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血两虚引起的头痛头晕

一、概　述

颅脑外伤性头痛，中西医同名。多由暴力直接损害脑组织所致。头痛可能是病人的主诉。常见的有脑震荡、脑挫裂伤、慢性硬膜下血肿、慢性硬膜下积液、脑外伤后神经衰弱综合征等，多由暴力冲击头颅、损伤网膜结构，颅内压力急剧变动，颅内血管功能紊乱，造成大脑功能障碍，或头部受到暴力打击，使脑组织发生器质性损伤，或颅脑损伤出血的相当容积，积聚于颅腔内的一定部位，以及颅脑损伤后血管功能、脑组织代谢功能紊乱使脑组织缺血缺氧所致。应全面检查和分析，做到正确诊断和处理。

二、临床病症分析

（一）病机分析

头痛是颅脑创伤后最常见的症状之一，疼痛性质各异，多数为胀痛、钝痛、有紧缩感或搏动性疼痛。也有些病人可发生严重偏头痛，甚至影响正常工作，头痛部位多数为全头性，少数呈局部性，可因思维、阅读、过劳、震动、特殊气味、空气污浊、人多嘈杂、精神因素等使头痛加重，头痛的同时大多伴有高级神经活动减弱及自主神经功能失调的表现。头痛通常在颅脑创伤后即已存在，至恢复期仍不能完全消失，迁延数月甚至数年。少数病例可能在伤后相隔一段时间由于某种因素诱发而出现。

对颅脑创伤后头痛的病人，应进行全面检查和认真分析，做出正确诊断和处置。根据1988年国际头痛协会的分类，由颅脑创伤引起的头痛分为两类。一是急性颅脑创伤性头痛，特点是曾有过意识障碍，颅脑创伤后遗忘至少持续15分钟，神经系统检查有阳性发现，头颅X线检查、神经影像学、诱发电位、脑脊液检查、前庭功能检查和精神心理学检查几项中有两项阳性者。急性颅脑创伤性头痛在颅脑创伤后持续14天，在病人神志清醒后8周内消失。另一类是慢性颅脑创伤后头痛，特点是曾有过意识障碍，颅脑创伤后遗忘必须持续10分钟以上，头痛出现于颅脑创伤后，持续8周以上。颅脑创伤后头痛的发生率，各家报道相差较大，有的可高达100%，有的仅为28%，根据1981年统计为52．4%。大多数报道认为头痛确实是颅脑创伤后的原发性症状，程度较重，远较其他症状多见。颅脑创伤后头痛的发生和严重程度与颅脑创伤本身的轻重并不一定成正相关。

（二）病症分析

1．脑震荡头痛　伤后都有程度不等的原发昏迷，或一过性神志模糊。当病人清醒后，都有程度不等的头痛，疼痛部位可局限在受伤局部，也可为全头痛。其疼痛性质为胀痛、钝痛或胀闷感觉。活动头部、体位变换等可使头痛加重。头痛时常伴有眩晕、耳鸣、畏光、恶心、呕吐等症状。头痛在伤后至几日内明显，1～2周内逐渐减轻和消失。

2．脑挫裂伤头痛　脑挫裂伤要比脑震荡严重得多，除大脑功能发生改变外，尚有脑组织的水肿、出血、撕裂，并多数伴有外伤性蛛网膜下腔出血。伤后昏迷的时间，比脑震荡长。清醒后头痛剧烈，持续时间较长，呈持续性头痛，伴有阵发性加剧，经常伴有恶心、呕吐。转动头部可使呕吐加剧。严重病例意识障碍，一侧瞳孔散大，出现吸收、脉搏和血压变化等脑疝的症状和体征。

3．慢性硬膜下血肿头痛　多在头部外伤3周以内出现，以男性多见。当外伤使皮层血管破裂，血液流入硬膜下腔后，由于该处血液循环的关系，不能很快呼吸，于是血块表面机化，形成囊壁；其中间血块液化后，或由于渗透压增加，脑脊液吸入囊腔内，或由于血清自囊壁血管渗入囊内，结果使血肿体积逐渐增大，以致最后产生临床症状。

4．慢性硬膜下积液头痛　头痛的原因为颅内压增加，直接或间接地牵扯、刺激、压迫颅内痛觉敏感组织所致。头痛程度轻重不等，疼痛可有一定的波动性，但多逐渐加重。头痛位于额颞部或全头部，与积液部位无固定关系。头痛剧烈时伴有恶心、呕吐。并常常有头晕、失眠、健忘、注意力不集中、情绪不稳定等表现。积液量较大的病例，压迫脑实质可产生症状，如肢体瘫痪、感觉障碍、失语等症状，严重者抽搐，意识障碍，脑疝形成。

5．脑外伤后神经衰弱综合征头痛　头痛是最常见的症状之一。多数为胀痛、钝痛，紧缩感或搏动性疼痛。有些病人可发生外伤后偏头痛，甚至是伴有先兆的偏头痛发作。少数病人头痛剧烈，甚至不能坚持正常工作。头痛部位多数为全头痛，少数局部疼痛。因思维、阅读、过劳、震动、特殊气味、污浊空气、人多嘈杂、精神因素而使头痛加重。头痛的同时，大多伴有高级神经活动减弱及自主神经功能失调的表现，如失眠、记忆力减退、注意力不集中、烦躁、易激动、抑郁、对外界反应迟钝以及头晕、眩晕、耳鸣、多汗、无力、心悸、气短、恶心、脱发、阳痿、遗精、早泄等症状。头痛通常在伤后即已存在，至恢复期仍不能完全消失，迁延数月或数年。少数病例可能在伤后相隔一段时间，由于某种因素诱发而出现。

三、临床辨治规律

（一）分型辨治

1．瘀血阻滞型　外伤后头痛症见头痛如刺，固定于颞额部，伴神情倦怠，精神委靡，心烦不寐，舌质紫黯、苔薄黄，脉弦涩。证属外伤血瘀头痛。瘀血内积，使气血运行受阻，造成脑络的气血不通，不通则痛，头痛如刺、固定不移。舌质紫黯、苔薄黄，脉弦涩，皆为瘀阻脉络，血行受阻之象。治宜活血化瘀止痛。方选活血逐瘀汤。药用赤芍12g，桃仁9g，红花9g，当归15g，川芎9g，牛膝15g，苏木9g，全蝎6g，大黄10g。前额痛者，加白芷6g；头顶痛者，加藁本15g；双颞痛者，加蔓荆子15g；心神不宁、多梦者，加龙骨、牡蛎各15g；头晕、心悸者，加远志12g，炒酸枣仁24g；四肢疲倦、精神委靡者，加杜仲11g，枸杞子20g。每天1剂，水煎，分早、晚服。15剂为1个疗程，可连续1～3个疗程。

2．气血亏虚型　外伤后头痛。伤后症见头痛头晕，恶心呕吐，体乏无力，纳差，舌淡苔白，脉细。证属气血亏虚，清窍失养。素体脾胃虚弱，或因外伤失血太多，故病变后多正气受损，尤其是中焦虚弱，气血生化无源，脑为精灵之府，最需要气血充养，气血不足，不荣则痛；体乏无力，纳差，舌淡苔白，脉细为典型的气血亏虚表现。治宜补气养血止痛。方选加味补中益气汤。药用黄芪15g，人参10g，当归10g，炒白术10g，陈皮6g，升麻6g，柴胡6g，炙甘草5g。血瘀者，加乳香、没药、三七；陈旧伤者，加郁金、地龙、土鳖虫；头痛头晕甚者，加菖蒲、薄荷、川芎；失眠者，加炒酸枣仁；纳差者，合平胃散；合并头颅骨折者，加续断、骨碎补、合欢皮；肢体偏瘫、痿软无力者，加淫羊藿、紫菀、苍术。每天1剂，水煎，分早、晚服。10天为1个疗程。

