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线性文化遗产概念下唐蕃古道(青海段)保护与开发策略的思考[1]1
席岳婷
摘 要:文化遗产保护是传承人类文明的神圣职责,在保护空间尺度中,重视“大型文化遗产”和“线性文化遗产”成为文化遗产保护的新载体和新动向。本文基于线性文化遗产的视角,通过与之相关的文化线路、遗产廊道、风景道等概念的辨析,以唐蕃古道(青海段)为实证,通过宏观、中观、微观层面对该线性文化遗产的保护与开发策略做有益探索。
关键词:唐蕃古道;线性文化遗产;文化线路;遗产廊道;风景道
文化遗产是人类文明的见证和民族精神的财富,是不可再生的珍贵资源,保护与传承文化遗产是我们的职责,是人类共同的崇高事业[1]。从2005年国家第一次在国务院红头文件中正式以“文化遗产”替代“文物”概念开始,就深刻说明并强调文化遗产保护本身对于传承的重要意义,它将我们关注的视阈从传统的静态形式引申到动态形式,由传统的文化遗产“点”“面”的保护到重视“大型文化遗产”和“线性文化遗产”保护,提倡传承下的“创新”等,使得我们对文化遗产保护的内涵有了深刻认识,由此而引发的要素、类型、空间、时间、性质、形态等方面的深刻变革,都强调了保护的终极目标是人类精神的满足与体验。
中国五千年文化历史悠久,记载发展脉络的载体从未中断,孕育了数量众多的文化遗产,近年来国内丝绸之路、大运河、茶马古道、唐蕃古道等文化遗产成为大家尤为关注的焦点,这些区域内有种类数量较多的物质和非物质文化遗产,构成链状的文化遗存状态,真实再现了历史上人类文化的交流互动,由此,线性文化遗产成为文化遗产保护关注的新领域。唐蕃古道是青海省关注度和知名度最高的线性文化遗产,以此为实证视角,本文试图阐明文化遗产应在人类更理性的时间、空间、景观等多维度给予思考,从而有针对性地对唐蕃古道(青海段)线性文化遗产进行更好的保护与开发。
一、围绕线性文化遗产衍生的概念辨析
线性文化遗产是拥有特殊文化资源集合的线形或带状区域内的物质和非物质的文化遗产族群,出于人类特定目的而形成的一条重要纽带[2]。国家文物局局长单霁翔对以“文化线路”为主的大型线性文化遗产保护进行过如下总结:“大型线性文化遗产保护作为文化遗产保护领域的新课题,在中国乃至世界范围内仍处于起步阶段,这种整体保护大型线性文化遗产的方式,以面涵点,以线状区域内的铺开带动线上的各个点,有利于国家宏观调控,有利于各种社会资源的集中使用。对于文化遗产丰富的发展中国家来说,不失为一种经济、高效的保护策略。”
近年来,随着对概念内涵认识的不断深入,凡是涉及线性景观的文化遗产,与此相近的概念很多,从文化线路、线性文化遗产、遗产廊道、文化廊道到历史路径、线状遗迹、风景道、风景小道、风景公路、风景驾车道、历史路、工程线路等,概念名称众多,甚至一些知名度很高的文化遗产因其线性的特质都有许多不同的名称界定,由此带来遗产保护与开发中的目标混淆。以丝绸之路为例,有使用文化线路的,有界定遗产廊道的,甚至有以遗产廊道型资源规划其旅游开发的,这样的界定固然无疑义,但对于丝绸之路文化遗产的开发保护会带来决策影响。因此,既然概念之间有联系有区别,就应针对不同概念确定不同的保护策略,这样才会把握线性文化遗产的真正内涵。结合文化遗产保护与开发的和谐共生,本文着重通过与线性文化遗产关系密切的文化线路、遗产廊道、风景道三个概念的辨析,结合异同,分析唐蕃古道的保护开发现状,通过这些概念的视角探索唐蕃古道最优的保护开发措施。
