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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中西医结合研究过程念母校和老师培育之恩

时间:2023-05-1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第二是用中西医结合方法治疗牙周炎,不仅各项指标明显改善,且中药有明显的牙床骨修复和重建现象。目前,正在观察的是用生命网络调控观点针对当前国内外妇女卵巢功能常见的减退现象,用俞氏卵泡方为主的中西医结合治疗,效果明显,实验研究已有很好起色。第二位是生殖内分泌专家郑怀美老师。

忆中西医结合研究过程念母校和老师培育之恩

俞 瑾

我于1955年上医毕业,牢记钱惪老师“要对得住身上的白大衣”的教导,去妇产科医院工作,对生殖内分泌学产生了兴趣。1958年应党中央号召,医院派我西医学中医2年半,学习时很认真,但直到看到著名中医老师们辨证论治的效果时,才有了探索和钻研的动力。

回顾50多年艰难历程,无不是在母校上医、老师们和最基层群众对自己的素质培养,使我具有坚强毅力、淡泊名利和不断攀登的勇气,同时有了扎实的临床及科研基础。50多年的岁月大致有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23年,是临床探索阶段,记下了对20余种常见病诊治经验。抓住中医“调经”和西医生殖内分泌学这两个大题目猛下工夫。1971年总结中医治疗多囊卵巢综合征(PCOS)时得出了中药有调节中枢等作用的设想。第二个阶段20年,恰逢国家科学春天的到来。1980年我开展了对已反复验证效果的针刺促排卵临床规律和实验研究,通过探索与总结,得出了针刺是通过调节中枢神经、内分泌而引起排卵的结论,按此而在临床进行针刺治疗青春期功能性子宫出血,效果提高到80%。这一工作在1997年受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IH)邀请,在其针刺听证会上作报告时受到好评,为针刺被纳入美国医疗保险作出了贡献,同时,还运用针刺作用于另一神经、内分泌途径治疗了西医尚无良策的神经性厌食症,成功率达80%。这些奠定了我对神经内分泌和代谢作用之间有着密切联系的信念,使我又有了新的学习方向和内容。针对1980年后国际上对PCOS有胰岛素拮抗现象者缺乏治疗办法的问题,我在过去中西医结合治疗PCOS 80%成功,且受到日本学者验证和国际学者关注的基础上,按中医辨证对PCOS胰岛素拮抗者拟了中药天癸丸,取得比西医治疗效果更好的排卵率60%。同时,从长期观察中,认为此病的主因是雄激素过高,带着同事们一起实践,摸索到了至今国际上最类似PCOS的动物模型9d-ASR。研究证实,所用中药有通过降低雄激素及其受体,从中枢到周围促进排卵和减肥的神经、内分泌代谢调节作用,更完整地证实了自己1971年的设想。这个工作不仅在国际减肥大会上获大奖,且在2000年成为我国中医药第一篇在影响因子4.96的美国杂志上发表的文章。在用中药治疗更年期综合征临床上获90%效果时,我从患者和实验动物中发现,这些中药对雌激素没影响,却使中枢和周围组织的雌激素受体明显提高,进而促进了全身神经、内分泌、免疫、代谢功能,有力地解释了中药治疗后患者症状的减轻和消失,达到免疫功能和骨质增加的效果,解除了病人对应用雌激素致癌的顾虑。

第三阶段是2001年以后,因健康原因,我只能离开了繁忙的医院,但有更多时间进行思考和实践验证、学习研究和整理提高,我提出了生命网络的新医学思路。这个生命网络调控的医学思想不是空穴来风,而是长期来理论与实践结合和思索后升华所得的灵感,因而还必须到实践中去检验。首先,是将我过去用活血化瘀中药治疗宫外孕、痛经、月经过多、子宫内膜异位症的经验上升,改用俞氏内异方进行治疗常见病子宫内膜异位症,结果临床效果提高到94%,不孕者妊娠率为75%,并证实了前列腺素为本病“瘀”的科学指标,及其和神经、内分泌的网络联系。第二是用中西医结合方法治疗牙周炎,不仅各项指标明显改善,且中药有明显的牙床骨修复和重建现象。提示了生命网络和口腔小网络的关联,这在西医中是没有的。第三,从生命网络调控来看过去治疗PCOS的缺失,从反复实践中建立了PCOS分型方法,从而改变了治疗策略,以坤泰Ⅰ号方和Ⅱ号方为主的中西医结合临床方案,使难治的PCOS患者有75%的排卵率和75%的妊娠率,在国际会议上,受到了国内外著名教授的兴趣和支持,并已写入新版的《实用女性生殖内分泌学》。目前,正在观察的是用生命网络调控观点针对当前国内外妇女卵巢功能常见的减退现象,用俞氏卵泡方为主的中西医结合治疗,效果明显,实验研究已有很好起色。20余年来,自己虽获省部级18个科技奖,但说实话,我更喜欢国内外患者亲切地给我的“世界外婆”的称呼。

