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者赵某,女,59岁。2007年6月12日初诊。患肝癌进行介入治疗已近6年,近来病情日趋危重,通过朋友介绍从无锡前来门诊。
查体:血压108/55mmHg。极度消瘦,精神萎靡,反应淡漠。皮肤干燥,周身皮肤及巩膜黄染。心肺听诊无异常。腹部膨隆,移动性浊音(+)。四肢肌肉萎缩,足踝部局限性水肿。血常规:白细胞3.4×109/L,红细胞1.8×1012/L,血红蛋白56g/L,血小板123×109/L。尿常规:蛋白(+),红细胞5个/HP,白细胞17个/HP。血生化:谷丙转氨酶86U/L,谷草转氨酶79U/L,碱性磷酸酶349U/L,γ-谷氨酰转肽酶240U/L,总蛋白62g/L,白蛋白25g/L,球蛋白37g/L,白蛋白/球蛋白0.68,尿素氮7.6mmol/L,肌酐178μmol/L,二氧化碳结合力29mmol/L,钾离子5.2mmol/L,钠离子132mmol/L,氯离子110mmol/L。B超提示:肝右叶占位,大小约7.3cm×5.8cm;肝门部肝内胆管扩张;脾大;腹腔淋巴结肿大;胰腺占位。
证候:右胁胀满刺痛,持续不减,伴腹水,身黄,黄色晦暗,肌肤甲错,极度消瘦,神疲欲寐,声低气怯,食欲全无,口干不欲饮,唇紫,舌红苔少,脉虚细无力。
病机:正虚邪实,五脏俱亏,邪毒内结,夹瘀夹痰夹水。
治法:以疏肝行气、健脾和胃为先。
处方:柴胡10g,白芍10g,枳壳10g,太子参20g,炒白术10g,猪茯苓(各)15g,薏苡仁45g,焦山楂20g,广木香15g,鸡内金10g,炙甘草3g。7剂。每日1剂,水煎服。预告家属病情凶险。虽服中药,恐无回天之力。
2007年6月20日二诊。服上药后患者食欲略有改善,能进软食,便溏,日行2~3次,色黄。近日出现低热。
处方:牡丹皮10g,栀子3g,柴胡10g,太子参20g,炒白术10g,猪茯苓(各)15g,薏苡仁45g,鸡内金10g,焦山楂20g,广木香15g,炙甘草3g。7剂。每日1剂,水煎服。再告家属病情危重,宜在当地医院行姑息疗法。
2007年8月15日家属告诉我1周前患者病故。
临证心悟:本例患者患肝癌,经过积极治疗生命已经延续近6年,实属幸运。在我诊治时已是晚期肝癌,属中医学“癥积、臌胀、虚劳”等病范畴。病机极其复杂,毫无胃气,失神,历来中医视为不治之症。患者家属对疾病危重难以挽回心知肚明,然而仍将一线希望寄托在大医院专家身上。另外家属还考虑当地医院治疗无效,改来南京,对惊恐不定的患者多少能起一点精神安慰的作用吧!
病机复杂,但患者食欲全无,辨证施治不能再循常规,我通过调和肝脾,单刀直入,企图有所突破。只要能扶持胃气,就会有生机。处方参考了北京某老中医的抗癌经验,重用了山楂与广木香,但结果还是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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