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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平传略与主要学术成就

时间:2023-03-2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1896年,先生12岁,堂兄托人将他送到了昆明最大药号“福林堂”拜师学医。青壮年们踊跃应征,参军形成高潮,入伍成为荣耀。回到昆明后,先生参加了云南省会警察厅卫生科组织的医士资格考试,取得了由当时警察厅颁发的医士证,可以自由开业,从此悬壶济世,挂牌行医。其医馆名“庆龄”。每个环节都精细无比,以致患者公认庆龄医馆的药好。这充分体现了先生一贯重视药剂的治学思想。

陈公洛书先生(1884—1954年),云南昆明人。出生于书香世家,先生聪颖,很小的时候即学文习字,三字经、百家姓均倒背如流。5岁时,《论语》、《大学》中数条名言警句即可朗朗出口。不幸父母早亡,家道中落,幸得其堂兄抚养。1896年,先生12岁,堂兄托人将他送到了昆明最大药号“福林堂”拜师学医。由此走上了从医之路,开始了济世救人的生涯。

先生学徒期间,白天碾药帮工,夜晚守铺护院。在不多的空余时间里刻苦努力、孜孜不倦地学习,从认药识药开始,到各种药物的加工炮制,丸散膏丹的制作,再到后来随坐堂先生研习方药,或借或抄,熟读和背诵了《药性赋》、《汤头歌诀》、《医学三字经》等中医入门书籍,一步步步入了中医殿堂,到宣统年间出师时,已经系统地学习了《神农本草经》、《雷公炮制论》、《本草纲目》、《内经知要》、《伤寒杂病论》、《诸病源候论》、《针灸甲乙经》、《陈修园医书二十八种》等中医书籍。从实践到理论,再让理论指导实践,掌握了一整套治病救人的本领。由于先生踏实沉稳,学业出众,还写得一手好字,出师后即在福林堂坐堂行医。

1916年元旦前护国军政府发布讨袁檄文,大街小巷张灯结彩,伴随彩灯的是鲜红的共和国国旗和醒目的大幅标语。当时的昆明市民冒着严寒,成群结队涌向街头,“打倒袁世凯,拥护共和国”的呼声经久不息。人人甘愿为共和国抛头颅、洒热血,作出最彻底的奉献。青壮年们踊跃应征,参军形成高潮,入伍成为荣耀。先生放下书笔,告别妻小,毅然加入护国军,被编入第二军第二梯团,任一等军医(护国军政府曾颁发“一等军医证”,惜于文革丢失)。1916年2月21日,护国军第二军总司令李烈钧率所部梯团千余人,由昆明出滇南,扑广西,东征粤浙,先生职为军中医官,配有坐骑,但他总是把马让给伤员,自己走路行军,以致磨破草鞋数双。每到宿营地,先生总是马上给士兵配药看病,全然不顾自己脚下疼痛难忍。先生参加的护国第二军在护国战争中是有很大贡献的,但他们的斗争业绩却很少为世人所知。这是一支英勇善战而又纪律严明的部队。滇桂边之战,虽然规模较小,持续时间不长,但打破了袁世凯迂回袭滇的计划,保障了护国军大后方的安全,同时促使陆荣廷于3月15日宣布广西独立,护国军在广西取得胜利后,先生随部队于1917年底辗转回到昆明。

回到昆明后,先生参加了云南省会警察厅卫生科组织的医士资格考试,取得了由当时警察厅颁发的医士证,可以自由开业,从此悬壶济世,挂牌行医。其医馆名“庆龄”。馆牌黑底烫金的大字,由昆明著名书法家蒋松华书写。

1921年间,昆明流行白喉,先生置自身安危于不顾,积极响应政府号召,全力参与省会警察厅组织的防治工作,于治于防,搭棚值班,每有路人经过,必先给绿豆汤服用,而后喉中吹药少许方能离去。夜深人静,无人经过亦坚持在岗值班,其德其才,已牢记于后辈心中!

