。大和气血,通行荣卫,补虚排邪,有益真气”。

热为阳邪,多攻人体上部,因此“热证”多表现为头面部病症。“三黄汤(三黄汤:文渊本作‘麻黄汤’)治中风,手足拘挛,百节疼痛,烦热,心乱,恶寒,不欲饮食。兼治贼风,偏风,猥退风,半身不遂,失喑不言”。“小省风汤治左瘫右痪,口眼㖞斜,口噤全不能言,半身不遂,手足顽麻”。“川芎石膏汤(川芎石膏汤:文渊本作‘川芎芍药汤’)治风热上攻,头目眩痛,咽干烦渴,痰壅喘嗽,筋脉拘挛偏枯,调理劳复诸病”。“治卒中风,痰上壅,头项强急,肢体烦疼,筋脉拘急,遍体发热”,以“金沸草散”解之。“治风壅痰实,头目昏晕,遍体拘挛,头项强急,肢节烦疼,壮热烦渴”用“人参羌活散”。“治一切风热,头目昏痛,肢体烦疼,咳嗽喘满,涕唾稠粘,口苦咽干,肠胃结燥”用“防风通圣散”。“洗心散治因食热物过度,作成中风,其状手足如火,烦躁眼赤,肌肉动,筋脉拘挛,痰涎壅塞,大小便闭涩,依证用之,大效”。“通关散治卒暴中风,昏塞不省,牙关紧急,药不得下咽”,方中细辛、薄荷叶、牙皂辛香开窍,雄黄燥湿祛痰,四药各一钱,“研为末。每用少许,铜管吹入鼻中,候喷嚏,然后进药。或用白梅擦牙,更以菖蒲末著舌下,牙关即开。仓卒可用”。“热证”篇中还有“星香饮”、“四顺清凉饮”、“小通圣散”、“清神散”、“茶调散”、“消风散”、“大秦艽(大秦艽:文渊本作‘川牛膝’)散”、“透冰丹”与“解毒雄黄丸”等。

“通治”篇列方近六十首,剂型除了汤剂以外,还有丸、散、膏、丹等。汤剂有解语汤、肾沥汤、香附汤、排风汤等。丸剂有加味寿星丸、蝎麝白丸子、仙桃丸、乳香寻痛丸、青州白丸子、乌荆丸、豮肝丸、黑龙丸、左经丸、乳灵丸、乌蝎丸、四神丸、牛黄清心丸、苏青丸、琥珀丸、辰砂丸、妙应丸、乌附丸、皂角六一丸等。散剂有救急稀涎散、追风独活散、苦丁香散、禹功散、神柏散、正舌散、仙茅散、川芎散等。膏药有莱菔膏、趁风膏、天仙膏等。丹药有去风丹、金汞灵丹、活络丹等。此外,还有枳皮酒、枳实酒、神应方、大九宝饮、洗方、灸法、豆淋酒法与烧竹沥法等。

危氏认为:“疠风,即大风恶疾,癞是也。虽名曰风,未必皆因风。大率多是嗜欲劳动气血,热发汗泄,不避邪风,使淫气与卫气相干,则肌肉不仁,劳气泣浊,则胕热不利,故色败。皮肤疡溃,鼻梁塌坏,或自作不仁,极猥(猥:卑贱,下流)之业所致。久则或遍身白皮脱落,如蛇蜕状”,列“得效第一方”治“疠风”。另有,“治大风恶疾,双眼昏,咫尺不辨人物,发眉自落,鼻梁崩倒,肌肤疮如苔藓,势若不可救”用“仙方”,方中皂角刺搜风杀虫,用浓煎大黄汤冲服,“此方特效”。“服旬日间,眉发再生,肌肤悦润,眼目愈明”。“治多痰炙煿(煿:煎炒或烤干食物),成此疠风”用“解毒雄黄丸”。“治大风恶疾”用“通天再造散”与“三济丸”。对于“淋漓大风疮”用“八叶汤”外洗,此方用八种药物的叶片“晒干,烧存性,为末,如面药,用洗手面身体”。“疠风”篇中,危氏还依次列有十方,指出“此十方乃秘传有验。大要病人犹能如法将息(将息:调理)理会,敬而信之”。秘传十方依次为:先用“浴法”,再服“换骨丹”,次服“遇仙丹”,次服“疏风散”,次以“佛手膏”“去黑紫疮核”,次服“去毒丹”,次服“甘草散”,次服“解毒丸”,次服“福神丹”,最后用“水膏药”“敷贴破处及面脚上疮,令生肉”。

“痪风”篇中有“治五脏风痪风。亦治风毒脚气肿痛”的“排风汤”。“治中风诸风,迷仆涎潮,舌强语蹇,或昏溃痿陁,或厥冷拘挛,不论表里浅深”,服“加减续命汤”。“苏合香丸”“理气,气和则风散”。“不换金正气散”“服之则气顺血行,痪风自解”。“一粒金丹”“疏风健筋骨”。“大铁弹丸”“治诸风瘫痪”。“大四斤丸”“治风寒湿毒与血气相搏,筋骨缓弱,四肢酸疼、痒痛”。

“历节风”一篇中“治白虎历节风,短气自汗,头眩欲吐,手指挛曲,身体魁瘰(魁瘰:大疙瘩),其肿如脱,其痛如掣”用“羌活汤”。危氏认为此“因体虚饮酒当风,汗出入水,受风寒湿毒之气,凝滞筋脉,蕴于骨节,或在四肢,肉色不变,昼静夜剧,痛彻骨,如虎啮不可忍,久不治,令人骨节蹉跌,一名疠风”,强调“须大作汤丸救治,不可以浅近之剂,则无验”。“治走注历节,诸风软痛,卒中倒地,跌扑伤损”用“趁痛丸”。“治历节风,四肢疼痛,如捶锻不可忍”用“附子八物汤”。“乌头汤”“治病历节痛,不可屈伸”,“或加老姜、桂心、大枣,不用麻黄、黄芪,治寒疝腹中绞痛,贼风入腹攻五脏,拘急,不得转侧,叫呼,发作有时,使人手足厥冷”。“虎骨散”“治白虎风,肢节疼痛,发则不可忍,或痒痛不得屈伸”。“麝香丸”“治白虎历节诸风,疼痛游走无定,状如虫噬,昼静夜剧,一切手足不测疼痛及脚痛”。“独活寄生汤”“治历节风温,解风寒暑湿之毒,亦治脚气”。“治历节无汗,宜发汗”用“麻黄散”。另有,“神授丸”“治白虎历节痛甚,肉理枯虚生虫,游走痒痛,兼治痹疾,半身麻木,杀传尸瘵虫,效”,“治痹,辣桂煎汤下。腰痛,茴香酒下。肾冷,盐汤下”。“历节疠风方”“治手足挛曲,骨节间痛甚”。“摄风酒”“治白虎历节风,及诸般风湿,流注四肢,大风鹤膝,一切风疾,四肢拘挛,不能坐立,凡是骨节去处,皆尽浮肿,夜痛号哭,诸药不效,重者服至两料愈矣”。

“治癜风”有“何首乌散”、“如圣膏”及“灸法”。“如圣膏”共列四方,其中三方均有硫黄与姜。

对于“中风”,由于危氏认为“须大作汤剂,方有成效”,因此在“虚证”、“热证”及“通治”中都列有多首汤剂。危氏所列方剂,多为其亲自应用验证于临床的效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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