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癜风在中医医籍中记载不是很多,有些医籍中所述的“白癜风”实为现代的花斑癣,俗称“汗斑”,部分书籍中两者并存,或分不同章节,或相混重叠;但在宋代《太平圣惠方》《圣济总录》;明代《证治准绳》;清代《外科心法要诀》等书中已明确分开,在明清其他许多中医书籍中所称白癜风与现代花斑癣混杂。所阅书中称为“白钩、白驳风、白钩、白癜”等指现代白癜风,如隋代《诸病源候论》记载:“白癜者,面及颈项,身体皮肉色变白,与血色不同,也不痒痛,谓之白癜”;《圣济总录》曰:“白驳之病,其状斑驳如癣,过于疮疡,但不成疮耳”;《太平圣惠方》云:“夫白钩者……多生项面,点点斑白,及不瘙痒”;清代《外科心法要诀》《外科大成》白驳风的论述,如后者有“生于面颈间,风邪相搏白点斑,甚者则斑白,毛发亦变白,终年不瘥,延遍身不瘙痒。”等论述;清代《疡科大全》言:“白癜风兼脾经,……起于手足者居多”等论述,在皮损的特征、分布、自觉症状等方面无不与现代白癜风病症相同。
古代医家对白癜风病因病机的认识多从风邪相搏、气血失和立论。《诸病源候论》《证治准绳》《外科真诠》有“风邪搏于肌肤,气血不和而成”的论述。《圣济总录》云:“风热搏于肌腠,脾肺经不利也”,《太平圣惠方》曰:“肺风流注皮肤之间,久而不去也”《普济方》中有“肺风流注皮肤之间,久而不去也……皆由风热搏于肌腠,脾肺经不利也。”的记载,《医家金鉴》,认为“白驳风,肉色忽变白,并不痛痒,由风邪搏于皮肤,致令气血失和”,《医林改错》则明确指出:“白癜风”是“血瘀于皮里所致”。《素问·调经论》指出:“血气不和,百病乃变化而生”。《丹溪心法之郁五十二》亦说:“气血冲和,万病不生,一有怫郁,诸病生焉,故人生诸病。多生于郁”。明·张三锡在《医学六要》中称夫人饮食起居一失其宜,皆能使血淤滞不行,故万病淤血者多。亦有认为虚则生“风”者,如《本草经疏》认为白癜风是肝脏血虚生风所致,盖肝为风木之位,藏血之脏,血虚则发热,热甚则生风。明代《寿世保元》中指出白癜风“因心火之汗出,与醉饱后,毛窍开时,受风侵逆皮腠所致,而生食后即睡者常有之。”,清代《疡科大全》有“脾经积热……肺虚受风……气血运行失常,风邪所壅之处,渐变为白矣。然四肢为脾之本,皮毛乃肺之合,故起于手足者居多。”的说法,清代《文堂集验方》中病因为“脾滞而生,食后即睡者常有之”。从中可知内因与肺脾心等脏器经络功能失调,外因与风邪侵袭肌肤,致气血失和有关,这些论述说明了临床用药应以祛风调和气血为主,指出了注意饮食起居的重要性。
近十余年来,中医医家对白癜风的认识主要集中于肝肾不足,气血不和,久病入络,病程长者多兼淤血。陈量等通过223例白癜风患者舌象的分析,发现泛发型者中淡胖舌占绝大多数。而淡胖舌的形成主要是肾阳虚衰,肝血不足所致;节段型患者绝大多数为瘀紫舌,而瘀紫舌的形成主要是因肝郁气滞血行不畅所致。肝失疏泄类似现代医学的精神、神经功能障碍范畴,亦近似现代医学所主张的白癜风精神神经因素发病学说;散发型及局限型患者舌象无明显改变,其病邪轻浅,多为风邪相搏,气血失和,血不荣肤所致。另有学者归为气血不和,湿热蕴脾,肝郁气滞,肝肾不足,脾肾阳虚及经络阻滞6型,也有学者认为白癜风一类是由于气血不足,使肌肤不得营养而变白,属于虚证;另一类属于经络受淤血、痰湿所阻,气血不能达到肌肤而发白,或是风邪搏于肌肤而发白,属于实证。
综上所述,虽然白癜风大多没有明显的淤血指征如肿块、疼痛、舌紫暗或瘀点、瘀斑,但中医传统的血瘀理论对临床“血瘀证”的描述及所定义的内容,从认识水平上有很大的局限性,对许多疾病过程中存在局部的、内在的微观的血瘀认识不到,难以通过中医的辨证进行把握,对各种病理状态下的血瘀机制和缺血缺氧表现,也难以用中医血瘀证的定义加以说明及概括。因此,并不能因白癜风患者少有或没有明确的淤血指征而否认患者淤血的存在。有人发现用化学脱色法复制的白癜风动物模型血液流变学指标明显升高,与正常组比较有明显差异。血在脉中循环,内至脏腑,外达皮肉筋骨,而机体器官组织所需的氧气和各种营养物质的吸收,二氧化碳和代谢产物的排出;正常生理活动,特别是神经和肌肉兴奋性功能的维持,内环境稳定功能的维持;细胞免疫及体液免疫功能的调节等均是以血行及血液成分正常为前提的,在各种因素的影响下,“血淤皮里”,血行失常可导致肌体多种病态的产生。笔者通过临床研究发现所检测的白癜风患者均有不同程度的甲皱微循环障碍。“肝藏血”,肝脏具有贮藏血液和调节血量的生理功能,特别是对外周血量的调节起着主要作用;“肾藏精”,精生髓,髓生血。肾中命门是元气之所在,是温煦、促进血液生化的活力,肝肾不足则可致血的“生化”功能、血行及血液成分的失常,基于此,笔者认为“气血失和,肝肾不足”在白癜风的发病中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并可作为临床指导用药的原则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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