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关利益主体的分类界定

相关利益主体的分类界定_文化治理: 文化管理的实践趋势

中国国家地质公园相关利益主体研究^[1]1——以翠华山和云台山国家地质公园为例

丁　华　董　风　岳　丹

摘　要:文中选取翠华山和云台山两个国家地质公园为研究对象，通过实际访谈、调查问卷等方式获取原始数据，并利用李克特量表、系统分析法、合图法对数据进行分析、整理，界定出11类地质公园的相关利益主体，构建出国家地质公园相关利益主体的分类图，并深入分析各利益主体在旅游发展重要性、地质遗迹保护的社会责任和旅游利益紧急性三个维度上的差异，以期能对国家地质公园建设提供有益参考。

关键词:国家地质公园;相关利益主体

国家地质公园是一类非常特殊的旅游景区，其特殊性在于旅游发展所依托的资源是地质遗迹，地质遗迹是一种自然遗产，是大自然在46亿年漫长的历史演化过程中馈赠给人类的自然财富，这种遗产是一种不可再生资源，与其他旅游资源相比更脆弱、更易被毁损，然而传统的“保护主义”方法(将人和公园分离，通常是强迫性地分离)是行不通的，必须把保护与旅游发展有机结合，才能实现地质遗迹的可持续利用。鉴于旅游发展实际上是一个博弈的过程，是资源(自然、文化、权力等)的分配和利益(环境、社会、经济等)的平衡过程，是相关利益主体之间通过交易、协调、利益让渡和责任分担的过程，文中研究试图从相关利益者角度，为国家地质公园建设提供依据。

一、相关利益主体的概念与范围界定

(一)相关利益主体的概念界定

利益主体的概念来源于公司管理领域。米切尔和伍德在1997年曾经详细研究了相关利益主体理论产生和发展的历史，总结了自1963年开始到20世纪90年代中期为止前后共30多年时间里西方学者所给出的27种有代表性的相关利益主体定义。总的来看，西方学者关于企业相关利益主体的界定可谓形式多样，“没有一个定义得到普遍的赞同”。但是仔细剖析近30年来相关利益主体理论的发展史，还是可以发现这些学者对相关利益主体的概念界定大致可以分为两类:第一种是最为广泛的定义，即凡是影响企业活动或者被企业所影响的人或者团体，均是企业的相关利益主体，这一定义非常宽泛，基本上将所有与企业发展相关的存在物都囊括其中;第二种类认为只有与企业发展直接相关的人或者团体，才是企业的相关利益主体，这一概念将社会组织、社会团体或社会成员等直接排除在外，即倾向于将相关利益主体界定为那些与企业有一定的关系，并在企业中进行了一定的专用性投资的人。

近年来，利益主体分析逐步被引入到资源与环境保护研究中，用于分析资源保护中的各种利益关系，以提出解决利益冲突的政策与管理框架。在资源与环境保护领域，利益主体的概念与企业利益主体的概念是不同的。其最主要的区别在于保护项目强调所有各方利益主体的参与，而不像企业那样仅仅管理某一组织的利益相关主体。在现有的资源与环境保护方面的文献中，国内外学者对相关利益主体的概念界定，也如管理上的界定一样，大致可以分为两类:第一种类是最为广泛的定义，基本上将所有与资源保护和开发相关的存在物都囊括其中;第二种类是认为只有与资源保护和开发直接相关的人或者团体。

依据上述定义，结合现有资料和国家地质公园的发展现状，文中将我国国家地质公园的相关利益主体界定为:对我国国家地质公园旅游发展有重要影响的或者受到国家地质公园旅游发展影响较大，承担了一定地质遗迹保护的社会责任并有某些方面利益诉求的个人和群体。这里需要说明四点:

( 1)相关利益主体可能是影响国家地质公园旅游发展目标实现的个人或者群体;也可能是从国家地质公园旅游发展过程中收益或受损的个人或群体。

( 2)相关利益主体是影响国家地质公园旅游发展或者受到国家地质公园旅游发展影响的关联程度不同，需要考虑从旅游发展重要性等方面对相关利益主体进行分类，以加强其在旅游可持续发展中的实践针对性。

