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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省九河乡的母风

时间:2023-03-0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九河乡的情况告诉我们,该地区语言关系十分和谐。靠的是各就各位、相互兼用这两个核心元素。九河乡民族语言往往具有一定地域性,不能满足所有交际需求。据此我们认为九河乡纳西族稳定保留自己的母语。九河乡的普米族共有1150人,主要分布在金普和河源两个村。白族和纳西族是九河乡的主体民族,白语和纳西语的功能大体相当,二者都是九河乡的区域优势语言。经调查只有2人不能兼用民族语言。
相互兼用_云南九河乡语言和谐的两个核心元素_语言和谐论集

李春风

[摘 要]云南省九河白族乡是以白族、纳西族为主要居民的少数民族聚居乡镇,还居住着普米、傈僳等其他少数民族。九河乡呈现一派语言和谐景象:母语和兼用语,各就各位、相互兼用;在各自的社会交际、民族情感、生存发展等方面发挥各自功能。本文通过对九河白族乡白、纳西族母语和兼用语情况的统计,归纳其母语、兼用民族语的类型、特点及成因、发展走向,并分析九河乡语言使用情况带给我们的启示。

[关键词]九河乡;少数民族;各就各位;兼用;民族语

在一个多民族地区,如何构建不同民族的语言和谐,是一个值得探讨的理论问题。九河乡的情况告诉我们,该地区语言关系十分和谐。靠的是各就各位、相互兼用这两个核心元素。

云南省九河白族乡是以白族、纳西族为主要居民的少数民族聚居乡镇,还居住着普米、傈僳等其他少数民族。全乡共27645人。白族、纳西族占全乡总人口93%以上。其中白族人口最多,占全乡总人口的52.1%;其次是纳西族,占37.9%;再次是普米族,占4.26%;傈僳族占1.77%。藏族不到百人,且都是外来人口。长期以来,各民族混杂居住,关系融洽和谐。在民族和谐的大背景下,九河乡各族人民稳定地传承本民族语言文化的同时,用包容开放的态度对待乡内其他民族的语言文化,形成一派互补和谐的语言生活景象。各民族都能熟练使用自己的母语;有的少数民族居民不但能兼用汉语,还能不同程度地兼用别的少数民族语言。未来不但能继续稳定使用母语;汉语及其他民族语也各自在其社会交际、民族情感、生存发展等方面发挥各自的功能。

本文重点考察九河乡白、纳西两个民族的语言使用状况,少量数据涉及其他少数民族。

一、各就各位

在九河乡,母语、汉语和区域优势语,各就各位、各司其职:母语是最重要的族内交际语,汉语是各民族的通用语,区域优势语是重要的村落交际语。这三类语言的使用范围等级是汉语﹥母语﹥区域优势语。

(一)各民族通用语——汉语

九河乡少数民族兼用汉语具有普遍性,属于普遍兼用汉语类型。九河乡9个调查点白族、纳西族、普米族共1981人中只有38人不会汉语。

九河乡民族语言往往具有一定地域性,不能满足所有交际需求。汉语是各民族的通用语,能够满足九河乡少数民族之间及外界的交流需要。它在人们的生活中发挥着重要作用,有着其他语言不可替代的功能。在九河乡,我们看到了汉语通用语的巨大作用。这种作用是不可替代的,其形成原因和表现是:不同民族的交际需要使用汉语,母语功能的不足需要汉语来补足,少数民族的发展需要掌握汉语。

(二)族内交际语——母语

母语是保留民族最主要的族内交际语。依据对白族、纳西族、普米族分布的10个村寨共1902人进行入户调查所获得的数据和通过访谈、母语四百词测试、语言生活场景观察等途径所获取的实证材料,我们初步形成这样一个认识:“九河乡各少数民族稳定使用自己的母语。”之所以说九河乡各少数民族稳定使用自己的母语,是由于该乡的少数民族在母语的使用上具有以下特征:母语熟练的人数比例高,母语的词汇量较大,母语传承基本稳定,母语是区域强势语,母语是族内交际最重要的语言工具,等等。

