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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的法医楼

时间:2023-05-1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从上医的东安路门进入东院,沿着有高大法国梧桐树簇拥的同生东路一直向前,中间再路过假山叠翠、鲤鱼吐珠的小花园,就可望见令人“敬而远之”的法医楼。乌洞洞的解剖室、昏暗闪烁的灯光、半楼处神秘的老太太、像黑社会老大的施振忠和戴墨镜的刘晓中……慢慢地我开始盼望到解剖室的机会了,法医楼它一点也不神秘了。1999年7月毕业于上医法医病理专业,获硕士学位。

“神秘”的法医楼

刘宁国

大学中最神秘刺激的是医学院,医学院中古灵精怪传说最多的就是解剖和法医了。

从上医的东安路门进入东院,沿着有高大法国梧桐树簇拥的同生东路一直向前,中间再路过假山叠翠、鲤鱼吐珠的小花园,就可望见令人“敬而远之”的法医楼。青灰色的大楼看上去倒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楼前有一个由矮墙围起来的小院,显得有些与众不同,再加上左右侧的两个邻居——解剖楼和病理楼,就颇有一些威严肃穆的气氛了。

我初到上医,对法医并不比别的同窗们了解得更多。虽然有医学基础,但接触的病人总是活人,对于自己从此就要踏入的新行当,心里多少总还是有些怪怪的感觉。说来别笑,我自幼胆小,小时候特别怕黑,学医后仗着胆子解剖了尸体,那也是甲醛(福尔马林)泡久了的“物品”,要天天和那东西打交道,试试看,不由你不犯嘀咕。

进入法医楼,日光灯总发出惨白的光(楼里的光线白天好像也不怎么样),右手处赫然就是那著名的尸体解剖室,两扇小门上总加固着一把链条锁,门缝中透出门后面黝黑的深邃。沿着解剖室旁的楼梯上去,在楼梯转角处又开了一扇小门,有时会从里面出来一位年纪挺大的老太太,不苟言笑,面容严肃。不过在这里碰到最多的还要数施振忠和刘晓中两位技术员,施振忠身材高大,蓄长发,举手投足中颇像黑社会的老大,刘晓中戴的变色眼镜总要变成黑色,隐匿了镜片后莫测的眼睛。

乌洞洞的解剖室、昏暗闪烁的灯光、半楼处神秘的老太太、像黑社会老大的施振忠和戴墨镜的刘晓中……这就是我对法医楼的第一印象。

最先改变我印象的是我的导师赵子琴老师,活泼开朗的天性、时尚青春的打扮,怎么也不能和“院长”、“教授”、“主任”这些头衔联系起来,以至于有一天我们宿舍那哥们竟然说“那个女孩子是你导师?”这样的话;还有我师姐沈忆文,娇小玲珑、弱不禁风,有时又叽叽喳喳像一只快乐的小鸟,谁能想得到她是位拎手术刀、给死人开膛破肚的主?

北方大老爷们思想一下子膨胀开来——我也能干!

于是我进了解剖室,在导师、师姐点拨下,一双粗笨的手慢慢灵巧起来了,施振忠老师教我开颅、缝皮,刘晓中老师给我细细剖析案情,我的思路渐渐转向了解剖技术的精雕细琢、尸体证据的纷繁复杂、案情经过的扑朔迷离……慢慢地我开始盼望到解剖室的机会了,法医楼它一点也不神秘了。后来,我又逐渐认识像个管家妈妈的顾云菊书记,看似严肃却待人和气的陈忆九老师,和善又不失幽默的周月琴老师……有时真感觉法医楼像个家,家中有老有少,有欢有笑。我们一起买试剂搞科研、一起去现场、一起出去踏青游玩……日子就这样不知不觉地溜走了。

现在我已在另外一家司法鉴定机构工作多年,由于面向全国的工作性质,时常奔波在祖国的天南地北。每当人们为我们技术的精湛、分析的透彻赞叹时,我的思绪不由就会飞回上医法医楼这个梦开始的地方。这里现在早已焕然一新,改了模样,大楼无论从外观还是内部配置都锃亮挺括,解剖室也宽敞明亮,神采飞扬,后来的师弟师妹们,你们是否还会有我当年的感觉呢?

作者刘宁国,司法部司法鉴定科学技术研究所副主任法医师。1999年7月毕业于上医法医病理专业,获硕士学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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