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蹚拗步这一式是说明动作方向的。前蹚是步子向前进步的。一路有两个前蹚拗步,这一式前蹚拗步应根据再收的方向连续向左前斜角进两步,第二步的左足向左前斜角迈进和斜行拗步的方向形成了一个直角,特别要注意。
前蹚拗步的着法共有四组动作。第一着为右引棚把法。对方被我方转身捋后,欲左转身化解掉我方攻势,随后又进右步用挤法攻击我方胸部,我方随势继续右转身,略提左膝拨对方右腿,加大双手的顺缠棚把化对方攻势。第二着为进左步双挤按法。对方挤法被我方棚把化之后,欲退步引我方左腕。我方乘机进左步,双手把对方的双臂封在他的胸前,并用双手挤法或按法向前发劲攻击对方胸部。第三着为进步平挒法。对方为化解我方挤按而后退,我方乘机进右步,左手拧对方左腕,右手制住对方左肘关节外上侧形成挒势,致使对方前跌,甚至脱臼。第四着为右手配合左肘小挒法。对方为棚把化我方挒势而向后推我右小臂,我方随势右转身进左步棚把化对方来势。对方趁我转身调步之机用右手托我左肘,我方乘势用右手拿对方右腕上侧,左肘收转形成挒势之法。
要注意:第二动作左脚落地不要弓膝,保持半马步。第三动作左脚尖外摆要小于45°,才能使左步变向左前。眼法以右前方为主;身法右、左、左、右共四转;步法从再收的左侧小弓步变左前虚步、左半马步、右侧马步,成左半扑步;手法包括右收棚把、左进步双按、进右步平挒、进左步侧棚把等法。
前蹚拗步和斜行拗步有相同之处,就在于拗步。除上肢的挤按挒棚把等法之外,前蹚拗步的重点在于腰裆下肢的转换上,在于步法的前进后退腰裆螺旋劲的练习上。王宗岳拳论有“立如平准,活似车轮,偏沉则随,双重则滞”之句,就是讲的腰裆螺旋和重心的重要性。据洪师回忆:陈老的父亲当年给袁世凯当保镖及教其后人太极拳,平时很少获准回家。有一年回家,见陈老的拳架大有进步。是年冬天,有一日,老人高兴,站在场地中央,叫众子侄们一起来攻。那时陈老的父亲年事已高,已经80多岁,身穿棉袍,外加马褂,两手揣入袖筒。众子侄们一起来攻,手刚接触老人身体,只见他略一转动腰裆,大伙便纷纷倒地。陈老自谓:“我如发人,必须走开架子,像这样小小的动作,能起效果,我的功夫还差得远。”但陈老来京后,洪师见陈老和许禹生、李剑华等素有功夫者研究着法,也是一转动便能发出,足见陈老之功夫亦到出神入化之境界。陈老的徒弟之一顾留馨先生说:“陈老到京数十年,每日至少练30遍拳。”这就说明老一辈的太极拳武术家都是苦练而成的。洪师回忆说,陈老在闲坐时,也是拳不离手,常以两手交叉旋转,并嘱他也这么做。当时洪师不理解这是练什么功夫,日后方悟此乃体会缠法功夫。陈老常说:“拳要学得细致入微,方能练得逐步前进。功夫,功夫,下一分功夫得一分成绩。功夫下得和我一样,则成绩也自然和我一样。如果功夫下得比我还深,成就必然超过于我。这个学问是不能投机取巧,不劳而获的”。又说:“任何技艺名家之子孙,都有优先继承的条件,却无继承权,因为它不是财产物件,凡是子孙,就是当然的继承人。有人来学,我恨不能钻到他们肚子里,很快让他们学到手,但是办不到。教拳只是当好向导,路还是需要自己去走。走的快慢远近,能否到达目的地,都在自己。不过方向的准确与否,却全在向导的指引”。陈老在教拳时,既现身说法地叙述了自己练拳成功的过程,又谈到人的秉赋与锻炼的方法,说:“人的天赋虽有聪明与愚笨之区别,而相差却不甚远。聪明些的学拳,当初学时,必然接受的较快,但往往又以聪明而把事情看得过于容易,不肯多下苦功。笨人有三种:一是笨而不肯承认笨,反而自作聪明,这样的人是无可救药的;也有的人自己承认笨,而有自卑感,认为反正不如别人,学也学不好,索性不学;只有知道自己笨,却有志气。心想:同样是人,为什么别人能学会,我就不能学会?我一定要学会,而且学好,不但要赶上别人,而且要超过他们。这个笨的学法就是:“人一能之,己百之;人十能之,己千之”。即古书所云求书的次序为:博学、审问、慎思、明辨,更重在“笃行之”。从以上陈老的叮嘱中说明一点,太极拳的功夫是从拳上按照规矩练出来的。前蹚拗步主要练好腰裆,上肢平挒,身往左转松左裆,身往右转松右裆,膝只能一提一落,日久腰裆才能会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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