3．肝肾亏虚型　脑外伤后头痛，包括颅内血肿清除术后、脑挫裂伤病情稳定后吸收期、脑震荡等。症见头痛眩晕，头重昏蒙，耳鸣耳聋，失眠健忘，肢麻震颤等，舌质红、苔薄黄，脉弦数或弦涩。证属肝肾亏虚，气血瘀滞。脑外伤之后，由于恶血留内，脑络瘀阻脉道不利以及血病及水、津液不施必然会导致脑髓缺乏精血及津液的濡养，由于肝肾本虚，又受外伤侵袭，故出现头痛眩晕，头重昏蒙，耳鸣耳聋，失眠健忘，肢麻震颤等表现。舌质红、苔薄黄，脉弦数或弦涩为典型的肝肾阴虚表现。治宜补益肝肾，活血止痛。方选脑康汤。药用天麻9g，杜仲15g，钩藤（后下）10g，川芎9g，当归9g，生地黄15g，熟地黄15g，白芍15g，泽泻10g，煅磁石（先煎）10g，黄芪9g，党参9g，茯苓9g，白术9g，炙甘草3g。如伴颅内高压、脑水肿，表现为头晕欲仆、头痛昏蒙者，加郁金、石菖蒲、枳实；伴心悸失眠、心神不安者，加龙齿、琥珀粉。

（二）辨病论治

1．脑外伤震荡头痛　脑外伤后出现短暂昏迷，苏醒后感头痛头晕、眩晕或恶心呕吐，舌苔薄白、质淡、脉弦缓。神经系统检查未发现阳性体征。治宜宣通开窍，活血止痛，方选通窍活血汤合除风益损汤加减。药用生地黄15g，当归尾、赤芍、川芎、藁本、防风、白芷、桃仁、红花、老葱、生姜、大枣各10g。

2．脑外伤挫裂头痛　受伤后立即发生意识障碍，可持续数小时、数日、数周以至数月不等，或因损伤过重陷入深度昏迷，可于短时间内死亡，立即出现阳性神经系统病证。如继发蛛网膜下腔出血，早期出现颈项强直，头痛、呕吐、体温升高，闭目，畏光，蜷屈而卧等，舌质红或有瘀斑，脉细数。治宜活血化瘀，醒脑救脱。方选血府逐瘀汤加减，药用桃仁、红花、当归、川芎、赤芍各10g，生地黄、丹参、泽兰各15g，乳香、没药各6g，晕迷有热象者加用安宫牛黄丸或牛黄清心丸。

3．脑外伤血肿头痛　颅脑受暴力打击，碰撞后出现头痛头晕，或损伤清醒后头痛甚剧，有如锥刺刀劈，目睛发胀，恶心欲呕，烦躁不安，脉弦缓，舌苔薄白，质淡或有瘀斑。法宜活血化瘀，除风益损。方选颅内消瘀汤加减，药用川芎、血竭各6g，丹参、泽兰各15g，赤芍、桃仁、红花、乳香、没药、三棱、莪术、香附各9g。如昏不知人，首先立即灌服苏合香丸，醒后改用夺命丹。晕厥抽搐用安宫牛黄丸或至宝丹等。

4．脑外伤神衰头痛　脑外伤后出现头痛、眩晕或昏沉，头部不适如裹，有压迫或胀裂感，记忆力减退，情绪不安定，注意力涣散，疲倦，多汗，气短、心悸，失眠多梦，食欲缺乏，舌质淡苔薄，脉细弱，治宜补养心脾，益脑安神，方选归脾汤合安神定志丸加减。药用黄芪、龙齿各15g，党参、白术、当归、茯神、酸枣仁、龙眼肉各12g，石菖蒲、远志、炙草各6g，头晕重者加天麻、钩藤各15g。

（三）注意事项

脑外伤头痛早期，多由瘀血作痛，因头颅部受暴力打击、碰撞、挤压等直接或间接暴力损伤。症见头痛头晕，或损伤清醒后再晕厥，恶心呕吐，烦躁不安。神志清醒者常感头痛甚剧，有如锥刺刀劈。多伴有头部青紫、血肿，舌质紫黯，脉细涩。治宜活血化瘀，方选通窍活血汤加减。如瘀痛甚者可加全蝎、蜈蚣、乌梢蛇、土鳖虫等虫类搜风之品。脑外伤后给外邪侵袭以可乘之机，如风寒外袭则头痛时作，连及项背，遇寒加剧，舌苔薄白，脉弦紧。治宜疏风散寒，可首选川芎茶调散加减，伴面红目赤，口渴欲饮，大便干燥，舌质红苔黄，脉浮数。治宜疏风清热，可首选芎芷石膏汤加减。如外感风湿，则头痛如裹，肢体困重，纳呆、胸闷、大便秘结，苔白腻，脉濡缓。治宜祛风胜湿，可首选羌活胜湿汤加减。

脑外伤恢复期，多以气血亏虚或肝肾心脾不足为多见。如气血亏虚，则头痛头晕，遇劳更甚，神疲乏力，心悸、怔忡、面色白，舌质淡白，脉细弱。治宜补养气血，可首选八珍汤加黄芪、黄精、阿胶、龙眼肉等补养之品；如肝肾不足，则头部空痛，伴眩晕、腰膝酸软、神疲乏力、耳鸣、耳聋，夜寐不宁，舌质淡少苔，脉弦细无力。治宜滋养肝肾。偏阴虚者可首选六味地黄丸合二至丸加减。

脑外伤头痛常合并眩晕、惊悸、不寐、健忘、失聪等症，分别由瘀阻清窍、络脉遏阻、肝阳上亢、心神失养、气血虚弱、肾精亏损等所致，可分别主以祛瘀通窍、活血通络、平肝潜阳、养心安神、补益气血、补肾益精之法。可分别首选通窍活血汤、补阳还五汤、天麻钩藤饮、天王补心丹、归脾汤、左归饮等名方名药治疗，随症加减则头痛可止，诸症易愈。

对脑挫裂伤病人首先应预防、抢救休克和保持呼吸道畅通，吸尽鼻咽及气管内的分泌物，放置通气管。静卧休息，严密观察神志变化，瞳孔大小及对光反应，四肢自主运动的变化，每15～30分钟记录脉搏、呼吸、血压1次，每小时查体温1次。抬高头部，以利于颅腔脑脊液回流，减少脑水肿，并使脑脊液压力降低，吸入氧气。高热者常采用冰袋外敷、乙醇浴等降温措施。

四、现代良方优选

（一）川芎茶调散加减方

【组成与用法】　川芎20g，薄荷15g，白芷、羌活各12g，清茶9g，荆芥、防风、甘草各6g，细辛3g，蜈蚣2条（约3g）。痰浊上扰者加半夏、陈皮、白术、天麻、茯苓；瘀阻脑络者加桃仁、红花、当归、赤芍；气血亏虚者加熟地黄、当归、白芍、黄芪、党参；肝肾阴虚者加熟地黄、山茱萸、杜仲、枸杞子、黄柏。每日1剂，水煎服。

