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 嘉 王紫薇[1]
摘 要：2014年，习近平总书记的讲话为京津冀全方位合作指明了方向。众所周知，在京津冀三地建立完备的交通网络的基础上，旅游合作是京津冀合作中最容易启动的。可以说，旅游不仅是京津冀产业融合的加速剂，而且将进一步突出京津冀区域市场和文化传播的整体性。本文在实地调研的基础上，选择性地分析了百度旅游和蚂蜂窝中具有代表性的关于京津冀旅游的游记，发现了京津冀区域旅游存在的问题，并从规范管理、创意旅游和信息化建设三个方面提出了一系列改进建议，以期对京津冀区域旅游一体化发展有所助益。
关键词：京津冀；旅游一体化；百度旅游；蚂蜂窝
关于旅游的文化属性我们早已有所认知，1988年叶朗教授就已提出：旅游从本质上来说就是一种审美活动。[2]而近年来，随着全球信息体系和世界性市场体系的构建，旅游产业的升级转型加速，文化与旅游的共性和互补性越来越强，外来游客在旅游过程中的文化消费比重越来越大，旅游成为拓展区域文化产业发展空间的重要方式。[3]2014年2月26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北京市考察时指出，京津冀地缘相近，人缘相亲，地域一体，文化一脉，历史渊源深厚，交往半径相宜，完全能够相互融合，协同发展。习近平总书记的讲话，为京津冀全方位合作指明了方向，具有重大的现实意义和深远的历史意义。[4]2014年11月26日，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陈昌智在由《人民日报》主办，以“推进协同发展，加速产业融合”为主题的京津冀协同发展论坛中指出：目前三地应加快构建快速、便捷、高效、安全、大容量、低成本的互联互通综合交通网络，为京津冀协同发展提供坚实的基础和保障条件。众所周知，在京津冀三地建立完备的交通网络的基础上，旅游合作是京津冀合作中最容易启动的。可以说旅游不仅是京津冀产业融合的加速剂，而且将进一步突出京津冀区域市场和文化传播的整体性。
一、京津冀区域旅游一体化发展的重要性
区域文化产业在国家文化产业发展过程中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区域”是一个普遍的概念，不同的学科有着不同的定义，本文援引陈少峰对于区域的界定，即区域可以大到省、市、自治区，小到村镇，是一个个产业链或小型集聚形态。[5]区域文化产业的发展是经济全球化以及新的国际分工形成的必然要求，数量扩张、结构转换和产业升级是区域文化产业发展的三个主要方向，积极发展区域文化产业的目的在于：促使区域文化产业与文化企业的日趋集中化运动，实现文化生产力的集约化发展；促进区域文化产业和文化企业的合理分散，实现文化空间经济的均衡发展。[6]
区域旅游是区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近年来人民生活水平的显著提高，大家对旅游需求特别旺盛，因此区域旅游的发展研究更成为文化产业研究的重中之重。作为全国经济、文化、政治中心，北京近些年将城市发展重点由第二产业转移至第三产业，许多工业区已转移至城市周边或其他省市，文化产业的发展也已提上日程。旅游产业作为北京文化产业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既能建设城市生态环境，打造“无烟城市”，又能带动产业经济发展，也是城市经济发展的重要方式。天津与河北是与北京毗邻的两个省市，它们不仅能够接收首都溢出产业，而且能够在北京的带动下，高速发展自己的第三产业。天津作为首都经济圈中仅次于北京的特大型沿海城市，拥有中国近代历史“缩影”，能够较好地发挥自身优势，将旅游与当地文化相结合。而河北是全国地形地貌品类比较齐全的省份，自然风光是三地中所独有的。
京津冀旅游文化产业的区域一体化发展有着极为重要的意义：从经济上看，有助于不同功能区间的分工和协作，实现对各种旅游文化资源的优化配置与有效利用，形成三地旅游文化产业的综合竞争力和核心竞争力；从文化上看，有利于形成对各种旅游文化资源的吸纳能力和辐射能力，提高创新能力，更好地实现文化的整体特色传播。
