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山工业园区工联会】

【狮山工业园区工联会】_南海区社会管理创新案例集锦

【狮山工业园区工联会】

狮山工会建设经验拟全市推广⁽¹⁾

近日，全市企业工会工作现场会在南海狮山召开。市人大常委会副主任、市总工会主席黄建丰表示，狮山镇总工会创新工会干部队伍建设机制、企业工会规范化建设等经验值得全市学习推广。

会上，南海狮山镇总工会和狮山松夏工业园区工联会、北园工业园区工联会作了经验介绍。狮山镇现有企业2800家，共有基层工会组织（含涵盖）2586个。南海经济开发区位于狮山镇内，划分为5个园区。狮山镇创新机制，在镇内五大工业园区建立工联会干部职业化社会化机制，按照“社会化招聘、派遣式用工、契约化管理”的方式，面向社会公开招聘工联会干部15名，每个园区工联会安排3人。

狮山北园工业园工联会副主席肖小元介绍，工会专干不断优化服务，如根据企业缺工情况，每季度至少组织1次园区企业招聘会；面对企业和职工发展需要，工联会积极组织职工参加“阳光技能培训”等，经过一段时间的摸索和实践，取得了一定成绩。

据了解，狮山北园原有企业共39家，已组建工会35家，占投产企业的90％，规模以上企业实现100％建会。去年11月底，园区扩大规模，企业增至63家，职工人数约15000人，现已组建工会48家。狮山镇总工会有关负责人表示，今后将参照现在园区工联会的模式，逐步在有条件的村（社区）工联会配备专干，推动工会工作的发展。

黄建丰对狮山镇总工会创新工会干部队伍建设机制、企业工会规范化建设等经验表示肯定，她表示将在全市推广“狮山经验”。

黄建丰表示，近年来市总工会坚持重心下移，推进基层工会特别是企业工会建设，先后开展了工会“维权实效年”和基层工会“建设年”活动，积极开展基层工会主席直选试点工作，实现了已建会单位职工入会率、实施民主管理覆盖率、集体合同覆盖率、职工之家合格率、企业文化活动开展率达到“五个”80％的目标。但是，企业工会工作也还存在企业基础工作不规范、维权工作不到位等问题。

近年来，随着佛山市经济发展和产业结构调整，工业园区进入了一个快速发展时期。调研表明，全市各种级别的工业园区共有20个，企业近3000家，其中200人以上企业占了园区企业数的1/3，职工人数近30万。“今后要以工业园区为主战场，进一步加强企业工会工作，提升全市企业工会工作水平。”黄建丰表示，今年要在全市选树100个“树得起、推得开、学得来”的企业工会建设示范点，发挥先进典型的示范、辐射和带动作用，推动企业工作迈上新台阶。

狮山工会改革试验⁽²⁾

——狮山探索工会改革，为工人维权建立组织保障

南海本田工人通过对抗、谈判获加工资，并选出自己的工会，引发狮山镇的工会改革，工业园区推行专职工会干部，指导企业工会建设。

《易经》有言：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其核心在“变”，如何变，取决于发展是否通畅、是否长久。南海本田工会改革如斯。

上月25日，广东省创先争优党工共建暨南海本田工资集体协商现场会在南海召开，会上南海本田正式宣布一线工人今年涨薪611元。这是今年3月初南海本田工会代表工人与资方谈判三轮后，才达成的协议，在场斡旋的广东省总工会巡视员孔祥鸿当时表示：“南海本田工资集体协商将成为中国工会MBA式的经典案例。”

而在上月的现场会上，中华全国总工会副主席、书记处第一书记王玉普同样对南海本田工会组织的工资集体协商予以充分肯定。王玉普希望广东省各级工会继续创新探索，改革的步子也可以再迈大一点，为全国工会构建和谐劳动关系闯出新路子。