( 3)相关利益主体承担了一定的地质遗迹保护的社会责任，但是因为角色不同，层次不一，社会责任的压力各不相同。

( 4)相关利益主体彼此之间存在复杂的利益诉求，这些诉求使相关利益主体形成一个特殊的旅游系统。

(二)相关利益主体的范围界定

1．研究方法

根据相关利益主体的定义，利用专家评分法、频度统计法对我国国家地质公园的相关利益主体的范围进行界定。在界定过程中约请30位来自国家地质公园的管理人员及国家地质公园各个领域的相关专家，向他们每个人提供了一份共包含15种相关利益主体在内的名单，请他们选出认为符合这一定义的相关利益主体。15种相关利益主体是政府、旅游者、地质公园管理委员会及经营企业、地质公园内森林公园等其他单位、社区居民、学术研究及教育机构、一般社会公众、旅行社等旅游经营商、志愿者、电视等各类媒体、旅游行业协会、旅游竞争景区、环境保护协会等特殊利益团体、旅游物品供货商、银行等金融或专业投资机构。以入选率50%作为入选标准，界定国家地质公园旅游发展中的相关利益主体的范围。

2．结果分析

每一种相关利益主体入选率的统计结果如下:旅游者100. 00%、政府93. 33%、公园管理委员会及经营企业96. 67%、地质公园内森林公园等其他单位76. 67%、社区居民66. 67%、学术研究及教育机构53. 33%、一般社会公众53. 33%、旅行社等旅游经营商66. 67%、志愿者66. 67%、电视等各类媒体50. 00%、旅游行业协会40. 00%、旅游竞争景区36. 67%、环境保护组织等特殊利益团体54. 00%、旅游物品供货商33. 33%、银行等金融或专业投资机构20. 00%。以入选率50%作为标准，界定出11类国家地质公园相关利益主体:政府、旅游者、公园管理委员会及经营企业(简称地质公园管委会)、地质公园内森林公园等其他单位(简称园内其他单位)、环境保护组织等特殊利益团体、社区居民、学术研究及教育机构、一般社会公众(简称社会公众)、旅行社等旅游经营商、志愿者、电视等各类媒体(简称媒体)。其中:

( 1)政府:主要是国土资源主管部门和旅游行业管理机构。国土资源管理部门包括国土资源部及省、市国土资源管理部门。其职责之一是鉴定地质遗迹等地质资源;组织编制和实施地质遗迹保护规划并对执行情况进行监督检查;组织认定具有重要价值的古生物化石产地、标准地质剖面等地质遗迹保护区，组织保护地质遗迹和相关地质灾害防治等。尽管国土资源管理部门不对国家地质公园的建设直接实行垂直管理，但为国家地质公园的地质遗迹保护提供经费支持。

旅游局等其他人民政府部门由于旅游业涉及环境保护和可持续发展等一系列相关问题，旅游局等人民政府部门必须引导发展方向、协调突出矛盾，才能使旅游目的地迅速稳定地发展，并在日益激烈的市场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1］。

( 2)地质公园管理委员会:按照现行体制，地质公园管委会绝大多数属于当地政府派出的常驻园区机构，其首要目标和职责是对地质遗迹进行保护。但是由于国家财政拨款有限，管委会基本上是自负盈亏的事业单位，实际上有着同企业一样的盈利目标，这使地质公园本质上为企业化经营。园区管理部门既是管理者，又是实际的经营者。

( 3)园内其他单位:国家地质公园的相关事业单位按照隶属关系和管理职能可以划分为两大类:一类是国家在园区空间范围内设立的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国家森林公园等;另一类是当地政府在园区内设立的文物管理、宗教管理、旅游管理、林业管理等派出机构。国家地质公园在国家和地方的财政预算中往往没有设立经常性项目，加上国家和地方政府的少量拨款仅限于基础设施建设和其他专项补助，因此经费来源严重不足，这些园内机构必须自主筹集需要的资金。另一方面，各机构管辖范围内往往贮存一定的风景资源，客观上为这些机构进行旅游开发获取经济利益提供了条件。在以上两方面因素的共同作用下，他们往往进行相对独立的风景资源开发，由于其所辖范围不受园区管委会的管理，这些开发活动得不到有效的约束。

