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治不眠通用药的增多
李时珍《本草纲目》卷三“百病主治药”“不眠”证下,载有用于治疗不眠的药物30种,极大地丰富了用药品种和数量。自陶弘景在《本草经集注》中首载“诸病通用药”以来,虽然用药数量和品种代有增加,但数量却极为有限。如《本草经集注》仅载有“酸枣”和“榆叶”两种,唐《新修本草》增加了“细辛”,宋《太平圣惠方》在此基础上又增加了“乳香”,因此直至宋代,有关失眠证的通治药物仅有4种,也就是说自陶氏《本草经集注》至宋代《太平圣惠方》问世的这近500年时间里,此类药物增加的数量是2种,而此后至明代李时珍著成《本草纲目》的时间跨度为600年,但李氏载列药物30种,增加了26种,并对某些药物列附方以说明其用法。
(二)关于用药宜忌的认识
缪希雍在《神农本草经疏》论述了“诸病应忌药总例”,依据药性把临床常用药物分为补气、温补、大热、破气、闭气等32类,其后详细论述了临床各科常见病证的用药宜忌。对于失眠证,缪氏简化为二大证型,其一为“不得眠”,列于五脏六腑虚实门之下,为心虚八证之一,他认为此证病机为心血虚有热;其二为“病后不得眠”,同列五脏六腑虚实门下,为胆虚二证之一,此证的病机为胆虚。在用药上,对于心血虚有热之不得眠,他提出了“忌:升、辛燥、热”,“宜:敛,养阴血,清热”[119];胆虚之病后不得眠,“忌:汗、吐、下、苦寒、破气、燥”,“宜:甘温、甘平、酸敛,佐以微辛”。[106]当然,缪氏所分证型较为单一,远非临床见证全部,但对于心血虚有热和胆虚不眠两个证型而言,却极具用药参考价值。
(三)对季节与脏腑病证相关用药的记载
解桢《医学便览》中列有难睡要药,主张以二陈汤和四物汤为主方,再结合季节和脏腑病证用药予以加减变化。如冬加香附、远志、茯神,夏加酸枣仁、茯神、薄荷;肾虚则加黄柏、知母,肝风则加柴胡、香附、羌活,肺郁加枳壳、黄芩、天花粉,甚则加硝黄以通腑;表郁加苍术、香附、葛根、羌活;小便数则倍当归、香附、升、柴,以利大便;小便秘:加升、柴以提,降浊加滑石、茯苓、栀子、猪苓等。
上述关于用药知识的记载,说明明代医家对于失眠的治疗积累了丰富的用药经验,对于药物知识的掌握也更加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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