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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儿药证直诀》的内容梗概及方治特点

时间:2023-03-2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小儿药证直诀》由钱乙弟子阎孝忠整理编撰而成,约成书于北宋徽宗政和四年。仿宋本《小儿药证直诀》书末附有宋朝人刘跂写的“钱仲阳传”一篇、《阎氏小儿方论》一卷、《董氏小儿斑疹备急方论》一卷。《小儿药证直诀》高度概括了小儿生理、病理特点。钱乙简化小儿脉证,却又十分重视小儿的望诊,主要是观察小儿面部与眼部的色泽与神采。类似这样以五行生克乘侮理论诊治的论述及案例,在《小儿药证直诀》中屡见不鲜。

一、概 述

《小儿药证直诀》由钱乙弟子阎孝忠(一名季忠,字资钦)整理编撰而成,约成书于北宋徽宗政和四年(公元1114年)。此书分上、中、下3卷。卷上是“脉证治法”,论述小儿脉法、生长发育、五脏主病、急慢惊风、伤风吐泻、咳嗽、黄疸、夜啼、盗汗、疳积、虫症、疮肿、初生疾病、小儿杂症等81种;卷中是“记尝所治病二十三证”,即钱乙亲手治疗的医案23例;卷下是“诸方”,共载儿科药方140首,大多为钱乙在前人古方的基础上化裁或新创。仿宋本《小儿药证直诀》书末附有宋朝人刘跂写的“钱仲阳传”一篇、《阎氏小儿方论》一卷、《董氏小儿斑疹备急方论》一卷。

二、小儿的生理病理特点

《小儿药证直诀》高度概括了小儿生理、病理特点。指出小儿的生理特点是:“血气未实”,“五脏六腑成而未全,全而未壮”;小儿的病理特点:“脏腑柔弱,易虚易实,易寒易热”。针对小儿生理病理特点,又确立了轻灵柔润的治疗原则,反对“痛击”、“峻补”、“峻泻”。在儿科诊断方面,钱乙根据小儿脉微难见,多畏生人,多啼哭吵闹,脉象难诊难凭的儿科的临床实际情况,提出小儿脉象大体可分六种:脉乱、脉弦急、脉沉缓、脉促急、脉浮、脉沉细。

三、小儿的脉诊与望诊

《小儿药证直诀》指出各种脉象的相应主症:

脉乱——出现此脉象,表明病属不治之症;

脉弦急——是气不调和;

脉沉缓——是伤食症;

脉促急——是为虚惊;

脉浮——是感受风邪;

脉沉细——是感受寒邪或阳虚内寒。

钱乙以浮、沉分表里,缓、急辨寒热,促、弦定虚实,乱脉决死症。删繁就简,将自王叔和以来纷繁的24种脉象简化为6种,使小儿脉诊趋于简明、实用,便于儿科医生掌握。钱乙简化小儿脉证,却又十分重视小儿的望诊,主要是观察小儿面部与眼部的色泽与神采。这就是书中提出的“面上诊”与“目内诊”。这两种特殊的儿科诊断方法,是继承了《黄帝内经》中的面部五色诊法并结合脏腑辨证理论而提出来的。这些诊断方法对今日中医儿科临床仍有重要的参考价值。

四、临证善用五行理论

钱乙治病还有一个显著的特点,就是善于运用五行生克乘侮的理论结合五脏寒热虚实来进行诊疗。这里,需简要介绍一下我国古代的五行理论及中医五行学说。五行是指木、火、土、金、水5类自然事物及其运动与相互联系。中国古代思想家用日常生活中常见的木、火、土、金、水五类事物来说明自然界万物的起源与多样性的统一,这就是五行理论。其基本观点是:自然界万物都是由木、火、土、金、水五类基本物质构成的,万物都可以用五行的特性加以推理、演绎、归类,五行之间的相生、相克规律是万物运动、变化、联系的基本法则。五行应用于医学领域,便形成中医的五行学说。其主要内容是:五脏配五行,肝配木,心配火,脾配土,肺配金,肾配水。五脏又联系着所属的五体(筋、脉、肉、皮毛、骨)、五官(目、舌、口、鼻、耳)、五液(泪、汗、涎、涕、唾)、五志(怒、喜、思、悲、恐)、五声(呼、笑、歌、哭、呻),对外又与自然界五季(春、夏、长夏、秋、冬)、五方(东、南、中、西、北)、五色(青、赤、黄、白、黑)、五味(酸、苦、甘、辛、咸)、五音(角、徵、宫、商、羽)、五气(风、暑、湿、燥、寒)、五化(生、长、化、收、藏)等相联系,从而把人体上下表里各部分及情志乃至自然界都联结在一起。

五脏之间有相互资生的关系:

