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几个月,一位卵巢癌患者找到我,在拿到确诊卵巢癌报告的那一瞬间,她的爱人马上决定:去美国治病。他们能做出这个决定,很显然是受了最近国外就医潮的影响,这是中国人有钱之后的变化。他们想听听我的意见,我竟无言以对。
有专家统计:以江苏为例(因为江苏是中国最富有的省份之一),前往国外就医的,以癌症、神经系统疾病,比如开颅手术、心脑血管疾病、骨科疾病最为多见,其中80%都是晚期癌症患者,基本上是为了救命而去的,是厄运突然降临时的“最后一搏”。
这些患者去的最多的国家是美国,其中的最高花费达到了400万美元,最低也有20万。包括这位患者家属也知道,去了美国也未必就能治好,但是还是要去。其中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不甘心,对癌症这个突然到来的噩耗毫无准备,想不到居然也会轮到自己,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断了头的情感无所寄托,非花钱甚至花冤枉钱才能承接住。
但是,美国的情形如何呢?之前,美国确实有过攻克癌症的宏伟计划,那是1971年。1971年12月下旬,时任美国总统的尼克松,在他的办公室里,郑重地签署了《国家癌症法案》,在同年的国情咨文中,他用了约100个词,强烈提议开展深入的癌症研究,以寻找根治癌症的方法。别以为这只是政治家的无知,因为科学家们早已摩拳擦掌,一门心思地准备迎接癌症被战胜的那一刻。
1963年,国家癌症研究所所长恩迪克特便认定,“下一步,癌症完全治愈,势不可挡”。1968年,著名的癌症研究专家盖伯教授出版了《治愈癌症:国家目标》一书。政治家是在科学家的捣鼓下,大张旗鼓地动员全国力量来征服癌症的,而且有积极的配套措施,包括巨额的经费投入。要精确计算美国从1971年至今在癌症研究领域投入多少经费是不可能的,但粗略估算,各方面总投入不会少于2 000亿美元。然而,略带嘲讽及苦涩的是,20世纪80年代后期,不断有人检讨说这是一场错误而不可能见效的运动。2002年,国际癌症预防联盟(CPC)在文件中明确承认,“我们输掉了这场战争”。
美国国家癌症研究所(NCI)也在世纪之交时承认了这一点。
就在美国政府对癌宣战40年后,世界顶级的两份科学刊物——英国《自然》杂志和美国《科学》杂志,于2011年,先后发表了与癌相关的纪念专集,《科学》杂志评论说:“癌症领域,40年前令人不解的问题,如今依然困扰着研究者们。”
即便如此,还需要承认一个事实,现今的癌症疗效和生存率还是提高了,否则也就没有前面这种国人的赴美就医。但是,这个胜出的治愈率是怎么获得的?一个重要原因是经济投入,具体说,就是花钱多。
美国前商务部副部长、西北大学经济学教授夏皮罗以治疗结肠癌为例,统一使用靶向药需增加近百倍医疗费,却只延长了晚期患者5个月的生命。这是美国,是大数据,回到中国,回到每位中国患者身上又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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