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和私人——家屋作为舞台和庇护所。房屋不仅是家庭展演的舞台,更像是一个舒适隐蔽的剧院包厢,家庭成员从这里观看外面世界,家的感觉却在此对应中油然而生。
——奥维·洛夫格伦&乔纳森·弗雷克曼(2011)
It's an elegant noble living circle and a rich colorful land where people can enjoy classical international life style.You can feel Paris,Rome,New York,London somewhere like that.[1]
典藏上海乐章,讲述上海故事;诠释全球化生活,品味精品人生。[2]
——摘自田野考察笔记
要解读访谈和现场观察的资料,我们必须将它们置于现实的意义体系当中。套用美国人类学家格尔茨(1999)的用语,我们首先需要勾勒这些访谈对象所“悬置”其中的“意义的网络”(web of significance),以看清访谈对象如何围绕家居营造而参与这个网络的编织。也就是说,我们需要呈现基本的条件,在其中访谈对象的家居营造活动可能成为“符号的行动”(symbolic actions)或表意的实践(signifying practices),包括他们试图和未曾意识到的表意或象征(signification)维度。
这一章试图描绘这个“意义的网络”,即中产生活方式“应当”是什么样的,或者说已形成了何种常识体系(system of common sense),为人们日常地所思、所用、所言。而对于中产的想象,以及在这一想象中,中产所应有的生活方式和其他社会经济文化特征,往往蕴含在各种实体的或是象征的文本当中。这些实体的或是象征的文本,又常常被当今居民用作意义建构的资源。因此,本书所展开的文本分析,意在挖掘其中所蕴含的对于中产或中产生活方式的想象。
为此,在这一章中,我首先概述已有的研究所呈现的上海曾有的中产阶级/阶层概貌,再分析媒介——包括了大众媒体和房产营销文本——所呈现的上海中产生活方式以及其中的家居构筑。其次,在这个基础上,依据现场的观察,描绘访谈对象所在的小区。这么做的目的是试图勾连中产生活方式的物质的(material或physical)和象征的(signifying)维度,并为下两章微观层面的描述,提供一个意义解读所必需的“符号的意识形态”(semiotic ideology,Keane,2005,p.191),即关于符号及其文化与社会功能的基础假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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