【疗效】　朱氏用川芎茶调散加减，治疗脑外伤后综合征52例。结果：痊愈40例，占76．92%，有效6例，占11．54%，无效6例，占1．54%。总有效率88．4%。（广西中医药，2009，4）

（二）天麻钩藤汤

【组成与用法】　天麻、钩藤、茯神、酸枣仁、当归、川芎、丹参、赤芍各10g。加减：头晕加羌活；呕吐加竹茹；有痰浊症状者加法半夏、胆南星、九节菖蒲、蚕沙等；后期有气虚血虚表现者加熟地黄、肉苁蓉、何首乌、枸杞子。用法：每日1剂，水煎，分2次服。

【疗效】　朱氏用天麻钩藤汤加减治疗脑震荡53例。结果：痊愈20例，显效18例，好转8例，无效7例，有效率为86．8%。（河南中医，2007，12）

（三）桃仁承气汤

【组成与用法】　桃仁10～15g，甘草10g，桂枝、大黄各5～10g，芒硝3～6g。头痛恶心呕吐甚者，加煅磁石、石决明、钩藤、菊花、地龙等；如仍不缓解者可加入全蝎、蜈蚣；舌红苔黄、烦躁易怒较重者，加龙胆草、川黄连等清热之品；夜寐差者，加用重镇安神及清心安神之品，如磁石、珍珠母、茯神、竹叶、灯心草、合欢皮等；舌质瘀斑较重者，可加重活血化瘀药的用量，也可以适当加用乳香、没药、茺蔚子等；如伴有头沉不爽、胸闷不舒、纳差者，加半夏曲、薏苡仁、焦白术等。每天1剂，水煎，分早、晚服。1个月为1个疗程，可连续2～3个疗程。

【疗效】　阎氏用桃仁承气汤为主治疗外伤后头痛11例。结果：痊愈（疼痛完全消失，半年内未复发）4例，显效（疼痛基本消失，或因劳累、生产偶然诱发，但头痛程度轻）5例，进步（疼痛大部分消失，疼痛程度减轻）1例，无效（经过2个月治疗，疼痛无明显改善）1例。总有效率90．9%。（天津中医，1990，1）

（四）活血逐瘀汤

【组成与用法】　当归、牛膝各15g，赤芍12g，大黄10g，桃仁、红花、川芎、苏木各9g，全蝎6g。前额痛者，加白芷6g；头顶痛者，加藁本15g：双颞痛者，加蔓荆子15g；心神不宁、多梦者，加龙骨、牡蛎各9g；头晕、心悸者，加远志12g，炒酸枣仁24g；四肢疲倦，精神委靡者，加杜仲12g，枸杞子20g。每天1剂，水煎，分早、晚服。15剂为1个疗程，可连续1～3个疗程。

【疗效】　黄氏用活血逐瘀汤治疗外伤性头痛98例。结果：治愈（头痛及伴随症状消失，随访1年无复发）74例，好转（头痛明显缓解，伴随症状大部分消失）18例，无效（头痛未减轻，伴随症状无改善）6例。总有效率93．9%。（江苏中医，1999，11）

（五）四藤消震饮

【组成与用法】　钩藤、首乌藤、鸡血藤、珍珠母（先煎）各30g，络石藤、当归尾、川芎、白芍各15g，石菖蒲10g，酒炒大黄、白蒺藜各9g，桑叶、菊花各6g，蜈蚣1条。头痛较剧者，加全蝎、地龙；头晕较重者，加明天麻、赭石；纳谷不香者，加谷芽、山药；咽干口燥者，加生地黄、玄参；烦躁不安者，加秫米、磁石；畏寒者，加肉桂、熟附子；体倦乏力者，加黄芪、党参；恶心欲吐者，加旋覆花、竹茹；胸闷不畅者，加枳壳、青皮。每天1剂，水煎，分早、晚服。

【疗效】　刘氏用四藤消震饮治疗脑震荡后遗症36例。结果：显效（临床症状完全消失）26例，好转（大部分症状消失或显著减轻）9例，无效（症状无改善，甚至加重）1例。总有效率为97．2%。（上海中医药杂志，1997，9）

（六）复方罗布麻汤

【组成与用法】　罗布麻、野菊花、合欢皮、首乌藤、玄参、生地黄各30g，牡丹皮、炮穿山甲（代）、茯苓、延胡索各15g，泽泻、皂角刺、木瓜、当归各10g。头晕、视物模糊者，加枸杞子、女贞子；耳鸣、盗汗，加炙鳖甲、炙龟甲；血肿及手术后者，加制大黄、土鳖虫；恶心、呕吐、纳差者，加陈皮、竹茹、制半夏。每天1剂，水煎，分早、晚服。7天为1个疗程，连服1～4个疗程。必要时可继续服用。

【疗效】　马氏用复方罗布麻汤治疗颅脑损伤后遗头痛42例。结果：治愈（治疗1～4个疗程后头痛及伴随症状完全消失，停药6个月后无复发）14例，显效（治疗5周以上，不用药时有轻度头痛及伴随症状，但停药后6个月内可有较重症状复发，且需用药治疗）15例，好转（治疗后头痛等症状有明显减轻，但3个月内仍需用药）12例，无效（治疗5周以上头痛等症状无明显减轻，需改用它法治疗）1例。总有效率97．6%。（辽宁中医杂志，1998，12）

（七）行气活血汤

【组成与用法】　川芎20g，赤芍15g，桃仁、白芷、红花各10g，鲜姜6g，大黄5g，葱白3根，大枣7枚。损伤初期，头痛较重，夜间尤甚者，加大黄10g，三七粉（冲）5g；伴耳鸣，烦躁易怒，少寐多梦者，加龙胆草12g；伴胸闷恶心，头痛如裹者，去赤芍，加藿香、石菖蒲、苍术各12g，清半夏、天麻各10g；伴头晕，失眠多梦，乏力，短气，面色萎黄者，加党参20g，熟地黄、何首乌各15g，白芍、茯神各12g；瘀血日久，头痛反复发作者，加蜈蚣3条或水蛭5～10g。每天1剂，水煎，分早、晚服。5天为1个疗程。

【疗效】　王氏用行气活血汤治疗外伤后头痛80例。治愈（症状消失，能正常工作和生活）66例，好转（症状明显减轻，仍时有头痛、头晕、乏力等）13例，未愈（症状同前无改善）1例。（山东中医杂志，1999，3）

（八）颅伤愈震汤

【组成与用法】　茯苓15g，桃仁12g，当归尾、天麻、白芷、土鳖虫、地龙、制半夏各9g，细辛、木香各6g。头痛甚者，加藁本、蔓荆子、川芎；头晕甚者，加钩藤、石决明、菊花；伴耳鸣耳聋者，加磁石、石菖蒲；伴抽搐者，加白蒺藜、钩藤；恶心呕吐明显者，加竹茹、赭石；伴心烦失眠者，加合欢皮、首乌藤、远志；伴心悸者，加龙骨、牡蛎；伴大便秘结者，加火麻仁、大黄。每天1剂，水煎，分早、晚服。18天为1个疗程，2个疗程之间可停药3～4天。

