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白五虫汤

我在临床上，除了外治法外，还常用两个内治法来治面瘫。一个是三白五虫汤，另一个则是补阳还五汤加上牵正散。我们先谈这三白五虫汤，主要由白芍、白芷、白附子各15克，再加上白僵蚕、地龙、蝉蜕各10克左右，全蝎2只，蜈蚣1条，有时还会加入板蓝根，即是按西医的思路来的。西医说面瘫是病毒感染，板蓝根抗病毒效果好，最后会加上一味甘草，调和虫类药的毒性。因为虫类药用多了会引起低钾，会影响心脏功能。

这三白五虫汤主要针对面瘫、经络不通，有疏肝通络祛风的功效。这里我们谈一下白芷，白芷这味药比较重要，有植物麝香之称。用王清任通窍活血汤治疗头部瘀血作痛时，因为麝香贵重，真货又比较少，常常会用白芷来替代，但对于特顽固的头部瘀血，白芷效果不明显，用九香虫代替，效果会比较好些，因为白芷用量少效果不明显，用量大超过30克容易恶心呕吐。还有白芷这味药是入阳明胃经的，阳明胃经管头面目前额，所以治疗面瘫，白芷既是主药，也是引经药。

接下来，我们谈补阳还五汤加牵正散。在我想象中，是出现于《千家妙方》这部书里。这个合方非常好，你给病人把脉，左关脉郁堵不通，右脉无力，就是气虚。左边主血，右边主气，人体是阴升阳降的过程，这种左大右小的脉象，甚至右脉偏于无力，用补阳还五汤，黄芪一般我都用到100克、120克，最少也要用到60克，病人服后就见效。

接着老王谈到止虚汗的外治法。老王说，有个女病人，刚来时经常出虚汗，出得非常猛，手一摸上去都是湿漉漉的。老师让她用五倍子打粉，用唾液调敷肚脐，一次用15克。老师说，男病人用女人的唾液，女病人用男人的唾液，起到阴阳协调的作用。用完后第二天就没那么厉害了，病人也反映用这个止汗效果好。

老王提到自己用五倍子的一些心得，有些病人出汗多，虚烦，脉数，左寸脉上越，这时可以在五倍子中加2克的朱砂。还有病人肝郁得很，整个面目神情呆板，可以加5克的郁金，再少量用点白酒调敷在肚脐上。有些病人敷脐效果不是特别好，可以敷在双乳头上，用药瓶子的塑料盖，装上药粉，直接按在乳头上，然后用胶布固定，晚上睡觉的时候敷上去，治疗自汗、盗汗，效果有时候比直接敷肚脐还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