二、京津冀区域旅游资源及发展现状概述
京津冀城市圈是由北京、天津两大直辖市，以及河北省的石家庄、唐山、保定、秦皇岛、廊坊、沧州、承德、张家口8个地级城市组成的总面积约21.6万平方千米（其中，北京市总面积1.64万平方千米，天津市总面积1.2万平方千米）的城市群，占全国面积的2.1%，人口总数约1.5亿，占全国人口总数11%。[7]
（一）京津冀地区旅游资源丰富且各具特色
京津冀地区地处华北平原，地缘相近，且三地拥有大量的人文资源和自然资源。该区域旅游圈中有国家级历史文化名城6个，分别为北京市、天津市、河北省承德市、河北省保定市、河北省正定县和河北省山海关区；世界文化遗产8处，分别为周口店北京猿人遗址、长城、北京故宫、承德避暑山庄及周围寺庙、颐和园等，占全国世界遗产总数的1/6；拥有国家5A级景区14处，国家4A级景区100处。京津冀旅游资源包括山、河、湖、海、城等，旅游产品不计其数，以故宫、八达岭、黄崖关、盘山、承德避暑山庄、秦皇岛长城、清东陵等为代表。[8]
统计发现（见表1、表2），京津冀三地旅游景点数量过千，作为直辖市的北京市和天津市，其每类旅游资源数目更多，且两市4A、5A级景区数量之和比河北省高，而且笔者经过实地调研也发现京津地区人文景观、展馆资源更为丰富，影响力也较为突出。此外，虽三地都有创意产业园区，但是北京市的园区发展更具规模和特色。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说，河北省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使得该省具有很多其他两市完全没有的景点类型，如海岛；其休闲娱乐项目更为繁多，游客选择面较广。由此可见，三地旅游资源既具有统一性和完整性，又有差异性和互补性，呈现合则共赢、分则抱憾的格局。旅游一体化使三地旅游资源进行整合与完善，是实现京津冀旅游一体化的基础，同时也是三地全方位一体化的契机。
表1 北京、天津主要旅游资源
表2 河北8市主要旅游资源
续 表
续 表
（二）京津冀地区旅游收入呈显著增长趋势
京津冀三地位于东北亚中国地区环渤海核心地带，是中国北方经济规模最大、最具活力的地区。近年来，京津冀各地区经济发展迅速，据2013年发布的中国城市GDP排行榜的数据显示，北京市居第2位，为19800.81亿元；天津市居第5位，为14442.01亿元；河北的唐山市6121.2亿元，居第20位；石家庄市4863.6亿元，居第29位；沧州市3020亿元，居第52位；保定市2680亿元，居第63位。[9]统计数据也显示出，从2010年到2013年京津冀三地除地区生产总值之外，旅游收入也呈显著增长趋势（见表3）。
表3 2010—2013年京津冀三地经济发展及旅游收入情况统计表[10]
近年来，京津冀交通运输发展成绩显著，为区域旅游一体化发展奠定了良好的基础。在交通上，现已初步形成了以北京为中心，以快速铁路、高速公路为骨干，普速铁路、国省干线公路为基础，与港口、机场共同组成的放射圈层状综合交通网络。[11]在公路建设上，目前，北京与河北有6条高速公路接口，天津与河北有9条高速公路接口，天津与北京有4条高速公路相连。铁路方面，京津城际高铁、京冀高铁、津秦高铁已开通运营，同时京沈客专、京唐客专、京张城际也都已陆续开通，津保铁路将于2017年通车，涿州—北京新机场—廊坊—北三县（三河、大厂、香河）—首都国际机场一线的城际铁路也将实现互联互通。伴随着区域间高铁的发展，京津、京石、津唐、津秦、津沧等主要城市间，均能实现1小时左右直达。城际轨道交通方面，北京地铁线路将修往河北相关城市，天津的地铁也已经向北京方向延伸；京津冀智能交通网络正在加快建设，有望实现在公交、地铁、轻轨、出租车领域“一卡通”刷卡支付。[12]
在京津冀三地建立完备的交通网络的基础上，旅游合作是京津冀合作中最容易启动的。可以说旅游不仅是京津冀产业融合的加速剂，还是京津冀大市场形成的新引擎，将进一步突出区域市场整体性，带动整个区域旅游产业链发展。[13]
三、相关政策、措施促进区域旅游一体化发展
（一）政府广推政策，加速一体化进程
