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一:周××、女、32岁初诊时间1987年5月12日
患者一个月来,不能入睡,彻夜失眠,每日如此,曾在附近医院口服过多种安眠药物及中药朱砂安神、酸枣仁类药物多剂,毫无效果,于五月二十二日来我院求治。主症:彻夜失眠,头晕目眩,心悸,食欲减退,大小便尚可。发病以后常有悲伤欲哭感,月经既往尚调,此次已过期二十余日未至,双眼含泪,脉沉细无力,舌淡润苔薄白。西医诊断:神经官能症;中医辨证方面:不寐病及月经延期,属肝郁气滞血瘀,肺在志为悲。原发在肝,继发在肺,肝郁为本,肺虚为标,应以疏肝解郁为主,补益肺气为辅,必须在疏肝解郁的同时合用补肺助脾的治疗。因此,选逍遥散为主方,合以补中益气汤及生脉散,以求肝肺同治。处方:当归6克,白芍6克,柴胡4克,茯苓8克,白术10克,黄芪10克,陈皮6克,夜交藤10克,甘草6克,生姜6克,薄荷3克,五味子5克,嘱每三天服二剂,停服一切其他中西药。一周后复诊。自述服第二剂药后当晚即入睡四小时。又服二剂,每日均能入睡六小时左右,喜悲欲哭现象完全消失,食欲精神亦较前好转,睡眠仍不甚实,多梦,眼干涩感,改用补肝散加健脾药调理巩固,严重失眠基本治愈。
例二:张××、男、59岁、1976年3月1日初诊。
患者1971年以腹泻、疲劳为诱因逐渐出现右眼睑下垂,复视,吞咽困难,必须用澳比斯的明始能暂时缓解,省级医院神经科均诊断为重症肌无力延髓型。澳比斯的明治疗,但服药后,且必须逐渐增加药量,始能维持生活。澳比斯的明增加至360毫克/日,但仍眼睑经常下垂,进餐需多次休息,喝水作呛,两臂不能上举,不能自己穿着衣服,症状上午较轻,下午增重,完全休息时轻,活动稍多后加重,服澳比斯的明稍缓,上级医院认为再无法进一步治疗。1976年3月1日来我院请愚就诊,就诊时症状大致如前,偏胖体型,白发秃顶衰老外观,面微赤,眼睑下垂,眼裂变小,头低倾,不能正常直立,两手不能上举,舌嫩齿痕,质稍红苔薄白中心稍黄腻,脉沉细无力,结合西医诊断肌无力。辩证分析:症状主要在眼睑、四肢、咀嚼吞咽,眼睑属脾,脾主四肢,脾主肌肉,脾主吞咽的理论,病定位在脾。患者症状表现上午较轻,午后较重,休息时轻,活动后重,以无力为特点,体征上呈衰老外观,脉沉细无力,舌嫩齿痕,属气虚,脾虚腹泻为诱因症状,脾虚系属原发症状。脾病及肺气虚可以生湿,湿郁以化热,脾气虚为主。因此补中益气为主方加减:黄芪15克,苍术10克,白术10克,陈皮6克,党参10克,柴胡6克,升麻5克,当归3克,生姜3克,大枣三枚,山药10克,扁豆10克,砂仁6克,每三天服两剂感觉全身舒适。又服12剂原方进出不大,诸症明显好转,澳比斯的明逐渐减量亦无不适感觉,眼睑下垂基本恢复,进食不需休息,肢体活动有显著改善。后来基本以上方为主继续治疗,并嘱进一步撤减澳比斯的明,治疗半年后。澳比斯的明由360毫克/日,而240毫克/日,而120毫克/日,而60毫克/日,直至完全撤去。患者自觉症状完全消失。根据中医学阴阳互根理论,予补中益气汤加健脾益胃制为丸药调理,治疗一年复查,眼裂大小正常,吞咽正常,肢体活动正常,颈项活动正常,饮食、大小便正常。每日练太极拳两次,能坚持半日工作。除服上述丸剂外,未服任何其他中西药物,基本治愈。
(参考文献:全国高等医药院校试用教材《医古文》上海中医学院,浙江中医学院主编,新华书店上海发行所发行1978年7月第1版,1981年3月第3次印刷。《内经》四则《素问》《灵枢》论治篇张景岳59页。《中医专题讲座选第一集》中医研究院中医研究生班整理人民卫生出版社1980年10月第一版第一次印刷211页关于辨证论治在临床具体运用中的步骤和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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