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韵伯在《伤寒论注》中指出:“仲景之六经为百病立法,不专为伤寒一科”。后世就有六经辨证能“钤百病”的说法,笔者对此曾一度产生怀疑。后来读了《李可老中医急危重症疑难病经验专辑》,大开眼界。李可在书中提出了经方的“基础有效量”概念。他认为凡用经方治大证,要掌握经方的基础有效量。余意以原方折半计量为准,此点为20世纪80年代考古发现之汉代度量衡制所证实。即汉代1两,合现代15.625g。以此量治重危急症,可收到1剂知、2剂已、攻无不克之奇效。以四逆汤的应用为例,原方为炙甘草2两,干姜1两半,生附子1枚,按经方基础有效量计算,则炙甘草30g,干姜25g,制附子60(生附子1枚、大者20~30克,假定生附子药效为制附子2倍以上)。而《中医方剂学》四逆汤剂量为:制附子3~ 10g,干姜6~9g,炙甘草6g。以这样的轻量,要救生死于顷刻,诚然难矣。无怪乎中医治心衰,十有八九要失败,不是经方不灵,而是我们未继承张仲景先师的衣钵真传。自明代医界流行“古之一两,即今之一钱”之说,习用轻剂,已成定律,但却阉割了张仲景学术一大特色,丢掉了急症阵地。李可在四逆汤、大承气汤基础上,研制出破格救心汤、攻毒承气汤,救治各种类型心衰急症、多种急重急腹症,竟获成功。他以经方基础有效量为契机,不但占领了急症阵地,还将六经辨证广泛用于临床各科。笔者从《李可老中医急危重症疑难病经验专辑》,联想到《范中林六经辨证》、陈达夫《中医眼科六经法要》等,这都充分验证了六经辨证能钤百病的说法。
关于六经实质和六经辨证地位问题,现简要归纳如下:六经是表里之部位的假称;六经是阴阳之初、中、末三个阶段;六经是特定的脏腑证候群;六经辨证来自四大经典之一;六经辨证集理法方药于一身;六经辨证是外感病的诊疗规律;六经辨证能统百病。各种辨证方法之间的关系:八纲是辨证方法论,脏腑是辨证核心,其他辨证方法依据外感内伤分类,而六经辨证统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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