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某,女,25岁,工人。1989年4月2日初就诊。
病者自诉,最近夜间不自觉地四肢抽搐,牙关紧闭,面色苍白,2~3分钟。次日天明后,感觉头晕重紧,疲惫无力,食纳乏味,二便正常。晚间发作的情况,由爱人告知,本人并未有预感,发作后,只知疲怠。起初其爱人并未告知,只是关照其适当休息。后因多次发作,遂来就医。
患者就诊时:面色清淡,情绪不佳,偶尔胸闷叹息,感觉胸脘郁闷,疲乏倦怠,记忆减退,头脑重沉不舒,食纳乏味量少,二便正常,舌淡红薄白腻,苔脉缓有力。
拟用小柴胡汤加味:柴胡10g,太子参15g,黄芩10g,法半夏10g,郁金10g,远志10g,胆南星6g,炙甘草5g,菖蒲6g,生龙、牡各15g,灵磁石15g。水煎每日1剂,分2次服。
二诊:4月10日。服上药7剂后,自觉精神好转,食纳增加。因前日临经,夜间又发作一次,1~2分钟,发作比以往轻,抽搐感亦减轻,第二天可照常上班。舌淡红薄苔,脉缓稍弱。
守原方意:柴胡10g,党参15g,黄芩10g,法半夏10g,郁金10g,菖蒲6g,远志10g,柏子仁10g,麦冬10g,生龙、牡各15g,炙甘草5g,浮小麦30g。水煎每日1剂,嘱服10剂。
三诊:5月3日。服上药后,病未发作,精神好转,能正常上班,饮食、二便、睡眠皆正常,月经来潮,情绪稳定,经血量亦无变化。舌淡红润,脉缓柔和。
仍守前法,处方:柴胡10g,党参15g,黄芩10g,法半夏10g,郁金10g,菖蒲6g,远志10g,柏子仁10g,麦冬10g,合欢皮15g,灵磁石15g,胆南星5g,生龙、牡各15g,浮小麦30g,炙甘草5g。嘱其每隔日一剂,水煎分服。
四诊:7月10日。病者服上药30余剂,一切正常,精神倍增,工作如常,饮食、二便、睡眠皆正常。在二月初的一个晚间,夫妻性生活以后,约半夜3点钟,偶然抽搐几下,约半分钟后,爱人将其叫醒,询问情况,无不适之感,且很快入睡,次日一切如常。察其面容体态、精神状况,询其饮食、二便、睡眠、思维均未见病态,舌苔淡红而润,脉和缓不疾不弦。遂疏原方加知母10g,酸枣仁15g。每隔日一剂,水煎分两次服。
1995年7月间来诊,谓其上次服药20余剂,未复发病,亦未用任何药物,正常生活和工作。近来因劳累和情绪不悦,又发作两次,但很轻微,并无明显的后遗症,其他正常,脉舌亦未见异常。遂用前法稍事加减,服1~2星期后停药。本病经第一次治疗后,临床基本痊愈,未用任何西药。
解析:《伤寒论·少阳病》:“伤寒五六日,中风,往来寒热,胸胁苦满,嘿嘿不欲饮食,心烦喜呕,或胸中烦而不呕,或渴,或腹中痛,或胁下痞硬,或心下悸、小便不利,或不渴、身有微热,或咳者,小柴胡汤主之”。本案癫癎未见明显痰象,所以均为肝郁情绪不宁,胸闷叹息,故用小柴胡汤加味治疗。在方中加开窍的菖蒲、远志;加龙骨、牡蛎、磁石,取其镇静,使其动静结合,又佐少许胆南星配半夏,和胃以祛无形之痰。前后七年未有大的波动,照常工作生活,可见其疗效是稳定的。
【总评】
中医认为癫癎的发作,多因突受惊恐,饮食所伤,先天遗传以及外伤等,致使脏腑受伤,风痰闭阻,痰火内盛,心肾亏虚,造成神机受累、原神失控引发。病位在头,与心肝脾肾有关。治疗时当以急则开窍醒神以治其标,控制其发作;缓则祛邪补虚以治其本,多以调气豁痰,平肝熄风,通络解痉,清泻肝火,补益心肝脾肾等治法。突然发作以针刺等外治法开窍醒神以促进苏醒,再投以煎剂,平日当调脏腑阴阳。
以上病案中,案1肝火动风,痰火互结,宜平肝熄风,豁痰开窍。案2心肝血虚,虚而生热,治宜养血清热,祛风散邪。案3为虚实夹杂之证,既有瘀血之象,又有机体失养之征,治宜峻药缓攻,补益阴血。案4肝郁致使气机不畅,兼见心神不宁,治宜疏肝解郁,镇静安神。
以上经方均能治疗不同证型的癫癎,风引汤平肝风,镇心神,兼以豁痰开窍,适用阳热内盛,风邪内动之证。防己地黄汤重于补阴血,兼以清热祛邪,适用于血虚火盛之证。大黄虫丸缓中补虚,为扶正祛瘀之方,适用于虚劳干血之证,临床还可以用于各种肿瘤、肝硬化、冠心病、脑血栓等病。小柴胡汤和解少阳,适用于半表半里之少阳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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