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濒湖集简方》曰,治赤眼,十分重者:三七根磨汁涂四围。
《纲目》曰,治无名痈肿,疼痛不止:山漆磨米醋调涂。已破者,研末干涂。
有个病人,得了腮腺炎,整个腮部肿胀,甚至眼睛也红肿热痛,一派热火,大有燎原之势。他先服用了治腮腺炎的专方普济消毒饮,这可是强强联合的清热解毒泻火药,局部没那么热肿了,缩小了一半,但却变得更硬,他不知道为什么?于是赶紧找来竹篱茅舍。
爷爷看他局部硬肿,便说,这个可以当成伤科来治,疮痈肿痛,气滞血瘀,等于跌打肿伤,病名虽异,实质如一。遂用三七打粉,调米醋,外敷局部硬肿,然后又用部分三七粉内服,两次后,硬肿就软了,变小了,随后慢慢也就消了。
小指月说,爷爷,像这种腮腺炎,这是毒热上攻,只听说用清热解毒药,你为什么用活血化瘀的三七而取效?
爷爷说,过用凉利之药,反而容易冰伏热毒,令血脉不畅,肿胀更加难消,这时稍微用些活血化瘀之品,令气血对流,肿痛反而消得快。
小指月点点头说,原来爷爷把这腮腺炎当成疮痈来看。
爷爷说,不是吗?疮痈是一团气滞血瘀的产物,这腮腺炎也是气血瘀滞,局部才肿胀,再加上有热毒,才鼓起包来,只要让气血对流,热毒不清自解。
小指月点点头说,这就像用香附来治疮痈初起,行气活血一样。
爷爷说,香附偏走气分,而三七更能入血分。若气滞用香附,血瘀用三七,所以血热顽肿,非三七不化。
三七治疗腮腺炎,其实张锡纯早就验证过,他自己得了严重的腮腺炎,用各种方药效果都不太理想,后来每天吞服6克三七,令气通血活,很快痛止肿消。
可见消炎未必用清热药,清热药也未必能够消炎,气不通血不活,炎肿自然难消。而用三七的道理便是通其气血,消其炎肿。随后小指月在小笔记本中记道:
《医学衷中参西录》中记载,乙丑孟夏末旬,愚寝室窗上糊纱一方以透空气,夜则以窗帘障之。一日寝时甚热,未下窗帘。愚睡正当窗,醒时觉凉风扑面袭入右腮,因睡时向左侧也。至午后右腮肿疼,知因风袭,急服西药阿司匹林汗之。乃汗出已透,而肿疼依然。迟至翌晨,病又加剧,手按其处,连牙床亦肿甚,且觉心中发热。于斯连服清火、散风、活血消肿之药数剂,心中热退,而肿疼仍不少减,手抚之肌肤甚热。遂用醋调大黄细末屡敷其上,初似觉轻。迟半日仍无效,转觉其处畏凉。因以热水沃巾熨之,又见轻。乃屡熨之,继又无效。
因思未受风之先,头面原觉发热,遽为凉风所袭,则凉热之气凝结不散。因其中凉热皆有,所以乍凉之与热相宜则觉轻,乍热之与凉相宜亦觉轻也。然气凝则血滞肿疼,久不愈必将化脓。遂用山甲、皂刺、乳香、没药、粉草、连翘诸药迎而治之。服两剂仍分毫无效。浸至其疼彻骨,夜不能眠。
踌躇再四,恍悟三七外敷,善止金疮作疼,以其善化瘀血也。若内服之,亦当使瘀血之聚者速化而止疼。遂急取三七细末二钱服之,约数分钟其疼已见轻,逾一刻钟即疼愈强半矣。当日又服两次,至翌晨已不觉疼,肿亦见消。继又服两日,每日三次,其肿消无芥蒂。
丙寅季春,表侄刘××,右腿环跳穴处肿起一块,大如掌,按之微硬,皮色不变,继则渐觉肿处骨疼,日益加重。及愚诊视时,已约三月矣。愚因思其处正当骨缝,其觉骨中作疼者,必其骨缝中有瘀血也。俾日用三七细末三钱,分作两次服下。至三日,骨已不疼。又服数日,其外皮色渐红而欲腐。又数日,疮顶自溃,流出脓水若干,遂改用生黄芪、天花粉各六钱,当归、甘草各三钱,乳香、没药各一钱。连服十余剂,其疮自内生肌排脓外出,结痂而愈。此疮若不用三七托骨中之毒外出,其骨疼不已,疮毒内陷,或成附骨疽为不治之症。
今因用三七,不但能托骨中之毒外出,并能化疮中之毒使速溃脓(若早服三七并可不溃脓而自消),三七之治疮,何若斯之神效哉!因恍悟愚之右腮肿疼时,其肿疼原连于骨,若不服三七将毒托出,必成骨槽风证无疑也。由此知凡疮之毒在于骨者,皆可用三七托之外出也。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