先生博学而多才,既掌握各种药物的功效性能,又对各种药物的加工炮制了如指掌。再配合针灸的应用,内、外、儿、妇各科均得心应手,加之为人厚道,所以“庆龄医馆”自开张以来,一切都井井有条。

“用药如用兵,兵不精,则无以匹敌”,先生福林堂学徒出身,精于药味,长于炮制,认为好药是临床中取得疗效的基础,所以从进药开始就严格把关,买进药材,总要亲自过目。先生认为,药材的产地、采收的时节与贮存的得当与否直接影响其药效,因此,进药需求地道,需询问其采收时间,还要观其药形是否气足等等。对药材的炮制加工,先生要求也是极严格的,认真遵循药家口碑相传的传统方法:“槟榔切得不见边,桔梗开成彩云片,杭芍薄得飞上天……”。如白芍、枳壳开片要求菲薄至干后可以吹起,蝉蜕、蜈蚣要去头足,远志务必去心再炙,枇杷叶必须刮去背面之绒毛后切细丝再用蜜炒,海藻一定要用清水漂去盐分等等,对于新收的苏叶、薄荷等药一定要整理清爽,阴处晾干。一一皆有规范。

先生常说,炮制的功夫不是一朝一夕出得来的,因为其要精,要深,要细,炮制不好则功效难求,炮制太过则药效反失。先生说:阿胶补血,若用于止血者,定用蛤粉炒为胶珠;杜仲强筋骨,若要补肾者,必用盐水炒。蜜炙的百部润肺;醋炙的香附入肝。此外,枳壳用于宽中,必用麦麸拌炒,白术健脾必用土炒等等。又如桃仁、杏仁要去皮尖,磁石火煅赤后以米醋淬后粉碎等。总之,药材的润、漂、炒、炙、煅、蒸、煮、开片、轧段等等炮制,均细之又细,无一丝一毫的马虎。医馆配制的丸丹膏散,配伍得当,选料地道,投料准确,做工精细,颇有福林堂之风,以朱砂为衣的蜜炙丸药,红润明亮,疗效上乘。炼膏之时必然亲力亲为,添加黄丹火候剂量控制极好,膏药油亮滋润,药力不菲。

先生对配方的要求也是极其认真、规范、一丝不苟。当时的庆龄医馆,前方的台柜上方,有尺许长粗线从顶棚垂下吊着一个下方有小孔的空心铜球,铜球里面装有的红白两色捻成的棉质花线,从小孔中细细地直垂下来,柜台上有一尺见方和边长四寸大小的土棉纸各两沓,均用红漆榉木压尺压住,配方时司药把每种药用小纸包成六角见方的小包,放于大纸上,再按井字形摞起、压紧,以大纸包成四方皆呈梯形的包,拉过花线打十字一扎,整整齐齐地递给病人。从庆龄医馆拿出来的药,每个小包打开,清清爽爽一味药,总是不见半点灰尘与碎屑。每个环节都精细无比,以致患者公认庆龄医馆的药好。这充分体现了先生一贯重视药剂的治学思想。

医馆先开在昆明老城大南门外的东寺街,20世纪20年代初,望城堡一位农民在正午烈日下劳作突发鼻衄而致昏厥,其亲人急忙驱车请先生出诊以救万一,先生上午诊务繁忙,才刚吃饭,听说病情,马上放下手中的碗,随车赶往城边农村,通过内外施治,救下了一条年轻的生命,先生此番真可谓“药到病除”,其兄感恩不尽,赠大匾一块,悬挂于庆龄医馆,匾上四大金字“桔井流香”,昭示着人们不会忘记先生深深的恩情。先生以精湛医术活人的佳话在望城堡广大农民中流传开来,于是四方八里寻先生诊病者日众。