“文化线路”是文化遗产体系中出现的新概念,是世界文化遗产的一种新类型。西班牙是最早倡导进行“文化线路”研究的国家。2003年ICOMOS提交给世界遗产委员会的《行动指南》对“文化线路”定义如下:“‘文化线路’是一种陆地、水道或者混合类型的通道,其形态特征的定型和形成基于它自身具体的和历史的动态发展和功能演变;它代表了人们的迁徙和流动,代表了一定时间内国家和地区内部或国家和地区之间人们的交往,代表了多维度的商品、思想、知识和价值的互惠和持续不断的交流;并代表了因此产生的文化在时间和空间上的交流与相互滋养,这些滋养长期以来通过物质和非物质遗产不断地得到体现。”[3]所以,在属性和功能上,文化线路的无形意义在于其是精神观念之路、文化传播之路、制度风俗之路。文化层面的深度意义使线路更具渗透性、辐射性和长久性,诉诸器物层面和制度层面的线路由此获得深刻的文化内涵。
遗产廊道是美国在保护本国历史文化时采用的一种范围较大的保护措施,是一种线性的文化景观类型,是“拥有特殊文化资源集合的线性景观。通常带有明显的经济中心、蓬勃发展的旅游、老建筑的适应性再利用、娱乐及环境改善”[4]。遗产廊道既可以是具有文化意义的运河、道路、铁路线等,也可以通过适当的景观整理措施,联系单个的遗产点而形成具有一定文化意义的绿色通道,与文化线路最大的区别在于它能实现文化遗产保护、经济发展、生态保护的多赢。遗产廊道将历史文化内涵提到首位,同时强调经济价值和自然生态系统的平衡能力。
风景道,最早由美国而来,是“路旁或视阈之内拥有审美风景、自然、文化、历史、游憩价值,考古上值得保存和修复的景观道路”[5]。这一线性空间规划相对于点状和面状景点景区规划,最大的差别在于人们将公路廊道作为一个更广阔的人的价值的混合体,强化旅游者旅行途中的景观观赏功能、休闲游憩功能、体验教育功能和信息引导功能。
通过对以上线性特质的景观概念辨析,可知三者的概念既有相同之处,也有各自角度下的内涵拓展,作为新的遗产保护、管理体系,把握这些概念之间的关系,对改善和提高我国文化遗产的保护水平有重要的意义。具体的辨析如表1所示。
针对同一线性文化遗产,可以发现这些概念彼此之间对于线性文化遗产的保护与传承呈递进关系,若能界定这些概念对线性文化遗产保护与开发的认识差异,充分认知其共性与个性,遵照概念特质展开保护与开发策略延伸,不失为一种尝试与探索。
二、基于线性文化遗产视角下的唐蕃古道(青海段)现状分析
近年来,在青海省文化遗产保护的大背景下,唐蕃古道作为昭示汉藏文化交流的主要文化线路,是继丝路申遗、长城调查两大文物保护工程后又一个被纳入到国家线性文化遗产网络体系的文化遗产,其中青海段成为唐蕃古道文化阐释最丰富最凸显主题的核心高潮部分。
多年来,唐蕃古道青海段的保护与开发依托文化线路背景的阐释,几乎涉及了青海省众多文化遗产。青海省是文化遗产大省,已有文物保护点4300个,国家级历史文化名城1处,省级历史文化名城3处,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18处,省级文物保护单位315处,县级文物保护单位394处,这些文化遗产的文化表征许多都与唐蕃古道有关。从遗产廊道和风景道角度看,唐蕃古道作为联系中原和内地的主线,已拓展为游线理念。在青海旅游资源开发中,许多产品的设计也隐含了由青海去西藏的线路主题,无论是青藏线的物资运输,还是青藏铁路开通具有的划时代意义,由交通游线组织的廊道成为凸显唐蕃古道内在特质的表现方式,一些路段对现代交通运输和旅游活动的开展发挥了很大作用,环青海湖国际公路自行车赛等节庆活动更是助推器,沿线油菜花和美丽的青海湖等都成为现实版西宁至拉萨部分路段的风景再现。伴随现代交通的发达以及节庆活动的开展,唐蕃古道作为遗产廊道和风景道成为最美丽的风景线。
