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腧穴处方的组成方法

时间:2023-04-1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腧穴处方的组成,不但有缓急大小之分,而且有奇偶之别。这类腧穴处方在《内经》中用之甚广,颇不鲜见。这均是采取局部腧穴与远道腧穴相互配合的有效处方。从目前大量的针灸文献资料来看,此种处方配穴法已成为普遍规律。因此,我们研究《内经》中关于腧穴处方的组织方法和规律,在临床上不但能对全身腧穴的选用有矩,而且可以在处方的构成方面,亦能做到取舍得宜,这对提高临床疗效来讲,也是确有现实意义的。

关于腧穴处方的组成,我们从《内经》中不难看出,它既不是“头痛治头”、“脚痛治脚”的单纯从局部着眼,机械地采用所谓“以痛为输”的治疗方法,也不是孤立的对待病症,进行施针用灸,而是从患者的整体出发,全面考虑,根据病情需要,结合腧穴性能,严密组织,有方有法,灵活多变,确属权衡法度,消息在人。

(一)腧穴处方的组成方法

《素问·至真要大论篇》载:“病有盛衰,治有缓急,方有大小。”腧穴处方的组成,不但有缓急大小之分,而且有奇偶之别。就其组成布局来看,亦每有主辅佐使等差异。处方是非常灵活,用穴是极为巧妙的。它既有单以病变局部的腧穴处方,也有只属远道的腧穴配伍,更有局部与远道腧穴结合相互配伍而成的腧穴处方,今分述于下。

1.局部腧穴 在《内经》中对于局部腧穴的选用是比较广泛的,例如《灵枢·经筋》所载的痹证,虽有四季孟、仲、季的不同,但在治疗时都是采取病变局部的腧穴为主,“治在燔针劫刺,以知为数,以痛为输”。《灵枢·周痹》也载:“众痹……各在其处,更发更止,更居更起,以右应左,以左应右……更发更休也……刺此者,痛虽已止,必刺其处,勿令复起。”其中的“以痛为输”和“必刺其处”都是说明取病变局部腧穴进行治疗,所以《素问·缪刺论篇》载:“凡痹往来,行无常处者,在分肉间痛而刺之。”此外,《灵枢·厥病》又载:“头痛……有所击堕,恶血在于内,若肉伤,痛未已,可则刺,不可远取也。……耳聋无闻,取耳中;耳鸣,取耳前动脉。”这些选取病变局部腧穴的经验已被后世医家所采用,如明代高武氏在《针灸聚英》中说:“打仆伤损破伤风,先于痛处下针攻”,又载:“悬颅、颔厌之中,偏头痛止”“颊车、地仓穴,正口㖞于片时”等,这些以病变局部腧穴组成的处方,都是历经反复实践证实确属有效的。在临床上采用这类腧穴组成的处方是很广泛的,它不仅对痹证、扭伤、击仆、疼痛等病变有效,而凡属于远道腧穴处方无效的病症,皆可酌情选用局部腧穴施治。例如目前临床上治疗腱鞘囊肿、淋巴结结核、甲状腺肿大等,运用这类腧穴处方进行治疗,就较远道腧穴处方为佳,这是已被公认的事实。

