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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染之源在于疠气

时间:2023-03-2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考析吴氏所述,疠气之所以有别于六淫而能引起传染,关键在于其物质性特征。正是由于疠气的物质属性,才决定其为传染的根源。进而从吴氏所述疠气致病特点分析,鉴于其主要方面已为现代传染病学证实,所指即致病微生物。以患者人数的多少判定有无传染,显然与临床实际相忤,值得商榷。

某些疾病的传染性虽早有发现,但传染是怎样引起的则有一个认识的逐步深化过程。

《素问·刺法论》曾谓:“不相染者,正气存内,邪不可干,避其毒气”,从预防角度提出毒气为疫病传染之由。《肘后方·治伤寒时气温病方第十三》曰:“伤寒、时行、温疫,三名同一种耳,而源本小异……其年岁中有疠气兼挟鬼毒相注,名为温病”,所述温疫即温病,疠气系其主要病因,这是疠气见之于医籍的最早记载。《诸病源候论》在述及伤寒、时气和温病时,认为“皆因岁时不和,温凉失节,人感乖戾之气而生病”,从而“皆相染易”。但伤寒还有“人自触冒寒毒之气生病者,此则不染着他人”(《温疫论·伤寒令不相染候》),表明岁时不和与温凉失节是发病条件,感受乖戾之气才是致病和传染的根源。吴氏在总结前人认识的基础上加以发展,其《温疫论》开卷即谓:“病疫之由,昔以非其时有其气,春应暖而反大寒,夏应热而反大凉,秋应凉而反大热,冬应寒而反大温,得非时之气,长幼之病相似以为疫。余论则不然”(《温疫论·原病》)。那么疫病的原因是什么?“疫者感天地之疠气”(《温疫论·原病》),“夫疫者,感天地之戾气也。戾气者,非寒、非暑、非暖、非凉,亦非四时交错之气,乃天地间别有一种戾气”(《温疫论·伤寒例正误》),这种观点吴氏在《温疫论》自序及其他篇节中曾不厌其烦地反复申述,甚至认为:“温暖乃天地中和之气,万物得之而发育,气血得之而融和,当其肃杀之令,权施仁致,未有因其仁政而反蒙其害者”(《温疫论·诸家温疫正误》),从而彻底否定六淫致疫的看法。考析吴氏所述,疠气之所以有别于六淫而能引起传染,关键在于其物质性特征。他认为:“夫物者气之化也,气者物之变也。气即是物,物即是气”(《温疫论·论气所伤不同》),但疠气“来而不知,感而不觉”,“无形可求,无象可见,况无声复无臭,何能得睹闻,人恶得而知?”(《温疫论·杂气论》),说明疠气是人的感官难以洞察的极其微细的物质。正是由于疠气的物质属性,才决定其为传染的根源。因为六淫虽可为患,但却是人们各自的直接感受,而非彼此之间的相互移易,也就是说不是传染所致。正如吴氏指出的那样:“春温、夏热、秋凉、冬寒,乃四时之常,因风雨阴晴稍为损益。假令春应暖而反多寒,其时必多雨;秋应凉而热不去者,此际必多晴。夫阴晴旱潦之不测,寒暑安可为拘?此天地四时之常事,未必为疫”(《温疫论·伤寒例正误》),而疠气作为物质性致病因素,可以经由空气或与患者接触等途径,通过口鼻诸窍侵入机体,从而引起传染。进而从吴氏所述疠气致病特点分析,鉴于其主要方面已为现代传染病学证实,所指即致病微生物。因受历史条件的限制,吴氏还不可能提供确凿的客观依据,但这种由临床实践所得出的精辟推论,仍不失为科学的预见。还要提及的是,《温疫论》尚有杂气、异气、疫气、戾气等称谓,使用范围或有不同,实质并无区别,为方便起见,统以疠气概之。

应该指出的是,历代医家大多均认为只有发生明显流行时才是由传染引起,否则即非。吴氏亦不例外。如其谓:“其年疫气盛行,最能传染,即童辈皆知其为疫”,若“其年疫气衰少,里闾间所患不过几人,且不能传染”(《温疫论·论气盛衰》)。毫无疑问,瘟病的流行必须以传染为前提,没有传染决不会发生流行;但绝不是说凡传染都必流行,个别发病亦系传染所致。以患者人数的多少判定有无传染,显然与临床实际相忤,值得商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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