如肝(木)→生→心(火),心(火)→生→脾(土),脾(土)→生→肺(金),肺(金)→生→肾(水),肾(水)→生→肝(木)……

五脏之间又有相互制约的关系:

如肝(木)→克→脾(土),脾(土)→克→肾(水),肾(水)→克→心(火),心(火)→克→肺(金),肺(金)→克→肝(木)……

五脏相生、相克关系可以在一张平面图上表示出来(图1)。

如此,形成以五脏为中心的人体生理、病理体系。具有五行归属的人体五脏系统,又与同样具有五行归属的自然界各种事物相互联系。这样,便确立了人体是一个完整的有机整体,人体与自然界也是一个完整的整体。

五行学说还可以用来说明人体病理情况下五脏之间的相互影响,这种影响称为“传变”。传变又可分相生关系的传变与相克关系的传变。相生关系的传变,即是在某一脏有病的时候,其病情的发展顺着五脏之间递相孳生的次序传变:

图1 五脏的相生、相克关系

肝→心→脾→肺→肾→肝→心……

在具体疾病中,往往是一对具有相生关系的母子之脏间的相互影响与传变,这种传变又分“母病及子”与“子病犯母”两类。“母病及子”即一脏(母脏)有病,影响到所生之脏(子脏),如心有病累及脾,肾有病累及肝(水不涵木);“子病犯母” 即一脏(子脏)有病,影响到生我之脏(母脏),如肝有病累及肾,肾有病累及肺。“子病犯母”时,一般多可致母虚,故又称“子盗母气”。

相克关系的传变,即是在某一脏有病的时候,其病情的发展循着五脏之间递相克制的次序传变:

肝→脾→肾→心→肺→肝→脾……

在具体疾病中较常见的,是在一对具有相克关系的两脏之间的相互影响与传变,这种传变又分“相乘”与“相侮”两种。

“相乘”,指一脏强盛,影响到“我克”之脏,对其克制太过;或是一脏虚弱,不能耐受“克我”之脏的正常克制,出现克制太过的变化。以肝木和脾土之间的相克关系为例,若肝气过旺,就会横克脾土,影响脾胃运化,出现胸胁满闷,脘腹胀痛,口苦吞酸等症,这就称作“木旺乘土”;反之,若先是脾土虚弱,耐受不了肝气的相克,出现头晕乏力,纳谷不化,胸胁痞满,嗳气不舒,肠鸣泄泻等症,这就称为“土虚木乘”。这两种情况的区别,主要是为了在治法上确定侧重于“抑木”还是侧重于“扶土”。

“相侮”,又称“反侮”、“反克”。是指一脏有病,主要影响到“克我”之脏,出现“反克”的传变。以肺金与肝木之间的相克关系为例,肺金本应克制肝木,但由于肝气亢盛,肝火过旺,肺金不但无力克制,反被过旺的肝木所侮。临床上可见因大怒暴怒,引起肝气上逆,肝火上亢,出现烦躁易怒,面红目赤,胸胁胀满,随即咳逆上气,痰中带血,或咯血等症,这就称作“木旺侮金”或“木火刑金”。

了解了五行学说及五脏生克乘侮的关系,我们再来看钱乙是如何运用这些理论来进行临床诊治的。钱乙指出,如果患儿出现“一脏虚,一脏实”,则应当遵守“补母泻本脏”的原则,例如“肝(木)病秋(金)见”,则肝(木)病胜肺(金),治疗当补脾(土)、泻肝(木)。即补母泻本脏,因为母能令子实(补脾土以生肺金),肺金充实后可克制肝木。补脾用益黄散,泻肝用泻青丸。类似这样以五行生克乘侮理论诊治的论述及案例,在《小儿药证直诀》中屡见不鲜。明代医家搂英指出:“五脏相胜,病随时令,乃钱乙扩充《内经·藏气法时论》之旨,实发前人所未发者也。假如肝病见于秋及日晡肺之位,知肺虚极,肝往胜之,故当补脾胃泻肝也。余仿此。”(《医学纲目·五脏》)

钱乙针对小儿的五脏虚实,设立补泻诸方。如:

心实热——用导赤散,心虚热——用生犀散;

肝实热——用泻青丸,心虚肝热——用安神丸;

脾气虚——用益黄散,脾实热——用泻黄散;

肺气虚——用阿胶散,肺实热——用泻白散;

肾虚——用地黄丸。

这些钱乙首创的方剂,被后世公认为五脏辨证补泻的代表方,不仅可以治疗儿科疾病,而且还被广泛用来治疗临床各科疾病。

五、制方用方特点

《小儿药证直诀》共收录140首方剂,这是钱乙用来治疗各种儿科疾病的一个完整齐备的方药库(或者可称作是一个克敌制胜的武器库)。这些方剂剂型多样,如内服的就有丸(或因避宋钦宗讳又写作“圆”)、散、膏、丹、汤、饮子、磨汁,其中丸剂67方,散剂46方,膏剂9方,丹剂4方,汤剂(包括饮子)9方,以丸剂、散剂居多。其他外用方有涂膏热敷方、浴体方、涂贴熨方、频外敷方、酒喷四肢方、涂面方、傅(敷)齿方、涂囟方等。钱乙制方总的特色是:根据小儿的生理病理特点,在继承、汲取前代古方精粹的基础上,灵活增减化裁,创制儿科新方。具体特点分析如下:

1.尊崇古方,灵活加减化裁 钱乙不仅在理论上传承《内经》、《伤寒论》、《金匮要略》、《诸病源候论》等古代经典医籍的学术成就,而且在临床方药的运用上尊崇古方,在深研古方精义的基础上,又能结合儿科临床实际,灵活增损化裁,创出新义。

例如:众所周知的麻黄汤本是张仲景《伤寒论》治疗伤寒表实证的主方,方中麻黄发汗开腠,宣肺平喘为君,桂枝发汗解肌,调和营卫为臣,杏仁降肺定喘止咳为佐,甘草调和诸药为使。四药相合,而成辛温解表发汗的峻剂。钱乙治疗小儿外感咳喘的钱氏麻黄汤,即从仲景原方脱胎而来。因小儿体质稚嫩,若径用原方,则嫌药力过猛,恐生变证。因此钱乙对原方的用法用量作了一番改动:

(1)将麻黄去节,加水先煮,除去上沫,漉出晒干,以减弱生麻黄的发汗之力;

(2)用肉桂易桂枝,减去桂枝助麻黄发汗之力,取肉桂发表力逊,而偏走里之功;

(3)减少杏仁用量(原方用70个,减为7个),且用麸皮炒黄研成膏用,意在存其利肺之功,除其伤气之弊。

经过如此变化,一张专治成人外感伤寒表实证的峻汗方子,转变成治疗小儿外感风寒发热无汗,咳嗽喘急的儿科方剂,稳妥有效而无后顾之忧。

又如钱氏甘桔汤,即仲景桔梗汤,二方药味无异,唯用量不同。桔梗汤中甘草(2两)倍于桔梗(1两),重在清热利咽止痛,兼以祛痰排脓,主治少阴病咽痛或肺痈咳唾脓痰诸症;钱氏甘桔汤则桔梗(2两)倍于甘草(1两),重在开提肺气,宣泄肺热,主治小儿肺热,手掐眉目鼻面之症。更可贵的是,钱乙在甘桔汤方后还根据自己的实践经验,提出此方加味二法:

(1)加荆芥、防风,名如圣汤。可治小儿感受风寒外邪,闭塞肺气。

(2)加羌活、黄芩、升麻。用治表寒外束,里热郁肺之症,比甘桔汤增强了宣散表寒,开泻里热的功效。

2.结合临床,勇于创制新方 钱乙不仅尊崇古方,研究、化裁古方,而且还善于结合小儿生理病理的特殊性创制新方。这一点突出表现在《小儿药证直诀》中的五脏补泻诸方:

如泻肺清热,主治小儿肺盛伏热、气急喘嗽的泻白散;

滋阴宣肺,主治小儿肺虚久嗽、咽干痰少的补肺阿胶散;

清泻脾胃伏火,主治脾热弄舌的泻黄散;

健脾养胃、升清止泻,主治小儿脾失运化,频泻不止,耗伤津液的白术散;

清泻肝热的泻青丸;

滋补肾阴的地黄丸等。

地黄丸(今名六味地黄丸),是钱乙有鉴于小儿阴常不足,无烦益火的特点,在张仲景《金匮要略》八味肾气丸的基础上,除去附子、肉桂二味脱化而成。虽仅二味之损,却变温补肾气之名方为滋阴益肾之要剂,实有脱胎换骨之妙,是名副其实的真正的创新。后世医家不断扩展其运用范围,广泛施用于临床各科偏阴虚的慢性疾病。

3.精思妙想,配制方剂、药饮 小儿年幼无知,患病后常因发热烦躁、或身体难受而哭闹不休。在这样的情况下,要让病儿喝下味苦难吃的中药汤剂,显然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此事不仅使古代小方脉医师感到棘手,时至今日,仍然是一桩困扰中医儿科医生的大难事。钱乙根据小儿体质、病证的特点,将临床常用的方药配制成丸、散、膏、丹各种剂型的成药,所用的赋型剂多为米汤、米饮、梨汁、枣肉、糯米粉、蜂蜜、甘草水等,可调和药味,缓和药性,养护胃气,同时兼有辅助治疗作用。小儿病证常常发病急,变化快,预先配制好成药,临证使用时就快速、方便。如小儿壮热咳嗽,呕吐痰涎、乳食,即可用预先制好的白饼子(又称玉饼子)3~5丸(如绿豆大),紫苏汤送服,可退热、下痰、止呕,见效迅速。

