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致病因素的认识,一般可分为内因和外因。内因是指人的精神和形体不足,其中贯穿着一个真气,也称“正气”。外因是指六淫和七情刺激,其中也包括疫疠之气,即微生物和各种病毒致病,也称“邪气”。中医学认为,内因是人体致病的根据,外因是人体致病的条件。这实际符合毛泽东主席在《矛盾论》中所说的“外因是变化的条件,内因是变化的根据,外因通过内因而起作用”的辩证唯物主义观点。
前面提到的“精神内守,病安从来”的认识,指的就是内因。然而除了思想上的“恬惔虚无”基本澄清外,还有一些具体的形神并养的法则,就是《素问·上古天真论》所说的“法于阴阳,和于术数,食饮有节,起居有常,不妄作劳”。这就叫“知其道者”。但若“以酒为浆,以妄为常,醉以入房,以欲竭其精,以耗散其真,不知持满,不时御神,务快其心,逆于生乐,起居无节”,那就谈不上“形与神俱”了,也就是已具备了致病的内在因素,而使形神俱损,根本不固。
至于对致病外因的防范,除上述食饮有节、起居有常、不妄作劳外,更当防喜、怒、忧、思、悲、恐、惊的七情妄动,要在恬惔虚无上狠下功夫。而对六淫疫疠之气的预防,《素问·上古天真论》也明确告诉我们:“虚邪贼风,避之有时。”“虚邪”是指肉眼观察不到的无形病邪,“贼风”是指能伤害人体的变异风气,“避之有时”是谨按春夏秋冬的季节,避免那种所谓“非其时而有其气”的气候变化,如春寒、夏凉、秋热、冬温等,这里也包括各种异常的乖戾之气,也包括今天的空气污染等。
《素问·生气通天论》中又说:“风者,百病之始也。清静则肉腠闭拒,虽有大风苛毒,弗之能害,此因时之序也。”这又强调了“恬惔虚无”和“四气调神”内外因相结合的论点。
同篇又说:“阳气者,一日而主外,平旦人气生,日中阳气隆,日西而阳气已虚,气门乃闭。”若“反此三时,形乃困薄”。因为阳主动,阴主静,这是叫人们尽量对昼间僵卧和夜间作劳加以避免或注意。因为人体的生命活动和作劳能力,是以阳气为主导的,反常作息,实有害于机体。
《素问·宣明五气论》也说:“久视伤血,久卧伤气,久坐伤肉,久立伤骨,久行伤筋,是谓五劳所伤。”这又告诉人们要劳逸结合,作息有时,动静协调,以免过度。
特别在饮食方面,《素问·生气通天论》说:“阴之所生,本在五味;阴之五宫,伤在五味……是故谨和五味,骨正筋柔,气血以流,腠理以密,如此则骨气以精,谨道如法,长有天命。”这是告诫我们,对饮食不要过于有所偏嗜。这里所说的“阴”,就指形体;“阴之五宫”,就指五脏。因为酸入肝,苦入心,甘入脾,辛入肺,咸入肾,对五味偏嗜过久,必产生蓄积作用,对所入脏腑,就是“久而增气”,最后“气增而久”,反成病害,甚至危及生命,所以说“夭之由也”。
《灵枢·百病始生》对人体发病,明确指出,“风雨寒暑,不得虚,邪不能独伤人。卒然逢疾风暴雨而不病者,盖无虚,故邪不能独伤人。此必因虚邪之风,与其身形,两虚相得,乃客其形”,因而发病。因此,《素问·评热病论》总结说:“邪之所凑,其气必虚。”这又回到了内因为主的论点上来。可见,中医学对病因和发病的认识,是完全符合辩证唯物主义理论的。而“精神内守”,再加上各方面的调节养护,使形体不虚,又是内因的根本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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