2.远道腧穴 所谓“远道”腧穴,是指选取距病变部位较远的腧穴。这类腧穴处方在《内经》中用之甚广,颇不鲜见。例如《素问·咳论》对咳嗽的治疗,它虽详述了五脏、六腑的咳嗽症状,而在治疗时均是采用了远道腧穴。“五脏六腑皆令人咳……此皆聚于胃,关于肺,……治脏者治其俞(穴),治腑者治其合(穴),浮肿者治其经(穴)。”五脏六腑居于胸、腹体腔之内,而各经的“输穴”、“合穴”、“经穴”则皆在四肢的肘、膝关节以下,而距脏腑较远,故属于远道腧穴处方的范畴。又如《灵枢·五乱》载:“气在于心者,取之手少阴心主之俞。”再如《灵枢·厥病篇》所载:“厥心痛,色苍苍如死状,终日不得太息,肝心痛也,取之行间、太冲。”以上堪称远道腧穴处方的典例。这类腧穴处方在后世医籍中则比比皆是,《针灸大全·千金要穴歌》就载有:“三里、内庭穴,肚腹妙中诀;曲池与合谷,头面病可撤;腰背痛相连,委中、昆仑穴;头面如有痛,后溪并列缺;环跳与阳陵,膝前兼腋胁。”《针灸聚英·四总穴歌》也有类似的记载如“肚腹三里留,腰背委中求,头项寻列缺,面口合谷收。”又如《针灸聚英·肘后歌》载:“头面之疾寻至阴,腿脚有疾风府寻,心胸有病少府泻,脐腹有病曲泉针”等等。此类例证是不胜枚举的。目前临床上对这类远道腧穴处方,用之最广,一般常见疾病均可采用。如足三里、内关治胃痛;合谷、内庭治牙痛;鱼际、少商、商阳治喉痛;后溪、绝骨治落枕等,往往是用之立见效机。

3.局部与远道腧穴配合 以上两类腧穴处方,虽然取之较多,用之较广,但是不能把它完全孤立地分割开来。如有的病症可以单纯采用局部腧穴处方,而有的疾患可以只选远道腧穴处方,然而更多的病变则必须二者相互配合起来运用方能获效。例如《灵枢·四时气》所载:“腹中肠鸣,气上冲胸,喘不能久立,邪在大肠,刺肓之原,巨虚上廉、三里。”“肓之原”出于“脖胦”是腹部脐下一寸半的“气海”穴,为本病的局部穴。而“巨虚上廉”、“三里”则是足阳明所属膝以下的两个重要腧穴,为本病的远道穴。这一处方,是局部穴与远道穴相互结合运用的范例,也是在《内经》腧穴处方中屡见不鲜的。因此,后世医家对这类腧穴处方已为喜取惯用之法,如《钊灸聚英·百证赋》所载:“强间(局部)丰隆(远道)之际,头痛难禁……观其雀目肝气,睛明(局部)行间(远道)而细推。”又如元王国瑞在《扁鹊神应针灸玉龙经·玉龙歌》中载:“竖痃疝气发来频,气上攻心大损人,先向阁门(局部)施泄法,大敦(远道)复刺可通神。”又如《医学入门·杂病穴法歌》载:“牙风面肿颊车神(局部),合谷(足)临泣(远道)泻不数。”这均是采取局部腧穴与远道腧穴相互配合的有效处方。从目前大量的针灸文献资料来看,此种处方配穴法已成为普遍规律。对世界有影响的我国的针刺麻醉,也主要是运用这类腧穴处方而施术的。因此,我们研究《内经》中关于腧穴处方的组织方法和规律,在临床上不但能对全身腧穴的选用有矩,而且可以在处方的构成方面,亦能做到取舍得宜,这对提高临床疗效来讲,也是确有现实意义的。

(二)腧穴处方的变化规律

前面我们谈到了腧穴处方的组成方法,但是仅仅掌握了它的方法还不够,还必须结合针灸的特点,进行灵活化裁,方能在临证时左右逢源,疗效确切,即所谓“师其法而不泥其方”,否则一成不变的固守其方,就难以使之针灸中的“的”。因此,还必须掌握腧穴处方中几个较为突出的变化规律。