( 4)社区居民:社区参与旅游发展是指在旅游的决策、开发、规划、管理及监督等旅游发展过程中，充分考虑社区的意见和需要，并将其作为开发主体和参与主体以保证旅游可持续发展［2］。在国家地质公园内部，一方面，居民自发进行风景资源开发和旅游设施建设，由于缺乏有效的组织和监管，这类开发大多属于粗放式、破坏性的开发;而在另外一方面，当地政府和管理部门把当地社区完全排斥在园区发展计划以外，忽视当地居民的合理利益要求，甚至为了景区开发建设强行征地和拆迁，激起了当地居民强烈的抵触情绪。

二、相关利益主体的分类界定

(一)研究基础

界定出了相关利益主体的概念和范围，并不意味着就完全把握了相关利益主体的特性，对于国家地质公园，旅游发展虽然离不开所有的相关利益主体的支持，但相关利益主体作为一个群体还可以从多个角度进行分类，细分出不同类型的相关利益主体。这是因为相关利益主体对于旅游发展的影响以及受到旅游发展影响的程度是不一样的，“所有的相关利益主体都可能是十分重要的，但没有人说过他们是同等重要的”。

借鉴西方学者的“多维细分法”和“米切尔评分法”的分析思路，文中拟从旅游发展重要性、社会责任密切性和旅游利益紧迫性三个维度上，对所界定出的11种相关利益主体进行分类。首先，认为不同的相关利益主体对于国家地质公园旅游发展的重要性是有差异的，在所界定的11类相关利益主体中，对于某一特定的公园而言，有的相关利益主体是绝对不可或缺的，有的则可能影响不大;其次，在某一特定的时点上，不同的相关利益主体的利益诉求的紧急性会存在差异，有的相关利益主体在一般情况下可能既不主动，也不重要，但是在某一状态下其利益诉求必须很快得到满足，否则，就会影响到国家地质公园旅游发展的正常运营;第三，由于地质遗迹保护是国家地质公园旅游发展的前提，针对地质遗迹保护这一特殊的社会责任，不同的相关利益主体分担的角色和密切程度不同。

(二)问卷设计与数据来源

问卷采用李克特量表，要求应答者用1、2、3、4、5的等级方法来表明对问题的回复。问卷内容主要包括四个方面:填写者的个人基本情况、旅游发展重要性判别( 1 =绝对重要;2 =比较重要; 3 =重要; 4 =不太重要; 5 =完全不重要，以下等级相同)、社会责任密切性判别和旅游利益紧迫性判别。

主要通过实地访谈和问卷调查两种形式取得数据。从2006年5月底—2007年10月开始，笔者与云台山国家地质公园、翠华山国家地质公园的社区居民、旅游者、政府官员、志愿者、地质公园管理人员及员工等相关利益主体进行了深入访谈，访谈的目的主要是了解该公园主要相关利益主体的可能构成及特性，之后进行正式的问卷调查。为使数据更具有时效性，分别在2009年5月和2010年8月对两地问卷进行了补充发放。

翠华山地质公园共计发放问卷400份，实际回收380份，回收率95%;回收问卷中有效问卷数360份，回收问卷有效率90%。

(三)研究方法

1．描述性统计

依据问卷的实际填写情况，计算国家地质公园旅游发展过程中相关利益主体在旅游发展重要性、地质遗迹保护的社会责任密切性和旅游利益紧急性三个维度的平均值，并按照分值从高到低进行排序。假设旅游发展重要性、地质遗迹保护的社会责任密切性和旅游利益紧急性三个维度为变量a、b和c，则政府、旅游者、地质公园管委会等在三个纬度上的分值依次为a1，a2，a3，…，a11; b1，b2，b3，…，b11; c1，c2，c3，…，c11。将排序转化为数值型数据以后，利用SPSS．11进行描述性统计。

2．合图法

合图法一般对Yn×p的数据矩阵进行图形展示，n个研究对象被定为n个点，p个属性基于同一轴线和同一原点以p个箭头显示。通过合图法，具有相似属性的研究对象较为紧密地展示在图上。每个属性以不同的箭头单独体现，处于相同方向的箭头表明高的正相关，若两箭头呈180°，表明两属性呈现高度的负相关，若两箭头呈90°垂直表明两属性不相关。合图法以两图依次重叠而成，第一幅图显示n个研究对象的n个不同区位，第二幅图在第一幅图的基础上以各个箭头展示p个属性的有关信息。使用合图法的主要目的是得到一个包括n个研究对象及其p个属性的对应数据矩阵Yn×p的图形。

