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驯服血糖，不是束缚血糖

是驯服血糖，不是束缚血糖

——《食物训练与糖尿病康复》的核心观念

全文核心价值：（1）回顾了“胰高血糖素分泌增强导致了身体血糖升高，造成Ⅱ型糖尿病”的知识产生。（2）重述了“谷物不是葡萄糖”的知识，反对以碳水化合物概念代替谷物。（3）明确了代谢功能训练是康复代谢疾病的唯一方式。

2007年，《食物训练与糖尿病康复》由吉林大学出版，并受到相关组织和部门的肯定。而正是拙著的核心理念构成了与传统思路的显著差别，使这种一般性的肯定中折射出学术界对疾病态度转变的科学背景^[1]。

一、在血糖升降中发现生理动机^[2]

（一）理论核心

《食物训练与糖尿病康复》提出：Ⅱ型糖尿病发病是胰高糖素带动了胰岛素分泌。这一理论提出后，糖尿病维护的着眼点将从努力降低血糖转变为避免刺激血糖升高。

（二）实验证据

Ⅱ型糖尿病发病时胰高糖素水平普遍升高，是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就被证实的结论。而卫生部老年病研究所柳晖对54名Ⅱ型糖尿病发病患者的测试结果证实，餐后胰高糖素水平继续升高。而健康人餐后胰高糖素分泌水平是降低的。

（三）数据分析

对实验数据的分析，是正确理解这一问题的关键。

1.这些重要的实验数据被理解成胰岛素不敏感，是因为一种习惯的视角——胰岛素。这种习惯思维起源于Banting的胰岛素发现。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后期，美国内分泌专家Reaven提出胰岛素抵抗理论，Ⅱ型糖尿病发病时胰岛素水平被理解成胰岛素敏感性降低。

2.中医学强调人体变化是必须有主导力量起作用。也就是谁行“政令”的问题。这种“德”与“位”的关系辨析，也是《易传·系辞上》开篇就讲的。根据这种基本的中医思维，人体胰岛素不敏感状态是因为胰岛素不当令的原因。那么，此时由谁来行“政令”呢？这就是胰高糖素。

3.《食物训练与糖尿病康复》原文的分析：“Ⅱ型糖尿病人进餐之后2小时胰高血糖素和胰岛素水平都在升高，都高于健康人。与此相比，健康的人会出现胰岛素升高同时胰高血糖素浓度降低。这说明，糖尿病人在生理上渴望升高血糖。或者说，如果一定要用激素指令来说明Ⅱ型糖尿病的产生原因，那么应该表述成：胰高血糖素分泌增强导致了身体血糖升高，造成Ⅱ型糖尿病。”

（四）理论意义

这说明糖尿病的根本不是合成不足，而是消耗太大。因为胰高血糖素是促进人体物质分解的，而胰岛素是促进人体物质合成的。显然，频发低血糖、相对低血糖或身体局部血糖供应不全都可能导致胰高血糖素分泌增强，从而出现糖尿病。因此，必须避免对血糖的这种刺激。

二、行为干预与降糖治疗

（一）行为干预与医药干预

行为干预包括生活习惯干预、饮食干预、运动干预、认知干预等，这些干预的效果越来越受到重视；以往医药干预包括从刺激胰岛素分泌、激活胰岛β细胞、阻断血糖吸收利用、胰岛素补充、胰岛细胞移植、切除十二指肠、基因诊断治疗等。这种医药干预目前在理论和实践上都遇到了无法逾越的双重障碍。

（二）康复途径问题

行为干预属于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美国兴起的健康心理学范畴，研究思路是：希望通过生理习惯、生理动机、生理学习等途径，使人体重新掌控血糖；以往的现代医学干预发端于三个多世纪前英国解剖学家哈维完成的《血液循环论》，这种研究思路是：希望找到确定的靶点，然后解除糖尿病。

