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核病是人类的灾难之一,是全世界由单一致病菌导致死亡最多的疾病。据统计,自1882年罗伯特·柯赫发现结核杆菌以来,因结核病死亡人数已达2亿人。
结核病是伴随人类历史最长的疾病之一。1904年,在德国出土的新石器时代(公元前10000-公元前5000年)的人颈椎骨化石被发现有结核病病变的存在。18世纪结核病曾随工业革命的兴起,在欧洲猖獗蔓延,大批患者死亡。20世纪40年代后,人们与结核病进行了长期的斗争,随着结核病控制理论与技术的快速进步,一批具有良好疗效的抗结核药物相继问世,结核病终于成了可治之症,由原来被称为“十痨九死”的疾病变为一个病因明确、治有办法、防有措施的疾病。20世纪80年代初,人们曾一度乐观地认为消灭结核病的时候已经不远了,从而忽视了对结核病的防治,世界许多地区减少投资、缩减机构,并放松了对结核病的治疗与管理。20世纪80年代后期,结核病疫情在许多国家死灰复燃,卷土重来,在发达国家出现结核病发病率回升趋势,其中美国1985-1992年结核病患者数增加了20%,荷兰1987-1992年增加了19%。同时,结核病仍在贫穷、落后的不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肆虐。1993年4月,世界卫生组织(WHO)在第46届世界卫生大会上发布了“全球结核病处于紧急状态”,并呼吁“采取迅速行动与结核病危机进行斗争”。1998年,WHO再次指出“遏制结核病行动刻不容缓”。
据WHO报告,目前全球已有20亿人感染结核杆菌,现有活动性肺结核患者约2 000万,每年全球有800万~1 000万新发结核病患者,其中390万为涂阳肺结核病,每年有200万~ 300万结核病患者死亡,每10秒就有1人死于结核病。全球每年有1%的人口被结核杆菌感染,每4秒就有1人患上结核病,一个传染性的活动性肺结核患者1年能传染10~15人。
在不同地区结核病流行有明显差异。据WHO调查显示,结核病病例负担最大的国家在亚洲的印度、中国,占了全球结核病病例的40%,非洲国家占全球结核病病例的24%,全球22个结核病高负担国家多为发展中国家,约82%的结核病新病例发生在以下22个国家(表1-1)。
表1-1 22个结核病高负担国家和全球新发涂阳结核病估计(WHO,2010)
人类免疫缺陷病毒(human immunodeficiency virus,HIV)及艾滋病(AIDS)的出现加快了结核病的流行。HIV感染者是结核病高发人群之一。近年来,艾滋病问题在世界范围正日益突出,毒品注射传播、血液传播、性传播是艾滋病最主要的传播方式。结核病和艾滋病的世界流行在相互呼应,不管是结核病还是艾滋病,其发生发展都能加速另一种疾病的进展。随着全球HIV感染及AIDS患者的日益增多,由HIV引起的结核病患病数及死亡人数也日益增多,据统计,艾滋病患者中有30%以上最终死于结核病,结核病已成为艾滋病患者死亡的最主要原因。艾滋病问题加重了结核病疫情,也进一步加大了防治结核病的难度。
高耐药率亦加重了结核病的流行。据WHO与国际防结核病及肺部疾病联合会的最新调查,在初治结核病患者中,每100人中就有10人至少对一种抗结核药物耐药,至少有1人为耐多药结核病。在复治结核病患者中,每100人就有近20人至少对一种药物耐药,7人为耐多药结核病。据估计,全球每年新出现耐多药结核病患者30万~60万。据统计,治疗一个耐多药结核病患者需要的经费是药物敏感患者的100倍以上。从2006年起,一种更为严重的结核病,即严重耐多药结核病(extensively drug-resistant tuberculosis,XDR-TB)被发现,即在耐异烟肼及利福平基础上,对两种最主要的二线抗结核药物注射剂及氟喹诺酮类药物也耐药。据调查,XDR-TB占耐多药结核病的1/10。
耐药性菌株的产生,HIV合并耐多药结核病的出现,使全球结核病疫情更为严峻,成为全球最紧迫的严重公共卫生问题。
流动(外来)人口增加了结核病的防治难度。随着全球经济一体化的发展,越来越多的流动(外来)人口进入大城市。其流动性大、生活压力大等特点给结核病控制带来了新的难题。在美国,新发的结核病患者大多来自国外移民。在北京,每3位新发结核病患者中就有1位为流动人口。
1998年,WHO通过对全球各会员国1980-1996年结核病疫情调查结果显示,全球控制结核病的形势并不乐观。20世纪80年代中期至90年代,大多数发展中国家疫情继续上升,发达国家有的疫情上升,有的不再下降。结核病在东欧也呈上升趋势,27个东欧国家和俄罗斯的结核病疫情经过40年稳步下降,于80年代停止下降后则开始上升。从上述结果看来,目前世界结核病疫情恶化趋势尚未达到充分扭转,当前结核病控制工作仍面临着较大困难,必须做出更大的努力,才能实现全球战胜结核病的最终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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