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视做神树的古枫树
相传,远古时期大地蛮荒一片,古羌人头顶如火烈日,脚踏滚烫大地,他们将希望寄托于上天,焚香祷告,乞求垂怜。香烟袅袅,穿云破雾,终于惊动了上天诸神,也震动了天神阿爸木比塔。天神于是命天兵天将把天庭后花园内的九棵杨树、七棵柳树和三棵柏树送往人间。此后羌族地区出现了林木繁茂、鸟语花香、百业兴旺的盛景,羌族人也由此过上了吉祥、太平的日子。为答谢天赐神林之恩,羌族人将树神尊为森林天神和生命之神。羌族地区至今仍流行着“顶大顶大的是天地,天地之后排神林”的古歌,由此可见神林在羌族人心目中的神圣地位。
按照古老的羌族习俗,羌族人为了表达对日月星辰、雨雪风霜、山川河流、森林草原等大自然的崇敬之情,会用一定的活动仪式去酬谢自然诸神、祭祀祖先。于是,每年的农历四月至十月期间,在不同的时间和地点,羌族人要举行祭山活动。羌族有“古时敬神在森林”、“天地之后神林为大”的说法,因此祭山活动多在“神林”中举行。
在羌族村寨附近一般都能看到一片苍翠的树林,这就是当地羌族的“神林”,被他们视为神灵栖居的地方,也是羌族祭神的场所。神林中的一草一木,当地人均不敢任意触动,否则会被认为是催祸,导致“庄稼不丰”或“六畜不旺”等。
神林旁的古井
贵州羌族自川西北迁入现居地以来,一直保留着对神林虔诚的信仰。
神林中挺拔粗壮的树木,是羌族神林崇拜的主要对象。如漆树坪村背后茂密神林中在水井旁的三棵古枫树,呈“品”字结构屹立在水井边,像三位将军一样守护着村寨的安全。这三棵古枫树也就自然成为该村羌民神林信仰的对象,并获得尊称——“王灵官”。这里的羌民认为,神林里的树木包括杂草都是不能随意破坏的,尤其是不能对三棵“王灵官”不敬,如果对之不敬,比如用刀砍了这些树,砍树之人及其家庭必遭难。可见,在羌族人看来,这些神树的地位是异常尊贵的,容不得任何人对之进行亵渎和伤害。全寨羌民还要定期对这几棵神树进行祭祀。届时,寨老带领全寨羌民来到水井边,向神林敬献祭品,祈求神林的保佑,也表达对神林的尊敬。同时还唱诵经文,其大意为:神树林威力无边,人若不敬它,就会禾苗不生、五谷不丰、六畜不安,人若不听神林话,就会天塌地陷遭天杀等。同时,因为祭祀也严禁羌民去林中砍柴、挖药或狩猎。
绿意盎然
贵州羌族的这些神林祭祀活动实际上是羌族人原始朴素的“春祷秋酬”农事祭典活动,同时也表达出他们崇尚自然、热爱自然的天人合一的纯美情感,于无形中对后人起到了护林和注重生态意识的教化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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