【疗效】　郭氏用颅伤愈震汤治疗脑伤后头痛头晕36例。结果：痊愈（治疗2个疗程，脑外伤后残存体征全部消失，恢复工作生活如常人，连续观察3个月以上症状无复发）23例，显效（治疗2个疗程，遗留症状明显减轻，能参加部分工作）7例，有效（服药2个疗程，某些症状减轻，仍不能参加工作）4例，无效（治疗2个疗程，症状体征无改变）2例。总有效率93．4%。（北京中医，1995，5）

（九）疏风活血汤

【组成与用法】　当归、川芎、生地黄、赤芍、白芍、木香、防风各12g，白芷、苏木各9g，荆芥6g。寒冷季节，加羌活、桂枝，重用白芷至15g；温热季节，加芦根、黄芩；颜面部肿胀明显者，加车前草、茯苓皮；眼部角膜血瘀者，加炮穿山甲（代）、桃仁、红花；神疲乏力者，加黄芪、太子参；纳差恶心者，加山楂、炒谷芽、炒麦芽、姜半夏；口苦目赤、头晕、脉弦者，加天麻、钩藤、龙胆草。每天1剂，水煎服。10天为1个疗程。

【疗效】　周氏用疏风活血汤治疗外伤性头痛86例。结果：治愈（头痛及伴随症状消失）62例，显效（头痛消失，时感头晕或血肿机化不退）19例，好转（头痛基本消失，仍感头晕，劳累后头痛复发）4例，无效（头痛及伴随症状无任何好转）1例。总有效率98．7%。（浙江中医学院学报，1992，4）

（十）祛瘀止痛汤

【组成与用法】　川芎30g，丹参15g，桃仁、红花、石菖蒲、赤芍各10g，三七末（吞服）5g，蜈蚣2条。每天1剂，水煎，分早、晚温服。可连服10～20天。

【疗效】　孙氏用祛瘀止痛汤治疗外伤瘀血性头痛64例。痊愈（头痛消失）40例，好转（头痛减轻，发作时间缩短或周期延长）22例，无效（头痛症状无变化）2例。总有效率96%。（黑龙江中医药，1995，4）

（十一）通窍活血汤加减方

【组成与用法】　骨碎补、儿茶各15g，当归尾12g，桃仁、乳香、没药、大黄、自然铜各10g，土鳖虫、红花各6g，血竭3g，朱砂、麝香各0．5g（冲服）。每日1剂，水煎服。

【疗效】　殷氏用通窍活血汤加减方治疗外伤性头痛105例。结果：痊愈（头痛与临床症状消失）94例；好转（头痛减轻，临床症状明显改善）9例；无效（头痛与临床症状无明显改善）2例。（浙江中医杂志，1986，1）

（十二）活血安神汤

【组成与用法】　黄芪、首乌藤、龙骨、牡蛎各30g，丹参、蒲黄、延胡索、酸枣仁各15g，川芎10g，甘草5g，全蝎（研末冲）3g。兼肝风上扰者，去黄芪，加白芍、钩藤、夏枯草、石决明；兼肝肾阴虚者，去黄芪，加枸杞子、女贞子、生地黄、麦冬；兼肾阳不足者，加淫羊藿、巴戟天、鹿角霜；兼痰湿上犯者，加石菖蒲、法半夏、陈皮、泽泻；前额痛者，加白芷、辛夷；头顶痛者，加蔓荆子；两侧痛者，重用川芎；枕部痛者，加葛根；伴眩晕恶心者，加陈皮、白术、泽泻；纳少者，加麦芽、鸡内金、山楂；脘腹作胀者，加佛手、大腹皮；便溏者，加薏苡仁、茯苓；大便干结者，加麻仁。每天1剂，水煎，分早、晚服。10天为1个疗程。

【疗效】　刘氏用活血安神汤治疗外伤后头痛235例。结果：痊愈（头痛症状完全消失，随访1年未见复发）40例，显效（头痛症状明显改善，年内虽有复发，经服上述药物症状明显减轻）77例，有效（某些症状减轻）85例，无效（治疗后头痛症状不减或加重）33例。总有效率85．9%。（湖南中医杂志，1996，1）

五、验案解析

（一）血管损伤，瘀血内阻（庄坤堂验案）

【病历摘要】　患者，男，45岁。头痛1年余，以左侧为主，呈胀痛，痛处固定。因职业为厨师，每天工作吸入油烟较多或劳累时加重，因严重影响工作，现病休在家。查头颅CT，经颅多普勒检查未见异常，追问病史，患者于10余年前，左侧头部曾有碰伤，伤好后时头痛，未见其他不适。现左侧头痛，入夜尤甚，伴烦躁，失眠，胸脘不舒，舌淡紫，两侧有瘀点，脉细。诊断为外伤性头痛。证属血管损伤，瘀血内阻，气滞血瘀，不通则痛。治宜活血通络止痛。药用首乌藤、葛根各30g，丹参20g，当归、白芍、桃仁、红花、生地黄、制香附、枳壳、生甘草、延胡索、地龙各10g，川芎6g，炒酸枣仁5g。每日1剂，水煎2次，饭后服。服10剂后，头痛减轻，夜寐尚安，效不更方，再服14剂，另加全蝎、水蛭各5g，研粉冲服。药后头痛未再发作，诸症缓解。（庄坤堂医案医论，学苑出版社，2003）

【妙法解析】　本案为瘀血头痛，其头痛特点为头痛如针刺，痛有定处。治疗上以通窍活血汤或血府逐瘀汤加减治疗。如外伤性头痛，即为典型的外伤性瘀血头痛，但头痛发于伤后10余年，人过四十，气血活动衰减，加之劳累，髓海空虚，故诱发旧疾。采用了活血化瘀，理气通络治疗后，改善瘀血状况，脑髓渐充，故症状消失。

（二）气滞血瘀，脉络瘀阻（戴裕光验案）

【病历摘要】　廖某，女，32岁。头晕、头痛、心悸、失眠3年。患者3年前因车祸致颅内出血，经手术清除血肿治疗，但后遗头晕、剧烈头痛、失眠、心悸，服各种镇痛药无效，曾服多种中、西药物，病情仍无缓解，且出现肝损害。随后来我院就诊。现头晕、头痛、心悸、焦虑、失眠、神情默默、精神恍惚、纳可，二便调，舌淡红，苔薄，脉沉。辅助检查：头颅CT示颅内血肿。诊断为脑外伤后遗症。证属阴阳失调。辨治：此患者3年前头颅外伤，颅内血肿经手术治疗清除后仍遗留头晕痛、焦虑、心悸、失眠等神经功能失调表现，加之又去精神病院就诊，更对患者形成不良刺激。查前医多从气滞血瘀着手，但疗效不佳。今宗张仲景之旨“百合病，见于阴者，以阳法救之；见于阴者，以阴法救之”。另辟蹊径，投以柴胡加龙骨牡蛎汤合百合汤，轻补轻泄，谨慎调理，不可妄用重剂。药用首乌藤、牡蛎各30g，党参、大枣、龙骨、丹参各15g，百合、柴胡、制半夏、黄芩、白芍、酸枣仁各12g，甘草、淡干姜、川芎、五味子各9g，乌药6g。每日1剂，水煎服。服7剂后，焦虑、心悸、头晕、头痛稍逊，情绪有明显改善，纳可，睡眠改善，舌淡，苔白，脉沉。此阴阳失调已久，用药已见小效，法当效不更方，守方服7剂后，睡眠明显改善，头晕有减，情绪仍时有波动，心烦，纳可，二便调，舌质红，苔薄，脉弦。多种因素致气血阴阳失调，选用具有寒温并用，疏利三焦，调达上下，宣通内外，和畅气血之药，同时避免精神刺激。合入栀子豉汤解郁，取“火郁达之”之意。药用首乌藤、龙骨、牡蛎各30g，党参、丹参各15g，柴胡、大枣、法半夏、酸枣仁、淡豆豉、百合各12g，黄芩10g，五味子9g，炙甘草、干姜、川芎、栀子各6g。又服7剂后，心情舒畅，头晕头痛基本消失，纳可，眠可，二便调，舌淡红，苔薄，脉沉。经治疗气血紊乱、阴阳失调已基本纠正，前方加减继服以巩固疗效。药用首乌藤、龙骨、牡蛎各30g，台乌药、酸枣仁、丹参各15g，柴胡、黄芩、党参、法半夏、大枣各12g，炙川芎、五味子各9g，甘草、干姜各6g。服7剂以巩固疗效。（戴裕光医案医话集，学苑出版社，2006）