从20世纪八九十年代以来，政府对促进京津冀地区的旅游一体化一直十分重视。1995年，为了推动旅游资源的开发和景区之间的合作，每年一届的“北方旅游交易会”应运而生。到2014年为止，“北交会”一共举办了十九届，为促进三地旅游合作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21世纪以来，源于奥运的契机，京津冀旅游一体化又有了新的发展。2007年，三地的旅游部门共同协商，在天津签署了《京、津、冀旅游合作协议》。由此，区域旅游协作会议正式成立。协议在建立区域旅游协作机制、统筹三方旅游发展规划、打造京津冀区域旅游品牌、策划奥运旅游行动合作计划、推进旅游企业合作、规范整顿旅游市场、完善安全救援应急机制等方面均确定了合作意向或具体举措。[14]
2010年年底到2011年上半年，国家“十二五”规划及2011年两会政府工作报告中对“首都经济圈”这一新说法的阐述也带动了相关舆情发展。[15]2012年5月，三地又签署了《京津冀旅游一体化》。在2014年2月26日举行的京津冀协同发展工作座谈会上，习近平总书记的讲话首次将京津冀协同发展上升到国家战略层面。[16]
区域合作，交通先行。继2009年京津冀共同签署《交通—旅游合作近期行动方案》《京津冀旅游合作协议》和《京津冀交通一体化合作备忘录》后，近几年三地政府先后出台的多项政策都旨在促进交通一体化，实现三地交通全面对接。2014年2月，国家主席习近平就推进京津冀协同发展提出“把交通一体化作为先行领域”。此后，发改委、交通部开始积极行动，并联合制订了《京津冀交通一体化总体规划》。[17]京津冀交通一卡通也将在2015年开始启用，预计到2017年，三地重点城市将实现一卡通。2014年11月26日，交通运输部副部长冯正霖也在人民日报社举办的京津冀协同发展论坛上透露，交通一体化作为推进京津冀协同发展的先行领域，目前，在国务院的统一部署下，交通运输部正会同有关方面组织编制京津冀协同发展交通一体化规划。[18]
（二）相关行业辅助一体化发展
随着政府对京津冀三地区域旅游一体化的重视程度不断增加，受政策导向的影响，相关行业也纷纷加入进来，加速三地旅游一体化的进程。
1.中国建设银行推出京津冀旅游一卡通
2011年5月，在国家旅游局的支持下，河北省旅游局联合北京、天津两地旅游局和中国建设银行合作，面向全国发行京津冀旅游一卡通。[19]一方面，京津冀旅游一卡通有利于加盟商户（如景区、旅行社等）的联动营销，使其建立起更加紧密的合作关系，共同分享销售渠道等，从而降低成本，提高市场竞争力；另一方面，京津冀旅游一卡通将金融功能和旅游信息指南功能很好地融合在一起，还加入了消费折扣功能，使消费者在三地旅游时享受到更加便利和实惠的服务。由此可见，京津冀旅游一卡通不仅有效地整合了三地的旅游资源，还带动三地旅游产业链的发展，为促进京津冀三地旅游一体化起到了很好的促进作用。
2.小长假北京中铁联合国际旅行社首推十条红色路线
2014年清明节小长假期间，京津冀三地首次联合推出十条红色精品旅游线路。该线路以一至三天的短期游为主，出发地涵盖京津冀三地，从交通和时间上都极大地便利了游客，而且红色路线主题，将三地景点资源进行了整合和升级，形成了显著特色。
此外，旅游质量是游客最为关注的问题，也是创建游客黏度的关键。因此在处理游客投诉受理方面，目前京津冀旅游执法也已开展合作。比如北京游客在河北出现纠纷，河北旅游部门会受理，北京旅游部门也会介入协助。[20]从法律制度的角度出发，保证了京津冀旅游一体化的全面推进。
四、基于百度旅游和蚂蜂窝的京津冀旅游游记的研究
笔者在百度旅游和蚂蜂窝的“游记”频道中筛选了四篇以“京津冀旅游”为关键词的游记，并对这四篇游记进行了文本分析，以便进一步了解当前京津冀旅游发展现状，解析其存在的问题，以期对京津冀旅游一体化提出建设性意见。
（一）选择百度旅游和蚂蜂窝的原因
蚂蜂窝和百度旅游分别成立于2006年和2011年，二者都是旅游信息分享服务平台，专为旅行爱好者在出行前提供相关攻略，满足用户在出行前中后与旅行相关的各种需求。二者在旅游服务平台中热度相对较高，使用人群数量庞大。
除了百度旅游拥有百度搜索强大的流量支持外，选择百度旅游最大的原因，就是其没有清晰的商业赢利模式，还只是停留在分享游记、提供点评和目的地排名为主的分享模式。[21]相比于其他相关旅游网站对商业赢利这方面比较重视，百度旅游这种单纯的分享模式在一定程度上保证了它的推荐内容和游记更加真实，更加具有可信度。