九和乡白、纳西族聚居区的母语使用情况如下:

(1)白族。4个调查点[2]的1101位白族,只有2人略懂母语,1人不会,熟练使用自己母语的人数比例高达99.72%,可见白语是白族人普遍掌握的语言工具,分布在聚居村和杂居村的白族人,母语水平大致相同,并不因杂居而影响母语水平。

(2)纳西族。4个调查点[3]的686位纳西族,有3人略懂母语,1人不会,熟练使用自己母语的人数比例为99.42%。据此我们认为九河乡纳西族稳定保留自己的母语。这3位略懂母语的人,是指他们的母语听说能力发展不平衡,听的能力较强,说的能力较弱,但他们还能够用母语交流。

(3)普米族。九河乡的普米族共有1150人,主要分布在金普和河源两个村。这两个村的普米人占了全乡普米族人口的90.43%。如果掌握这两个村普米人使用母语的情况,就可以对九河全乡普米族母语使用现状有较为全面的了解。通过调查统计,普米人母语使用现状基本和该地区其他少数民族相同,都属于母语保留型。

(4)傈僳族。金普村8个小组的傈僳族只有478人,除了少量在河源村聚居以外,其余都散居在各个村。我们对散居的16位傈僳人进行调查,发现他们都能熟练使用自己的母语,并且以母语为第一语言。这个信息与我们了解的当地傈僳人语言使用情况一致。

九河乡各民族的母语都在多语场中占据自己的位置,保持着应有的活力。我们认为主要原因有以下几个:①聚族而居的分布格局,使得同一族群分布在同一个自然村落,为自己母语的使用提供了天然的地域条件。②周边同民族人数较多的分布格局为九河乡少数民族母语的保留提供了社会条件。③民族内部的认同是稳定使用自己母语的精神力量。④互相尊重各自语言的使用是稳定使用自己母语的人文条件。⑤我国的少数民族政策是稳定使用自己母语的政治条件。

(三)区域优势语——少数民族语

“区域优势语言”是指在某一地区范围内,通用于各种交际场合的语言。通常是该区域内主体民族的语言。白族和纳西族是九河乡的主体民族,白语和纳西语的功能大体相当,二者都是九河乡的区域优势语言。并在一些地区存在功能互补。

在我们所选取的9个调查点中,有5个点的村民能兼用区域优势语言。其中梅瓦南社、彼古小组、易之古组的838名村民,有769人不同程度地兼用区域优势语言,占总人数的91.8%。这说明兼用区域优势语言的人数很多。民族杂居区或处于不同民族聚居区域过渡带及其他小民族聚居的村民,多数都能兼用区域优势语言。所兼用的民族语言与其母语构成功能互补。其兼用情况如下:梅瓦小组的白族村民主要兼用纳西语;彼古小组和易之古小组都处于不同民族聚居区域过渡带,彼古小组的纳西族村民主要兼用白语,易之古小组的白族村民主要兼用纳西语;拉普小组的普米族主要兼用纳西语,有的还能兼用白语;小栗坪社的普米族绝大多数都能兼用白语,部分村民还能兼用纳西语。

此外,本次调查点内的其他59名少数民族如傈僳族、普米族、藏族、彝族等,多数是婚配来的,绝大多数能兼用区域优势语言。经调查只有2人不能兼用民族语言。也就是说,有96.6%的被调查者能兼用民族语。

综上所述,汉语是九河乡乡内及与外界交往的重要交际语言,使用人口最多,使用范围最广;各民族母语保留完好,是族内第一交际用语,适用范围较广;区域优势语主要用于九河乡民族杂居区或处于不同民族聚居区域过渡带及其他小民族聚居区。

二、相互兼用

有的少数民族居民,出于生存和交际的需要,不但能兼用汉语,还能不同程度地兼用别的少数民族语言。一个地区内的不同少数民族相互兼用语言,这在其他民族地区是比较少见的。九河乡兼用别的民族语言与兼用汉语是不同的类型,存在不同的特点。本文的9个调查点少数民族兼用语类型特点、成因及发展走向分析如下。

