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1:梁某,男,53岁,2000年6月14日初诊。
1999年8月因发热住院治疗4个月,诊断为“肺门淋巴结核”,用抗痨药9个月热退,肝功能几度损害。今年3月体温复升,38.5℃上下波动,午后热甚,黎明盗汗,间有咳嗽,咯痰不多,口干口苦,舌苔黄厚腻,脉濡。证属湿热郁蒸,枢机不和。治予和解枢机,清化湿热法。处方:
柴胡10g,炒黄芩10g,法半夏10g,藿香10g,佩兰10g,青蒿20g,白薇15g,功劳叶10g,葎草20g,鸭跖草20g,厚朴5g,杏仁10g,薏苡仁15g,茯苓10g,芦根20g。7剂,常法煎服。
二诊:2000年6月23日。身热,发于午后,夜半热退,热退时有汗,不怕冷,热时咳嗽,昨日于鼓楼医院会诊,排除肺门肿瘤,肺门淋巴结核可疑,并疑为免疫系统疾病,大便通畅,舌苔厚腻,舌质暗红,脉濡数。继予和解枢机,清化湿热法。处方:
柴胡10g,炒黄芩10g,青蒿25g(后下),法半夏10g,藿香10g,厚朴5g,葎草25g,杏仁10g,薏苡仁10g,茯苓10g,知母10g,鸭跖草20g,豆蔻3g(后下),炙僵蚕10g,蝉蜕5g。14剂。
三诊:2000年7月7日。身热不退,食纳尚可,口干欲饮,二便正常,苔黄腻,质红,边有齿印,脉濡滑。体温升高则咳。身热迁延4个月,既非外感,而内伤劳热之象亦不显,改予柴前梅连散加味再求。处方:
前胡10g,柴胡10g,胡黄连5g,乌梅6g,知母10g,青蒿25g(后下),白薇15g,葎草20g,炙桑白皮10g,地骨皮15g,炒黄芩10g,南沙参12g,锦灯笼5g。7剂。
四诊:2000年7月14日。投柴前梅连散加味,病情好转,日测体温6次正常。咽干,兼闷咳,无痰,汗多,舌苔黄厚腻,舌质暗红,脉细滑。治守原意,7月7日方,7剂。
五诊:2000年7月21日。身热未再起,血沉从133 mm/h下降到49 mm/h,血常规检查白细胞计数已正常,自觉咽干,汗多,纳可,二便正常,舌质暗红,舌苔黄薄腻,脉细稍数。7月7日方加北沙参12g,太子参10g,麦冬10g,14剂,以善其后。
一个月后随访,发热未起。
案2:孙某,男,79岁,2002年9月9日初诊。
上月19日开始发热,高达39.7℃,用抗生素无效,9天后入省人民医院治疗,经CT、B超、X线片、痰血培养等检查发现“肺部轻度感染,少量腹水,脾稍大”,目前用亚胺培南、人血白蛋白治疗,并用激素降温,体温仍然持续不退,午后高热,热前寒战,半小时后发热,身热持续至夜晚9时,用激素方退,上午一般体温在38℃左右,用激素药热降时汗多,口干明显,须饮而不能多饮,热高则恶心,食少,饮荤汤、流汁易于腹泻,日泻4次,形体消瘦,精神萎靡,脘宇痞胀如堵,噫气较多,脉细弦兼数,舌质光红隐紫、苔少欠津。证属湿热中阻,枢机不和,脾虚胃弱,津气两伤,高热久延,正气虚败。处方:
柴胡10g,黄连3g,前胡10g,乌梅6g,炒黄芩10g,青蒿25g(后下),法半夏10g,陈皮6g,竹茹6g,芦根15g,太子参10g,麦冬10g,川石斛10g,北沙参10g,藿香10g,紫苏叶10g,厚朴花5g,鸭跖草20g,炒谷、麦芽各10g,白残花5g,炒神曲10g。5剂。
二诊:2002年9月13日。前晚9时伊始发热未起,亦无恶寒,精神好转,尿量增多,口干减轻,汗出亦少,偶咳,昨日开始食纳复苏,三餐稀饭,夜晚至今大便三次,质烂,腹中欠和,苔少色黄,舌质隐紫,脉小滑数。药已中的,击鼓再进,原方加焦山楂12g,炙鸡内金10g,广郁金10g。7剂。
三诊:2002年9月20日。体温正常已9天,神疲乏力,口干,心慌,夜尿频多,大便日1~2次,苔中后部黄腻罩黑,舌质暗红,脉小弦滑。高年热病之后,脾虚胃弱,津气两伤,湿热尚未尽化。转予益气养阴固本,兼清余邪以善后。处方:
太子参10g,麦冬10g,北沙参10g,川石斛10g,厚朴花5g,炒黄芩10g,青蒿12g(后下),法半夏10g,炒枳壳10g,焦山楂10g,神曲10g,芦根15g,车前子10g(包煎),郁金10g,砂仁3g(后下),佩兰10g。14剂。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