【妙法解析】　本案先因车祸外伤，气滞血瘀，脉络瘀阻，不通则痛，致头痛剧烈，虽经活血化瘀治疗，但患者又因家事不遂，情志内伤，肝火久郁，火盛伤阴，肝阴内耗，肝失濡养，肝阳上亢，上扰清空而致头痛频发。肝火偏亢，扰乱心神，则心烦易怒，夜眠不宁。而且长期运用活血化瘀之品，香燥耗气，更易伤阴。辨证时注意头痛的不同特点，同时还应结合整体情况，及有关兼证全面分析，以便处方用药。治疗上首重情志疏导，心理调整，然后根据用药注重调理阴阳，柔肝养肝。首选柴胡加龙骨牡蛎汤合百合汤，疏肝解郁，益阴涵阳。前者条达上下，宣通内外，疏利三焦，和畅气机；后者养肝柔肝，养心安神。方中百合味薄甘淡，益阴涵阳；乌药疏肝解郁；柴胡、制半夏、黄芩疏肝理气，清肝；党参、甘草、淡干姜、大枣健脾益气；川芎活血化瘀；白芍养血柔肝；丹参、五味子、首乌藤养心安神；龙骨、牡蛎重镇安神。方小而清淡，化裁精专，从调理阴阳着手，使气机通畅，气血和调而痊愈。正如吴鞠通所说：“治内伤如相，坐镇从容，神机默运，无功可言，无德可见，而人登寿域。”

（三）颅脑外伤，痹阻脑络（阎国章验案）

【病历摘要】　刘某，女，57岁，工人。因工作被机器碰撞头部，当时昏迷，经治疗苏醒后，随即头痛大作不止。曾做CT、脑电图、脑超声等均显示正常，神经系统检查（－），予西药治疗无效，遂来我院门诊。诊见：头痛剧烈，每次迈步因受震动则头痛如劈如裂，伴恶心呕吐，心烦急躁，四肢发胀，大便干，舌红黯、苔薄黄，脉弦滑有力。诊断为外伤后头痛。证属颅脑外伤气血逆乱，血不循经痹阻脑络，遂成瘀血顽证之头痛。治宜活血化瘀、通络止痛。方选桃仁承气汤。药用桃仁10～15g，桂枝、大黄5～10g，甘草10g，芒硝3～6g。头痛恶心呕吐甚者，加煅磁石、石决明、钩藤、菊花、地龙等，如仍不缓解者可加入全蝎、蜈蚣；舌红苔黄、烦躁易怒较重者，加龙胆草、川黄连等清热之品；夜寐差者，加用重镇安神及清心安神之品，如磁石、珍珠母、茯神、竹叶、灯心草、合欢皮等；舌质瘀斑较重者，可加重活血化瘀药的用量，也可以适当加用乳香、没药、茺蔚子等；如伴有头沉不爽、胸闷不舒、纳差者，加半夏曲、薏苡仁、焦白术等。每天1剂，水煎，分早、晚两次服。1个月为1个疗程，可连续2～3个疗程。服7剂后，病情好转。仍以原方加减。药用煅磁石、豨莶草、钩藤各30g，菊花、桃仁各15g，大黄、甘草、僵蚕、龙胆草、全蝎各10g，桂枝6g，芒硝3g，蜈蚣2条。服7剂药后，疼痛大减，大便畅，心气较前平和，头部仍有微痛，夜寐仍差，舌红、苔薄略黄，脉沉弦。原方继服20余剂，病痊愈。随访半年未见复发。（天津中医，1990，1）

【妙法解析】　外伤后头痛症见前额、枕部或头两侧剧痛不止，如劈如裂，或如针刺，疼痛部位固定；或伴恶心呕吐、烦躁不安、急躁易怒，大便秘结，舌红或有瘀斑，苔黄或腻，脉沉弦或弦数。证属瘀血阻窍，兼有化热之象。桃仁承气汤为《伤寒论》中治疗血与热结于膀胱的瘀血症。其实该方不但是治疗下焦瘀血的良药，对于上焦及头部的瘀血症，也有很好的效果。本方既能行气活血、祛瘀通络，使身体气血循环旺盛，经脉瘀血自除，又能使清阳上升，浊阴下降，阴阳相合，疼痛自除。

（四）中焦气虚，清窍失养（龙青锋验案）

【病历摘要】　易某，男，49岁。患者于井下工作时，被煤块打伤头部，昏迷90分钟，经治后头痛如针刺，呈闪电状，纳差乏力，心悸失眠多梦，四肢麻木，经服用活血化瘀药50余剂，闪电状头痛消失。停药20天后，头空痛，视物模糊，四肢不温，大便溏，纳差，住我院治疗。诊断为脑外伤后头痛。证属中焦气虚，清窍失养。治宜益气升阳、健脾补中。药用黄芪50g，丹参30g，党参、白术20g，天麻15g，远志、酸枣仁、柏子仁、柴胡、当归各12g，升麻10g。伴目眩耳鸣、腰膝酸软者，加枸杞子、山茱萸、杜仲；伴遇风寒痛甚者，加藁本、白芷、细辛；伴心悸、健忘失眠者，加远志、酸枣仁、柏子仁；伴四肢麻木者，加川芎、木瓜、白芍；伴偏瘫者，加地龙、牛膝、桑寄生。每天1剂，水煎，分早、晚两次服。15天为1个疗程。服2个疗程后，头痛明显缓解；继用基本方研末蜜炼为丸，服用2个疗程，头痛痊愈。随访1年未见复发。（湖南中医杂志，1996，4）

【妙法解析】　外伤后头痛症见头空痛，视物模糊，四肢不温，大便溏，纳差，舌淡苔白，脉沉细。证属中气不足，血不上营，清窍失养。《医宗金鉴》说：“头为诸阳之首，位居至高，内涵脑髓，脑为元神之府。”本案脑外伤后遗头痛，伤初瘀血为患，病至后期多因医者通窍祛瘀太过而耗伤正气，或素体脾胃虚弱，或因外伤失血太多，故病变后多正气受损，尤其是中焦虚弱，气血生化无源，脑为精灵之府，最需要气血充养。所以本方以健脾胃建中阳、强化后天为法，立益气升阳之剂，使脾胃健旺、营气通达，清阳升腾不竭，头痛自可获愈。

