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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春华论治咳嗽

时间:2023-03-2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传统治疗咳嗽有散肺、肃肺、泻肺、温肺、清肺、润肺、敛肺、豁痰、下气、补中、益气、补肾诸法,根据具体情况定出具体措施。凡疾病所表现的证候往往有共同性,有特异性。本病所表现的咳嗽与呼吸系统其他疾病所表现的咳嗽有某些共同性,但联系到体质和全部症状则又自有其特征。本病虽不属内伤,但脏器体质的改变应属于“虚”,景岳之说仍属恰当。诃子、乌梅均有减少分泌作用,古人称五味子、乌梅酸敛,酸收推衍为收敛肺气。

姜春华,上海医科大学教授,建国后任教于上海第一医学院,曾任中医教研室主任,兼内科学院中医科主任,藏象研究室主任,中山医院中医科主任,全国中医学会常务理事,全国人大五届代表,上海市人大常委等等职务。擅长内科病,对急慢性肝炎、肝硬化、支气管哮喘,急慢性支气管炎、支气管扩张等均有建树。

他指出:“老慢支”患者平时体质表现为虚寒型,而痰多清稀,亦属虚寒之证,在感染时期可以仍为虚寒,亦可转为实热型。或体质表现虚寒证而表现风热。

传统治疗咳嗽有散肺、肃肺、泻肺、温肺、清肺、润肺、敛肺、豁痰、下气、补中、益气、补肾诸法,根据具体情况定出具体措施。本病在感染时用散法,有清散、温散;一般情况下用补法,有益气、健脾、补肾诸法,其从痰治者,则湿痰用燥,风痰用散,寒痰用温,燥痰用润,火痰用消,分别对症采用针对性方药。

(一)一般情况下咳嗽痰多者以“温药和之”

1.小青龙汤 麻黄9g,桂枝9g,细辛3g,五味子9g,干姜6g,白芍9g,姜半夏9g,麻黄先煎去沫。

2.止咳散 百部9g,桔梗6g,紫菀9g,荆芥9g,白前9g,甘草6g,陈皮9g。此是《医学心悟》方,《马莳方新编》转载,漏陈皮、甘草。急性发作者可加蝉蜕、浙贝母、马勃等;平时可加法半夏、陈皮,水泛为丸,每服9g,日服2次。

3.一般体虚者 人参1.5g,核桃9g,生姜3片。

(二)感染时治疗

1.发热恶寒,咽红,喉痒,舌红。桂枝9g,麻黄9g,开金锁9g,板蓝根9g,马勃3g,黄芩9g,胆南星9g,蒲公英15g。

2.发热恶寒,无汗烦躁,口干痰浓,大青龙汤加减:麻黄9g,桂枝9g,甘草6g,杏仁9g,生姜6g,大枣3枚,石膏15g,知母9g。

3.发热恶寒,上气,舌淡苔白,桂枝加厚朴杏仁汤加减:桂枝9g,白芍9g,杏仁9g,厚朴9g,姜半夏9g,枳实9g,陈皮9g,甘草6g。

以上咳剧者,可选加百部9g,款冬花9g,紫菀9g,南天竹子6g,天将壳3只,五味子9g,乌梅9g,诃子9g(唐人方书用款冬花、紫菀为多)。痰黄浓,选加竹沥1支,或竹黄9g,或竹茹9g,瓜蒌仁9g。痰清稀,选加胆南星9g,法半夏9g,陈皮9g。咳痰不爽,加桔梗9g,远志9g,浙贝母9g,或白芥子、紫苏子等。痰清稀、量多,加煅钟乳石15g,或二陈汤。

凡疾病所表现的证候往往有共同性,有特异性。本病所表现的咳嗽与呼吸系统其他疾病所表现的咳嗽有某些共同性,但联系到体质和全部症状则又自有其特征。本病一是病程长;二是经常持续,逢冷加剧;三是体质、症状均表现为虚寒,与肺结核之虚热不同(也有因其他因素而表现虚热者,但比例极少)。