1.南海本田劳资纠纷：工会不像在替工人说话

南海本田工会成立于2008年。这一年，湖南小伙周楠进入南海本田打工。

在周楠的记忆中，普通工人与工会的联系并不多。“每月交5元会费，春节、中秋、生日分别领一张购物卡，然后每年会组织一次集体旅游。”

另有工人总结：“工会就是个发福利的机构，没有什么实权。”这一点，在去年南海本田停工事件中被无限放大，“福利机构”也沦为“摆设”。

去年5月17日，南海本田工人因薪酬过低停工，随即介入调解的南海本田工会并未让工人们满意。周楠回忆，当时的工会主席吴佑合每次问完工人的意见后就立即咨询资方的态度，“就像个传声筒”。其间，吴佑合还多次走到资方桌前，弯腰听取南海本田时任总经理山田一穗的耳语嘱咐，“根本不像是代表我们在谈判。”

这一场景在很多工人的讲述中都曾提到。周楠的一位工友指出，这与当时工会委员的构成有关。南海本田工会的委员几乎都来源于公司的中高层，吴佑合即是当时公司管理科的副科长。“其余6名委员也没有一个是流水线的工人。”

“工会就是个摆设，没有用。”事态渐热，工人们开始自主行动。5月27日，南海本田工人首次系统地提出“六点要求”。除了包括工资及其他福利的要求外，“重整工会、重新选举工会主席和相关工作人员”也单列出来，工人与南海本田工会开始对立。

随后，南海本田工会的上级机构狮山镇总工会在调解中与工人发生冲突，工人与工会的矛盾升级。

虽然双方在广汽集团总经理曾庆洪的调解下最终达成“工资标准上调35％”的协议，但工会却成了工人心中的痛。他们显然已经认识到，此次工资上调只是斗争取得的偶然成果，权益保障机制的建立更为重要。正如一位工人在qq空间中写的：“这次停工事件反映出，一个真正代表工人利益的工会是多么的重要；只有依法民主选举的工会，才能促进劳资的沟通。”

南海本田工会已被推到风口浪尖，资方承诺在两个月内给出“工会重组”的答复。

2.工会重组：举手三轮后选出工方组长

去年8月初，以班为单位自主选出工会小组长，10月下旬，以科为单位成立工会分会，选举一名主席和两名委员。最终，厂工会主席吴佑合没有通过选举直接留任，工人代表只参与选举了12名委员。

复工后，南海本田首先更换了多名高层，总经理山田一穗也在其列。新任总经理入江茂就职演说时出乎工人意料地采用了中文，周楠说：“他的中文很不好，还得用翻译”。但入江茂与山田一穗不同的沟通态度却在随后的机制改革中逐步显现出来。

“日本管理者变得更加尊重人了。”这是很多工人的感受。

以前，南海本田要求中国工人在厂内遇见日方管理者时，要用日语问好。但入江茂则要求公司日本管理者学习中文，遇见中国工人时主动用汉语问候。

同时，南海本田还新增沟通渠道，不定期举行一线员工和高管人员的交流座谈会，任何问题均可提出。“如果有需要，你还可以直接找总经理交涉。”

然而，工人们心中依旧惦念着工会问题，资方也多次就此与工人交流。去年8月初，两个月的承诺期限将至，南海本田并未食言。

“很突然的一天，工会通知要以班为单位自主选出工会小组长。”周楠所在的班有20多人，大家聚在一起，“像商量晚饭吃什么一样，有人提议，然后大家举手表决。”举手三轮后，小组长诞生。周楠说：“选出来的那位我心服口服。”

但不是每一个班都如此顺利，有些班因地域分歧导致组长“难产”。有工人就提到：“很多人选举都看老乡情分或个人喜好，不看个人能力。”一些在停工事件中带头谈判的代表也因此落选。

等到2000多人的工厂每一个班都协调好，时间已到了10月下旬。

此时，南海本田工会发出第二份通知：以科为单位成立工会分会，选举一名主席和两名委员，全厂共7个分会。周楠回忆，每个科大概有4～5个班，每个班首先再举手推选出两名候选人，连同小组长一起成为分会主席和委员的候选人，“最后由全科的工人投票选举。”