（五）肾虚髓伤，瘀痰痹阻（周红、杨建平验案）

【病历摘要】　李某，女，31岁。于10天前车祸，碰撞右侧太阳穴处，当即短暂昏迷，醒后即感头剧痛难忍，眩晕欲仆，不能站立，必须平卧，频频欲呕。被旁人抬入县医院急救，脑电图示中度异常。住院治疗1周，采取对症和支持疗法，治疗效果不佳。现精神不振，面色萎黄，焦虑；头晕重剧痛，时如针刺刀割，以右侧头部为甚，有时头晕欲仆，需平卧才能减轻；恶心呕吐，昏沉多梦，食欲缺乏，倦怠乏力，舌淡紫、苔白，脉弦细涩。诊断为脑外伤后综合征（脑外伤后头痛）。证属肾虚髓伤，气血不足，瘀痰痹阻。治宜补肾养髓、益气活血、化痰通络。方选通窍养血汤加减。药用黄芪30g，当归尾、川芎、地龙、天麻、石菖蒲、远志各15g，白芷、桃仁、红花、生姜、大枣、赤芍、枳实各10g。如头痛甚者，加制乳香、制没药、延胡索各10g，或僵蚕、全蝎等虫类药；若眩晕明显，伴气血虚者，重用黄芪至60g，加柴胡12g；若头晕且重如裹者，加白术、石菖蒲各15g，胆南星、法半夏各10g；若眩晕、呕吐、胸闷纳呆、体胖湿盛者，加茯苓15g，竹茹、姜半夏、瓜蒌各10g；眩晕头胀、抽搐者，加钩藤、僵蚕各10g；后期头晕、健忘、记忆力减退者，必须加用淫羊藿、龟甲胶、鹿角胶、海狗肾等补肾之品。每天1剂，水煎，分早、晚两次服。服7剂后，病情好转。仍以前方加减服6剂后，头痛减轻，恶心消失，自觉有一块凉石在右侧太阳穴处，整天昏沉，多梦，精神不佳，舌淡略紫、苔白腻，脉沉细涩。继用上方药加干姜、天麻各15g，桂枝10g，米酒250g兑服。服8剂后头痛消失，头晕、凉石块感觉减轻，头脑较清醒，精神较好。以上方加减，再服20剂。患者自觉有轻微头晕，多梦，健忘，记忆力减退。复查脑电图正常。改补肾健脑汤加减。药用党参、黄芪、首乌藤各30g，熟地黄20g，山茱萸、山药、枸杞子、制何首乌、菟丝子、当归各15g，酸枣仁、炙甘草各10g。共服药60剂，头晕等症状消失。随访至今，体健无恙。（成都中医药大学学报，1997，4）

【妙法解析】　脑外伤后头痛（脑外伤后综合征）。初期症见头部剧痛，时如针刺切割，固定不移，入夜尤甚，眩晕欲仆，需平卧才能缓解；伴恶心欲呕，嗜睡多梦，昏沉，倦怠乏力，舌淡紫、苔白，脉弦细涩。证属痰瘀阻滞清窍，血虚不能荣窍。后期症见头晕，记忆力减退，失眠多梦，健忘，心悸，情绪不安，舌淡苔白，脉沉弱无力。证属肾虚精亏。本案脑外伤头痛、眩晕，病位应在脑（脊髓），血瘀脑络、精血受损是脑外伤后头痛的基本病理变化。其中肝肾亏虚、气血亏虚为本，血瘀阻络为标。病变初期以血瘀为主，治疗应采用调畅气血、化瘀通络之法，选用通窍养血汤治疗；而病变后期，因其精血受损，须补肾养髓，故选用自拟补肾健脑汤治疗。应根据脑外伤后头痛的不同时期病机变化的特点，组成不同的方剂，并随症加减，在临床上灵活应用，故能取得良好疗效。

（六）瘀血郁阻，神识受扰（张沛霖验案）

【病历摘要】　韩某，男，45岁。日前因翻车受伤，当时曾昏迷10多分钟，复苏后即感头晕，难以举首，四肢及腰部活动不灵。现觉头晕痛，腰痛不能转折，夜间失眠，记忆力明显减退。惟胃纳尚可，二便自调。舌质黯红，脉沉略弦。证属瘀血郁阻，神识受扰。治宜活血化瘀、理气安神为主。药用首乌藤20g，当归、生地黄各15g，白芍12g，川芎、桃仁、红花、苏木各10g，生甘草5g，荷叶蒂3个。每天1剂，水煎，分早、晚两次服。服7剂后，病情好转。仍以上方去川芎、苏木、桃仁，加茯神15g，川黄连3g。再服5剂后，头晕痛消失，睡眠好转，食纳增进，精神转旺，四肢灵活，腰痛亦缓。（中国现代名中医医案精华，第三辑，北京出版社，1990）

【妙法解析】　外伤史具有指导辨证施治之意义，瘀血之证尤其如是。脑震荡一症，每易留下顽固性头痛头晕等后遗症；腰部软组织挫伤也易成为宿伤。但若及时施予活血化瘀、理气调血之法，则可减少或避免后遗症的发生。本案虽无明显之瘀血症状，而外伤便是致瘀之由，因此用上方获效。

（七）气阴两伤，郁热未清（陈华鹰验案）

【病历摘要】　邵某，男，28岁。患者因救护车失事导致昏迷，经抢救后苏醒住院。左外耳流血，头部无明显肿胀及压痛，前额擦伤，左侧瞳孔稍大于右侧，对光反射存在。头颅正侧位加斜位X线检查，诊断为脑震荡、颅底骨折（颅中窝）。虽经治疗，症状反见增剧，头痛绵绵不休，阵发性加剧，痛时欲裂，彻夜不寐，虽服安眠药无效，常一合眼则周身盗汗，遂惊醒，时妄语唱歌，口干唇燥，眼布红丝，便结溺赤，舌红苔浊，脉弦数。方用竹叶石膏汤加减。药用生石膏（先煎）30g，麦冬12g，竹叶、菊花、法半夏各9g，红参（蒸兑）、甘草各3g，服药1剂头痛减半，睡3小时以上。第2剂后头痛基本不作，精神逐渐恢复正常。上方加减再服1周，症状基本消失。出院后，惟见体质瘦弱，有时头晕，即恢复工作。（福建中医药，1966，2）

【妙法解析】　本案为气阴两伤，郁热未清。竹叶石膏汤乃白虎汤化裁而来，主治热病未愈，气阴两伤者。今症见口干唇焦，便结尿赤，舌红苔浊等，实因外伤扰乱气血，气血不循常道，郁而化热。热久则耗伤阴液，故见盗汗；郁热亦暗耗心气，使心神不宁，故夜惊妄语。治疗宜急清郁热为主，而补益气阴为辅，以大量石膏配竹叶、菊花清热开窍；以红参、麦冬双补气阴；半夏用以安神；甘草用以和胃。两剂即见明显效果，服药1周即收功。可见临床必须以四诊所得为辨证依据，本例确为热郁之象，因此并不能因其外伤车祸便以瘀血阻络而论治。