但是随着青海经济社会发展进程的加快,不可避免地出现了社会发展和文化遗产保护等方面的矛盾,谁来保护文化遗产、如何保护文化遗产成为一个亟待解决的问题。在取得进步的同时,可以看到对于唐蕃古道来说,青海文化遗产的保护力度不够,依然存在许多问题,许多古道上的遗产并没有得到有效保护,进而影响了青海文化遗产的知名度。例如,丝路申遗、长城调查两大文物保护工程是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工程,可是,有着悠久历史和文化遗产的青海,最初却被排除在外,是省文化文物部门多次说明情况、上报材料
表1 文化线路、遗产廊道与风景道异同辨析[2]
后,才使得青海省参与到这项庞大的文化遗产保护工程中,成为“捡”来的文化遗产保护工程。唐蕃古道也有类似现象,在目前国家进行的几个大型线性文化遗产保护的工程里,对于唐蕃古道的保护关注力度较小,现阶段的开发保护中,唐蕃古道整体文化线路交流的内涵远没有拓展出来,对于唐蕃古道走向和线路中的文化遗产遗迹本底不清,缺乏对遗产资源的潜力分析与评估,认知和挖掘也仅限于表象,目前开发的旅游线路仅限于对局部地段的开发,割裂了唐蕃古道本身的秩序。实际上,青海省的线性文化遗产具有很高的价值与认同,北京大学景观设计学院的俞孔坚等曾发表文章论述中国国家线性文化遗产网络构建,在基于专家问卷统计的线性文化遗产设计中,提及人数比例排名第六位的是唐蕃古道[6],同时,提及人数比例最高的丝绸之路、长城也都有遗迹分布在青海。丝绸之路跨国联合申遗工程对青海文化遗产保护是个机遇,以此为契机,保护线性文化遗产唐蕃古道任重道远。
三、对唐蕃古道(青海段)保护与开发策略的内涵拓展思考
结合文化线路、遗产廊道、风景道、遗产节点互相递进的层次关系,可对唐蕃古道设定宏观、中观、微观三个层面的保护开发体系:从宏观层面,挖掘其文化线路的整体内涵;从中观层面,规划其遗产廊道,并结合风景道概念,与青海的游憩系统相结合,形成彰显文化和保障人地关系和谐的文化“安全格局”;从微观层面,关注其路径体系中的遗产节点,形成特色、保护、发展的可持续理念。
(一)宏观层面——文化、灵魂、寻踪:作为文化线路衍生拓展唐蕃古道
文化线路遗产有利于整合文化遗产资源,提升文化遗产价值,唤起沿线民众对传统文化、自然生态、习俗风情的理性认识和历史情感,形成自觉的保护意识。作为宏观层面的唐蕃古道文化线路,尺度大、维度广。陈小平在《唐蕃古道的走向和路线》一文中,结合实地考察,确定“唐蕃古道”西段的走向和路线是:西宁(鄯城)—镇海堡(临蕃城)—湟源石城山(石堡城)—日月山(赤岭)—倒淌河(尉迟川)—共和县东坝附近(莫离驿)—切吉草原(大非川)—兴海县大河坝(那录驿)—温泉(暖泉)—苦海(烈谟海)—黄河沿—称多县清水河乡(众龙驿)—扎曲(雅砻江上游,西月河)—通天河尕多渡口(牦牛河,藤桥)—玉树县结隆乡(列驿)—玉树县年吉措(食堂,吐蕃村)—子曲给沙扁地(截支桥,两石南北相当)—子曲(截支川)—杂多县子野云松多(婆驿)—当曲以北加力曲一带(悉诺罗驿)—唐古拉山查午拉山口索雄以东(鹊莽驿)—聂荣县白雄(野马驿)—那曲(閤川驿)—桑雄(蛤不烂驿)—桑曲桥以北(突录济驿)—羊八井以北(农歌驿)—拉萨(逻些,或逻婆,吐蕃国都)[7]。