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个癌症防治过程中,都需要把呵护抗癌力作为核心要素,乱来结果往往是适得其反的。
例如,对潜在乳腺癌患者进行钼靶筛查是常用方法,但结果却引起了巨大争议,因为追踪表明,欧洲实施的普及钼靶筛查与乳腺癌发病率的增长,密切相关。
2008年,《内科医学档案》的一项研究发现,2007年因为多做CT检查,直接增加约29 000个癌症新病例。反反复复做CT等的影像学检查,除了增加癌症发生率外,人们获益并不多。而且,目前没有任何已知“安全”的辐射剂量。
2010年,美国临床肿瘤学会年会(ASCO)特别强调:尽管乳腺癌比较容易转移到骨头,但频繁(指一两年1次)的骨扫描已被证明是弊大于利而没有必要的。
化疗中患者血象往往偏低,白细胞上不来,频繁用“升白针”,只是拔苗助长,并无益处,反而导致后续血象更低,抗癌力遭受重创,有诱发二次癌可能。
2010年6月的《科学美国人》刊文指出,阿片类止痛药可刺激癌细胞生长和转移,吗啡等类药物通过加快癌细胞复制速度,促进肿瘤内新血管的生成,从而可加速癌症发展。没有接受这些药物的患者,往往生存时间更长些。
总之,阻击癌症,犹如抗击ISIS等恐怖分子,只知道一味打击,而不知晓恢复当地良好的社会秩序和稳定的环境,只会是越反越恐。任何方式的阻击癌症,都需要自身内在力量的配合,这就是抗癌力的实际意义所在。
因此,在2014年第八期《医学与哲学》杂志上,紧挨着韩启德、汤钊猷两位院士的第三篇论文,是我的《癌症防治中的“将军思维”与“士兵情结”》,我在这篇论文中强调防治癌症,不要“谋子”而要“谋局”。谋局的关键是呵护好自我抗癌力。
香港有位卵巢癌患者,祖籍上海,2003年被确诊为卵巢透明细胞癌,一种相对少见且对化疗不敏感的癌种,当时香港医生说得很恐惧,她开始患病就寻求我的中药帮助,且坚信中药,她的中医治疗效果一直很好,病情稳定了七八年。2010年初,因家庭变故,CA125、CA19-9等指标均上升,把她吓坏了。香港医生告诫说“一定复发了,赶快化疗”,她恐惧化疗,再追问化疗的次数,对方答,需再行6次化疗。她又问了很多医生,回答都差不多,都需要化疗多次。
她吓坏了,因为是老患者,很信任和依赖我,专程来沪听我意见。我建议她走一步,看一步,先努力消解变故原因,同时,积极加强中医调整,1个半月再复查指标。3个月后,她的指标恢复如初,总算松了一大口气。至今,12年过去了,她的身体一直都很好。
2015年9月中旬,她知道我在北京,她表兄正好刚刚确诊为恶性淋巴瘤,便一起来看我,顺便告诉我她一切都很好,临别时特意给了我一个“熊抱”,悄悄地在我耳边说:“不瞒你说,我同期的10多位卵巢癌患者,个个早已归天了。好在有你劝阻,我一步步慎行,才有今天。否则,真还不知道会怎样。”
有位西医界长者患了胰腺癌,起初用各种方法治疗,效果都不好,还出现了复发。他从北京来上海定居,找我用中医药控制病情,此后癌症的各项指标下降,病灶得到控制,身体状况一直不错。
因此,当我主编《现代中医肿瘤学》国家规划教材时,他主动请缨作序。他70岁生日庆贺时,各方面都已正常2年多,同为医界元老的同学建议他再补些化疗,因为看见他状态太好了。
他征求我意见,我坚决反对,但长期受西医熏陶的他还是让征服癌症的思想占了主导,认为也许化疗一下,保险点。就这样,一次化疗下去,高热不退,继发胆道感染,等高热退去,已三四个月过去了,人消瘦至极。再查,癌症指标上升了,再过两三个月,发现有了新的转移灶。临去世前,他老泪纵横地对我说:“这次化疗把我害惨了,我自己犯了致命的错误。”
古人云:“善弈者,谋局;不善弈者,谋子。”谋局,可以理解为应对癌症,需努力做出通盘考虑,长远谋划——重点在于呵护自身内在的抗癌力。谋子,就是见敌便杀,比如这位西医见此长,却未见敌动兵刃。如此,岂不自招灾祸。因此,面对癌症,有时候观察是最好的对策。伟人邓小平所谓“摸着石头过河”,就体现了这一实用主义思维。
前面列举的与韩启德院士同时发表的另外两篇文章,汤钊猷院士的文章,借鉴孙子的军事思想以治癌,需讲究智慧;我的文章,则主张对付癌症肆虐时,更多运用将军思维,而不是拘泥于士兵情结,也都包含着这一层的哲学意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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