1.补泻反,则病益笃 补与泻是针灸施治的基本法则,其方法、作用是彼此完全相反的。《灵枢·终始》载:“凡刺之道,气调而止,补阴泻阳,音气益彰,耳目聪明,反此者血气不行。”由此可知,在同一腧穴处方中,由于补泻施术的不同,可以起完全相反的作用。因此,在《内经》的腧穴处方中,它不仅注意到施术的补泻,甚至对于补泻施术的先后等,都有明确的记载,如《灵枢·口问》载:“人之哕者……谷入于胃,胃气上注于肺。今有故寒气与新谷气,俱还入于胃,新故相乱,真邪相攻,气并相逆,复出于胃,故为哕。补手太阴,泻足少阴。”《灵枢·终始》载:“阴盛而阳虚,先补其阳,后泻其阴而和之。阴虚而阳盛,先补其阴,后泻其阳而和之。”这充分说明腧穴处方既成,还应该结合病情运用补泻施术操作的先后顺序,才能提高疗效,否则就会影响处方作用的效果。例如临床上补合谷,泻三阴交,而起行气活血、解郁通经之效,可以治疗“血滞经闭”,因此,历代医家虑其堕胎,而列为孕妇的禁忌。反之,如泻合谷,补三阴交,其效果则与前恰恰相反,具有理气养血、固经之效,非特不为孕妇所禁,且有清热健脾、安胎之功。又如取合谷与复溜,由于补泻的施术不同,它既可用于发汗之症,又可用于止汗之疾。所以《灵枢·邪气脏腑病形》载:“补泻反,则病益笃。”这确是我们临证依方施术时应该予以重视的。

2.病有浮沉,刺有浅深 《灵枢·卫气失常》载:“夫病变化,浮沉深浅,不可胜穷。”针刺的深浅,对腧穴处方的作用,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灵枢·官针》载:“凡刺之要,官针最妙……不得其用,病弗能移,疾浅针深,内伤良肉,皮肤为痈;病深针浅,病气不泻,支为大脓。”又载:“始刺浅之,以逐邪气而来血气;后刺深之,以致阴气之邪;最后刺极深之,以下谷气。”因此,据方施术时,一方面必须考虑针刺深浅所引起的不同效果,而另一方面还必须因病、因时、因人的不同而灵活施术。《灵枢·终始》载:“春气在毛,夏气在皮肤,秋气在分肉,冬气在筋骨。刺此病者,各以其时为齐。故刺肥人者,以秋冬之齐,刺瘦人者,以春夏之齐。病痛者,阴也,痛而以手按之不得者,阴也,深刺之。病在上者,阳也。病在下者,阴也。痒者,阳也,浅刺之。”所以《素问·刺要论篇》载:“病有浮沉,刺有浅深,各至其理,无过其道。”这在临床上是非常重要的,而且也是应该切实掌握的。

其次,针刺出血与否和留针时间的久暂等,也各有不同的效果,同样会直接关系到处方的作用变化,在临证据方施术时,都是医者应予全面认真考虑的。

3.取穴有主次,施术有先后 处方用穴有主次之分,施术有先后之别,在临床上用同一腧穴处方,由于施术的先后不同,而所产生的效果也就因之而异。《灵枢·五色》载:“病生于内者,先治其阴,后治其阳,反者益甚。”《灵枢·厥病》也有类似的记载,如“厥头痛,贞贞头重而痛,泻头上五行,行五,先取手少阴,后取足少阴。”这一例证,说明施治的先后不同,而所引起的作用各异。又如《灵枢·周痹》载:“痛从上下者,先刺其下以过之,后刺其上以脱之。痛从下上者,先刺其上以过之,后刺其下以脱之。”在临床上对于针灸的施术顺序,一般应该是先上后下,先阳后阴。但是在特殊情况下并不尽如此。我们必须从以上所述中取得借鉴,否则就会影响腧穴处方的作用,甚或产生相反的效果。如治一急性胃痛的患者,取内关、中脘、足三里,并依此顺序施术,顷刻病减痛止,但在留针过程中,给予行针时,其顺序恰于其反,结果其病又作,后又复施术如前,才告痛止。由此不难设想,《内经》之所以反复指出施治的先后,是有其一定实践依据的。我们应该从中吸取教益,否则对处方的作用、效果,将是有损无益的。

4.针所不为,灸之所宜 针与灸虽然同属于外治之法,但其作用并不尽相同。因此,在临床上用同一处方,由于施针与用灸的不同操作,而其作用、效果也就有千差万别的区分。《素问·调经论篇》载:“络满经虚,灸阴刺阳;经满络虚,刺阴灸阳。”这一方面说明刺灸的不同作用,而另一方面说明在同一处方中对针灸的施术也应有所区分。因此,在临床上当确定腧穴处方后,还必须根据具体病症,结合针与灸的不同作用,考虑用针,用灸,或是针灸并施,或是多针少灸,或是多灸少针等,酌情施术。《灵枢·官能》载:“针所不为,灸之所宜。”务求施术与病相合,才能取得预期效果。