先生性格沉静,少言寡语,且一生不事张扬,不好交游,唯坚持医道为治病救人的原则,只重病不重人。只要是病人,无论身份地位一律认真对待,如有人请诊,先生总是二话不说,立刻应诊,但平日里甚少聚众往来,更不会借故攀附权贵,宣扬自我,在先生眼中,无论你是腰缠万贯的富商还是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劳苦大众,都是他的病人,倾其自身的智慧医术为患者解除病痛,这是他对自己唯一的要求。

有一次,一脚力(也称挑夫)在医馆门前晕倒,先生立即让学徒将其抬进医馆,用取嚏散吹鼻并掐人中使其苏醒。观其面色蜡黄,额上细汗津津,先生断定,此人乃过劳过饥而致晕厥,马上让学徒取鸡蛋、红糖煮成一碗热乎乎的糖水蛋花汤来让其喝下,半个时辰后,病人脸色渐渐红润过来,欲跪谢先生却被先生一把拦住。

一富商病沉,几易医者,收效不大,由人介绍就诊于先生,先生细致斟酌,处以白通汤加味,调治半月,获得痊愈。再次来诊,先生切脉后曰:六脉平和,无需服药。然后告之饮食起居宜忌,患者取钱谢之,先生未收分文,富商深感诧异:哪有这样劳了心费了神而不收递到手上钱的人?随即表示深感敬佩,连说,“您真是德高望重,德高望重。”另有一贵妇,反复病郁,先生调肝理脾治疗数次,终以得愈,之后每遇小疾,随时来诊,有几次先生切脉望舌后,亦言六脉平和,无需服药,稍养即可,不收取任何费用。如此种种,不胜枚举,但需知一家人的生活全靠先生啊,此举一经传出,人们都说,庆龄医馆人好。

庆龄医馆的事业蒸蒸日上,又请了一位先生,收了更多学徒。最后在昆明小东门内圆通街买了宅院,医馆也就搬到了圆通街。药好,人好,医术好,这是大家对医馆的一致看法,药是要讲质量的,医是要讲医术的,但单凭这两点是远远不够的,因为人与人相处,就是医生对病人,也要讲关爱,讲同情,讲以诚相待。“人好”,其实是最关键的,这是老百姓对先生高尚医德的肯定,从这点上来说,才是我们后世从医者最该努力效仿的,尤其是在当今市场经济大潮中把钱看得过重,而不考虑患者利益的人更应为之汗颜。病人信赖你,才会将自己最宝贵的生命托付给你,先生做到了,而且做得很好,所以,庆龄医馆的“桔井流香”,是广大患者及其亲人给先生最好的评价,它将先生的德才融于一起,留给了我们,让我们这些后世的从医者,沁沐着庆龄医药的桔香万里。

先生临证诊病认真仔细,认为四诊诊病一样也不能少。每次接诊病人,总是认真听取病人陈述,病人叙述中有不甚清楚的地方,先生总要问个明白。对来者曾患何病,有关的生活境遇,以及十问歌中的内容是一样不会少的。

先生曾说,在与病人交谈中,医者心里要有杆秤,对病人的陈述要加以分析,哪些紧要,哪些与本病关系不大,哪些是实情,哪些是夸大其词,或因情绪而发,或有隐情而不露等等,胸中必要审度权衡,结合望诊脉象,自行取舍,这样,病情的轮廓基本清楚,才能辨证准确。先生重视望神,认为望为四诊之首,以面色、声音、形体、目光来判断患者的有神无神,易治难治。舌象亦为先生望诊重点,认为舌是人体的镜子,其关联五脏,最能显示人体的疾病程度及所在部位。临证观舌,舌质、舌苔两者必须相参,其五色四形应辨识清楚。

先生综合了前人对舌诊的描述,也总结了自己的经验,描绘出了各种舌象及病理变化共48种,可惜此著亡轶,仅仅从病案中可见其部分内容,如:舌嫩红,苔如镜,宜益气阴;老黄苔,当下;舌淡苔灰滑,需温中除湿;舌紫见滑苔,此为痰瘀,当活血化痰;舌红紫苔黄厚如垢,此疫毒内盛,宜解毒辟秽,清肺导滞,舌青红为瘀兼热等。

