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贤襄先生 住辣斐德路玉振里三十五号
案缺。
射干钱半 麻黄二钱 细辛钱半 紫菀钱半 款冬钱半 姜半夏二钱 五味子一钱 生姜二钱 大枣四枚
【佐景按】有友人庄君国坤者,病呃逆,患之三日,勉饮滚热之开水,则可止呃一分钟许。既治之不瘥,就诊于余。细察之,计每分钟作呃一十三次,甚均停,夜间亦然。稍入睡,辄因呃而醒。如是合计其三日夜之呃,竟已达五万六千余次之多,此宁非惊人之数。余略按其脉,视其舌,抚其额,即疏一方与之,合计诊察及疏方时间,前后不出五分钟。庄君即电告药铺,嘱遣人来迎方送药。半小时后,药已煎就送到,立饮之,杯未覆,而宿呃顿止。庄君初疑此为热饮之功,非药力之效,勿信焉。既而一分钟后,二分钟后,十分钟后,一点钟后,呃永不发,庄君乃惊为神奇。余曰:“何神奇之有哉?此乃古圣人之遗泽,余不过窃其一二耳。”余因检《金匮》橘皮汤方后文示之曰:“上二味,以水七升,煮取三升,温服一升,下咽即愈。”并告之曰:“古圣人用药二味,已能下咽即愈,况余今所用者,不止此二味哉!”
时有友人沈君贤襄亦在侧,睹此变戏法式之治病术,不禁窃怪。曰:“我有十余年之宿疾恙,君亦能愈之,若是其速乎?”曰:“何病?”曰:“老咳嗽也。”曰:“是也不难。”因按脉,察苔,抚额,依旧至迅,而上方随成,盖即射干麻黄汤原方是也。次日,沈君服此,恙减其半,续进二剂,咳永除,又岂非下咽即愈之谓乎?
我知阅者必将愿闻沈君宿恙之经过及服药后之反应,则与其由余陈述,迹近于夸,曷若由沈君自言,事属乎真?故沈君径自笔述如下,以告世之同病者:
“鄙人体素健,但自幼即有咳嗽之疾。每届初秋,天气骤凉,必按时举发。初则换衣之时,稍受风寒,即喷嚏不止,继则喉中生痰,呼吸不畅。疾剧时,夜间难以成寐,时需坐起,气方稍苏。而气管因痰阻碍,一呼一吸,声如锯木。往往头晕目眩,坐卧不安,痛苦殊甚。饮食方面,如肉类固不敢染指,并烟酒等刺激物品亦在摒绝之列。十数年来,虽经诊治,间或购服西药,终鲜效果。因是每年例须受苦二月许。今秋又渐复发,幸经服姜君方数剂,立即遏止。现已隆冬,仍康好健啖如恒。惟偶闻浓厚之煤气,或略感寒凉,喉中亦立即呼吸有声,但片刻即愈,不须药治。且今晨起身时,必有浓痰一口,自能吐出,甚称快适。前在病时,此痰阻塞喉间,不能复出,其苦不堪言状。回忆缠绵宿疾,恍然若失。多年沉疴,一旦根除,诚令人感佩不止也。
沈贤襄谨志二十六年一月十五日”
射干麻黄汤有其药理在,射干麻黄汤有其病理在。使君一一畅发之,诸君安坐而得之,将觉淡然无味,不值一嚼。君若不惜精神而自求之,则兴之所至,可以忘君餐,可以废君寝,此中之乐乐无穷,有不足为外人道者!
诈灸
俞用古,明新昌人。以女子欠伸,两手直不能下。用古曰:须灸丹田。因灼艾诈解其裙带,女子惊护,两手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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