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匮要略》是《伤寒杂病论》有关杂病的部分,在《黄帝内经》痹证理论基础上,将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创制了许多治痹的有效方剂。
《黄帝内经》论痹,有强调病因的三痹说,有强调部位的五痹说,仲景则主要发展了三痹说。这也是后世多言三痹、少言五痹的重要原因之一。
《金匮要略》论述痹证的条文分散于许多篇章之中。如将痹证湿气盛者列入《痉湿暍病脉证治》篇,风寒气盛者列入《中风历节病脉证并治》篇,血虚受风者列入《趺蹶手指臂肿转筋阴狐疝蛔虫病脉证治》篇,寒湿着于腰府者则列入《五藏风寒积聚病脉证并治》篇等。因此,学习《金匮要略》有关痹证的论述需前后互参,方能窥其全貌。
《金匮要略》治痹的方剂,有发表祛湿的麻黄加术汤,轻清宣化的麻杏薏甘汤;固表行湿的防己黄芪汤;助阳散湿的桂枝附子汤、白术附子汤、甘草附子汤;散寒祛湿、温经止痛的乌头汤;调补阴阳、祛风除湿的桂枝芍药知母汤;温经行痹的黄芪桂枝五物汤;清热宣阳通痹的白虎加桂枝汤;涌吐膈上风痰的藜芦甘草汤;散寒利湿、培土制水的甘姜苓术(肾著)汤等,构成了后世所称的治痹经方,许多方剂至今仍为临床所常用。
三痹说:即风寒湿三痹。《素问·痹论》:“风寒湿三气杂至,合而为痹也。其风气胜者为行痹,寒气胜者为痛痹,湿气胜者为著痹也。”
张仲景治痹重视祛湿。综观治痹虚实两端,常可见风易驱,寒可散,热能清,唯湿难除,唯虚难补。且临床用药,多误以除湿为佐使,而君臣者鲜。故它邪既解,而湿邪留存,或伏着于筋脉,或流注于关节,遇寒从寒,遇热交结,遇湿则更如胶得漆,以致其病反复发作。而湿邪久留,既可伤阳,又可阻滞气机,有碍气血周流,使气失之煦,血失之濡,湿不除,必使补难效。故古人云:“治痹不除湿,非其治也。”可见祛湿在本病的治疗中处于极其重要的地位。
《金匮要略》提出了治疗痹证的一些重要原则。如湿痹,其证候为“小便不利,大便反快,但当利其小便。”湿痹有内湿外湿,外湿以身体痛重为主证,内湿以小便不利为主证。素有内湿之人,易招外湿;外湿壅盛,又易加重内湿。湿痹若以小便不利为主证,说明内湿为盛,故当利其小便,使湿邪从小溲而去。又如治风湿相搏,当“发其汗,但微微似欲汗出者,风湿俱去也”,切忌峻发其汗,否则“但风气去,湿气在”,留邪为患。其他如“湿家身烦痛……发其汗为宜,慎不可以火攻之”等,都是值得重视的。
在使用剧毒药治疗痹证时,仲景十分强调药物配伍,以减低或消除某些药物的毒性或副作用。如配姜或甘草可以减低附子毒性,配白蜜以解乌头毒等。
此外,《金匮要略》还讲了痹证类似证的鉴别。如《中风历节病脉证并治》篇说:“夫风之为病,当半身不遂,或但臂不遂者,此为痹”,指出中风与痹证不同。中风除运动障碍外,感觉亦减退或消失,而痹证虽一侧肩臂活动受限,甚至不能抬举,但疼痛感觉依然存在。再如,痹证虽有类似痿证的表现,因日久累及肝肾,精枯血少而出现“四属断绝,身体羸瘦,独足肿大”之症,但“诸肢节疼痛”则为痿证所无,说明疼痛是痿、痹的鉴别要点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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