(一)兼用类型

1.兼用汉语

如前文所示,9个调查点的1981人中只有38人不会汉语,即九河乡少数民族兼用汉语具有普遍性,属于普遍兼用汉语类型。

2.兼用其他民族语

九河乡少数民族兼用民族语言,以村落为划分单位,又可根据其兼用语言的功能、数量、范围进行类型分类。

(1)根据兼用语的功能不同,可分为兼用区域优势语言[4]、兼用其他民族村落优势语言[5]两种类型。

(2)根据兼用民族语数量的不同,可分为兼用单一民族语和兼用多民族语两种类型。九河乡少数民族兼用民族语,多数只能兼用一种,有的还能兼用两种或两种以上,但人数较少,且多出现在小民族聚居区的小民族。

(3)根据民族语兼用的范围大小不同,可分为村民普遍兼用和部分兼用两种类型。九河乡少数民族兼用民族语,以村落为单位,其兼用范围有的是全民性的,有的则是部分村民兼用。大多数兼用的为“普遍兼用型”,部分兼用的为“部分兼用型”。

(二)兼用特点

九河乡少数民族相互兼用语言的特点有:具有地域特征,兼用的途径都是自然习得,与母语之间存在功能互补,不同民族兼用民族语的能力存在差异。

1.具有地域性特点

九河乡少数民族兼用民族语具有鲜明的区域性特征,其兼用语情况与九河乡特殊的民族和民族村落的分布特点密切相关。经调查发现,能兼用民族语的村落多位于民族聚居区的过渡地带和山区的小民族聚居村落。

以本文选取的9个调查点为例说明,这9个点的村落地理位置、民族分布及主要兼用语等详细情况见下表:

9个调查点的民族和兼用语分布等情况表

上表中能兼用民族语的村落有梅瓦、彼古、易之古及拉普、小栗坪小组,前三者位于民族聚居区的过渡地带,拉普小组和小栗坪小组是位于山区的小民族聚居村落。其他小组则基本不兼用民族语。可见,九河乡少数民族兼用民族语具有地域性特点。

2.兼用途径都是自然习得

与具有系统的学习手段和方法过程的人为习得不同,自然习得以交际为主要目的,但没有成系统的学习方法和学习手段。九河乡内的少数民族兼用民族语的途径主要是通过家庭环境、村落生活环境以及学校环境等几方面自然习得的。

3.兼用的民族语与其母语形成功能互补

少数民族兼用民族语主要是为了生存、交际,与其母语形成了功能互补,即母语用于族内交际,兼用的民族语用于族际交际。

4.各民族兼用民族语能力的不平衡性

不同民族兼用民族语的能力存在差异。九河乡内的特少民族普米族、傈僳族等兼用语言能力最强,最少能兼用一种民族语,有的能兼用更多;杂居区的少数民族[6]兼用语言能力次之,多数能兼用一种民族语。

纳西语和白语都是九河乡的区域强势交际语。因此,这一地区的特少民族如傈僳族、普米族等,或民族聚居区的少数民族村民,大多数都能不同程度地兼用区域优势语言和村落优势语言,是兼用民族语能力较强的多语人。

九河乡主体民族聚居的地方,有的能兼用一种区域优势语,有的则不能。能与不能,主要受其地理位置影响。而在族际婚姻家庭中,其家庭成员有兼用民族语的可能,还有个别经常外出四处谋生的人也能兼用民族语。但总的来看,兼用民族语的能力没有小民族兼用民族语能力强。这也是受其地区民族语的优势地位影响。

(三)兼用成因

九河乡少数民族间能够相互兼用语言,其兼用途径都是自然习得的。其形成的原因既有历史因素,也有现实因素。但总的来看,这里的少数民族兼用另一民族语,首先是为了满足自我生存交际的需要,而选择兼用地区语言功能价值较大的语言,即地域优势语言。其次是这些民族具有包容的民族心理。再次,是受其家庭、日常学习、生产或生活环境等因素的制约:①生存、发展是九河乡少数民族相互兼用语言的驱动力;②和谐的民族关系是九河乡少数民族相互兼用语言的沃土;③自然习得的生活环境为九河乡少数民族相互兼用语言营造习得氛围,包括家庭环境、村落生活环境以及学校环境等几方面。

