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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斑狼疮脸部红斑会消失吗

时间:2023-03-2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周老师,我一直有个问题:系统性红斑狼疮相当于中医的什么病、什么证?看起来像温病发斑,但病情又不像温病那么急,也不一定都有发热。从其慢性经过看又像是虚痨。但要说是虚痨,发斑发热等又不像是虚痨。这病究竟是什么性质,治疗的主要方针是什么?”

此病与伏邪温病相类;乃是毒热内伏于营分,外发于肌表,内耗阴血。治疗应以清营凉血,解毒化斑,滋补阴液为主。

“周教授,有一个难题想让你帮助解决一下。我有一个熟人,是一个姑娘,得了系统性红斑狼疮,现在正在用大剂量激素治疗,效果不理想,激素也减不下来,激素副作用也大,人越来越胖。这姑娘现在有双重压力,第一是病,第二是胖。能不能你给想办法加上中医治疗,慢慢将激素减下来。”刚上班,H大夫就来找我。

听了H大夫的要求,我稍微思考一下:根据我以往的经验,中医对红斑狼疮以及结节性红斑等一类免疫性疾病有着良好的效果。从我以往经治的一些同类病例的情况看,H大夫的目的是能够实现的。于是我说:“那就让她来看一看,尽我的努力来实现你提出的目的。”

大约两个钟头后,病人由其母领着来到门诊。

“周教授,你好,我们是H大夫通知来的。”病人母亲说。

“我知道了,请坐吧。”

那姑娘十八九岁,正是花季少女,可是现在由于长期的激素治疗,已经使她全身臃肿,满月脸,加上由疾病本身引起的脸上红斑,已经失去了她本来模样。

“现在你对我说一说你女儿的病情,好吗?”

“好的。我女儿18岁,她得这个病已经两年半了。一开始脸上起红斑,没有太在意,以为是什么皮炎之类,自己抹一点氟轻松之类的外用药,没什么效果。红斑不断增多并且扩大,而且出现了全身症状,自己感到一阵阵烦热,夜间尤为明显。于是上某医院检查,被确诊为系统性红斑狼疮。就给用激素治疗。医生说一开始就须用大剂量,起初每日用60毫克。用激素以后,症状逐渐减轻,抗体滴度也有下降。但是脸上红斑以及烦热症状并没有消除,只是有所减轻。眼看激素的副作用越来越明显,可是激素的量就是减不下来,一减到30毫克症状和抗体就反弹,激素再从大剂量重新开始,真让我们愁死了……”其母将她女儿的病情及治疗经过向我们做了详细介绍。

“怕阳光吗?”我问。

“对,她对太阳光很敏感,只要一晒太阳脸上红斑就加重。”

我接过化验结果:抗核抗体阳性,抗dsDNA以及抗ssDNA抗体滴度显著增高。

接着我查看病人:两侧脸颊部可见深红色斑片及斑点,对称性分布,口唇红,舌质暗红,舌中前少苔,舌根部有淡黄苔,脉弦细略数。

看完病人,我作出辨证、立法与处方如下。

西医诊断:系统性红斑狼疮。

中医辨证:热毒内伏营分,耗灼营阴,肝肾液亏。

治法:解毒透邪,凉血和营,滋阴清热。

处方:清营汤、二甲复脉汤、青蒿鳖甲汤加减。

   青蒿10g  生鳖甲10g 炒知柏各6g 生地黄15g

   麦冬15g  赤芍10g  牡丹皮10g  玄参15g

   川黄连6g  大青叶20g 紫草10g   银柴胡10g

   功劳叶20g 水牛角15g 地骨皮10g  虎杖15g

水煎服,14剂。

“周老师,我一直有个问题:系统性红斑狼疮相当于中医的什么病、什么证?看起来像温病发斑,但病情又不像温病那么急,也不一定都有发热。从其慢性经过看又像是虚痨。但要说是虚痨,发斑发热等又不像是虚痨。这病究竟是什么性质,治疗的主要方针是什么?”H大夫问。

