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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麻黄和石菖蒲

时间:2023-04-2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经治疗9个月,患者支一拐杖自行走路,生活可以自理。儿子代述,2008年5月因脑出血在东阳某医院急救,后遗半身不遂,患肢重痛难受,不能言语,在东阳某中医处中医治疗,无效。至汉代《伤寒杂病论》始定名为中风。对于中风,王氏也有大篇幅的论述,并创补阳还五汤,对于中风后遗症,特别是功能的恢复期来说,运用本方的思路加减治疗,实有很好的效果。

(1)吴某,男,丽水云和人。素来脾气急燥,患高血压12年,2006年2月因脑出血,经医院抢救,出血控制,但留下半身不遂,经中西医治疗几个月无寸功。经人介绍求治于我。见患者躺于床上不能转身,体胖,舌胖嫩多津,两边瘀紫,苔厚腻,脉弦数濡,两尺重取全无,问得大便秘结,患肢疼痛。

拟:通腑逐痰。

枳壳15g,厚朴15g,生大黄(后下)15g,怀牛膝30g,枸杞子30g,肉桂5g,全瓜蒌30g,竹茹20g,石菖蒲15g。2剂。另加鲜竹沥,每次20ml。每天3次。

二诊:患者大便得通,患肢稍可活动。舌脉如前。原方再进三剂。

三诊:患者可起床,舌苔稍退,脉弦数濡。

党参30g,生白术30g,苍术20g,茯苓30g,半夏20g,制天南星20g,石菖蒲15g,全瓜蒌30g,怀牛膝30g,肉桂5g,枸杞子30g,生大黄30g,蜈蚣2条。10剂。

四诊:舌苔大退,脉弦数濡。患者在人手扶下可行走几步,但患肢疼痛稍减。

拟:补气活血,化痰通络

生黄芪150g,当归30g,鸡血藤50g,制天南星20g,怀牛膝30g,巴戟天30g,枸杞子30g,生白芍20g,苍术20g,茯苓30g,赤芍15g,石菖蒲15g,蜈蚣2条。10剂。

五诊:患肢力量增加,疼痛已不明显。上方加减治疗。

期间鲜竹沥用了2个月,其他药物还用了杏仁、桃仁、水蛭、地龙、白僵蚕等。经治疗9个月,患者支一拐杖自行走路,生活可以自理。但舌边上还有瘀斑没化尽。

(2)赵某,男,76岁,东阳魏山人。2009年5月九德堂诊,患者儿子和他的一个亲戚抬来。儿子代述,2008年5月因脑出血在东阳某医院急救,后遗半身不遂,患肢重痛难受,不能言语,在东阳某中医处中医治疗,无效。2008年到杭州某名中医处医治3个月也没有明显效果,后经人介绍来金华问诊于我。刻下:见患者患肢大脚趾红肿热痛,问知是得痛风,血常规示血糖偏高,血尿酸高。大便稀溏,舌红多津,苔黄厚腻,舌边瘀青,脉弦濡。

拟:清热利湿,化痰解郁

生薏苡仁300g,土茯苓100g,忍冬藤30g,鸡血藤30g,海风藤30g,青风藤30g,络石藤30g,石菖蒲15g,苍术30g,厚朴15g,香附15g,制天南星20g,桂枝15g。20剂。

二诊:患者疼痛大减,扶着可以下地,脚趾肿痛已退。舌红多津,苔薄腻,脉弦濡,稍按无力。

生薏苡仁300g,土茯苓50g,虎杖30g,鸡血藤30g,海风藤30g,青风藤30g,石菖蒲15g,苍术30g,厚朴15g,香附15g,制天南星20g,桂枝15g,生黄芪50g,蜈蚣2条。20剂。

三诊:患肢活动能力大增,只是没力气。舌红多津,苔薄,脉弦濡,重按无力。

生黄芪150g,生薏苡仁100g,土茯苓50g,虎杖30g,鸡血藤30g,海风藤30g,青风藤30g,石菖蒲15g,苍术30g,厚朴15g,香附15g,制天南星20g,桂枝15g,蜈蚣2条。20剂。