三、趋势预测

通过调查,我们可对其未来的发展走向作如下预测:继续稳定使用母语;兼用民族语的类型发生变化,有的由兼用多民族语言到兼用单一民族语;民族语的兼用水平出现下降,汉语的通用语地位日益凸显;个别地区的民族语学习出现升温现象。

(一)继续稳定使用母语

在九河乡,无论是人口较多的白族、纳西族,还是人口较少的普米族,他们都仍然使用自己的母语。他们的母语都在九河乡这个多语场中占据自己的位置,保持着应有的活力。

(二)由兼用多民族语言到兼用单一民族语

调查发现,九河乡少数民族兼用民族语存在由兼用多民族语言向兼用单一民族语方向发展。这是由民族语的交际地位决定的。拉普小组的熊占仁老人说:“50年代时,人们什么语言都懂,都会多种语言;年轻人就不会那么多了。”他本人就能兼用5种民族语,村里35岁以上的中老年人多数都能兼用纳西语、白语,有的还能兼用更多;而村里的年轻人基本只能兼用一种民族语纳西语了。这说明在拉普人的多语场里,白语的地位下降。在35岁以上的拉普人语言生活里,白语有其不可替代的功用价值,兼用白语可以满足与白族人的交际需要;而在35岁以下的拉普人语言生活里,没有兼用白语的语言需求。

(三)民族语的兼用水平出现下降,汉语的通用语地位逐渐凸显

兼用民族语有着深刻的历史背景,其主要目的是满足可丈量范围内[7]的个人基本生存需要;兼用汉语则是在国家通用语的社会大背景下,满足个人、家庭、社会、民族的生存及发展需要,语言功能不断扩大,其交际地位日益凸显。二者之间存在一定的竞争和互补关系,以竞争为主,并且在不同时期,分别占据优势地位。

九河乡各民族人民兼用汉语的年代较为久远,普遍能兼用汉语。从总体趋势看,民族语在年轻一代,兼用水平出现下降情况,并且有由兼用民族语为主到兼用汉语为主的发展趋势。有的年轻人甚至由兼用汉语方言向兼用普通话转变。

(四)个别地区的民族语学习出现升温现象

近年来,国家对一些少数民族地区及一些少数民族加大了照顾扶持的力度,出台了很多惠及小民族的政策。既保障了少数民族的经济利益,又极大塑造了一些民族的民族自豪感。出于民族感情和经济发展的需要,很多少数民族越来越意识到民族语言的重要性。一些有识之士开始注意培养年轻一代掌握民族语。同时鼓励年轻一代利用学习等机会,尽量多学会些当地的民族语。

四、启示

九河乡各少数民族的语言生活带给我们以下几点启示。

(一)人口少的少数民族在现代化进程中也能保持自己的母语

少数民族母语的保留往往与其使用人口有密切关系。人口多的民族,其母语容易保留,反之亦然。国际通用语、国家通用语对少数民族语言冲击较大,容易引起少数民族语言功能的衰退,甚至濒危,这是语言功能演变的一个规律。但本次调查,我们看到九河乡白族、纳西族只有1万多人,但都能熟练使用自己的母语,并且大多数人以母语为自己的第一语言,母语的代际传承没有出现断裂的迹象。小语种也有适合它存活的语言生态环境,不一定都会濒危。

可见有的语言虽然使用人数少,但能与强势语言共存,在“各就各位、各司其职”的规则下并存使用。小语种语言生态环境主要由独立的地理单元、聚集的族群分布、共同的社会生活等因素构成。独立的地理单元指自然村落或地理环境,在地理分布上聚集在一起的住户群,与行政区划的“村”“小组”是不同范畴的概念。在九河乡,同一个自然村落的居民往来有共同的亲缘关系或社会关系,这些关系使得他们形成共同的社会生活,而这些关系体现在语言上就是都选择使用自己的母语。聚集的族群分布是指在自然寨这一地理单元里,同一族群的人口占绝对优势。如果这些条件得以满足,小语种是可以在大语种的包围中生存下来的。如果这些条件遭到破坏,就会威胁小语种的存活。