先生认为,脉诊是医者最难但也必须掌握的技能。通过望神看舌问病,可初步确定其病因、病机、病位,而切脉是最终获取正确诊断的依据,脉证相符,始命药成方,脉证不符,再次审度,或舍脉从证,或舍证从脉,在取舍之前,先生总是细观舌象,脉舌相参,最后定夺。对于脉诊,先生强调,二十八脉分阴阳,脉体两款对应,细细揣摩,自然可以领会。相比之下脉的强弱虚实尺脉比寸关更为重要。临床中遇有典型的脉象,先生均教与徒弟。他说,你们先把浮沉、迟数、弦滑记好了,然后再辨三部九候之虚实,基本上就够应用了。事实上,以上八种脉象,就是临床中碰到的最多见的脉象。如治一妇人产后阴挺(子宫脱垂),见舌淡苔薄,脉沉细无力,尺脉尤甚,闻其声低,少气懒言,先生认为其脉沉细无力,尺脉弱甚,此不单气血不足,亦示肾元大亏,无以系胞。询之其妇,果是生产8胎,产后每每不得将息,故用补中益气汤加巴戟、锁阳等以固肾元,且嘱之务必将息,果然,数剂后子脏回缩。

先生每天要接诊大量的病人,其中不乏病情严重者,针灸急救常常用之。先生所处的年代,那时的中医药室,当然既无氧气,又无急救设备,靠的只是医者扎实的医疗功底及应变能力。先生屡屡挽起沉疴,其学识之广博是可以想象的。如治一小儿因喂养不当,吐泻交作,导致惊风,已濒临死亡,先生当机立断,以开水冲人参粉调服附桂理中丸,又针合谷、涌泉、内关、足三里,灸关元,用这看似简单确又是行之有效的急救方法,挽救了一个小生命。

先生临床实践中重视调理肝脾,注重祛痰祛瘀。认为“今时之人,贫者为生活所苦,饥劳忧思,富人为权势所累,应酬攻奸,或贱或劳,或贵或狂,皆有败伤脾胃之因,皆有肝气怫郁之患。故治病多必求肝脾。肝脾者,本也”。并从各个方面加以论述,认为在生理方面:脾胃运化水谷而生气血,肝属木主疏泄,脾胃水谷之运化、脾胃之升清降浊均赖肝之疏泄,肝脾共同完成气血生化,得以营卫和调,脏腑得滋、肌肤得养,腠理开阖有序,卫气充肌表、实营气,外邪则不能侵也。在病理方面:肝气郁滞疏泄不及,脾胃失调则气血生化失常,气血不足、中满失运、痰瘀互生等诸多病症由此而生,外邪易袭。同时认为肝脾能协调脏腑,调节情志。鉴于对肝脾具有以上种种作用和变化的认识,先生认为临床中诸多杂病皆与肝脾有关,指出调理肝脾,活血化痰的重要性,并在临床实践中加以应用,取得很好的疗效。

先生看病,各科通治,认为妇人之疾,在于气血。气有余在于肝,故忧思恼怒气机不畅者多见,必要顾及气机,使之气畅血活,血不足亦在于肝,血虚津亏亦多见,必要调养气血,使之气足血旺,则诸证即可化解,故女子以治肝为主。对于小儿,重在察喉、看唇,因为小儿尚不能清楚地表达自身不适,而病情变化迅速,稍有耽误则恐生变。察喉可知寒热,兼以排除白喉、乳蛾、疫喉痧等疾。看唇可知津伤与否,一目了然。综合其他症状可迅速作出判断,准确施治。

先生极善于学习。常引《论语》说:“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一有闲空,先生总是读书学习,每遇感悟或有心得,均用笔记之。日积月累,蝇头小楷,竟也成数册。