5.腧穴处方的加减 处方中的腧穴加减愈灵活,其作用、疗效就愈广泛。《灵枢·杂病》载:“心痛,引背不得息,刺足少阴;不已,取手少阳。”又:“心痛,当九节(筋缩)刺之,按已刺按之,立已;不已,上下求之,得之立已。”以上均说明由于处方中腧穴的加减而引起的作用,这在临床上是必须掌握的。例如,合谷穴,本为大肠手阳明经的原穴,其性能升、能降、能开、能宣,为理气之要穴。如与曲池穴相配伍,则能清热、散风、活血解肌,为理上焦的妙法;如与脾足太阴经的三阴交相配,则可理气调经,为妇科之要方;如与肾足少阴经的复溜穴配合,则为发汗止汗之要着;如与肝足厥阴经的太冲穴相加,则具有斩将夺关之力,而有搜风理痹、行瘀、通经、开窍醒神之功。这种种不同的妙用,实乃产生腧穴加减。所以,腧穴的加减变化不同,而其处方的作用,亦就迥然有别,或因配伍而效专力宏,或因其加减而治疗广泛。常因处方中的一穴之差,而其功效则有千里之别。所谓“病有增减,穴有抽添,方随证移,效从穴转。”故腧穴处方的加减变化,是值得研究和重视的。

在临床上形成处方变化的原因是多种多样的,以上所述针与灸的不同作用,补与泻的相反效果,以及针刺的深浅,施术的先后和腧穴的加减等等,都是对处方作用影响较大的因素。这些因素与中药方剂中对用药的剂量,药物的炮制,药物的加减等所形成的变化一样,是有一定规律性的。因此,临床上必须洞悉,否则对处方的作用,治疗效果,将是难以掌握的。

(三)配穴方法

配穴主要是为了更好地发挥腧穴互相配合的协同作用。在腧穴处方的组织方面,虽然有局部、远道、局部与远道相结合等三种形式,但在《内经》取穴配穴的方法上却是多种多样的。《灵枢·终始》载:“病在上者下取之,病在下者高取之,病在头者取之足,病在腰者取之腘。”《素问·五常政大论篇》也载:“病在上,取之下;病在下,取之上;病在中,傍取之。”因此,在具体选穴配伍上,从《内经》中可看出有以下几种方法:

1.本经配穴法 本法是以脏腑经脉所发生的病候为依据,《灵枢·终始》载:“必先通十二经脉之所生病,……故阴阳不相移,虚实不相倾,取之其经。”其具体运用方法是,如某一脏腑经脉发生病变,即在某一经脉上选取腧穴,进行组织配伍,施术治疗。如《灵枢·厥病》载:“厥心痛,卧若徒居,心痛间,动作痛益甚,色不变,肺心痛也,取之鱼际、太渊。”又如《灵枢·五邪》载:“邪在心,则病心痛,善悲,时眩仆,视有余不足而调之其输(神门)也。”以上都是本经配穴法。这种方法,又叫“循经配穴”,或称“本经取穴法”,用之最广,几乎是目前临床上每病必用之法。

2.表里配穴法 本法是以脏腑经脉的阴阳表里配合的关系作为配穴的依据,《素问·血气形志篇》载:“足太阳与少阴为表里,少阳与厥阴为表里,阳明与太阴为表里,是为足阴阳也。手太阳与少阴为表里,少阳与心主为表里,阳明与太阴为表里,是为手之阴阳也。”根据这种阴阳表里配合的关系,在具体运用上有以下两种方法:

(1)表里单经独用:《灵枢·厥病》载:“厥心痛,与背相控,善瘛,如从后触其心,伛偻者,肾心痛也,先取京骨、昆仑。”又载:“厥心痛,腹胀胸满,心尤痛甚,胃心痛也,取之大都、太白。”考“肾”与“膀胱”为表里;“脾”与“胃”相表里。前者“肾心痛”取膀胱经的“京骨”、“昆仑”;后者“胃心痛”只取脾经的“大都”、“太白”,二者均是表里单经独取的运用例证。