（八）瘀血阻络，循经上犯（岳美中验案）

【病历摘要】　刘某，男。头痛已年久不愈，并发身痛。有脑动脉硬化症，尝服中西药今迄无显效。现头痛身痛如针刺。追询病史，而知其因跌倒后而患此症。诊断为脑外伤性头痛兼身痛。先投复元活血汤。药用柴胡、天花粉、当归尾、穿山甲（炮，代）各9g，桃仁、红花、川大黄各6g。清水黄酒各半煎，温服。连服7剂。头痛已愈；再按原方服数剂，身痛亦愈。（岳美中医案集，人民卫生出版社，1978）

【妙法解析】　本案年深日久头痛，一般医者往往会认为是肝阳浮越，肝风上扰，多意识不到是瘀血性的头痛。在问诊中，因有刺痛而理会到是瘀血，由瘀血而问出曾受过伤，肯定了外伤性瘀血是其本质。疼痛如针刺的特殊点与长期的顽固性，都表明了和其他性质的头痛不一样。瘀血疼痛的表现，不仅刺痛长期顽固，如部位固定，或因阴雨则见和劳累增重，或昼轻夜重，与望诊上唇舌淡黯，切诊上脉沉弦或细涩，这些都应考虑是瘀血性的，都不是一般行气息风定痛的疗法所能收效。其起因不论是跌打坠落的暂与久的重伤，即发肤微伤，血流于内部而作痛的，均应作瘀血治。复元活血汤治跌仆损伤，坠车落马，瘀血留于胁下，痛下可忍者。汪昂谓：“不问伤在何经，恶血必留于胁下，以肝主血故也。”肝胆的经络行于胁肋，故方中用柴胡疏肝胆之气。柴胡多用，有活血化瘀之作用。穿山甲（代）走窜，破诸经络之结滞。更用桃仁之润以行之，红花之温以导之，当归尾之辛以通之。天花粉甘凉散血，甘草缓急止痛，大黄能荡涤凝瘀败血，酒能通络活血。本方不仅能祛瘀，而且能生新，使气血通畅，疼痛自平。本方独治胁下瘀血作痛，凡系跌打损伤，无论周身上下，也无论新久之瘀血作痛者，均有效验。

（九）瘀阻清窍，肝胃不和（石筱山验案）

【病历摘要】　薛某，男，51岁。重物高处坠落击伤头部2天，当时晕厥片刻即苏。现头晕胀痛，略有血肿，纳呆泛恶，胸闷不舒，伴右颈项板滞，顾盼不利，苔薄腻，脉细弦滑。诊断为轻度脑震荡。证属脑气受震，瘀阻清窍，升降失司，肝胃不和。治宜化瘀安脑，升清降浊，平肝和胃。方选柴胡细辛汤加减。药用泽兰、白蒺藜、钩藤各15g，姜半夏、姜竹茹、当归、土鳖虫各9g，柴胡、川芎、羌活、青皮、陈皮各6g，细辛、薄荷各3g。每天1剂，水煎，分早、晚两次服。服3剂后，头痛见减，泛恶已止，颈项板滞亦瘥，夜寐不宁，胃气虽和，肝气未平。再拟活血安脑平肝宁神。药用龙齿、钩藤各15g，白蒺藜、泽兰、建神曲各10g，当归，防风、川芎、青皮、陈皮、远志各6g，细辛3g，灯心草5束。服7剂后，病情好转。头晕作胀减而未除，目眩心悸，夜寐欠安，神疲腰酸乏力，体弱肝肾不足，再拟活血安脑平肝益肾，宁心安神。药用珍珠母30g，川续断12g，料豆衣、白蒺藜、枸杞子、菊花、钩藤、当归、酸枣仁、白术、白芍各9g，川芎、陈皮、远志各6g，灯心草5束。服7剂后，头晕作胀已瘥，精神较振，腰酸乏力，目眩心悸阵作，夜寐梦多易醒。继服10剂。病情继续好转。改拟成药调治。川芎茶调散、安脑宁神丸各60g，健壮补力膏1瓶，分10天服。服上药后眩晕逐见轻减，体力渐增，症势基本稳定，惟不耐用脑，夜寐仍不如前，为收全功再拟成药调治。安脑宁神丸120g，健壮补力膏1瓶，分半月服。（申江医萃·石筱山、石幼山治伤经验及验方选，上海中医学院出版社，1993）

【妙法解析】　脑为奇恒之腑，藏而不泻，又为“元神之府”而统全身，头脑受震，重则昏厥，轻则眩晕泛恶。本案由于气血受伤，导致厥阴上干，阳明失降，肝胃不睦而有眩晕泛恶、心神不宁之状。故以柴胡、薄荷升其清阳之气。细辛，本草记载主治头痛脑动，刘完素用其治诸阳头痛和少阳头痛。当归、川芎、泽兰、土鳖虫和营化瘀，配半夏、陈皮、竹茹化痰和胃而降浊阴。又以蒺藜、钩藤、杭白菊、珍珠母，龙齿平泄上逆之肝阳，酸枣仁、远志、灯心草等安宁心神，病情好转，惟因体质素弱，肝肾不足，腰酸神倦乏力，故又加用党参、黄芪、杜仲，川续断、白术、白芍、枸杞子等益气血、补肝肾之品及成药调理。

（十）脑气受震，气虚血瘀（石筱山验案）

【病历摘要】　杨某，女，51岁。急刹车跌伤已将2个月，后头枕脑海受震，气瘀凝滞，头晕胀痛，胸闷纳呆泛恶，心悸，寐不宁（素有胃病及心脏疾病）。诊断为脑震荡后遗症。证属脑气受震，气虚血瘀。治宜活血安脑，和络宁神。药用石决明（先煎）、嫩钩藤（后下）各15g，北秫米（包）、首乌藤各12g，姜竹茹、白蒺藜、杭菊花、白术、白芍、全当归各9g，姜半夏、炒陈皮、炙远志、防风各6g，北细辛3g。每天1剂，水煎，分早、晚两次服。服3剂后，气血未和，眩晕胀痛反复，夜寐欠安，口干，心悸梦扰。再拟活血安脑宁神。药用北秫米（包）、首乌藤、天花粉各12g。全当归、白术、白芍、白蒺藜、龙齿、嫩钩藤（后下）、麦冬各9g，陈皮、炙远志、杭菊花各6g。服4剂后，头痛减轻，仍感头晕神疲乏力，用脑后尤甚，夜寐欠宁，口干心悸。治宜养血滋阴宁神。药用生地黄、金银花、首乌藤、苍龙齿各12g，太子参、南沙参、麦冬、川石斛、香枣仁、料豆衣、白蒺藜、云茯苓各9g，广陈皮、延胡索、炙远志各6g。服2周后，症情改善，2个月后，症状基本消失。（石筱山论骨伤科，上海中医药大学出版社，2009）

【妙法解析】　本案属虚证，但受伤时间并不长，可见虚实之分在于症状的表现，而时间并不是主要的因素。因禀赋素弱，虽然伤后2个月，气瘀凝滞，除应用活血通络法，更重补益气血，使气血旺盛，从而增强周流循环之力，则瘀凝气滞始可宣通。至于后期虚证的治疗，一般不是仅仅采用益肝肾或补气血的治法，而往往肝、脾、肾三脏兼顾，精气神三者并重，全面调治，以竟其功。

