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金元时期由于兵燹战祸、异族入侵中原等致使疾病为害更加严重,医家的学术思想也极为活跃,关于疾病的认识治疗,新的理论与主张层出不穷,日益丰富。
刘河间非常重视火热致病的广泛性,提出了“阳气怫郁”理论,把原仅用于阐释伤寒病证寒气在表,郁而化热的理论,广泛用于六气之变。认为六气之所以皆可化火,也是由于六淫邪气阻碍气机的正常运动,使阳气怫郁,气液不能宣通而生热、化火。在析论“懊”、“虚烦”和“不得眠”证时,也运用了阳气怫郁的理论,认为诸证皆由烦热怫郁于内而气不能宣通所致。
张从正非常重视情志致病因素,创造性地提出了“九气”致病之说,以七情因素为主,兼以寒、暑、劳之气,认为这些因素,迭侵于外,交战于中,伤气之和,而使病生。并提出不眠与嗜卧皆由思气所致,认为思虑伤脾而致气血失调,阴阳不和,可致卧而不得眠。
东垣强调脾胃之虚对于疾病发生的影响,认为如果饮食不节、劳役过度和七情过伤,皆可导致脾胃气虚,谷气下流,而使心火独亢,阴火上冲,进而出现心悸、心烦而不眠。李氏所论之“阴火”,实际上它包含了心之君火与下焦肝肾之相火,以及包络之火等多种内生火邪,其性易乘虚上凌,干扰心神,更可引起心火暴甚,火乱于心,因此其与心烦失眠证的发生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
朱丹溪对于杂病的突出贡献,在于对郁证、火证和痰证的认识与治疗,并一直为后世所效法,而三证的病机中心则主要在肾、脾、胃。丹溪所论之郁证,虽然有气郁、湿郁、热郁、痰郁、血郁、食郁六郁之分,但总以气机为关键,以气郁为主要致病因素,其病位主要在脾胃;其论火证,主要是内火,多系相火为病,认为相火妄动,煎熬真阴,以滋阴降火为主要治疗方法,其病机中心在于肾;对于痰证的治疗,丹溪提出了以治脾为本,以顺气为先的治疗原则,可见其病机中心当在脾。明清时期有很多医家尊崇丹溪之说,多从郁、火、痰的角度来认识和治疗失眠证。
这些新理论的提出,进一步丰富发展了失眠病证的病机理论,也为辨证治疗提供了新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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