“虽然选了很多次才最后定下来，但我们心里挺舒坦的。”当时的周楠还盘算着下一步选工会主席给谁投票，但重组到分会就戛然而止，最上层的厂工会成员依旧与基层工人无关。

一位不愿具名的工会分会委员透露，厂工会主席吴佑合没有通过选举直接留任，工人代表只参与选举了12名委员。

3.新工会首次工资协商：代表晒“大众”工资促使本田加薪

虽然南海本田工会最终以“妥协”的方式重组，但重组后的工会确实与以往不同。新工会首先成立了职工公益基金，由公司每年出资32万、职工捐款8万组成，工人有急需时可申请使用。去年年末，周楠一位工友因故去世，工会已讨论决定给予其家属定额抚慰金，“每年都有，会一直帮扶下去。”

去年年末，工人集体旅游。按照公司安排，时间为一天，但在工会的争取下，旅游天数增加一天。今年春节前夕，南海本田按照规定放了11天的长假。与往年不同，工人们在离开的时候，入江茂带领一众高层在工厂门口向工人鞠躬、鼓掌，并说：“辛苦了。”一位工人笑着描述：“下着雨，他们穿着雨衣，我感觉自己像是走红地毯的明星。”

春节长假以后，本已缓解的劳资矛盾再次出现。这是南海本田工会重组后首次面临劳资摩擦，而摩擦的主题正是工人最关切的工资问题。无疑，这是一场严峻的考验。

资方在今年2月15日提出基本工资增长370元的方案，随即遭到工人们的强烈反对。有工人提出，公司去年业绩比前年要好，“为什么工资增加幅度比去年还小？”

在2月25日劳资第二次协商会议上，重组后的工会提出工资增长880元的要求。双方陷入僵局。据周楠回忆，提出这一诉求前，各班小组长曾向工人们征求意见。

今年3月1日，双方第三次协商，共有17名工会代表和13名一线员工代表参与谈判。与以往的“传声筒”不同，重组后的南海本田工会开始尝试为工人谋取利益。有的工会委员对周边企业和上下游企业的工资水平进行了详细调查，调查数据在谈判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参与协商的一位工人还记得，当时有代表将南海一汽大众的工资（月薪3500～4000元）晒了出来，给资方带来了很大压力。最终，双方达成协议，今年基本工资上调611元，同时提出“三年计划”——到2013年南海本田一线工人月薪要达到3500元，“不会低于大众”。

4.狮山谋变：镇政府出钱空降园区工会副主席

按照松夏社区工会副主席邱建军的理解，他的任务就是要完成基层工会的建设和改革，“最终让基层工会本身发挥作用”。

发生改变的不仅仅是南海本田。

当南海本田工人以停工的方式争取自身利益的时候，狮山工业园内的其他企业同样战战兢兢。朝野科技行政管理部部长王翠萍坦言：“虽然我们公司的劳资关系一直很好，但说当时不担心肯定是骗人的。”

本田事件一出，王翠萍的老总就嘱咐她说：“要保持沟通渠道畅通，要完善工人福利。”随后，朝野科技在厂区设立了网吧，完善了体育健身设施，在职工宿舍添了200多台空调，“保障空调热水全覆盖”。开年后，公司又根据工人情况加薪200～500元。王翠萍说：“本田事件给我们上了一课。”但朝野科技的工会并没有重组，这意味着，完善福利的主动权仍在资方手上，工人的权益缺乏组织保障机制。这是狮山各企业的通病，也是整个中国劳资关系的缩影。

本田事件的劳方法律顾问、中国人民大学劳动人事学院教授常凯事后撰文指出，工会问题已成为中国劳动关系中的核心和关键问题，目前这种状况不改变，不仅工会组织有被工人抛弃的危险，中国劳动关系的集体调整也无法实现。