同样，选择蚂蜂窝的原因也极为相似。虽然目前旅行相关的网络平台很多，有门户网站的旅游频道，也有携程、去哪儿、穷游、途牛等综合或专业旅行网站。前者多属于旅游信息整合；后者或多或少涉及SNS的概念，但都把旅游产品、在线交易置于首要位置。[22]而蚂蜂窝营造的是社区概念，主打旅游攻略的分享，SNS属性更强，机票、酒店的预订等内容并不是蚂蜂窝的重点和核心部分。而且，从数据上面来看，蚂蜂窝也由于UGC信息的数据量和用户量在市场上占据有利位置。据统计，截至2014年5月，蚂蜂窝的旅游攻略累计下载次数已超过2.2亿次，游记平均浏览量超过1.2万次/篇。[23]
基于以上的理由，我们选取了百度旅游和蚂蜂窝两个网站的内容进行研究。
（二）具有代表性的“京津冀”游记的文本分析
本文选择的四篇游记分别名为《扬州、苏州、承德、北京……带着父母寻找中国最美园林》《北城以北 花叶倾城（北戴河—承德—北京—天津十日）》《2013国庆千里行（重庆—北京—天津—河北任丘）》《我去流浪——北京 北戴河 天津》。这四篇游记在网页界面推送排名较为靠前，文章内容与京津冀旅游相关度较高，浏览量也高于其他文章。此外，这四篇游记分别展现了作者携父母出行、毕业旅游、家庭自驾游和自由行这四种不同的旅游方式。而从游记题目和旅游目的来看，我们也能发现游记记录者所扮演的社会角色各不相同，一定意义上可以代表某类人群，这为我们提供了不同样本，有助于全面了解京津冀旅游的情况。
由于游记是以文字描述和照片形式展现的，内容过于复杂庞大，因此本文对这四篇游记进行了再整理，将一些重要内容——目的、线路、收获、满意、不满意和建议以表格形式列于文后附录（见附录表1至表3），以便大家对照查看。下文笔者就京津冀区域旅游的目的、优势及存在的问题做简单分析。
1.景区种类和数量繁多，基本满足不同游客的需求
研究发现，游客们旅游目的不尽相同，旅游周期5到10天不等，但他们都觉得京津冀区域旅游业发达，景区数量和种类繁多，可以基本满足不同游客的目的与需求。
（1）对历史的寻找。
京津冀作为历史文化名城，有很多重要的历史烙印，北京中轴线保存了元、明、清三个朝代京城原有的32座各类型的主要建筑和大量的皇室建筑，承德作为皇室避暑庄园，也有保存完好的皇室建筑，这类建筑是朝代兴衰的见证，对游客来说，不仅仅是一次简单的旅游，更意味着自己某一个梦想的实现。分享游记的游客提到参观皇家建筑圆了自己对穿越的幻想（附录表2），也有提到在国子监门口寄明信片圆了自己的一个梦（附录表4）。由此可见，人们来京津冀旅游可能会带着几分神圣的敬意与些许期待。
（2）对文化的体验。
人们在京津冀三地旅游时，大多会选择比较有文化气息的场所，尤其是以家庭为单位的出游方式会将这类场所作为首选目的地。这类建筑包含北京的天安门、故宫、天坛、八达岭长城、十三陵、颐和园、恭亲王府、国子监等，天津的意式风情街、古文化街、周邓纪念馆等，河北的承德避暑山庄、普宁寺、山海关、班禅行宫等。（见附录表中的“旅游线路”栏）这些场所具有浓厚的文化气息，在国内其他城市很难见到，具有稀缺性。有较为年长的老人或年幼的小孩参与的家庭游，此类场所是首选。通常带老人出游的家庭在选择旅游景点时会考虑此地是否安静、舒适、值得花时间认真游览；带年幼小孩出游时会考虑到场所对孩子的教育意义，文化气息浓厚的景点尤其是古代建筑就具有这几种特性，它们年代悠久，有故事，耐人寻味，人们在参观过程中会感受到历史的沧桑感、人文建筑的庄严感。
（3）旅游景点综合性较强，拥有特色旅游区。
京津冀旅游景点娱乐功能增多会提高游客的满意程度。比如，山海关可以既看山又看海，天津的意式风情街拥有浓郁的意大利风情，集旅游、休闲、商贸、娱乐为一体（见附录表2、表3），游记作者在提到这两点时都表达出较为满意的态度，认为旅游景点玩法种类多，增加了景点的吸引力，也增加了游玩者的满足感。
（4）特色知名美食吸引力强。
美食是游客出游必不可少的一项选择，北京的全聚德烤鸭、天津的十八街麻花等特色美食都是众人皆知的。很多游客会因为美食而选择出游的城市。
2.服务、交通优势明显