合图法一般包括以下4个步骤:

步骤一:数据矩阵Yn×p标准化处理，即Zij= ( Yij－Yj) /Sj

步骤二:两两研究对象差异性的测度，即Sik=∑|Zij－Zkj|≥0，( 1≤i，k≤n)

步骤三:采用SSA即最小空间分析对n个研究对象进行图形展示。SSA通过关系疏离指数(判断图形模拟的精确性)。

步骤四:相关属性p个箭头的形成，每个属性的实际值和在箭头轴上的投影的相关程度最大化。高度相关的属性在图形上方向一致，因此两箭头的夹角余弦值比例与两者之间的相关程度成比例。

通过合图法得出的图形通过两个系数检验其拟合程度。一个为第三步中的θ，另一个为第四步中的p个属性最大相关系数，在图形展示上，一些拥有较低rj的属性被剔除掉当拟合程度比较低，即θ≥0. 15或rj≤0. 40时，得出的图形不能正确反映数据所包含的信息。原则上合图法的运用对n和p的数目没有限制，但在图形展示上，当n＞200 和p＞50时，很多有关细节信息无法体现［3］。

(四)结果分析

依据翠华山地质公园、云台山地质公园问卷的情况，对地质公园旅游发展过程中相关利益主体的旅游发展重要性、地质遗迹保护的社会责任密切性和旅游利益紧急性三个维度进行平均值的计算，将分值划分为1. 00—2. 00分、2. 01—3. 50分、3. 51—5分三段，能够初步了解各类利益主体均值的排序(表1)。

表1　相关利益主体描述性统计的分类结果

虽然这种描述性的统计数据有一定的意义，但是显然不能简单地依据表1均值的大小及划分来判定某一相关利益主体就一定比另外相关利益主体更重要、更密切或者更紧急，因为这没有统计意义［4］;同样，也显然不能简单地依据表1界定相关利益主体的类型，这都不符合旅游地理数据统计的统计要求，必须找到相关利益主体在三个不同维度上的内在联系。因此，文中利用合图法来进行它们的类别判断。将相关利益主体在三个维度上的均值输入合图法的数据库，可得到图1、2。

图1　翠华山地质公园相关利益主体的类别图式

图2　云台山地质公园相关利益主体的类别图式

依据类别图式，可以总结出几类利益主体:

A类:这一类利益主体在三个维度上的均值均小于2. 00，且彼此之间至少在两个维度上密切相关。在翠华山地质公园包括地质公园管委会、旅游者;在云台山地质公园包括政府、地质公园管委会和旅游者。

B类:这一类利益主体至少在两个维度上的均值介于2. 01～3. 50之间，且彼此之间至少在某两个维度上相关。在翠华山地质公园包括政府、社区居民、学术研究及教育机构;在云台山地质公园包括社区居民、学术研究及教育机构、旅行社等旅游经营商。

C类:这一类利益主体至少在两个维度上的均值大于3. 50，且彼此之间至少在某一维度上相关。在翠华山地质公园包括:园内其他单位、旅行社等旅游经营商、社会公众、志愿者、媒体;在云台山包括园内其他单位、社会公众、志愿者、媒体。

D类:这一类利益主体目前对国家地质公园的旅游发展影响不大，在三个维度上的均值均大于4. 00，与其他利益主体关系也较为疏远。不管在翠华山地质公园还是云台山地质公园，环境保护协会这一类特殊利益主体都属于此类，表明目前还很难被人们认为对国家地质公园的相关利益主体。对比翠华山地质公园和云台山地质公园利益主体的划分，发现它们之间存在差异，主要表现在政府、旅行社等旅游经营商的类型界定上。在翠华山地质公园，政府虽然至少在两个维度上的均值介于2. 01～3. 50之间，但是与社区居民、学术研究及教育机构之间距离较远，表明关系并不密切，反映出政府在旅游发展中的作用主要表现在地质遗迹保护的社会责任性及旅游诉求紧急性两个方面，在旅游产业发展中影响较小，为了研究的方便，把它归入翠华山利益主体B类利益主体中;对于旅行社等旅游经营商的归属，在翠华山地质公园中属于C类利益主体，但是在云台山地质公园中却为B类利益主体，结合实地访谈，分析造成这种分类的原因在于，旅行社等旅游经营商在云台山旅游发展过程中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各调查群体对其在三个维度上的认知程度较高所致。因此，国家地质公园的相关利益主体可以分为三类:

核心利益主体:这一类利益主体在三个维度上的均值均小于2. 00，且彼此之间至少在某两个维度上密切相关。他们是国家地质公园旅游发展过程中不可或缺的群体，与国家地质公园具有紧密的利益联系，直接左右国家地质公园的旅游发展。这类利益主体主要包括旅游者、地质公园管委会，而政府并不一定属于此类。

重要利益主体:这一类利益主体至少在两个维度上的均值介于2. 01～3. 50之间，且彼此之间至少在某两个维度上相关。他们是国家地质公园旅游发展过程中较为重要的群体，往往与国家地质公园具有较为紧密的利益联系，对国家地质公园旅游发展业有着较为重要的影响。随着旅游的发展，人地关系的改善，他们有可能变为核心利益主体，尤其是旅游发展对当地人地关系的影响较大时。这一类主体主要包括社区居民、学术研究及教育机构，旅行社等旅游经营商有可能属于此类。

边缘利益主体( C类) :这一类利益主体至少在两个维度上的均值大于3. 50，且彼此之间至少在某一维度上相关。他们对国家地质公园旅游发展的重要程度很低，其实现利益要求的紧急性也不强，对地质遗迹保护的社会责任相对不密切，有时甚至是漠不关心。这一类利益主体主要包括园内其他单位、社会公众、志愿者、媒体。

经过上述分析，可构建出地质公园相关利益主体的分类图(图3)，即核心利益主体包括地质公园委员会、旅游者，政府不一定就是核心利益主体;重要利益主体包括社区居民、学术研究及教育机构，旅行社等旅游经营商有可能成为重要利益主体;边缘利益主体包括社会公众、媒体、志愿者和园内其他单位;环境保护协会等特殊利益主体目前不被认为是相关利益主体。

图3　国家地质公园相关利益主体的分类界定

(五)差异分析

为了进一步分析不同的分类因素对中国地质公园旅游发展过程中的认识的差异，文中计算出每一个相关利益主体在旅游发展重要性、地质遗迹保护的社会责任密切性和旅游利益紧急性三个维度上综合得分，称之为综合相关度。记第i( i = 1，2，…，11)个相关利益主体的综合相关度为fi，该相关利益主体在旅游发展重要性、地质遗迹保护的社会责任密切性和旅游利益紧急性三个维度的得分为ai、bi、ci、fi的计算公式:

fi式中三个维度的权重利用专家评分法确定。同样，不能简单地根据表中综合均值大小的排列来判断某一相关利益主体就一定比另一相关利益主体更重要。因此，利用单因素方差( AVON)、配对样本T检验( Paired Samples Test)进一步判断上述每两个变量均值之差与0是否具有显著性差异，统计结果如表2、3、4、5所示。

从表2、4中相应的数据右上方标有*或＊＊，显示存在显著的差异;从表3、5中，加有下画线的粗体数字表示该组均值与其他某些组的均值有显著性差异，在与这一均值存在显著性差异的组别均值的右上角标有“◆”符号。

表2　翠华山地质公园相关利益主体综合相关度的比较

对于翠华山地质公园而言:

( 1)从性别来看，男女认知差异主要集中在政府和旅行社两类利益主体，女性对于政府及旅行社的认知明显强于男性，其排序明显靠前。

( 2)从年龄来看，差异主要发生在15—19岁群体与20—34岁群体、35—49岁群体、50—64岁群体之间，15—19岁群体对于旅游者、地质公园管委会、园区内其他单位、环境保护协会、社会公众、志愿者及媒体的认知程度明显优于其他年龄组，对于这些相关利益主体的排序明显靠前;而65岁以上群体则刚好相反。35—49岁群体、50—64岁群体之间对地质公园管委会的认知较强。