狮山镇显然也意识到这一点，在本田事件中，信息渠道的闭塞及工人的不信任同样让政府感到恐惧。狮山镇总工会的改革被提上日程。

去年10月，镇总工会发布信息，以最高6.8万元年薪招聘5名工业园工联会副主席及10名专职工会干事。以前，园区的副主席都由居委会干部兼任，平时主要搞搞活动，此举可保证园区工会有专人负责，推动工会干部职业化改革。

狮山的改革模式并非首创。早在2002年，湖北黄石已开始试点直接派专职工会干部驻点企业，但这些工会干部其后普遍被企业“收买”，收效甚微。

2009年年末，深圳龙岗开始探索另一条工会干部职业化的道路。龙岗的专职工会干部进驻企业工会的上级——社区工会，主要任务是联系企业、组织工友座谈、传达上级工会各类文件、组织文体活动等。

5.狮山的模式与龙岗相近

去年12月，尚在狮山华日照明电器有限公司做人力资源管理的邱建军通过考核，成为专职副主席之一。当时，这个27岁的赣州小伙已在佛山打工4年。

邱建军说，和他一起面试的有250多人，应聘副主席的有100多人。“我们几乎都来自企业，外来工也不少。”入职前，邱建军等人还接受了省总工会及华中师范大学人力资源研究所的专业培训。入职后，邱建军被委派到松夏社区工会联合会做工会副主席。“以前的副主席是居委会领导兼任，最多组织些文娱活动，我们的任务是完善基层工会，为工人维权建立组织保障。”

这意味着狮山在龙岗模式基础上让专职工会干部承担了更多的职责。按照邱建军的理解，他的任务就是要完成基层工会的建设和改革，“最终让基层工会本身发挥作用”。

6.试点直选：本月在自生电力配件公司试水

上任后的前三个月，邱建军几乎每天都泡在园区。走访完园内142家企业后，他发现，虽然122家企业都有工会，但由工人正规选举出来的不到10家，“一般都是由老板指派几个人担任，这样的工会如何替工人维权？”

中山大学政治科学系主任何高潮指出，中国基层工会改革，核心就在落实企业工会选举。

基层工会选举的法律框架早已有之。《中国工会章程》第26条规定：“工会基层委员会的委员，应在会员或会员代表中充分酝酿协商的基础上选举产生；主席、副主席，可以由会员大会或会员代表大会直接选举产生，也可以由工会基层委员会选举产生。”但在实践中，选举往往沦为走过场。何高潮强调，选举是工会产生的源头，只有在源头充分保证民意才能发挥工会的维权作用，“直选当然是最好的模式。”

2003年，在民营经济发达的杭州市余杭区，900多个基层工会中，有341个直选了工会主席。同年，媒体大量报道了东南沿海、深圳蛇口等地的工会直选试点，高度评价其为未来工会改革的方向。

2003年9月，在中国工会第十四次全国代表大会上，工会直选成为热点话题。会议期间，全国总工会基层组织建设部负责人表示，基层工会主席直选条例正在起草。但直到今日，这一条例仍未出台，各地只能独自探索。

珠三角最新一轮工会主席直选发生在顺德。去年8月，顺德的日资企业爱信精机汽配有限公司探索了工会主席“海推直选”的模式。先在各部门按照人数1∶6的比例，推荐新工会委员候选人，最后诞生8人，最后由374名工会会员直接选举工会主席。

“我们也将试点企业工会主席直选。”邱建军透露，狮山已成为佛山企业工会主席直选的新试点，“筹备已经完毕，本月中下旬将在自生电力配件公司试水。”

狮山的探索与顺德稍有差异，据邱建军介绍，自生电力工会主席直选拟采用“多轮直选”模式，“如果第一次全体投票投出80个人，那么第二轮就由前40人候选，每一次都全体投票，直到选出主席和委员。”邱建军指出，“多轮直选”虽然比较繁杂，但最能体现民意，这样才能让工会真正代表工人。