(三)调整体质是一个重要环节

个人治疗本病的体会是:调整体质是一个重要环节,可称之为“体质疗法”,在增强体质中可以减少、减轻发作,甚至于经久不再复发。

1.脾虚气弱者,症见面色苍白萎黄,纳呆,便溏,乏力,用健脾益气法,六君子汤随症加味。

2.阳虚水泛者,症见两足虚浮,怕冷,唇紫,舌胖色淡(肺源性心脏病),可用温阳益气法,重者参附汤随症加味:轻证附桂八味丸作汤方加减;感染时加开金锁、马勃、蝉蜕、板蓝根等,痰多咳出不爽加胆南星、远志、浙贝母、桔梗,痰浓加竹沥、黄芩、蛤粉。

3.虚弱,可分别用下列药物:红参3g,日服2次。五味子9g,日服3次。紫河车3g,日服3次。补中益气丸9g,日服2次。六君子丸9g,日服2次。

(1)补散问题:过去中医治疗咳嗽有两种议论,一种认为宜补不宜散,一种认为宜散不宜补,此两说均不完整。正确的治疗方法应该是体虚宜补,有邪当散。当感新邪时宜散,散邪后再补;补宜于平时培本,散宜于邪实时治标;邪不甚盛而正虚,补中带散;邪盛而正不甚虚,以散为主。前人区别外感与内伤咳甚严格,以为内伤不应作外感治,而外感亦不能作内伤治,以免犯虚虚实实之戒。这个原则是对的,但它并非指本病的内外合并。本病初起是外感,继而肺脏受损,延及脾肾,此后以内脏损伤为主,再加外感合并为病,与一般单纯内伤、单纯外感者不同。张景岳说:“外感之邪多有余,若实中有虚,则宜兼补以散之,内伤之病多不足,若虚中挟实,亦当兼清以润之。”本病虽不属内伤,但脏器体质的改变应属于“虚”,景岳之说仍属恰当。

(2)敛散问题:咳甚而持久时可收敛,药如五味子、诃子、罂粟壳、乌梅等。传统禁条谓不适宜于暴病,亦即有外感之症不能用。个人则不以为然,五味子古用于咳逆上气,兼能平喘,不拘新久(清人始主治虚咳,以其酸收闭邪)。诃子与西青果同,西青果为幼诃子,用于咽喉炎,药理研究认为类似罂粟碱,对平滑肌有弛缓作用,可以镇咳,用于外感无妨。乌梅亦有抗菌作用,可用于急、慢性炎症,至于罂粟壳有麻醉作用,对于痰多者不适用,然而急性期之剧咳而无痰者则不禁。宋人尝用本品,近代用者较少。诃子、乌梅均有减少分泌作用,古人称五味子、乌梅酸敛,酸收推衍为收敛肺气。

传统观念有邪当散,而不能敛,在无邪而肺虚之下始可用敛,现代药理认为,这些所谓收敛药可以解禁,不过在有表邪时,仍以散邪为好,咳剧时个人常散邪与收敛同用。

(3)单方与复方问题:中医原始治病是用单味药,以后发展为复合,最初复合药味还较简单,如出土汉代方剂,药味不多,仲景方亦是如此。晋·葛洪所编《肘后方》多收单味方,以廉便验为主导思想,并非当时少复方。隋唐以来,多用复方,单方亦不广,即宋代类书如《圣济总录》、《太平圣惠方》,明代类书如《普济方》,清代类书《古今图书集成医部全录》皆收有大量单方。由此可知,由于本病的常见与多发,民间不得不自我治疗而广泛采用单味药,主要是为了不花钱或少花钱,取之便、或购买便,以符合农村经济条件、经济情况的措施。医务人员则多用复方,主要是从辨证论治角度出发。但农村用单方治疗不愈的亦转而接受复方,城市中复方不愈的亦间用单方。总之由于本病为不易根治的病症,所以在治疗上两者都予采用,但复方乃根据辨证论治精神制订,故较之单方为优越。

(4)根治问题:古人认为本病系难治之症,张子刚说:“肺为娇脏,怕寒而恶热,故邪气易伤而难治。”汪省之说:“肺受病易,药入肺难。”本病之所以缠绵不愈者,不仅由于慢性炎症渗痰潴留常易感染,且因体质问题,免疫力低下,尤其工作环境影响最大。如农村寒冬季节逆风而行,耕种之际汗流浃背,脱衣吹风,被受风寒;吸低价香烟,引起咳呛,如斯反复,终致缠绵,如果对这些因素能有改变,则根本治疗较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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