(2)表里配合:《灵枢·口问》载:“寒气客于胃,厥逆从下上散,复出于胃,故为噫。补足太阴、阳明。”《灵枢·五邪》载:“邪在肾,则病骨痛,阴痹。阴痹者,按之而不得,腹胀腰痛,大便难,肩背颈项痛,时眩。取之涌泉、昆仑。”以上两例,均是根据脏腑经脉的表里而进行配合运用的,这种配穴方法在临床上对于一般常见疾病均可选用。

3.手足阴阳同名经配穴法 本法是根据手三阳与足三阳,手三阴与足三阴,各自阴阳同名的经脉作为配穴的方法,《灵枢·杂病》载:“喉痹不能言,取足阳明;能言,取手阳明。……衄而不止衃,血流,取足太阳;衃血,取手太阳。不已,刺腕骨下,不已,刺咽中出血。”就是运用本法的具体例证。这一配穴方法,在临床上用之很广,例如少阳头痛,取手少阳三焦经的“外关”、“中诸”,足少阳胆经的“足临泣”、“侠溪”;太阳头痛,取手太阳小肠经的“后溪”、“前谷”,足太阳膀胱经的“昆仑”、“京骨”;腹痛下利,取手阳明大肠经的“曲池”、“合谷”,足阳明胃经的“天枢”、“足三里”、“内庭”等,都是临床上常用而有效的配穴方法。

4.多经配穴法 本法是根据脏腑同病或多种复杂的病变,而采用的一种配穴方法,《灵怄·癫狂》载:“风逆暴四肢肿,身漯漯,唏然时寒,饥则烦,饱则善变,取手太阴表里,足少阴、阳明之经。肉清取荥,骨清取井、经也。”又载:“狂始发,少卧不饥,自高贤也,自辩智也,自尊贵也,善骂詈,日夜不休。治之取手阳明、太阳、太阴、舌下少阴,视之盛者,皆取之,不盛,释之也。”前后均采用了四经的腧穴,故属于本法的范畴。关于这一方法的具体运用,在后世医籍中也是颇不鲜见的,如《针灸聚英》所载的“回阳九针”,计哑门、劳宫、三阴交、涌泉、太溪、中脘、环跳、合谷、足三里共九穴,而这九穴却属于八经。他如孙思邈的“十三鬼穴”等,也在八经以上。再就目前医家治疗中风闭证,取十二井穴;治子宫脱垂取肾俞、维道、关元、曲泉、三阴交等,也可说是本法的具体运用。

5.募俞配穴法 募、俞是五脏、六腑之气转输、聚积的重要腧穴。募为阴,均分布在胸腹部位,是阳病行阴的重要处所;俞为阳,均在背部的膀胱经内,为阴病行阳的重要部位。募俞配穴法,就是按脏腑各自所属的募穴和俞穴进行相互配合应用。《素问·奇病论篇》载:“口苦者……夫肝者,中之将也,取决于胆,咽为之使。此人者,数谋虑不决,故胆虚气上逆而口为之苦,治之以胆募俞。”《灵枢·五邪》载:“邪在肺,则病皮肤痛,寒热,上气喘,汗出,咳动肩背。取之膺中外俞,背三节五脏之傍。”以上所引,前者病口苦,取胆的募穴“日月”和胆的俞穴“胆俞”;而后者为邪在肺,取“膺中外俞”即肺募“中府”等和“背三节五脏之傍”即“肺俞”等进行治疗,二者均是本法的具体运用。这种配穴方法,不仅可以治疗脏腑病变,而且可以用来治疗与其脏腑经脉相联属的组织器官证候。

上述配穴法,是《内经》腧穴处方中用之较为普遍的,也是目前处方配穴的基本方法。在临床上既可单独选用,也可彼此相互配合应用。总之,要“师其法,而不泥其方”,才能应变于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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