7.推动改革：工会选举要先劝服老板

“不管怎么选，中国的工会都不可能像外国工会那样强势，都得看资方的态度才维得起权。”南海本田的周楠对狮山改革并不抱太大希望，在他看来，南海本田工会变革是因为停工，“其他工厂没有这种事发生，就没有改革的动力。”

2009年年末，中山大学蔡禾、刘林平等人出版了《城市化进程中的农民工》一书，书中系统分析了中国工会运行存在的问题：①工会委员多由企业中层兼任，缺乏清楚的利益代表定位；②工会组织的经费不独立；③工会主席维权风险大，很容易导致自身被解雇。

狮山改革试图解决第一个问题，但并未触及后面两个问题。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工会法》，工会经费来自工会会员缴纳的会费和按每月全部职工工资总额的2％向工会划拨的经费，其中2％的划拨是最主要来源。邱建军说：“这意味着，企业工会始终是拿老板的钱，维工人的权，如何平衡得了？”

若沿袭国外工会模式，80％～90％的经费由工人交纳，又将如何呢？“工人肯定不会同意”，周楠说：“我们连自己都养不起，还怎么养工会？况且，谁又能保证工会拿了我们的钱就真的为我们办事呢？”

邱建军无法回答这些问题，他只能默默地承受推行工会选举的压力。4月起，他在园区内推动工会选举，至今成功了不到20家，这都是他和企业老板多番交涉的成果。

“首先得找劳资关系和谐、老板意识能转变的企业，但并不好找。”在此过程中，邱建军总结出：外资企业容易推，本土企业较难；浙杭企业容易推，港台企业较难；中小企业容易推，大企业较难。“这与企业意识相关，很多大企业都依仗自己对地区税收的贡献或与政府的关系，不肯推行。”

邱建军还讲了这样一个故事：去年年底，松夏社区内有工厂违规辞退工人，邱建军代表园区工会帮助协商，最终工人获赔，但老板从此便对邱建军避而不见，“每次打电话过去都说忙或者不在公司，以后的事务根本无法开展。”

在6月25日的南海本田工资集体协商现场会上，省总工会提出在全省推广南海的工资集体协商经验。要推行工资集体协商，工会是核心力量，但松夏社区内的正规工会至今还不到30家。

改革阻力重重，给改革者足够的动力至关重要。但邱建军的动力正在慢慢减少。

“别看我是工会副主席，我真没钱。”邱建军笑得有些苦涩。据他介绍，狮山镇当初在招聘公告中提到的最高6.8万元年薪实际上包含福利、奖励等，“那些要等年底才能看到具体数额，如今的基本工资低于我在公司时的6000多元月薪。”

为便于工作，邱建军年初在政府要求下自费买了一辆11万元的车，他每月还有3000多元的房贷，“我们夫妻俩每月的生活费几乎不会超过1000元。”到现在，他家也没装上空调，只有一台电扇来回转动。

前不久，与邱建军一同入职的南园工业区工会副主席辞职了。邱建军则打算干到年底看看待遇情况，“工作压力大无所谓，我可以动用一切资源来攻关，但如果待遇跟不上，我也坚持不了多久。”

8.南海本田工会选举流程

（1）各班由工人直接选举出一名小组长。

（2）各科成立工会分会，各班增选2名候选人与小组长一起成为分会主席和委员的候选人。

（3）全科工人直接选举产生分会主席和委员。

（4）由工人选出工人代表，由工人代表间接选举出厂工会的12名委员。

（5）厂工会主席吴佑合未经选举直接留任。

像商量晚饭吃什么一样，有人提议，然后大家举手表决。

——南海本田工人周楠描述班里选工会小组长的情形

工会问题已经成为中国劳动关系中的核心和关键问题，目前这种状况不改变，不仅工会组织有被工人抛弃的危险，而且中国劳动关系的集体调整也无法实现。

——中国人民大学劳动人事学院教授常凯

【注释】

(1)摘自《珠江时报》，2012－06－25，略有改动。

(2)摘自《南方都市报》，2011－07－04，略有改动。