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某,男,82岁,江阴人。
●初诊 (2014年4月26日)
患者月余来消瘦乏力继而脘胁疼痛,而于4月2日入住江阴某医院,经胸腹CT及血液生化检查,诊断为胰腺癌晚期,且肝功能损害,另有糖尿病,已不能手术,也不能承受化疗,仅以保守支持疗法维持。于4月26日由家属护送至我处求中医救治,以冀延长生命。刻诊患者形瘦神萎,面色萎黄灰滞,不能食,阵阵上腹胁脘剧痛,呕吐,大便数日未行,已不能自由行走。苔中根黄腻,舌红带紫,多裂,脉沉细弦滑带数。证属胰腺癌晚期重症,且年岁已高,肝肾亏损,正气虚败,而肝脾经湿毒邪热内盛,患者及家属在出院待毙之前冀一线希望而求助于中医。我拟方清肝脾经湿热邪毒,与益气养阴,扶助正气,化瘀消癥,止痛醒脾和胃并进。药用:
柴胡10g 生白芍12g 虎杖15g 天花粉15g
蜈蚣3条 龙葵20g 黄芩12g 重楼15g
法半夏10g 生白术12g 谷麦芽各12g 丹参15g
西洋参6g(另煎) 灵芝10g 炮穿山甲10g(另煎)参三七6g(另煎)
15剂。
●二诊 (2014年6月14日)
患者回马镇家服上方15剂后显效,痛缓能进食而在马镇原方又进10剂。而后,来我处复诊。二诊仅由女儿陪同,已能自由行走,精神体力明显好转,诊之面色好转,脘胁疼显缓,已能正常进食,大便如常,苔脉较前明显好转,拟守原方继进。
原方加生薏苡仁20g,30剂,嘱至江阴某医院复查。
●三诊 (2014年7月26日)
经复查,肝功已正常,CT示肺肝均正常,胰头肿瘤明显缩小,患者精神体力好转,已能自由活动行走,纳便如常,仍以原方继进。
●四诊 (2014年8月30日)
病情稳定,无明显不适。苔净,舌红带紫而多裂。拟加强滋补肝肾之阴。
原方加生地15g、山茱萸10g。
●五诊 (2014年9月27日)
患者出现尿黄、目黄之黄疸10余日,苔转黄腻,脉弦滑,病情再度转化,损肝病重之虞。嘱中药治疗同时,速去西医院检查。
中药原方去西洋参、灵芝、生地、山茱萸之滋补恋邪之品,而加茵陈20g、栀子10g、蒲公英15g,以利胆退黄。
●六诊 (2014年10月25日)
患者告之已确诊为结石阻塞性黄疸,并在江阴某医院行微创手术,去除梗阻之结石。此时,经中西医合治黄疸得退,病情再度转稳,用药又回复四诊之剂以巩固。
●七诊 (2014年11月29日)
患者面色红润,精神体力均可,复查肝功正常,胰腺肿瘤明显缩小,纳便如常,仍宗原法巩固。
2015年4月26日患者用上方出入治疗至今,病情平稳。精神体力可,活动如常人。
【按】胰腺癌晚期肝功能损害,年高而症危。初诊时证属肝肾亏损,正气虚败,而肝脾经湿毒邪热内盛,陈松育治以益气养阴,扶助正气,化瘀消癥,止痛醒脾和胃。药后证缓,后随证加减。五诊病情再度转化,病情加重,故去西洋参、灵芝、生地、山茱萸之恋邪之品,加茵陈、栀子、蒲公英以利胆退黄。经治,患者病情渐平稳。黄疸退后,又原法出入巩固以收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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