（三）健康信念问题

行为干预者相信人体的功能需要不断学习才能提高，降低血糖的本领也需要通过功能锻炼逐步恢复，因此人体只能在血糖波动中控制血糖；单纯生理模式下的医学干预者相信人体只要获得一种支持力量或者某个特殊结构改变，自然就会获得特殊功能，而糖尿病患者则需要在血糖严格控制下维护健康。事实上，现代医学也正在放弃单纯的生理模式。

三、《食物训练与糖尿病康复》的努力

拙著的完成不是要探索解决糖尿病的途径，而是在总结一种长期的康复经验，是要改变一种约定俗成的观念。约定俗成的观念总是很轻易地把真实当成异端，因此构成了超越时间空间的永恒的生死攸关的问题^[3]。卡斯特利奥公开反对宗教领袖加尔文烧死解剖学家塞维特斯。从那时开始，公认的标准永远不再是人类限制自然科学探索的律令，而只是对以往结论的描述。作为当今科学界的共识：当不能解决问题的主张已经转化为某种标准的时候，自然科学的价值正在于突破这些标准，以求得问题的解决。

（一）用糖尿病康复实例说明束缚血糖不可能使患者恢复健康

剑桥学者的一份调查清楚表明，是亚裔人士采用了欧美营养标准才爆发了Ⅱ型糖尿病。这是食物习惯引发的代谢功能衰退。如果不从代谢功能训练入手，而是要帮助病人降低血糖，这从行为研究的基本思路上看是不可能再恢复健康的。不是人的身体不能变得强壮，是人的身体不可能通过休息而变得强壮。不是糖尿病人不能重新获得健康，但是帮助他降低血糖的途径不会让患者重新获得健康。

（二）反对用药理研究解释食物作用

源自最初一批现代药物研究者的想法，总是试图寻找到精纯单一的化学结构来实现抵御疾病的功能。首批制药专家那种来自化学研究的习惯，毫无理由地形成了约定俗成的共识。明明是桑叶，偏要理解成蜕皮甾酮；明明是谷物，偏要理解成人体吸收的葡萄糖。事实上，糖尿病患者在进食谷物后会感到解渴，而在进食高纯葡萄糖后却经常口干。这就像一个人活动一个整天最后才卧床休息，但是直接休息人就会失去健康。桑黄子注重人体的代谢过程，而不是代谢的产物；桑黄子康复糖尿病是行为干预，而不是营养学，更与现代药理作用迥异。

（三）医学的首要任务是维护生命而非创造生命

那种试图制造一种新的生命秩序是不能使人恢复健康的。血糖的自我调节机制，是用来呵护人体的，需要建立在对身体状态变化的敏锐反应基础上。如果用其他手段强制血糖降低，血糖监控机制就会逐步失去作用。因此，在降糖药物作用下，血糖逐步听命于药物而不是人体状态，人也就不可能康复。这个问题就是：血糖应该听命于降糖药物，还是听命于人体状态？如果把血糖比喻成看护身体的藏獒，寻找降糖药物就像为血糖寻找到更强悍的新主人，而身体状态则越发失去了权威。桑黄子是训练人体控制血糖的能力。因此，桑黄子是驯服血糖，而不是束缚血糖。食物训练与药物迥异。

当行为方式疾病已经成为流行疾病的时候，行为干预必然因为无法替代的作用而成为根本康复的手段。相应的健康机构和产品都会应运而生。科学修正约定俗成的观念成为必然。

在降糖药物作用下，血糖逐步听命于药物而不是人体状态，人也就不可能康复。

【注释】

[1]《食物训练与糖尿病康复》于2007年8月由吉林大学出版社出版。作者因这部专著的核心观点被卫生部中华国际医药交流基金会和中国民族医药协会评为“2007年中国中医药行业最具影响力人物”。

[2]该部分为“2007全国中医药行业最具影响力人物申报表”专家审核原文。

[3]语见斯·茨威格著，赵台安赵振尧译：《异端的权利——卡斯特利奥反对加尔文史实》，三联出版社，1986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