先生喜欢了解收集民间的单方草药。到城外乡下出诊时,凡是听村民提及而自己不认识的草药,先生总要采上一株,回到家,拉伸其枝叶夹在专门的一本细棉纸订成的本子里,在旁边写明名称、主治。遇到来诊者,药方中可以草药代之者,先生必告之详细。那时的城市范围狭小,十数米开外即是城门,城外沟边地角的大量草药,可谓出门便是。先生说,草药能用的就用,世道不平,为病家省一文钱是一文钱。先生也常常把一些单验方教给病人。比如荠菜粑粑叶(土黄芪叶)蒸饭吃可以治小儿疳疾;麦芽糖用松明节火烟熏软食之治久咳;炙麻绒配化红和梨蒸食治外感咳嗽;烧鸡内金与糊米饭研末加红糖治小儿伤食泄泻;苏叶、薄荷、生姜、红糖煎水治外感;鹅肠菜煮水洗脚治下肢浮肿;松橄榄含服治咽喉疼痛;木炭烧红凌水后喝其水治声哑;密蒙花、橘子皮煎水治小儿咳嗽,九里光配桃树叶煮水外洗治皮肤瘙痒等等。医生能为广大病人的经济利益着想,为病家节约开支,是很受欢迎的。

抗日战争开始,日本飞机经常在昆明上空扔炸弹,先生举家到城外望城堡躲避空袭。在此期间,先生除了将医馆之药带到乡下,还因地制宜,在当地的沟边地角采集草药为农民治病,也是从来不收一文钱的。如治一六旬老妇,尿频尿急尿痛,少腹胀痛,大便秘,蹲厕才起,又欲蹲厕,周身酸软,寒热不适。先生带其子到田边找来车前草、蒲公英、土大黄、荆竹叶各一大把,让其回家用砂锅煎煮,其汤让病人不分次数大碗喝下,当晚小便通利,大便亦解,周身舒适,天明时症状已减八分,其子大喜,拔三棵大白菜来谢,先生又随他前往诊视,开药一剂巩固后痊愈。以后,全村的人皆知田边诸草有此四味,遇到类似病情均自己采药煮服,省事又不花钱,所以常常叨念陈公的恩德。

先生除行医外,书法也属上乘,据外婆回忆,先生精通真、草、隶等多种书体,尤以行书见长,其文效赵、黄之体,神韵飘逸,所作大幅中堂都是一气呵成,文字贯通、力透纸背,阅之有金石之感,而小楷则出于欧、柳,蝇头小楷端庄秀丽,较之更为出众,因知道先生书法笔致清新者甚众,所以总有人登门索字,先生虽不擅社交,但热心助人,对求字者总是有求必应,尤其是每年春节,先生总要应邀写上几十副春联。

先生思想传统,但行事开明,全无时人重男轻女或“女子无才便是德”等封建思想,从小就给予女儿多方面的教育,而后又积极供女儿上新式学校读书。家里4个女儿都供书成行,这在当时是很少见的,所以陈家医术虽然没有直接传承,但一些藏书和心得体会还能够保存下来且能继续传承,这是与全家人的文化素养分不开的。

抗战开始后,先生投入了极大的爱国热情,自己年纪已大,不能亲自上阵杀敌,所以几乎将所有积蓄都购买了救国公债,为抗战贡献自己的全部力量。日本敌机于1938年9月28日开始空袭昆明,潘家湾被炸。此后,空袭日见频繁。先生遂举家到望城堡躲避日本空袭,他将医馆存药带到乡下,继续行医,救济一方。抗战结束,物价飞涨,医馆存药几乎全无,救国公债不值一文,终致家道中落,先生郁郁,复加晚年患有目疾,终致不能书写,遂将药铺盘给他人,于1954年去世。

先生一生从事中医药事业,热爱祖国,性格沉稳,刚正不阿,不奉权贵,不随世俗,行事开明,声名虽不及于同时代的昆明一些名医,但在田间巷尾知先生者众,先生的德行医术也广为流传。先生默默为广大患者的健康工作了一辈子,其治学精神可嘉,医术品德高尚,是我们后辈学习的典范。

(钱 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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