见到我,不少同仁都感慨地说“这一切都是靠你自己努力得来的”,我确实一直在努力着,但还有许多无名者,包括医师、护士、技师、广大患者等的参与,他(她)们付出了努力,成绩中有不少是同道和我的研究生们的心血。特别想念50年来在业务等方面给了我无私帮助的老师们。除沈自尹、李超荆老师外,深深怀念在我起步中的李诵弦老师。1960年开始她就不断帮我纠正英语笔译,1980年我苦读4个月的英文班,从不能听、讲、写到在市内考得托福第二名后,她鼓励和帮助我马上进入外宾演讲的口译。第一次我很紧张,双眼牢牢盯着对方的“口型”,引起外宾误会,一次次地擦嘴,坐在下面的李老师掩嘴笑出了泪。当我把1989年在美国出版的Obstetrics and Gynecology in Chinese Medicine-An Integrative Approach(中西医结合妇产科学)送给她时,她激动地说“我感到骄傲,医院里到底有人在国外出书了,但你还要继续下去。”她始终助人、从不索取的精神教育着我要成为一个平凡而有用,“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的人。第二位是生殖内分泌专家郑怀美老师。1979年我从西藏回来,不少人集中在搞基础研究、出国深造,她问我是否想出国,我说想出国我就不去西藏了,又问我是否搞生殖内分泌,我说我决心继续搞中西医结合,她说:“那你就要把中医一点一点地说清楚”。在我最初的两个关键性课题申请会上,就是她一个人认为“有理”而支持我,通过了医院审核,否则课题报不上去,拿不到经费,我就很难进入以后的中西医结合研究。她在退休后还经常关心我在做什么?鼓励我继续讲清中医。第三位是至今还在勉励我前进的国内外著名生殖内分泌专家葛秦生教授,她的‘性分化诊断分型’和小剂量雌激素治疗围绝经期综合征举世闻名。1985年郑怀美老师介绍我认识她。她和善而严谨,具备上医前辈们的作风和风格。我去北京时,在休息日带着文章到她家向她请教,我第一次受到具有如此逻辑性、科学性的指拨,对我以后的工作帮助很大。她鼓励我从1989年开始,在每4年一次的国际生殖医学会议上作中西医结合报告,在世界讲坛上,我不仅学到许多先进科学,而且有更多机会去宣传中医和中西医结合。还有不少受到我崇敬的老师和领导,如陈秉衡、曹小定、黄登凯、邴圣民、李全等。还有一位药学老师,当我在云南救灾时发现一个山民治痛经的草药,是由他从这草药中提出萘醌结构,使我想到使用维生素K3穴位注射治疗原发痛经,并和意大利、美国协作申请到NIH基金,把这个工作向世界推广,让更多妇女受益。更值得自己牢记的是我课题的实验部分,都是在何莲芳、庄临文、张永莲三位教授的国家重点实验室,由她们指导我的研究生们艰苦完成的,她们的严谨、团结、求实精神也教育了我,其中部分研究内容现在我们还在继续,我想这是使我们的中西医结合工作能站在国际水平高度向上攀登的重要因素。

我爱上医、爱医院,上医和医院的老师、同事们也爱我,在关注我的健康上有许多好人。我第一次肠癌手术后,科内同事日夜来护理我;1989年当石美鑫教授知道我肠癌肺转移时亲自给我手术;我的白细胞长期来很低,孙曾一教授亲自为我设法进行了多次化疗,为我在病后能继续20多年的工作创造了条件。

总之,我确实为中西医结合妇产科事业尽了力,但取得这些果实,与上医培育我的氛围及优良传统,与许多老师、同道的大力支持是密切相关的,我要不断以“上医人”的要求勉励自己,力所能及地继续工作下去。

作者俞瑾,复旦大学附属妇产科医院教授,全国和上海市名中医。1955年7月毕业于上医医学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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