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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虚血崩(王少华医案)

时间:2023-05-0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往昔汛期正常,近半载来血崩者二,曾服凉营、止血、益气诸方。痊愈后迄今月事正常。 王少华老中医在古代医家用大黄治血证的基础上,更加以创造性地运用。并十分推崇缪仲醇的止血三诀,认为“宜行血不宜止血”的主张,适用于多数失血证患者。本例发病原因不明,从其出现症状,可知为气虚血亏,且有血脱预兆。否则,前此进归脾依然发作与此次服归脾即不再举发的实况,将难以解释。

王某某,女,42岁。1982年4月14日初诊。

往昔汛期正常,近半载来血崩者二,曾服凉营、止血、益气诸方。今日黎明,初觉周身酸软乏力,巳分骤然崩中,血下如注,色鲜夹紫。询得少腹无所苦,但觉心动悸,如人将捕之状,晕眩胸痞,呼吸似喘,周身汗出,头面尤多,四末尚温。脉沉细无力,舌淡红、苔薄白。此血去气伤,犹未至阳越险境。昔贤有云:“有形之血不能速生,无形之气所当急固”。先予独参汤以防暴脱,再参大黄以免留瘀。处方:

人参6克,研极细末,即刻吞服。再用人参15克,浓煎频饮;生大黄3克研末,6小时服1克。

上药服后仅3小时,崩势大缓,血减过半。

翌日复诊:血量已减十之七八,予归脾汤加大黄调治而愈。后于当年11月小发,治法同上。痊愈后迄今月事正常。

【按语】 王少华老中医在古代医家用大黄治血证的基础上,更加以创造性地运用。他曾指出:“世人但知大黄治血,乃凭其泄降之性,以冀血得寒则凝,或借其荡涤瘀血之力,以收祛瘀即所以生新之功。殊不知大黄治血,实不拘一格,温凉补泻咸宜。而上述情况,仅为凉与泻两方面。此外,治血虚证与参、芪并投,可资补血;而血寒证与姜、桂同用,又能温血。”近年来,家父还认为大黄用酒浸,借其上行之力以作用于上部,此举固有一定道理,但酒属大热之品,必然冲淡甚至抵消大黄的寒性,起不到应有的寒降效用,因而对于火热在上的重证病例,辄与升麻配伍,既能牵制大黄的苦降性能,又可发挥升麻的散火毒、解火郁之功,从而起到协同作用。

血崩证如仅满足于塞流而不断以澄源、化瘀,则瘀血不去而成漏,漏久不复而再崩。家父有鉴于此,每告诫我辈:“治失血证者,若忽视瘀血而不疏浚,则医德何在?”并十分推崇缪仲醇的止血三诀,认为“宜行血不宜止血”的主张,适用于多数失血证患者。对“服寒凉药百不一生”的论述中指出:“缪氏之言,非绝不可用寒凉药,而是不能只顾凉血止血而摒弃祛瘀一法,否则缪氏亦曾用寒性童便治血,如非取其化瘀,将何以自圆其说?”为此,家父治失血证,在取寒降凉营、温补收涩各法之同时或其后,每伍以大黄化瘀,其原因即在于此。我们体会,同一适应证,在用大黄祛瘀后,治愈期既缩短,愈后复发者亦罕见;而不用大黄祛瘀之病例,往往缠绵难愈,且症状控制后亦常复发。这就更证明瘀血不去则出血不止,瘀血不去则新血不生等论点的正确性。

本例发病原因不明,从其出现症状,可知为气虚血亏,且有血脱预兆。《医贯》云:“盖天地之理,阳统乎阴,血随乎气,故治血必先理气,血脱必先益气”。从补气以摄血及气能生血的观点出发,予一味人参,取“单行”力专,以作挽狂澜于既倒之计。又《血证论》中指出:“失血何根,瘀血即其根也”。患者半年内血崩者三,且血色鲜中夹紫,瘀根作祟可知,故在用人参益气固脱的同时,参入小量大黄,起到清除瘀血,拔去病根,推陈致新的作用,最终使血循经络流行,达到不止血而血自止的目的。就这一意义而言,本例用大黄除瘀以祛失血之根的功效,当可肯定。否则,前此进归脾依然发作与此次服归脾即不再举发的实况,将难以解释。

【出处】 王卫中. 王少华老中医用大黄治血证的经验. 新中医,1987(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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