目前,在这条路线上,遗迹保护、遗产开发等方面都不成熟,各节点关系也不连续。现在旅游者行走唐蕃古道的大致路线是从西安出发,再经过天水、兰州转入青海,经过民和、乐都、湟源,翻越日月山,越倒淌河、恰卜恰、大非川,沿黄河北岸西上至黄河源头;然后渡过黄河,过玉树,再往西南行,至西藏黑河,最后抵达拉萨。从西宁到玉树、从那曲到拉萨这两段线路大体上是沿着今天的青康公路和青藏公路行进的。由此可以看出,唐蕃古道包含多种内容的遗产种类,阐释难度较大,所以从保护角度来说,应突出整体连贯性,把握文化,挖掘灵魂,追源寻踪。
具体的保护策略建议如下:进行唐蕃古道走向下的文化遗产遗迹的考古调查,摸清大尺度空间下的节点及相互关系与秩序,有效保护唐蕃古道历史文化和自然遗产,利用先进数字技术,建立完备的信息数据库,构建线性唐蕃古道遗产网络体系;按照遗产规划的编制标准与要求,编制唐蕃古道线性遗产的保护规划,确定唐蕃古道遗产的价值意义和遗产特色,关注其线路环境,包括生态系统与山水景观特点,为未来唐蕃古道的保护开发提供方向;确定唐蕃古道丰富的遗产类型,从墓葬、石窟、寺院、城址、驿站等,恢复保护唐蕃古道青海段的原真性与整体性;配合国务院出台的《青藏高原区域生态建设与环境保护规划( 2011—2030年)》,改善唐蕃古道沿线自然生态系统,使其趋于良性循环,做到唐蕃古道的可持续发展。
(二)中观层面——核、合、和:作为遗产廊道与风景道相辅相成的唐蕃古道
遗产廊道作为线性空间历史保护措施,注重中尺度下的保护。因此,对于唐蕃古道沿线的各区域来说,可将唐蕃古道设定在遗产廊道的空间之下,借鉴保护规划手段,进行保护规划与开发设计,保护唐蕃古道遗产廊道边界内所有的自然和文化资源,并提高娱乐和经济发展的机会。唐蕃古道沿线路段可抓住遗产廊道、风景道、游步道、遗产等构成要素,进行中观层面的布局。同时,作为保护传承的理念展示,开展遗产旅游是中观层面下的内涵拓展,以基于知识性理解的观赏和原真性体验为基本内容,旅游者可以怀念旧有、体验传统文化、回归自然、探索新奇等,强调对旅游者的遗产教育,并将保护与可持续发展理念贯穿于旅游活动始终,这样的设计也是相辅相成的脉络。对此,可考虑的保护策略有:深挖唐蕃古道表现“大美青海”的“核”要素,充分展示表现多元景观、多元文化、多元历史和多元宗教的大江大河大山大川大草原大湖泊,加强中尺度下的遗产廊道的建设与资源整“合”,注重生态、文脉、传承、绿道、慢行“和”谐理念;设计游路,构建合理、网络完善、层次分明的唐蕃古道旅游交通系统,做好交通线路的功能定位,将线路遗产保护、旅游道路、生活性道路等主次道路在交通空间给予分离[8];借助唐蕃古道连接青海、西藏的节点本质,保护已有景观、创建新景观,实现新旧脉络的传承。借助廊道和风景道进行展现,由此可将青藏铁路的旅游纳入到唐蕃古道现代旅游的大范围圈内,进一步组织管理好青藏铁路旅游交通。青藏铁路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线路最长的高原铁路,是人类铁路建设史上前所未有的奇迹,其沿途路线虽与唐蕃古道不完全重合,但作为现代联系青海和西藏的铁路旅游交通模式,大大促进了青海和西藏的旅游业发展,其游线本质意义与唐蕃古道的文化内涵一致,应加大对青藏铁路旅游交通的管理;重点建设唐蕃古道遗产廊道节点配套的旅游集散中心和接待中心,完善空间支撑核心和旅游线路、旅游产品的空间支撑结点;注重遗产文化内涵的挖掘,为旅游者提供不同体验方式感受唐蕃古道空间的可能,注重机动交通、非机动交通、步行交通网络的完善,通过多样化的游线交通增加遗产廊道网络节点的可达性,同时注重线性空间下的唐蕃古道交通指路标志系统完善,借助图案、数字、符号、文字等信息正确、简明地表达线性信息。