“这个问题我以前也考虑过。总的说,西医是以病为单位,中医虽然也有病的概念,但主要还是以证为单位。在中医文献里虽然找不到与西医红斑狼疮一样的病,但是它的特征性的证候表现,却可以在不少文献中找到。中医有关‘鬼脸疮’‘红蝴蝶’等的记载,很好地反映了该病脸上蝶形红斑的特点。《金匮要略》中关于阳毒之记载,也与此病贴近:‘阳毒之为病,面赤斑斑如锦纹……’。温病学中关于发斑的记载就更多了。所以要较全面地解释此病,不能光靠一两种著作,而是需要多方参考。我经过较长时间的观察,总结出此病主要还是符合伏邪温病的性质。伏邪温病根据邪伏部位不同,临床症状表现也不尽相同。比如吴又可提出来的邪伏膜原,表现为往来寒热;而红斑狼疮比较符合邪伏营分。现在我们的治疗方针就是按照此来确定的。”

“经过你的解释,让我豁然开朗。我过去较多地想到新感温病,忽略了伏邪温病。根据伏邪温病总的特点:邪伏的部位深,病情复杂多变,病程长,而且一开始就可以表现为虚实夹杂等来看,非常符合此病的特点。关于邪伏部位与临床证候的关系,我很感兴趣,请周老师进一步解释一下。”

“伏邪温病的提出,可以追溯到两千年前的《黄帝内经》,一度被认为凡是温病均为伏气,这是不全面的。纵然,伏气温病确是客观存在,但只是温病中的一部分而已。占温病中大多数的新感温病,直到明清时期才被认识清楚。以叶天士、吴鞠通为代表的新感温病理论提出以后,医者趋之若鹜,温病学界出现了另一种倾向:热衷于新感温病理论,冷落了伏邪温病理论,甚至有人怀疑伏邪温病的存在。尽管如此,一些温病学家并未停止关于伏邪温病的研究,伏邪性质及邪伏部位问题被相继提了出来。吴又可首先提出邪伏膜原的理论,邪气的性质是湿热,膜原是半表半里,表现为往来寒热;柳宝诒在《温热逢源》中提出伏邪犯肺犯胃以及邪伏少阴等多种部位,也提出伏邪犯营血而发斑疹。由此看来,斑疹可见于新感温病,其邪由卫气深入营血而来;斑疹也可见于伏邪温病,乃由深伏之邪所伤,病由里发。系统性红斑狼疮与后者相近。”

“这样分析甚为合理,因为单纯新感温病理论,难以涵盖千头万绪的临床现象。必须要有新感和伏邪两方面的理论相互补充。”H大夫说。

“现在我来为你解释一下选方用药:选用青蒿、鳖甲透达深伏阴分之邪;生地黄、赤芍、牡丹皮、川黄连、水牛角清营凉血;玄参、麦冬养阴清热;大青叶、紫草、虎杖解毒化斑;炒知柏、银柴胡、功劳叶、地骨皮清阴分之热,由于卫气为阳,营血为阴,清阴分亦即清营凉血。”

“这又是你活用古方的典范:你选用青蒿鳖甲汤入阴透邪,清营汤清营解毒,清骨散清阴分热,在三方基础上又有加减,使得配伍更为协调。我受益匪浅。”

两周后,病人来复诊。

“周教授,服了你的药以后,我的病已经有了明显好转,脸上红斑颜色变浅了,烦热也减轻了。”姑娘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我查看病人时发现,她脸上的红斑颜色变浅,脉转为细滑。治疗效果已见,治法不变,原方未作加减继服。

以后在上方基础上稍作变化,经过5个月的治疗,脸上红斑全消,烦热也除,激素已减至每日10毫克。由于激素已减为小剂量应用,副作用也已不甚明显,年轻的俊秀又回到了她的脸庞,从而增强了她的自信。病情稳定,仍在中医继续治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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