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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绮石与《理虚元鉴》

时间:2023-03-2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汪绮石,明末人,生平未详。[32]绮石认为虚劳之证,不外乎阴虚与阳虚,阳虚者,统之于脾,阴虚者,统之于肺。绮石关于虚劳病证的认识与发挥,不仅丰富了中医学虚损病证的理论,也拓展了虚证失眠的辨证治疗,因而具有重要的临床意义。虽然绮石仅言怔忡、惊悸而未言失眠,其曰种种神病,盖举一反三,失眠当在其中矣,其说可参。

汪绮石,明末人,生平未详。医术精湛,以善治虚劳见称。其学宗《素问》、《灵枢》,而兼采各家所长,尤精于李东垣、朱丹溪、薛立斋三家之说,并能融会贯通,独具卓识。如他认为:“夫东垣发脾胃一论,便为四大家之首;丹溪明滋阴一著,便为治劳症之宗;立斋究明补火,谓太阳一照,阴火自弭。斯三先生者,皆振古之高人,能回一时之习尚,辟岐黄之心传者。”[32]但他们又各主一偏,“若执东垣以治者,未免以燥剂补土,有拂于清肃之肺金……若执丹溪以治者,全以苦寒降火,有碍于中州之土化”[32],执立斋补火之说,又有灼肺助郁热、郁火之虞。于是他提出诸多治疗虚劳证的独到见解,自成一家,独迈群伦。著有《理虚元鉴》上下共2卷,约成书于明代末年,清雍正三年(1725年),苏州柯怀祖购得本书,乾隆三十六年(1771年)刊行于世。

《理虚元鉴》为虚劳证治专著,书中系统论述了虚劳的成因、病机、证候辨治、立法、制方、选药及预防调护等内容,颇具独特见解,提出了诸多诊治、预防虚劳病的原则与方法。书中虽然没有专论失眠,但古代文献中“大病后不得眠”、“虚劳病后不得眠”为临床常见之证,且古代医家亦多有将失眠列于虚损或虚劳门下者,失眠也是虚劳证的重要兼证之一,因此,汪氏有关治疗虚损证的经验主张,以及他关于心肾及精气神等理论的阐发,对于虚证失眠具有直接的指导意义。

(一)虚损证治理论对失眠虚证的临证意义

虚劳成因,汪氏概括为6种:即先天之因、后天之因(包括酒色、劳倦、七情、饮食等因素)、痘疹及病后之因、外感之因、境遇之因(主要在于七情所伤)、医药之因。虽然这6种因素分类不是非常规范,或互有交叉,但基本上涵盖了虚劳证的主要致病因素。

虚劳的病机,绮石认为不外乎阳虚或阴虚。阳虚日久,阳损及阴;阴虚日久,阴损及阳。指出阴虚成劳之病,统之于肺;阳虚成劳之病,统之于脾。他认为阴虚者多因精血不足,水不济火,以致阴虚火亢,相火上炎,伤其肺金;阳虚之证有夺精、夺火、夺气之不同,虽然三证可分属于脾肾,但以中气不守为最险,故曰阳虚之病,悉统之于脾。

在治疗上提出了“治虚有三本,肺、脾、肾是也。肺为五脏之天,脾为百骸之母,肾为性命之根,治肺、治脾、治肾,治虚之道毕矣。”[32]对于虚损证的治疗,他提倡重在肺、脾、肾三脏,而其中尤其重视肺、脾二脏,称“治虚二统,统之于肺、脾而已。”[32]绮石认为虚劳之证,不外乎阴虚与阳虚,阳虚者,统之于脾,阴虚者,统之于肺。这种主张可谓发前人所未发,前人治阳虚多在乎脾肾,明代始重命火,治阴虚,多重肾水,而绮石提出“专补肾水者,不如补肺以滋其源,肺为五脏之天,孰有大于天者哉?专补命火者,不如补脾以建其中,脾为百骸之母,孰有大于地者哉?”[32]

还提出治疗上的“三禁”,即:“一禁燥烈,二禁伐气,三禁苦寒是也。盖虚劳之痰,由火逆而水泛,非二陈、平胃、缩砂等所开之痰。虚劳之火,因阴虚而火动,非知、柏、芩、连、栀子等所清之火。虚劳之气,由肺薄而气窒,非青、枳、香、蔻、苏子等所豁之气。乃至饮食所禁,亦同药饵。有因胃弱而用椒、胡、茴、桂之类者,其害等于二陈;有因烦渴而啖生冷鲜果之物者,其害同于知、柏;有因气滞而好辛辣快利之品者,其害甚于青、枳。此三禁不可不知也。”这些亦为较合理的用药主张。

绮石关于虚劳病证的认识与发挥,不仅丰富了中医学虚损病证的理论,也拓展了虚证失眠的辨证治疗,因而具有重要的临床意义。

(二)安神必益其气,益气必补其精

汪氏还非常重视心肾在虚证发病和治疗中的作用,提出虚劳初起,多由于心肾不交所致。认为心主血而藏神,肾主志而藏精。以先天生成之体论,则精生气,气生神;以后天运用之主宰论,则神役气,气役精。以心肾之功能与相互关系,很好地阐释了精、气、神三者之间的关系。精、气、神,养生家谓之三宝,在中医治疗上也当以之为重,主张“于滑精、梦泄种种精病者,必本于神治;于怔忡、惊悸种种神病者,必本于气治。”[32]提出了“安神必益其气,益气必补其精”[32]的治疗法则,对于神志之病与精亏不固之证倡心肾同治。其所创养心固本丸,“方内石莲将肉桂一钱同煮一日,去肉桂,用炼蜜丸。”[32]他以石莲肉与肉桂配伍,能交通心肾于顷刻。虽然绮石仅言怔忡、惊悸而未言失眠,其曰种种神病,盖举一反三,失眠当在其中矣,其说可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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