从实地调研和游记文本分析中笔者发现，京津冀区域旅游有以下优点：①景区和车站服务人员态度认真。一个态度认真亲和的服务人员会在游客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也会提升游客对景区的好评度和认同感。②交通便利。京津冀三地交通系统发达，不仅各个地区的交通便利，三地之间的铁路和高速公路也四通八达，各景区之间都有便利的公交或地铁，方便游客出行，这也是游客们选择这一旅行路线的重要原因。
3.京津冀区域旅游中存在诸多问题
京津冀区域旅游中存在着诸多问题，发现并促进问题的解决，这也是我们调研的重要目的所在。
（1）景区周边设施不够完善。这会降低游客对单个景点和整条旅游线路的好感度。如天津意式风情街卖东西的门店都不开门，使旅游产业链形成断点；河北鸽子窝公园的水龙头都是坏的，游客没法清洗脚上的沙子等（见附录表2、表4）。
（2）购票排队时间过长，给游客造成困扰。京津冀地区，尤其是北京地区景点和主要交通购票处经常出现人挤人的现象，给游客造成购票和参观上的困扰，也会影响游客的游览质量（见附录表2、表4）。
（3）游客对某些景区内的餐饮服务并不满意。游客对京津冀旅游景区周边的饭店和小吃褒贬不一，若对旅行中的饮食不满意，很容易破坏游客对旅行地的最终印象。比如北京王府井大街的小吃好看不好吃等（见附录表3）。
（4）旅游景点存在欺客宰客现象（见附录表1）。
五、京津冀区域旅游一体化发展建议
（一）规范管理
1.加强对京津冀区域旅游景点服务的管理，提升其旅游景点的质量
一方面，从有关管理部门的角度出发，对京津冀区域旅游景点内部或周边的服务实行更加严格的管理，制定一些明确的管理制度，监督其进行明码标价，严厉杜绝宰客行为的发生；另一方面，从景区内部及周边的商户角度出发，要更加重视和改善自己的服务态度，彼此之间形成更加良性的竞争，这不仅能够提升游客对整个景区的好感度，而且还可以借助这种好感度使得整个景区的产业链得到延伸，从而增加自己本身的营业额，更加良好地运营。
2.加大对京津冀区域旅游景点设施的投入，保证其硬件设施完善
一方面，有关管理和规划部门可以对景点内部和周边老化的硬件设施进行翻修，防止如附录表4中提到的河北鸽子窝公园的水龙头损坏，给游客造成不便的现象再发生；另一方面，有关部门还可以增加更多景区内部及周边相关配套设施的建设，从数量和种类上满足游客的需求。
3.完善景区周边特色餐饮业的建设
一般来说，游客都会就近在景区周边吃饭，而且更想要吃到具有当地特色的小吃，因此在景区周边建立和完善有当地特色的小吃街和小吃店，并提升它们的质量，也会提升游客对整个旅行的好感度，提升整个区域旅游的竞争力。
（二）发展创意旅游
“创意旅游”概念最早是由新西兰学者格雷·理查德与克里斯宾·雷蒙德于2000年首次提出的，随后这一概念引起了国际上的广泛兴趣。2006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创意城市网络在一份报告中也对创意旅游进行了界定：创意旅游是一种可以为旅游者提供具有原真性、可直接参与体验的旅游活动，主要表现形式为学习当地的艺术、传统以及具有当地特色的象征性文化，并于当地居民相互交流，在生活中体验文化。[24]创意旅游的发展模式，将引领旅游产业转型，促进旅游产业价值体系的形成与增值，推动城市经济再上新台阶。[25]
研究发现京津冀区域发展创意旅游较为简单、有效的方式是针对不同人群开设小众化路线。一方面，旅行社开发特色旅游线路可以提升自身差异性，增加多条线路，以独特性来吸引受众。另一方面，更为重要的是，因为小众，所以精准，游客们可以省略那些对自己而言如同鸡肋的景点或项目，这样一来就可以用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体验符合自己兴趣爱好的特色景点或项目。大家可以在体验中学习、交流、了解，这将和浮光掠影处处走过的旅游体验有截然不同的效果。综合上文研究，笔者发现美食行路线、怀旧路线、圆梦路线、古建筑行路线等都将有不错的效果呈现。
（三）重视信息化建设
信息化是旅游业迈向现代服务业的重要科技支撑。旅游产业具有综合性特点，因此信息化助推区域旅游一体化离不开相关领域信息化的共同参与，比如金融、通信、交通等领域的信息化，都是与此相关的优先领域，因此，在实际操作过程中需要广泛借力并主动融合，借助信息化大潮的推力，不断把京津冀区域旅游合作带到新的天地。[26]