(三)微观层面——特色、记忆、共鸣:作为遗产节点彰显景观特色与秩序的唐蕃古道
对于唐蕃古道来说,从古道节点来看,在大尺度背景中,有许多代表历史记忆和发展脉络的节点要素,如藏传佛教寺院塔尔寺、德格印经院、玉树玛尼堆、黄河源头、藏族风情、文成公主的传说以及遗迹等,成为彰显景观特色、找寻记忆、产生共鸣的微观节点。对此,应以文化景观作为延伸,凸显唐蕃古道的主题:找寻节点的历史记忆。唐蕃古道作为线性文化遗产保护的范围取决于组成它的各个重要遗产节点元素的保护范围,所以应找寻并确定这些节点,如唐蕃古道的出发点、到达点等,唐蕃古道的驿站、旅店等,包括线路中的井、泉水,以及必须经过的场所,如涉水处、桥梁、山路等。应借助空间、时间、文化标准凸显对人类记忆和经验形成的影响;充分挖掘非物质文化遗产,规划编排旅游产品和组织设计文化内涵深厚的解说系统。如继续拓展玉树赛马会等节庆资源[9],利用遗留下的诗歌、故事、戏剧、壁画等各种各样的文学艺术形式设计科学解说系统,确立多种解说手段,赞颂汉、藏友谊,确立唐蕃古道的品牌展示与阐释系统,完善教化功能;在遗产节点的规划设计中,需要更多地强调沿途道路两侧视阈范围内的景观与植物配置规划设计,沿途游憩服务设施规划设计,交通、信息标志系统与解说系统规划设计,声音景观设计等方面的内容。
参考文献
[1]单霁翔.中国文化遗产保护经历历史性转型(摘要)[EB/OL].新华网,http://www.xinhuanet.com/chinanews/2007-04/26/content_9892382.htm.
[2]单霁翔.大型线性文化遗产保护初论:突破与压力[J].南方文物,2006( 3) :2-5.
[3]姚雅欣,李小青.“文化线路”的多维度内涵[J].文物世界,2006( 1) :9-11.
[4]王志芳,孙鹏.遗产廊道——一种较新的遗产保护方法[J].中国园林,2001( 5) :85-88.
[5]Little C.E.Greenways for America[M].Baltimore,M D:Johns Hopkins University Press,1990.
[6]俞孔坚,奚雪松等.中国国家线性文化遗产网络构建[J].人文地理,2009( 3) :11-17.
[7]陈小平.“唐蕃古道”的走向和路线[J].青海社会科学,1987( 3) :70-76.
[8]陈毕新等.旅游交通规划“三步曲”的方法与实践——以宁波东钱湖地区为例[J].交通运输工程与信息学报,2007( 2) :37-43.
[9]刘毅华.青海“唐蕃古道”旅游线的开发问题[J].青海师范大学学报,1990( 2) :11-15.
【注释】
[1]原文刊在:青海社会科学,2012年第1期,2012年1月30日。
[2]张松等.我们的遗产我们的未来[M].上海:同济大学出版社。经作者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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