（十一）脑气受震，气机失调（沈敦道验案）

【病历摘要】　王某，女，19岁。患者由高处跌下，左侧头部着地，当即昏迷约3小时，入当地医院救治。醒后头晕颇剧，恶心呕吐频作，住院3天未见症减。现头痛头晕，精神委靡，嗜睡，恶心未除，纳呆，左侧头部瘀肿未消。脉细弦，苔白。诊断为脑震荡。证属脑气受震，气机失调。治宜镇心平肝，开窍止呕。药用龙齿（先煎）、冬桑叶、甘菊花、白蒺藜各15g，柴胡、石菖蒲、姜半夏、藁本、藿香梗各10g，荆芥穗6g，西琥珀（分冲）3g，每天1剂，水煎，分早、晚两次服。服2剂后，诸症锐减，精神转振，惟头痛头晕，头部瘀肿未消。再循原法并祛瘀通络。药用牡蛎（先煎）30g，龙齿（先煎）、紫丹参、当归各15g，柴胡、藿香梗、白蒺藜、藁本各10g，川芎9g，三七粉（分吞）、西琥珀（分冲）、细辛各3g。服5剂后，头痛头晕大减，仅时感隐痛，午后头晕较明显，易感疲劳，头部肿块始消。脉细软，苔白。治拟补肝肾益气血。药用牡蛎（先煎）30g，龙骨（先煎）、生黄芪、当归各15g，白蒺藜、杭白芍、藁本各10g，炙远志、山茱萸各6g。服5剂后，诸症皆消，恢复如常。（中国中医骨伤科百家方技精华，中国中医药出版社，1991）

【妙法解析】　自高跌下，脑部受震，元神之府被扰，神不守舍。气机失调，清阳不升，浊阴不降，清窍被蒙，故有首诊诸状。因脑与心、肝二脏关系甚密，临床上往往以心经药物来治疗脑部症状，治疗宜重镇心，辅以平肝。故投以琥珀、龙齿镇心宁神，开窍醒脑；柴胡、细辛、白蒺藜、甘菊花、冬桑叶平肝止呕止痛。一开一阖，双管齐下，方药恰中病机。诸症减后，原方加三七、紫丹参活血化瘀。肾藏精生髓，髓通于脑。将病去七八分后，继以补肝肾、益气血之可保立苏汤加味，终收全功。从诊断到治疗直至收功，全以中医辨证论治为指导思想。方药无一偏废，故可收效。由此案可看出，重症危症，只要思想清晰，辨证明确，中医中药其效可靠。倘若临证乱投，见木不见林，则必误矣。

（十二）肝肾亏虚，气滞血瘀（朱良春验案）

【病历摘要】　李某，男，42岁。患者在途中，突然被从上落下之铁棍击于头部而晕倒，当时颅骨凹陷，继则出现血肿，神志不清达20余小时，经抢救始苏，半年后曾在某地检查，脑组织萎缩1／4，整日头晕痛，近事健忘，有时急躁易怒，失眠，面色晦滞。苔腻，舌边尖有瘀斑，脉细涩。诊断为脑震荡后遗症。证属肝肾亏虚，气滞血瘀。方选健脑散。药用紫河车、鸡内金各24g，土鳖虫、当归、枸杞子各20g，红参（参须30g可代）、川芎各15g，地龙、制乳香、没药、炙全蝎各12g，血竭、甘草各9g。每天1剂，水煎，分早、晚两次服。服1周后，头晕痛即见减轻，夜寐较安，精神亦略振，自觉渐爽适。坚持服用2个月，病情平稳，续予调补肝肾，补益心气之品善后。（现代名中医骨科绝技，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2007）

【妙法解析】　脑震荡后遗症多呈现虚中夹实之证，因其虚，必须大补气血，益肝肾；因其实，气血瘀滞，又须化瘀活血。方取红参、枸杞子、紫河车、当归养血益气，滋补肝肾，精血旺，则髓海充；选土鳖虫、地龙、乳香、没药、全蝎、鸡内金、血竭化瘀通络，疗伤定痛。从而对此症的恢复有促进作用，川芎既能行气活血，又能载药直达病所，诸药合用，攻补兼施，标本结合，故奏效佳。

（十三）清阳不升，气血亏耗（詹梅，龚家荣验案）

【病历摘要】　郑某，女，25岁，工人。自述6年前被机器击伤头部，昏迷不醒，醒后头痛剧烈，在广州某医院诊断为重度脑震荡，住院治疗好转出院，旋即头痛复作。头痛程度随天气变化和情绪波动而增减，痛处固定，昼轻夜重，严重影响工作和睡眠，几经治疗而不效。现表情痛苦，形瘦神疲，失眠多梦，眩晕耳鸣，舌绛少津，脉细数。诊断为脑外伤后头痛。证属瘀血阻络，阴血亏耗。治以活血通络为主，兼以滋阴养血安神。药用川芎25g，当归、赤芍、枸杞子、酸枣仁、龙骨、牡蛎各15g，红花、延胡索、白芷、地龙各10g，全蝎3g，（研末冲服）。服药1个疗程，头痛减轻；继用2个疗程，头痛消失。随访1年未复发。（天津中医，1998，1）

【妙法解析】　外伤头痛初期多实证，经投功专力雄之活血通络药物，往往取效迅速。但头痛日久，脏腑受损，清阳不升，气血亏耗，不能上荣于头，多表现为虚实夹杂之证候。治疗除活血通络外，还应根据患者体质情况、气血耗损程度，适当配伍补益气血之品。此乃标本皆治之法，值得师法。

（十四）外伤损络，血瘀气滞（于书庄验案）

【病历摘要】　苏某，男，31岁。右侧偏头痛10余年，近2年加重。20岁时右头部被重物击伤，右眼眶局部瘀血，几日后瘀血吸收，但出现右侧头隐痛，持续10余年，未予治疗。近2年来，右侧头部呈闪电样刺痛，多在午后、晨起时发作，阴雨天加重，每次发作持续30秒左右，疼痛重时用手指按压可减轻。现神志清楚，言语流利，舌质红，脉弦细，血压116／86mmHg，头部CT未见异常。诊断为脑外伤后头痛。证属外伤损络，血瘀气滞。治宜活血化瘀，通经止痛。取穴膈俞、委中、阳陵泉。用平补平泻手法，每日1次，每次留针20分钟，针刺膈俞有柔和酸胀之感，针委中时有触电样感觉，针阳陵泉有较强酸胀感，有上述感觉者是谓得气，气至病所。针刺2次后，头痛缓解，又针刺3次以巩固疗效。随访3个月，头痛再未发作。（现代中国针灸名家医案，吉林科学技术出版社，1991）

【妙法解析】　本案系外伤损络，血瘀气滞，阻塞脉络，故见头痛经久不愈，虽未见舌质紫黯或舌有瘀斑、脉涩等舌脉之象，但根据其痛有定处、其痛如刺的症状来判断，是血瘀头痛无疑，治宜活血化瘀，通经止痛。膈俞乃血之会穴，委中为膀胱经之合穴，二穴相伍，有较强的活血化瘀之功，阳陵泉为筋之会穴，足少阳之合穴，因其痛在侧头，属少阳之位，故针之疏通少阳经气，活血化瘀而止痛。虽取穴少，但力专而效宏，故能收良效。

（陈兴龙　肖国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