小儿用药的剂量对于最终的治疗效果及身体安全至关重要,剂量过小,则无效或者效果不明显;剂量过大,则可能产生副作用,甚至中毒。为了便于掌握小儿的用药剂量,钱乙将丸剂制成各种大小不一的丸粒,根据实物的体积,由大到小有:如鸡头(即芡实)大,如梧子大(或如桐子大),如大豆大,如黍米大,如绿豆大,如粳米大,如麻子大,如粟米大(或如黄米大、如小黄米大)。一般含有毒药的丸剂做得很小,如麻子大,如粟米大,便于微小剂量的增减使用。使用时,根据患儿的年龄、体质、病情等情况,选用不同的药丸,并决定服用的剂量。小丸常用汤饮、蜜水送服,大丸多用温水、赤芝麻汤、砂糖水化服。

为了使儿童乐于接受服药,消除他们服药的恐惧感,钱乙设计了多种多样的送服药物的饮料。如甘甜的乳汁、蜜水、砂糖水,可口的米饮、米汤、麦冬汤、天冬汤、甘草水,清凉的薄荷水、金银花汤、竹叶汤,清香的赤芝麻汤、人参汤,美味的猪肝汤、猪肉汤。但有时为了辅助治疗,增强疗效,也用药汤做饮料,如治小儿慢惊风兼虫痛,用苦楝子汤或白芜荑汤送服麝香丸,因苦楝子、白芜荑有驱虫作用。又如治小儿惊痫,煎金银、磨刀水,送服蛇黄丸,因金银器、铁器有重镇安神作用,可辅助蛇黄丸镇惊定痫。

六、有毒方药的使用

不可否认的是,《小儿药证直诀》中有不少方剂所用的药物具有毒性,如雄黄、朱砂、硇砂、碙砂、砒霜、轻粉、水银、巴豆、黑铅、干蟾、干蝎、蜈蚣者、天南星、大戟等。这些药物都有大毒,有的有剧毒,现今中医临床除干蟾、全蝎、蜈蚣、巴豆霜、天南星、大戟等可酌情少量运用于汤剂或制成丸剂外,其他都属于毒药而被禁用。对这个问题我们今天怎么看?细读《小儿药证直诀》及同时期的方书,不难发现,这些有毒药物在儿科方剂中经常出现,不仅外用(外敷、外涂),而且还制成丸剂(如绿豆、麻子、粟米样大)内服。所治疾病多为急惊、风痫、惊搐、痰热、疳证(尤其是惊疳、走马牙疳)等急症、重症。在钱乙所治二十三病案中也屡见运用。这反映了当时(五代、两宋时期)中医界用药的趋势,同时也表明当时的医家对于运用有毒药物治疗某些儿科急症、重症已经积累了丰富的经验,这些有毒药物,在用量、剂型、制法、适应证,内服外用的节度、宜忌等方面,都有较细致而严格的规定,因此才能频频奏效于临床而少有中毒伤亡事故。这也正是钱乙、阎孝忠敢于将这些药方载录于《小儿药证直诀》之中,使之流传后世的原因。其实,毒药治病,自古有之。先秦典籍《尚书·说命》中就有“若药弗瞑眩,厥疾弗瘳”的记载,说明古人已经认识到有毒药物能治病,而且必须用到一定的量(即接近于中毒剂量的有效剂量),才能取得较好的治疗效果。《素问·五常政大论》载:“病有久新,方有大小,有毒无毒,固宜常制矣。大毒治病,十去其六,常毒治病,十去其七。”可惜的是,古代运用毒药治病的方法、经验没能很好地传承下来。如上述《小儿药证直诀》中的配有毒药的方剂,在宋以后的明清方书中逐渐减少,甚至有的方子消失不见,有的方子虽有录存,但减去了毒药,有的方子虽用毒药,但减少了剂量。可能是这中间出了一些事故,伤了一些性命,致使后世医生畏毒药如虎豹,不敢用,也不想用,于是便渐渐失传了,中断了。

今天我们对《小儿药证直诀》中的有毒方药当作如是观:

1.毒药及配有毒药的方剂是能治病的,而且能够治大病、重病。这一点已经被现代医药学研究所证实[当今医学界运用雄黄(四硫化四砷)、砒霜(三氧化二砷)治愈早幼型粒细胞白血病就是明证]。关键在于必须掌握这些方药的制法,适应证,用量及用法。

2.《小儿药证直诀》中记载的配有毒药的方剂及疗效应当是真实可信的。这些方药今日禁用,是因为古代运用毒药治病的方法、经验已经失传,或濒于失传。

3.发掘中医古代文献宝库,将有毒方药用于临床,治疗疑难病、重病,应当成为今后中医药学的重要研究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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