( 3)从月收入上来看，1000元以下群体对于园区内其他单位、环境保护协会、学术研究及教育机构、社会公众、志愿者和媒体的排序较其他组靠前，而对政府在旅游发展中的认知不强。而3000元以上群体对于地质公园管委会、社区居民的认知程度较高，2001—3000元群体对旅游者的作用认知最强。

( 4)从相关利益主体的职业及角色看，志愿者对于地质公园管委会、园区内其他单位、社区居民、环境保护协会、社会公众、志愿者的认知远远强于其他利益主体，而政府工作人员、园区内其他单位工作人员对政府的排序靠前，政府对于旅游者的重视程度低于其他相关利益主体。

表3　翠华山地质公园综合相关度的分组均值

( 5)从学历来看，高中以下学历群体对媒体的认知程度较高，高中/中专学历群体对社会公众、志愿者的认知较高，本科/大专学历群体对社区居民、环境保护协会及学术研究及教育机构较为重视，而硕士/博士高学历群体对政府、地质公园管委会及园区其他单位在旅游发展中的作用认知程度较高。

( 6)从居住地来看，省外旅游者对旅游者、旅行社、媒体、学术研究及教育机构的认知较强，而陕西省内非西安市旅游者对于地质公园管委会、社区居民的认知较强。

表4　云台山地质公园相关利益主体综合相关度的比较

对于云台山地质公园而言:

( 1)从性别来看，男女认知差异主要集中在旅游者和社区居民两方面。男性对于旅游者的认知强于女性，而女性对于社区居民的认知较高。

( 2)从年龄来看，35—49岁群体、50—64岁群体对于政府、地质公园管委会的认知高于其他组。15—19岁群体对于园区内其他单位、环境保护协会、社会公众、志愿者及媒体的认知程度明显优于其他年龄组。

( 3)从月收入上来看，1000元以下群体对于学术研究及教育机构、社会公众和旅行社的排序明显靠前，而1000—2000元群体对于政府、旅游者排序较前，而3000元以上群体对于社区居民排序较前。

( 4)从相关利益主体的职业及角色看，政府工作人员对于地质公园管委会、园区其他单位、社区居民、学术研究及教育机构的重视程度较高;旅游者对于旅行社、志愿者较为重视;地质公园管委会管理人员对于地质公园管委会、社区居民较为重视;社区居民、学术研究及教育机构对于旅游者较为重视;志愿者对于环境保护协会、社会公众及媒体较为重视。

表5　云台山地质公园综合相关度的分组均值

( 5)从学历来看，高学历的博/硕士对于政府、地质公园管委会、园区其他单位、学术研究及教育机构及媒体认知较高;大专/本科对于旅游者、社会公众及志愿者认知程度较高。

( 6)从居住地来看，焦作本地人对于政府、地质公园管委会在旅游发展中的认知较高;焦作市外、河南省内的人对于园区其他单位、社区居民、环境保护协会社会认知较高;河南外省人对于社会公众、旅行社、媒体认知较高。

三、结论

( 1)界定出国家地质公园的11类相关利益主体:政府、旅游者、公园管理委员会及经营企业、地质公园内森林公园等其他单位、环境保护组织等特殊利益团体、社区居民、学术研究及教育机构、一般社会公众、旅行社等旅游经营商、志愿者、电视等各类媒体。

( 2)通过对翠华山和云台山国家地质公园相关利益主体类别图式的分析，找出其核心利益主体、重要利益主体、边缘利益主体，并构建出国家地质公园相关利益主体分类界定图。

( 3)深入分析各利益主体在旅游发展方面的重要性、地质遗迹保护的社会责任和旅游利益紧急性三个维度上的差异。

参考文献

［1］吕君，刘丽梅．政府干预旅游业发展的理论依据及内在驱动［J］．内蒙古财经学院学报，2005 ( 1) :104－107．

［2］保继刚，徐红罡，Alan A．Lew．社区旅游与边境旅游［M］．北京:中国旅游出版社，2006:2－49．

［3］Adi Raveh. Co-plot:A graphic display method for geometrical representations of MCDM［J］．European Journal of Operational Research，2000( 125) :670－678．

［4］马庆国．应用统计学:数理统计方法、数据获取与SPSS应用［M］．北京:科学出版社，2002:23 －30．

【注释】

[1]原文刊在:干旱区资源与环境，2012年第6期。
基金项目: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 CHD2010JC113)资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