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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科学决定论

时间:2023-05-1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除了否认自我意志,神经科学还引发了对“自我”本质的争辩。但是神经科学研究对这种自我控制观念提出了挑战。如神经科学家M.Farah认为:服用药片产生的能力和记忆、情绪意愿的变化可能会削弱不变的“自我”的概念。神经科学对解决我们的实际特性给出了理性的判断,挑战了恒久不变的自我的思想,激发我们以客观的视角将自身作为物理系统处理。

一、神经科学决定论

近些年来,科学决定论的思想在科学界蔓延。例如,神经科学家J.Greene和J.Cohen认为神经科学的研究表明“人的每个决定过程完全是机械程序,结果完全由预先的机械程序所决定”。[1]基于这个原因,他们说:“神经科学会削弱人们常识中的自由论者对自由意志的定义。”[2]这种机械决定论的兴起决不是个别科学家的观点,神经科学家M.Farah也认为,神经科学的研究发现“所有的行为百分之百由脑的功能决定,脑功能是由基因和经验的相互作用决定的”。[3]因此,她认为“我们不要责怪人们的反应行为,神经科学认为人们的行为就象抽筋一样:它是不可能不由物理规律控制的一系列完全的物理事件”[4]。这意味着如果我们采信了神经科学的研究结论,我们就没有理由责怪任何人的行为。

这些神经科学家还主张:“当我们将人视为物理系统时,他们不能比砖块等更受到指责或值得称颂。”[5]在神经科学的视野中,人仅仅被视为物理系统,神经科学家还预言我们的刑事司法系统会给予所有受惩罚的人辩解的理由,“以提升将来的幸福而不是给予公正的应有惩罚”[6]。精神病专家L.Tancredi声称:“我们的道德观念随着对神经科学的理解而改变,以此新发现的进程,在将来这个观点会改变更多,减弱人们对自由意志的相信”[7]。可以看到,J.Greene等神经学家做出了从决定论到否认自由意志的推断,认为神经科学为决定论提供了证据,从这些决定论证据进一步推断自由意志只是某种错觉。

除了否认自我意志,神经科学还引发了对“自我”本质的争辩。相信“自我”通常就断定了我们的身体在某种程度上受到了控制,并且这种“自我”是恒定不变的。例如,我们通常假设,人们的人格特性是精心组织好的一系列的固定特性,如性格内向或性格外向、大方或小气等。但是神经科学研究对这种自我控制观念提出了挑战。如神经科学家M.Farah认为:服用药片产生的能力和记忆、情绪意愿的变化可能会削弱不变的“自我”的概念。[8]神经科学实验表明,可以通过药理学或其它方式操纵脑而改变人的性格特征,人的气质特征也可视情况而变化,故无法定义“我”是谁。那么,永恒的“自我”的概念不复存在。

可见,神经科学有关自我本质的研究会进一步使人们认为“形而上学中对物质与人之间的区分受到来自神经科学的挑战”,因为,神经科学家的研究表明自我特征会受大脑的干涉和操纵。两千多年来,从柏拉图和亚里斯多德开始,有关人的灵魂和躯体之间的关系一直受到关注。笛卡尔认为人与其他动物不同,动物由物质构成,人有物质与意识。意识是非物质的、不可延伸的、永存的,身体死了意识还存在。在笛卡尔哲学中,区分了两种基本实体的不同,即物质实体与精神实体、身与心、物质与意识。笛卡尔的哲学帮助科学家从上帝那里要回了学术的自由,但是他提出的精神和脑分离的二元论影响深远而持久。无论这种二元论思想是否正确,自己与意识的关系一直是科学家与哲学家研究课题。神经科学对解决我们的实际特性给出了理性的判断,挑战了恒久不变的自我的思想,激发我们以客观的视角将自身作为物理系统处理。

事实上,在现实生活中人们从不会怀疑科学能改变我们审视自我的方式。在很多案例中医学对行为的解释在道德解释中被证明有效,在M.Farah看来,限制我们行为的具体脑机械的知识会影响我们有关自由意志和责任的规范[9]。她认为比起任何一些机械论的有效声明,具体机械论知识在效用上会对我们的信仰有更大的转移影响。例如,将我们对他人的情感反应归因于自由意志和责任。正如哲学家斯特劳森所认为的那样,当我们相信他人的行为加入了有意的或故意的主观因素时,怨恨、感激、原谅和赞赏等情感都会增强。[10]如果我们不再感觉他人能自由行事,这种反应会削弱。

可见,神经科学发展的推动下,人们正在经历着一次重要的伦理转变,我们需要研究在实践中转变的可能与带来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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