四诊:患肢力量大增,自己支一拐杖能行走,但不耐劳。舌红多津,舌边整片瘀青已成为瘀点,脉弦濡,重按无力。

生黄芪200g,生薏苡仁100g,土茯苓50g,丹参30g,鸡血藤30g,海风藤30g,青风藤30g,石菖蒲15g,苍术30g,厚朴15g,香附15g,制天南星20g,桂枝15g,蜈蚣2条。20剂。

2009年7月中旬再次来金华,支一拐杖行走已较方便,再以补阳还五思路加味进行治疗。

按:自《黄帝内经》对中风已有不少记载,当时在认识上以症状为主,治疗则重针灸。至汉代《伤寒杂病论》始定名为中风。但是从秦汉直至隋唐,始终认为本病病因以“虚中外风”为主,治疗多用祛风、扶正的方药,一直没有多大的突破。宋、金、元时期,对中风病因进行了较为深入的探讨,非风学说兴起,认为本病的发生与火气痰虚有关,非独外风所致。至明代,内风为主的病因说得到肯定,从而推动了治疗的改革,出现顺气化痰、健脾益气、养血活血、补肾滋阴等新的治法和相应的方剂,并开创闭脱救治。至清代以后,对本病的病机有更深入的研究并趋于完善。从本病的发病及症状上来说,中风病机则可归纳为痰、风、火、瘀、虚病情复杂而多变,治疗也很是棘手。

第一案病人,症见热痰互结,腑气不通,是最主要的症状,急则治标,治疗得以通腑逐痰为主,使热痰得除,则气机通畅。然病人总来说还是身体大虚,所以治疗随着热痰的逐排,而适当加扶正药,扶正主要在于脾肾两脏,脾肾旺才可从根本上把痰湿得以消除,最后以补阳还五之意,大补气血而收功。

第二案病人,有痛风的存在,这在治疗时也不得不考虑,观痛风的病机也是湿痹,除湿也是治疗的关键,生用生薏苡仁和土茯苓以逐湿,使尿酸得以及时排除,加上五藤以通络,使经络得通,患肢功能得以改善。最后还是以扶正补虚来调理。

本人治疗过中风后遗症十几例,总体效果还不错,综观病机总是离不开痰、风、火、瘀、虚这几样,只是病人病情的变化有侧重,身体虚是根本,病情上往往痰、风、火、瘀互结,但治痰是重点,本人认为治疗本病,必要化痰,痰不去则瘀血不能化,痰瘀互结则风火有所依附,痰去则风火也随去大半,瘀血也就易化。

至于说到化瘀,本人认为三棱、莪术等破血药应少用,因为瘀血内存,不能在短时间内化除,得有一个过程,病人身体大虚,如果过用猛药,往往欲速则不达,还会有很多的副作用,加重病情。观张仲景的几个活血化瘀方,多选用一些活血、理血等药性平稳的药,并且用时也大多参用了扶正药品。对于大黄虫丸,虽说用了几味动物药,药性虽较猛,但制成了丸剂以缓攻,不是猛攻。王清任的活血化瘀方,则更有特色,气血并调,并且对于补气活血很有特色,本人善于运用生黄芪,经验也是从王清任的《医林改错》中得来,对于很多慢性病,一方面是身体很虚,一方面是气血不通畅,以王清任的这一思路治疗实可大开生面。对于中风,王氏也有大篇幅的论述,并创补阳还五汤,对于中风后遗症,特别是功能的恢复期来说,运用本方的思路加减治疗,实有很好的效果。本人治疗伤科后期功能不好的,一些体内有硬块的疾病(比如子宫肌瘤等),一些慢性炎症,都以这一思路来治疗,效果确切。但对生黄芪一药,基本用到100g以上,量少则不得力。但超大剂量运用生黄芪,用不得法也会出现副作用,特别对于阳虚的老年人,用多了会使下焦之阳上升,脾胃不好的人会虚不受补,出现肚子胀,我学生陈法总,4年前在温州也以我的思路治疗过一位宫颈糜烂的病人,出现腹胀痛欲死的情况,运用时还是得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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