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徐灵胎《医学源流论·用药如用兵论》有云:“以草木之偏性,攻脏腑之偏胜,必能知彼知己,多方以制之,而后无丧身殒命之忧。”故正确辨证之后,处方用药为临证之关键步骤。何老认为,用药之时,必须力求准确,而要达到这一目的,又必须注意以下几点。
1.以经方治病,须按原方配伍,力求准确
何老临床常用经方,药味少而效宏。何老认为,经方用药,须有严格规律。他常常举例说:“用大承气汤就得按 ‘四黄、八朴、五枳、三芒’的比例。如果少其中的芒硝,那就不能说用大承气汤,而是用小承气汤。看待这个问题日本汉医比我们认真……”意思是说,要么你准确地运用经方,有针对性的辨病、辨证,要么不要说你用经方,只能说是你个人的经验方。比如泻心汤,某一味药的用量加大,就分为半夏泻心汤、生姜泻心汤、甘草泻心汤等,而各方中亦有一些增损,各有其适应证,不可混用。比如治“脉结代,心悸动”之复脉汤,九味药中,不能少麻仁的滋养,且应于全方之外视病人习惯,适当加酒入水煎,如此收效要好得多。又如用经方黄芪桂枝五物汤治痹证,断不能在方中加甘草,因为本方是桂枝汤去甘草、倍生姜、加黄芪而成,是治疗阳气不足、营卫不和所致的痹证。证之临床,如本方加甘草,效果常不好。可见用方用药准确,方能切中病机,这是提高疗效的重要因素。
2.用时方或其他医家方,必须掌握其特点,正确使用
“时方”习惯上指的是经方以外的治温热病各家方,如三仁汤、清营汤之类。何老认为,这些方剂基本上是结构完善的,一般宜全方使用,不可过多增减。至于内、妇科等其他方,亦都融贯当时医家之经验。如妇科中的完带汤,是明末医家傅青主经验之结晶,用于治疗脾虚带下确有显效。而方中白术一两,山药一两,较其他药为重,用此方必须用全方,白术、山药亦必须用足(即各30克),效用方明显。又比如用千金苇茎汤,除了照原方比例,薏苡仁半升(现用15~30克)、瓜瓣(即冬瓜子)半升(15~30克)、桃仁30枚(约9~15克)外,主药苇茎原是用苇的嫩茎二升,煎汁放入他药,像这种一下难配到的药,可以改用鲜芦根30克以上煎汁代替。总之,有些古方经过千百次实践,其配伍甚好,还当推崇使用全方。
3.熟习方药,运用时才能得心应手
何老常说:“药物之能治病,总离不开祛除病邪,协调脏腑,纠正偏颇,和调阴阳,恢复元气。故而识习药物,先当明白标志药物性能之性和味,反映药物作用部位之归经,指示药物作用趋向之升、降、浮、沉以及有毒、无毒、用量等。这必须经过一定程度的熟习和一定时间的实践,方能了然。”“对于方剂,从古到今,医书所载,何止千万。即从《内经》的半夏秫米汤、四乌贼骨一茹丸,至《圣济总录》、《圣惠方》、《和剂局方》,至今仍为现代医家常用。医生应熟记各家名方,用时方可探囊取物,信手拈来。我们常用的《局方》二陈汤、逍遥散、参苓白术散,刘河间的天水散,李东垣的补中益气汤、朱砂安神丸,朱丹溪的越鞠丸、保和丸、大补阴丸等,都是配伍极好的名方。至于明清各医家的名方,更是不少。如王清任的诸逐瘀汤,其组成药物、用法、功效、主治、适应证和方义都应熟悉了解,运用自能准确。用得恰当,远比临时凑合的方子效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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