(二)语言功能受语言经济原则制约

人们在选择交际语言时,总是围绕语言交际的经济原则进行的。即在交际过程中,人们倾向于选择语言交际功能最强的语言。当两种语言功能大致相当时,有的人就选择兼用两种或其中一种;当其中一种语言功能逐渐缩小,另一种语言功能逐渐扩大时,人们则倾向于选择语言功能更强大的语言。

九河乡少数民族语言使用情况也符合这一原则。近年九河乡各项经济不断发展,各民族、地区间的交往日趋频繁,再加上外出打工的人逐年增多,族际婚姻和跨地域婚姻也越来越多。汉语被越来越广泛地得以推广。从长远来看,这些对少数民族相互兼用语言会产生深远影响。

(三)各就各位、相互兼用是语言和谐发展的核心元素

在民族成分较单一的聚居区,“‘两全其美、和谐发展’是解决少数民族双语问题的最佳模式。”[8]即“对待少数民族的双语既要保护他们的母语使用和发展,又要帮助少数民族更好地学习、使用通用语——汉语,必须保证母语和通用语在现代化进程中分工互补、和谐发展。”[9]

在一个多民族地区,如何构建不同民族的语言和谐,是一个值得探讨的理论问题。九河乡的情况告诉我们,该地区的语言关系和谐,不但是“两全其美”的发展模式,还靠“各就各位、相互兼用”这两个核心元素。

参考文献:

[1]戴庆厦.两全其美和谐发展[J].中央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1(5).

[2]戴庆厦、关辛秋.中国少数民族双语教育的现状及发展趋势[J].黑龙江民族丛刊(季刊),1998(1).

[3]戴庆厦.语言竞争与语言和谐[J].语言教学与研究,2006(2).

[4]戴庆厦.构建双语和谐的多语社会[J].民族教育研究,2007(2).

[5]戴庆厦.构建我国多民族语言和谐的几个理论问题[J].中央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8(2).

[6]盖兴之、高慧宜.纳西族文化中的多元现象[J].云南民族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1(9).

[7]丁石庆.双语类型及我国双语研究综析[J].西南民族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3(3).

[8]和智利《玉龙纳西族自治县多语现象研究——以九河白族乡为个案》,云南师范大学2012年硕士论文.

【注释】

[1]作者简介:李春风,北京华文学院讲师,语言学博士。
本文系中央民族大学“985工程”研究项目语言国情调查系列之“云南玉龙县九河白族乡少数民族的语言生活”的研究成果之一。材料多为实地调查所得,文中使用的数据为课题组查阅资料、实地调查、统计所得。本文曾在“第十届国际双语学研讨会”宣读,得到戴庆厦、张振兴、罗仁地等专家点拨,特此致谢。

[2]白族聚居的3个调查点是龙应村史家坡小组、南高村易之古小组和九河村高登小组,1个白族与纳西族杂居的调查点是关上村梅瓦小组。

[3]纳西族聚居的3个调查点是中古村雄古二组和新文一组、南高村彼古小组,1个白族与纳西族杂居的是关上村梅瓦小组。

[4]见上文“一(三)”

[5]“村落优势语言”是指在某个民族聚居村落中,占有优势交际语地位的语言,通常也是该村落主体民族的语言,包括“主体民族的村落优势语言”和“其他小民族的村落优势语言”两类。前者是指该地区主体民族聚居的村落所使用的主要交际用语,该语言既是区域优势语言,也是村落优势语言。

[6]除村落主体民族和汉族以外的其他民族。

[7]与个人生存环境及生存状况发生直接关系的范围。

[8]戴庆厦,《两全其美,和谐发展》,中央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1年第5期。

[9]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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