比如，据研究网上查询景区客流量服务就有很强的市场需求。相关景区管理单位可以将实时景区客流量上传至景区官网，或者建立相关统一的网络或APP平台，发布其实时客流量，让游客根据自身需求和接受度决定最终去还是不去相关景点进行游览和参观，使得游客在景点的选择和安排上更加具有自主性，也可以缓解游客由于景点人多而造成的满意度下降的问题。
附录：关于百度旅游和蚂蜂窝中4篇游记内容整理
表1 百度旅游——带父母游
表2 百度旅游——毕业季旅游
表3 蚂蜂窝——国庆家庭游
表4 蚂蜂窝——国庆家庭游
续 表
【注释】
[1]作者简介：郭嘉，女，首都师范大学文学院文化产业系教师；王紫薇，女，首都师范大学文学院教师。
[2]冯乃康.中国旅游文学论稿［M］.北京：北京旅游教育出版社，1995：4.
[3]李炎.中国区域文化产业研究的内容与视域//区域文化产业研究1［M］.昆明：云南大学出版社，2014.
[4]陈昌智.加强顶层设计 明确功能定位 发挥各自优势［N］.人民日报，2014－11－27.
[5]陈少峰.区域文化战略与文化产业模式创新［J］.特区实践与理论，2006（3）.
[6]胡惠林.关于区域文化产业战略与空间布局［J］.山东社会科学，2006（2）.
[7]以上数据由国家统计局网站数据汇总获得。
[8]于莉.京津冀旅游圈发展问题与对策研究［J］.引进与咨询，2006（4）.
[9]数据来源：南方财富网，http://www.southmoney.com/hkstock/ggxinwen/201503/282963.html。
[10]表3是笔者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统计局、北京统计信息网、天津统计信息网、河北省统计局、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旅游局统计数据整理而得。
[11]刘志强.交通一体化 率先谋突破——访交通运输部副部长冯正霖［N］.人民日报，2014－11－27.
[12]王钰.京津冀三地联动，交通先行［N］.新金融观察报，2014－06－22.
[13]邹伟南.旅游先行先试［N］.人民日报，2014－11－28.
[14]资料来源：北京市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官网，http://www.bjpc.gov.cn/zt/07 fzhg/bjcl/200801/t205286.htm.
[15]资料来源：搜狐新闻，http://news.sohu.com/20140408/n397887307.shtml.
[16]资料来源：凤凰财经网，http://finance.ifeng.com/a/20140409/12081267_0.shtml.
[17]孙丽朝.京津冀交通一卡通2015年“起步”［N］.中国经营报，2014－11－24.
[18]资料来源：经济网－中国经济周刊，http://www.ceweekly.cn/2014/1201/97781.shtml＃g97786＝1.
[19]资料来源：新浪河北，http://hebei.sina.com.cn/lf/focus/2013－10－15/09331279.html.
[20]陈博.京津冀携手推出十条红色旅游线路［N］.北京日报，2014－04－03.
[21]程铭劼.只共享内容 无交易信息——百度旅游形式大于内容［N］.北京商报，2011－05－19.
[22]熊元.蚂蜂窝：试水SNS＋UGC［N］.21世纪经济报道，2012－05－11.
[23]钟啸灵.蚂蜂窝：用大数据个性化旅游［J］.IT经理世界·CEOCIO，2014（9）.
[24]赵玉宗，潘永涛，范英杰，等.创意转向与创意旅游［J］.旅游学刊，2010（3）.
[25]厉无畏，王慧敏，孙洁.创意旅游：旅游产业发展模式的革新［J］.旅游科学，2007（12）.
[26]窦群.以信息化助推京津冀区域旅游一体化［J］.旅游学刊，201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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